第2章 她是個天仙
“不像吧。”
姜雲幼心虛的說,“像我這種五音不全的人,這話要是傳出去,那就是碰瓷兒了。”
“也還好啦。”喬菱忍着笑,“真的,你唱歌還挺好聽的。”
“是的。”姜雲幼點點頭,“而且是好聽到要命的程度。”
“噗——”
喬菱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兩人有些日子沒見了,晚上一起吃了個飯後,姜雲幼才獨自回了家。
剛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經紀人孟敘。
“給你接了個綜藝。”孟敘不等她開口,直接道,“一個跨界音綜,就錄一期,唱一首歌就行,時間是兩天後。”
姜雲幼換鞋的動作一頓:“《唱響人聲》?”
“你知道?”
孟敘有些驚訝。
姜雲幼輕“嗯”了一聲,走到沙發那坐下,“喬菱也要錄這個。”
“所以,今天去接機的是你?”孟敘突然開口。
姜雲幼:“?”
“我今天正好也沒事,就去了,沒被人發現。”
她小聲說完,才反應過來,問:“孟哥怎麼知道的?”
“沒看熱搜嗎?宴涔回國了,有路人拍了段視頻,我瞧見後面那個人影跟你有點像。”
說到這裏,孟敘問她:“你今天看到他了嗎?”
“宴…涔嗎?”
姜雲幼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她長噓一口氣,說:“沒注意。”
“行,那你準備一下歌曲,後天去綵排。”
“孟哥。”
姜雲幼在孟敘掛電話之前叫住他:“...這個節目,我能不參加嗎?”
早在簽約的時候,她就說過,不參加任何與音樂相關的活動。
“合同已經簽了。”
孟敘聲音放緩了兩分:“他們需要幾個演員跨界唱歌,雖然只有一期,但給的錢比較高。你不是要錢嗎?等節目錄完這筆錢就能直接打到你賬上了。”
“好吧。”
姜雲幼不想,但她知道孟敘是好意:“謝謝孟哥。”
掛了電話后,姜雲幼有些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一閉眼,今天機場的那一幕就浮現在眼前,她坐起身來打開微博。
微博早就爆了。
#宴涔回國#的消息早已經鋪天蓋地。
姜雲幼點進去。
裏面是一段自動播放的視頻。
機場出站口,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頭頂鴨舌帽,口罩也拉的嚴嚴實實,正大步朝前走。
他身邊還跟着白天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伸手推着他的行李箱。
“姜雲幼~”
嘈雜的環境中,這一聲喊雖然不太真切,卻讓姜雲幼整個人猛地一驚。
她緊盯着屏幕。
發現原本大步朝前的男人驟然停下,甚至是轉過身去。
姜雲幼呼吸一窒。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
姜雲幼呆坐在沙發那,腦中卻忍不住的猜想——
他是聽到她的名字了嗎?
...
與此同時,雲城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里,低而緩的鋼琴聲從一個漆黑一片的屋子裏傳出。
琴聲悅耳,但落在人耳中,卻帶着一種莫名的孤寂。
過了不知道多久,琴聲戛然而止。
琴房的燈光驟亮。
坐在鋼琴前的男人低垂着眉眼,似乎還沒適應這突然的光亮。
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的手還落在黑白琴鍵上,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而又有力。
一根紅色的手編繩綁在他白凈的手腕上。
大概是時間太久了,手編繩的顏色褪去了些,帶着點老舊的色彩。
“什麼事。”
坐在鋼琴前的男人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像是從沙礫上滾過一樣,很低,卻莫名的性感。
“看看你在幹什麼。”
說話的男人倚在門邊上,雙手抱着胸,姿態散漫的看着宴涔,懶洋洋道:“現在全網都知道你回來了,那就打算這樣繼續窩着?”
宴涔將琴蓋合上。
他站起身,走到一邊的沙發那,彎腰從茶几上拿起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后才道:“我回國不是為了參加節目的。”
“……”
一句話把倚在門口的男人懟得想罵人。
他氣得真是猛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點受虐的傾向啊!抖m啊你!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出國的,你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那段日子你都忘了嗎啊?”
宴涔擰瓶蓋的動作一頓。
他眼皮掀起,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眸落在門口的男人身上,明明是一雙漂亮的眼睛,此時卻只剩下一片黑沉。
門口的男人被他看的噤了聲。
宴涔握着水瓶,過了幾秒才說,“跟她沒關係。”
偏低的聲音里裹挾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還有……
對她的維護。
余縉站在門口真的要罵人了。
“跟她沒關係?”
他氣笑了,原本倚在門上的身體激動的直了起來,沖宴涔道:“不是她,你的嗓子會變成這樣?不是她你會取消演唱會消失兩年?不是她你現在會遭到那麼多的辱罵?不是她你現在都已經是娛樂圈頂流了!是個天仙嗎她,把你迷的七葷八素!”
宴涔的臉色很差。
尤其是在余縉將一切緣由怪罪到她身上時,戾氣幾乎是一瞬間縈繞到了他周圍。
但聽到最後一句時,他那張沉鬱的臉莫名的緩和了些,還帶着某種愉悅。
余縉:?
在他懵逼中,宴涔開口了。
他說:“嗯,是個天仙。”
冷冷靜靜,陳述事實一樣。
余縉:……
這是重點嗎?
靠。
他再次深呼吸,無可救藥的看着宴涔:“……你真是沒救了!”
宴涔沒說話。
他走到沙發那坐下,像是沒骨頭般的往裏面一窩,從邊上拿起手機看了眼。
燈光從他頭頂傾瀉下來,碎發在額前打下一層暗色的陰影,連帶着那雙眼眸也被籠在了陰影之中。
他很帥。
是那種一眼望過去立馬就能在人群中吸引住人視線的長相。
五官端正而深邃,鼻樑高,皮膚白,眼皮輕撩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冷淡而又凌厲的感覺。
眉眼之間除了漠然就是戾氣。
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沒什麼情緒。
余縉走了進來。
在宴涔邊上的沙發上坐下后,他一雙探究的眼神落在宴涔的身上。
“你都回來了,總該告訴我她是誰了吧?”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