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回家
「所以陽冥司是幹什麼的。」
「如你之前在儀式上見到的,凈化,大規模的凈化,哪裏陰陽失調,地脈混亂,或者哪裏發生大規模的陰魂霍亂,少掌門才會去平定。」
「像大家日常所理解的捉妖啊驅鬼啊!並不需要麻煩少掌門出手,只有特別棘手的才會請端木家出馬,而端木家也不只是有掌門一個人,畢竟端木家名聲在外也是有很多人才的。」
「但有一點你不知道,陽冥司他們是不會老的…」
「不會老?」楊敬華呢喃着,視線不自覺的朝着宋知青的臉上掃去。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意思是說,陽冥司普遍是不會老死的。
…
院落中,小雪紛飛。
一人着雪色長袍,腳踩在鬆軟的雪上,嘴裏吐出歡快的聲音,「子誠,子誠,快過來。」
白色長發散落隨着身子晃動,而枝頭上的梅花看起來格外的好看。
「大人,雪這麼大,院中濕冷,您的身體…」一人着深色長袍,束起長發,英姿颯爽朝着男人走了過去。
而男人雪白色的睫毛顫了顫,紫瞳色的雙眸帶着幾分喜悅,「子誠,你要是再說掃興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他聲音清冽,彎下腰搓成雪球朝着子誠丟了過去。
「又做夢了…」楊敬華猛的驚醒,朝着車窗外掃了過去,雨漸漸大了些,整個城市被烏雲籠罩着,氣氛有些沉悶。
「到家了。」宋知青打開了車門,撐着一把黑色的長傘走在了雨中,而楊敬華此刻正躲在他的傘下。
「怕什麼,你現在是靈體狀態,自然是不怕雨的。」宋知青朝着楊敬華掃了過去,只見他的身子緊貼着自己,一副怕被雨淋的樣子。
「那又怎麼樣!那是我之前還作為人的本能反應好吧!」楊敬華掐着端木熙的腰,氣鼓鼓的說著。
「有什麼你想帶走的嗎?」宋知青推開了房門,詢問着眼前的楊敬華。
楊敬華眼眸中帶着幾分失落,掃向著這個房間,這裏可是他生活了很長的地方。
「沒什麼好帶的,都是些破銅爛鐵,就連這房子都是租的,能有啥值錢的,哥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楊這孩子,年輕輕輕的說沒就沒了。」一男一女正燒着紙錢,而旁邊的兩個男人之前也跟生前的楊敬華打過交道。
「嘖嘖嘖,哎真慘啊。」
「那小子沒爹沒娘怪可憐的,走了也乾淨了,就可惜那些沒辦法投出去的硬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當我那借的幾百塊還了,別做鬼了還了找我們要債啊。」燒着紙錢的男人念叨着。
而已經走在他旁邊的楊敬華火冒金星,「就這點破冥幣就想糊弄老子,不燒點人民幣,老子今晚就來壓你的床,還錢還錢!」
而在他對立面的就是他老婆,臉上帶滿了愁容,「胡扯吧你就,小楊死的那晚,你就跟死了老婆一樣慘。」
「切,還說我呢,你自己哭的像跟老公一般撕心裂肺。」
「你才死了老公。」
「你才死了老婆!」
楊敬華感動的捂住了嘴,眼睛亮亮的,「沒想到,你倆為了襯托對我的哀思這樣,詛咒自己真的好嗎?」
「沒了這小子當真是少了些樂趣,之前那小子每天輪到她打掃衛生就裝柔弱,***大男人裝什麼痛經啊!」
「輪到交水電就裝不在家,大半夜洗澡,還唱歌,你看旁邊這小帥哥都聽不下去。」女人指着宋知青說著。.
而楊敬華的臉瞬間羞紅,一把抓住了宋知青的手,眨巴着眼睛。
天,哥們,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但話說回來,當初我丟了工作,只有他肯借錢給我。」
「有人在店子裏找茬,也是小楊第一個出去和人周旋,小楊啊,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在地府也能當回富二代。」女人擦拭着眼睛的眼淚說著。
「噔…」一個男人一腳踹翻了火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有錢燒沒錢交,這個月的保護費呢,小看我們jqk三兄弟嗎?」
他的嗓音中帶着幾分威脅,而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的表情也凶神惡煞的。
女人站了起來,「今天是小楊的頭七,你們能不選今天鬧事嗎?」
「少廢話,現在離開給我交錢,否則我送你們去見那個姓楊的慫包。」男人攥緊着拳頭,眯起了雙眸。
「你說是慫呢!」
「揍的就是你。」男人一拳打在了丈夫的臉上,丈夫摔倒在了地上。
「喂端木熙,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去幫忙。」楊敬華掙脫着宋知青的手,試圖想要改變他的行動。
「沒用的,你現在是靈體狀態,只能碰到有靈力的東西,他們都是普通人,你碰不到的。」宋知青看着眼前張牙舞爪的楊敬華很是苦惱。
單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俯身把唇送了上去,撬開了他的牙齒,把靈力輸送了過去。
「你…你…你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強吻我!」楊敬華摸着唇,心不受控制的跳動着起來。
宋知青擦拭着唇,語氣平淡,「你還不去?」
「k你幹嘛打我啊…」
「j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楊敬華伸出手就給眼前的人一個巴掌,一個伸腿就踢在了另外一個的腿上。
「原來是q乾的,揍他!!」
三個人陷入了混戰。
而妻子拖着丈夫的身子,偷偷的想要離開。
「啊啊啊,鬧鬼了!」
「小楊是你嗎?」大姐的手停頓了幾秒,「都是大姐沒用,讓你又擔心了,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啊。」
楊敬華愣了幾秒,畢竟普通人是看不見他的。
那麼唯一的一個解釋,那就是…
楊敬華掃向了眼前的玻璃門,折射出來的影子不正是自己。
「大姐你不用擔心,我過得可好了,住着很大很大的房子,有好吃的,大姐你跟大哥要保重啊。」
楊敬華逃命般的拉住了宋知青的手轉身離開,一直狂奔在了一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