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試藥
李存良和夫人仍在專心致志地下棋,兩名小太監百無聊賴地蹲在門外。
“孫公公!”
見到急匆匆而來的孫公公和小郎,二人以為出了什麼事,嚇得趕緊站起來,“他倆都在,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孫公公徑直闖了進去,“兩個廢人,沒想到還有大用。來人,把他們的指甲剪下來!”
剪提甲?兩名小太監一時沒搞明白,到底是剪指甲還是剪手指?
他們的指甲怎麼了?
小太監不敢問,上去就抓住李存良的夫人。
“幹什麼?救命啊夫君!”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撲騰着掙扎。
李存良竟無動於衷,反而拍手叫道:“你輸了,抓住你了,跑不掉了!”
兩名小太監捉住皇后的雙手,“公公,怎麼剪,全部剪下來?”
孫公公一拍腦門,“小郎,你說!”
小郎擺擺手:“兩位輕一點,不要嚇着他們,否則會影響藥效。切記,不可傷及皮肉,要不然就前功盡棄!”
皇后的指甲較長,兩名小太監將十個指頭的指甲都剪下,裝在盤子裏。
皇后早已是嚇得啼哭不止。
輪到李存良了。
兩名小太監傻了眼,李存良的指甲光禿禿,根本就剪無可剪。
“公公,這……”
孫公公雙手一攤,看着小郎。
總不能等着李存良的指甲長出來吧?
太后的頭正疼着呢。
小郎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雖說四種藥材都是胡扯出來的,但戲總要演下去。
他把孫公公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皇上的指甲沒法再剪,不過呢,龍爪也沒有說一定是手指甲啊!”
孫公公眼睛珠子一轉:“你是說腳指甲也算?”
“公公,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說。”
孫公公奸笑道:“好你個滑頭。但若是剪不到指甲配不成藥,太后也不會饒了咱倆。腳指甲就腳指甲吧,你可得保密!”
二人回來,孫公公說道:“手指甲我親自剪,你倆到宮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放入!”
兩名小太監忙放下剪子托盤,求之不得呢。萬一手一滑,傷到皮肉,壞了太后的大事,那可是死罪。
小郎對着李存良的耳邊輕輕說道:“皇上,不要害怕,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會有任何危險!”
李存良痴痴地看着小郎,忽然叫道:“我認得你,你是我的結拜兄弟!”
小郎對孫公公笑道:“皇上好有意思,如果我是他的結拜兄弟,那算不算皇親國戚?”
孫公公表示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二人不由分說,脫下李存良的鞋襪,小郎剪下兩片腳指甲,孫公公還要剪,“夠了,多也無用。”小郎說道。
孫公公喊來小太監,“這兩人好生看着,不得出任何差池。”
出了宮門,孫公公說道:“我有一個疑問,你這葯,是一次就治好病斷了根,還是慢慢施治?”
“當然慢慢施治了。即使這一次能完全治好,也怕後來萬一發作啊。”
“你這一說,兩個廢人還要長久地留着,不能殺了。”
殺?
孫公公自知失言,說道:“反正宮內、朝廷都已知道兩人的結局。不過,你可不要對外人講,會殺頭的。”
當我是傻子么?小郎點點頭。
四種藥材研磨之後,送到太后那裏。
“楊小郎,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如何服用?”太后問道。
“太后,這四種葯僅是配藥,另外請準備上等的精白麵粉一碗。待藥丸製成,還需燒符念咒請葯神。”
孫公公上前一步:“宮內準備好了一間潔凈的屋子,你可以去配藥了。”
太后說道:“為何不在這裏配藥?太醫丞可協助你!”
說是協助,實際上是監督。
“太后,我只知道師父教我如此,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葯是配不出來的。請太后見諒。”
小郎要把從超市裏拿出來的止痛藥再稍稍加工一下,如果你們都盯着,豈不露了餡?
太后思忖片刻,道:“就依你吧,快快配好,哀家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孫公公忙將小郎領到一間無人的屋子,親自關上門,在門外守着。
如果這葯配製成功,止住了太后的病痛,他可是立了大功!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小郎走出了屋子。
他手上的玉盤裏,多了五粒新鮮出爐的藥丸。
宮裏,眾人都好奇地盯着這些藥丸。
太后使了個眼色,太醫丞接過玉盤,打量了一番,似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拿溫水來!”孫公公叫道。
宮女托上紫晶水杯。
太后如蔥般的手指捏起一粒藥丸,端詳片刻。
這裏頭可是有那對廢人的指甲,會不會還有別的?
“太后,且慢!”太醫丞伏地奏道。
“何事?”
“此葯雖為四種藥材配製而成,但藥理未明,而且微臣未親見配藥過程。太后玉體珍貴,不可貿然試藥。”
小郎明白,太醫丞怕葯里兌了其他危險的東西。
太后一聽,果然放下了藥丸。
小郎說道:“太醫丞言之有理,但我以性命擔保,此葯無任何害處。”
“哼,你的命配得上太后一根手指頭嗎?”太醫丞斥道。
“既然太醫丞這麼說,就請你鑒定一下,此葯是否有毒有害!”小郎淡然說道,我不就是搶了你們太醫院的風頭,顯得你無能了嗎?
太醫丞一時無語,即便他配製藥材無數,憑肉眼也檢驗不出來這葯是否安全。
只有一種方法,以身試藥。若無反應,便可證明這葯安全。
“你配的葯,你當著太后的面,親自服下一粒,若無異常,才可獻給太后。”
試就試,死不了人。就是要吃下大哥的腳指甲了。
“讓老奴來!我先服下一粒,看腹內會有否異常。”孫公公對小郎是一百個放心,如果再以身試藥,必然讓太后更加青睞有加。仟仟尛哾
“好,就讓孫總管服下一粒。”
孫公公捏起一粒藥丸,宮女端上熱水,咕咚!
眾人的目光齊齊盯着他,看他有何不同。
除了藥丸有點大,吃的時候哽喉嚨外,沒有任何不適之處,連味道都沒有。
過了一刻鐘,孫公公彷彿比之前更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