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江湖把戲?
小李子說道:“給公公上完葯,可以出宮了。”
孫公公笑道:“他幫了我的大忙,不能趕人家走。”孫公公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兜,“這是給你的賞錢。”
小郎打眼一看,估計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公公,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堅決推辭不要。
一名太監跑過來,“孫公公,太后的頭疼得厲害,叫你快去。”
孫公公服侍太后多年,會得一手按摩功夫。
他快速起身,說道:“小李子看着這裏,招待小郎,我去太后那裏看一看。”
說罷急匆匆地走了。
待孫公公離開,小郎說道:“李公公,我去姑奶奶那裏告個別便出宮。”
小李子冷冷說道:“你一個外人,本來是不可以到宮裏來的。承蒙公公關照,得了出入的腰牌。只是,到了宮裏,不可言語無忌。太後頭疼,你稱可治,萬一讓你去了,又治不好,便是犯了欺上大罪!”
小郎心道,你嚇唬誰呢?
好像這個小李子不喜歡他與領導太過接近。
“謝公公教誨,我去姑奶奶那兒,一會兒便走。”
……
此時,孫公公已到了太後跟前。
“太后,太醫的葯服下了沒有?”
“太醫?一群沒用的飯桶!你來幫我按按,效果也比太醫的葯要強十倍。”
“謝太后誇獎,我這就來幫您按按。”
太後半躺在軟椅上,孫公公白白的胖手從頭頂按到脖頸,一套流程下來,太后似乎舒服了一些。
不過,孫公公手一停,太后又哼叫起來。
“是不是累了?”太后眯着眼睛問道。
“不累,一點都不累。”孫公公哪敢說實話。
太后說道:“這麼多人,也就你能讓我省心。”
孫公公嘿嘿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那個楊進,早知道不讓他來了,一來就讓我頭更疼了。”
刺殺李綱計劃失敗,又得等上一段日子。
太后一人自言自語,忽然盯着孫公公不動,弄得他心裏毛毛的。
“太后?”
“你的脖子我記得不是患了皮膚病嗎?看起來已經好了?”
孫公公按得腰酸背疼,聽太后問他脖子的癬症,說道:“老奴遇到一個偏方,配藥之後,抹上之後很快就不癢了,皮膚也慢慢恢復正常。”
偏方?太后皺了皺眉頭,“什麼偏方這麼靈驗?”
宮裏的人都知道,孫公公的皮膚病患了好幾年,越來越嚴重,雖然不要命,但異常折磨人。
孫公公老老實實地將小郎配藥一事說了出來。
“這個偏方,需要仰賴神鬼之力,所以效果才如此明顯。”
“不管是仰賴人力還是神力,能治病去邪就是有用。宮裏這麼多太醫,竟不如一個少年郎!”
太醫有太醫的長處,偏方有偏方的妙處。
“太后,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孫公公察顏觀色后,覺得太后的心情好了一點點。
“講!”
“為老奴獻上偏方的那位少年郎,自稱對頭疼之症也有心得!”
什麼!
太后倏地坐起,“怎麼不早說!哀家不是說過嗎,但凡有善治頭疼者,務必引至宮內。”
“太后恕罪,只是他並無把握,也從未真正治過病,而且所用之法亦正亦邪,故不敢告於太后。”
太后沉吟道:“現在他人在哪裏?”
孫公公不便說在長乾宮附近,便說道:“他與宮內的一個護婆子是親戚,現在住在宮外不遠的地方。”
“快召他進來,我要看他是否能解了哀家的頑疾!”
孫公公馬上答道:“我這就去派人叫他進宮。”
他一溜兒小跑,到了長乾宮。
“楊小郎呢?”
小李子答道:“公公,他已經出宮了!”
“快,派人追他回來,太后召見!”
小郎剛剛出了宮門,後面一匹快馬追上來,“楊先生留步!”
這才過去了多久,地位見漲。
小郎正在詫異,小李子也趕過來:“看你乾的好事,孫公公向太后推薦了你。你若是治得好太后的病,皆大歡喜。如果惹了太后不高興,或讓她的病症加重,只怕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朗心想,我都不怕,你怕個毛啊。
沒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
當即,小郎轉身,隨着小李子再次進宮。
太后召見的人,守衛見了也要哈腰行禮。
太后已正襟端坐,一雙鳳眼緊盯着宮外,然後,小李子領着一名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孫公公迎上前去,低聲對小郎說道:“太后高看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如果能緩解或醫治太后的頭疼,以後就前途無量。
小郎點點頭。
我已經準備好換個腰牌了。
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有把握先緩解緩解太后的病痛。至於太后的病因,是因為有腫瘤還是神經不正常,那就不是我考慮的事。
也考慮不來!
就算是一名正兒八經的醫生,沒有儀器檢查,也不能準確地搞清楚。
“小民見過太后!”
小郎瞅見上面端坐的華麗服裝中年女子,料想就是太后本人,忙跪下行禮。
“免了。”
清麗而又溫婉柔和的聲音,與小郎心目中那種盛氣凌人、疾言厲色完全不一樣。
悄悄抬頭,太後年紀僅三十多歲的樣子,風姿綽約、品韻成熟。
不愧母儀天下,大梁最有權勢的女人。
“哀家聽孫公公講,你會治頭疼的病,是不是?”太后的聲音不急不慢,很有穿透力。
“回太后,小民並不會治頭疼,小民也不會行醫!”
我這是實話實說,至於孫公公怎樣吹牛批的,你找他去。
“楊小郎,你……”孫公公當即紅了眼。
這不是坑他嗎?
糊弄太后,那可是死罪!
太后並沒有馬上惱怒,而是靜靜地看了小郎幾眼,道:“年輕人,孫公公的皮膚病是你治好的吧?”
“小民只是按照民間的奇技淫巧,胡亂一試,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孫公公的皮膚病有所好轉,也並非全是小民之力,太醫此前的醫治,才是根本。”
太後點點頭,下面這位年輕人倒很謙虛,不邀功自誇,還給太醫留足面子。
“你曾對孫公公談論頭疼醫治之法,哀家聽后頗覺有道理。正好我現在頭疼,你可放膽一試。”
“太后,小民不懂醫術,不敢冒犯天威。”
“哼,今天你務必一試,讓哀家看一看是什麼奇技淫巧。如果真是江湖騙子那一套,今天我就讓人砍了你的腦袋。如果確有效果,賞賜是少不了你的。”
太后粉面突變!
小李子站在一邊,心裏戰戰兢兢,早警告你了,不要沾上太后,伴君如伴虎,伴太后那是伴母老虎!
逞能逞不好,就把自個兒的命搭進去。
“太后,如果定要小民一試,那必須為小民找齊四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