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二十二.一十一.二十六

二千零二十二.一十一.二十六

今天是我事實離婚後的第36天。

“任何一個你不喜歡又離不開的地方,任何一種你不喜歡又擺脫不了的生活,就是監獄。”

————《肖申克的救贖》

對於歡歡來說,她困在我的監獄裏已經太久了,已經耗盡了她的希望和耐心,她所面臨的只有我帶來的絕望。然後她奮力一搏,抓住了一次機會,勇敢地破繭而出,繼續自己的生命。雖然這次的逃離目前帶給她的只是滿身傷痕,但她也絕無後悔。

她的逃離,使我不得不從不願意醒來的美夢和妄想中醒來,這赤裸裸的現實,變成了我的牢籠,我雖然對未來依然充滿希望,但是現實它壓得我喘不過氣,她殘忍的離去如同一把利刃,讓我獨自傷痕纍纍地面對現實。我再無他求,只能靠自己爬起來,站起來,奮力逃脫這現實的漩渦。她說,我能走出來,能成為更好的我,她也會考慮回到我身邊,我不知道這是臨別的安慰還是美好的祝福,但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堅強,勇敢,成為更好的人,把生活變成正常人的生活,再看,我是否還能夠迎回她,這個我愛了半生的女人。

大學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只能是在周末或者節假日,大部分都需要我來她學校找她,因為她的學習時間很緊迫,所以青州中學附近就成了我們見面的主要範圍。附近的小飯館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但都被我們吃了個遍。其中有一家就在學校對面和她家門口的旁邊,那是我們最經常見面的地方,然後那家小飯館有一個小包間,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情難自已,我們把小包間的門緊鎖,就在那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這種瘋狂的行為現在回憶起來確實荒唐,我的記憶里,那就是一件飽受相思之苦的小情侶一起做的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但在她今天看來,那就是把她當做工具,對她的不尊重。原來多年以後我們的認知可以有這麼大的差別。說到這個,在青陽高中的那一年,我們也數次在晚上放學回宿舍的時候,分頭溜進一間廢棄的小黑屋,用手推着無法鎖上的門,享受魚水之歡。數次之後的某次,我們正那間小黑屋纏綿的時候,門被大聲敲了一下。那簡直是一種要窒息的感覺,腦海里已經做好了要接受學校處分的準備,但還是死死頂住了門,後來門也沒被打開,看來不是學校老師,而是同學的惡搞,至於這個同學是誰,我至今都不知道。當然,我們在飯館發生這種事情也只有一次,後來想想也覺得不合適。受限於她極少的自由時間,她家附近的酒店的鐘點房,就是我們經常約會的地方。

仔細回想起當年,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對話。

“我是不是就是你洩慾的工具?每次見面都要那個。”

“當然不是啊老婆,我們每周最多只見一面,而且不是每周都見。我那麼愛你,而且要忍那麼久,怎麼受得了?”

“但我覺得就是,見面就只想着那點事。”

“現在不是條件不允許嗎?見面時間那麼少,我們一起做最快樂的事有什麼不對?”

“那是你最快樂的事,但不是我的。”

“謝謝你老婆,你受苦了,等將來,你有時間了,我一定陪你做任何你喜歡的事。”

委屈的眼淚,只能靠無言的擁抱來安慰。這也是我們初次嘗到人生的無奈,她的路,只能自己走,我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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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人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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