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止血膏成功
輕輕用指腹觸摸,膏體很快被指腹的溫度融化,暗紅的膏體沾在手指上,帶來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
凌夕鳳眸光亮了亮,其中有欣喜。
不枉費她昨日忙了一天,這藥膏也算是製作成功了。
就是還不知道效果怎樣。
凌夕鳳打定了主意,待會兒送過兩個孩子上學后,便去想個法子實驗一下藥性。
只不過,還不等到吃飯,“病人”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阿姐!”前院傳來了凌雲寒的驚呼聲。
凌夕鳳還以為是小傢伙除了什麼事情,趕忙跑到了前院。
只見凌雲寒正蹲在狗窩前,一臉欣喜且新奇的看着裏面。
凌夕鳳也走過去,碗裏面是凌雲寒早上新添的糧和水,可小白卻沒像往日一般激動的進食,而是默默的趴在旁邊,看着一隻瘦弱的橘貓吃它的糧,咽了咽口水。
那橘貓腿上的毛髮上,還有肉眼可見的暗色血跡,想來是受了傷。
“阿姐,我今日來喂糧時,便看見了這隻金絲虎。”凌雲寒驚奇:“本以為貓狗不和,沒成想小白竟是一隻如此有善心的好狗。”
不僅給了這隻貓一個地方住,還好心的把自己的糧讓出了些出來。
到底還是一隻小貓,吃不了多少,沒吃幾口便住了嘴,轉而喝了幾口水后,酒足飯飽,開始舔舐傷口。
凌雲寒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小貓,一直沒出聲,直到看到小貓腿上那一道長長的傷痕,還在不斷緩緩滲血,扭頭看了自家阿姐一眼。
眼中有祈求之意。
凌夕鳳哪裏還不知道小傢伙是什麼意思。
“阿姐,幫幫忙?”凌雲寒輕聲道,撒嬌似的晃了晃凌夕鳳的手。
凌夕鳳失笑:“你一個男孩子家,從哪裏學的姑娘撒嬌。”
“什麼姑娘、男孩的,在阿姐面前,我就是小孩。”凌雲寒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隨後解釋道:“我這才不是撒嬌呢。”
“好好好。”凌夕鳳知道孩子臉皮薄,也不再調侃。
凌雲寒不說,她也正有此意。
就算止血膏效果不太好,起碼也不會加重小傢伙的病情。
橘貓似乎有所預感,戒備的目光盯着他們,在凌夕鳳手伸過來時,低聲斯哈斯哈的警告。
不過這些,都不被凌夕鳳放在眼裏。
橘貓很快被制服。
為了防止橘貓咬人,凌夕鳳拿毛巾給它纏上了,只露出了那隻受傷的後腿。
橘貓只能無助的在毛巾里嗷嗷叫,不知的還以為是糟了虐待。
“阿姐,這貓倒慣是會虛張聲勢。”凌雲寒見狀好笑又無奈道:“明明還都沒碰它一下。”
凌夕鳳“撕啦”一聲,扯下來一條繃帶放到一旁,又拿出酒精棉和碘伏沾了沾,抓住那隻貓受傷的後腿,輕輕擦拭傷口,笑道:“也是一隻有靈性的小傢伙。”
橘貓被人動了傷口,自然是又慌又亂的想要扯回後腿,奈何凌夕鳳抓的牢牢地,到最後乾脆躺平,任凌夕鳳宰割。
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刮出來的,經過了這麼久,不僅沒有癒合,反而還有發膿紅腫的趨勢。
凌夕鳳擦拭乾凈傷口周圍的臟污和化膿,手指指腹輕輕在藥膏上打圈融化,隨後把深紅色的膏體蹭在了紗布上,再藉著這塊塗了藥膏的紗布對準傷口包紮。
“阿姐,這是什麼葯?”凌雲寒注意到:“和我們用的不一樣誒。”
“我昨日上午不在家,便是去采了葯,回來給你們做藥膏。”凌夕鳳挑眉,看向凌雲寒:“誰知道某兩個小傢伙下次還會不會爬樹摔下來然後被人家親自給送到家門口,我可不得常備着點葯?”
凌雲寒略心虛,轉移話題誇道:“阿姐真厲害,什麼都會做。”
這話也是真心的,阿姐就是他心中無所不能的代表人。
凌雲寒對於有凌夕鳳這個阿姐,感到非常驕傲。
話語間,凌夕鳳已經纏繞完最後一圈,雙手麻利靈動的指尖輕繞紗布,系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藥效來的很快橘貓似乎也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清涼的感覺,眼睛瞪得大大的,朝着後面看。
應該止痛效果是不錯的,似乎是感覺到凌夕鳳並不是想傷害它,到後面,安靜了不少,就算把毛巾拿開,也沒有再呲牙或者有想跑掉的趨勢,反而優哉游哉的趴在那裏了。
“它這是賴上咱家了?”凌雲寒笑着摸了一把小傢伙的頭:“既然是阿姐救回來的,不妨阿姐給這小傢伙起個名。”
凌夕鳳正把葯挨個裝進葯匣里,聞言,隨意道:“那就叫橘子吧。”
好吃又好看。
嗯...雖然是隨便了點,但賤名好養活嘛,凌雲寒想着。
凌夕悅從後院喂完大黃回來,才發現屋子裏多了一隻橘貓,欣喜的不行,兩個小傢伙都稀罕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吃飯上學。
至於凌夕鳳,左右閑來無事,給橘子添了一把貓糧,隨後便回到自己屋裏,掏出了不少話本和零食,在搖椅上享受生活。
自打來了這邊,從前覺得索然無味的話本,在此刻也變得有意思了不少,大抵是因為沒有電視可看吧。
投入書中的時間一晃而過。
中午,凌夕鳳從搖椅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視線轉過去,橘子正蜷在桌子上睡覺。
一中午了,也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因為凌夕鳳換藥又添糧的,橘子也算是知道了誰才是大腿,凌夕鳳過來的時候不僅沒躲,反而拿頭蹭了蹭對方伸來的手。
凌夕鳳隨意的擼了兩把,拿出葯匣子放在一旁,又找出剪刀,開始輕輕剪開紗布。
隨着紗布被剪開,凌夕鳳的呼吸也漸漸放緩,明眸里湧現出幾分期待,隨後在紗布完全被剪開那一刻,期待轉變為驚喜。
結痂了!
不僅可以消炎消紅腫,止血效果更是比預想之中的還要好。
原料便宜之後,效果更好,這是讓凌夕鳳沒想到的。
既然有已經結痂,那便沒有再包裹着傷口的必要,凌夕鳳麻利的撤掉紗布,摸着小傢伙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