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重生后媽文里的繼女

第125章 重生后媽文里的繼女

盧浩驚呆了,周圍的村民也是目瞪口呆。

饒是不依不饒的周父也是瞠目結舌,他從一開始對待自家女兒的態度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總覺得原本的這門親事可能要雞飛蛋打了。

他想過時喻可能是要找什麼借口退親,卻沒有想過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厚顏無恥,甚至是突破人類的下限!

清白對一個女子究竟是多麼的重要,時喻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卻還要當著大半個村子的面說出這種無稽之談來,明顯就是想要逼死他的女兒!

周父當即暴跳如雷,他猛地衝上前,像餓狼一樣死死的盯着時喻,聲音尖利無比,“你這是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時喻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變得悲傷又自嘲,“我也不想這麼說周萍一個女兒家,可是……誰讓我會醫術呢?”

“一年前我爸被炸死的時候,”說著說著,時喻臉上帶上了濃烈的傷悲,“我就害怕我也會遇到這麼一天,只留下奶奶和月月孤苦伶仃,你說我貪生怕死也好,說我惜命也罷,為了能夠在每一次出任務以後都活着回來,我纏着隊裏的軍醫學了醫術。”

原主當然是沒有學過醫術的,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周萍已經和盧浩苟合還懷了孩子。

可時喻一字一頓,說得無比的認真,半點讓人看不出來在編瞎話,“本以為回村以後醫術就再也用不着了,卻沒想到剛才在把周萍從河裏救上來的時候,手不小心搭到了她的脈搏上……”

停頓了一瞬,在村民們灼灼的目光下,時喻最後開口,“卻發現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時喻悲哀一笑,盯着周父無比虛偽地說,“周伯伯,我在部隊一年的時間可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周萍肚子裏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我的吧?”

隨着時喻話音的落下,周父忍不住半張開嘴,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塞了一個鴨蛋一般。

他愣在原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周母卻不如周父思考的那般多,她只覺得時喻的嘴巴動來動去,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完全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的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個月的身孕?

她女兒那麼乖,那麼聽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只覺得自己眼前金星直冒,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

但她很快就又穩下了身形,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時喻的衣領,牙齒切切,“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時喻低下頭,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周萍確實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我並沒有撒謊。”

心如刀割的周母怒視着時喻,一雙眼睛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我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隊裏的軍醫都是治療傷勢的,又怎麼會教你診斷女孩是否有孕。”

“你不要覺得自己學了一點皮毛就可以在這裏大放厥詞,”周母狠狠的瞪着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你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不可以胡亂說話!”

突然,周母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她眼睛一轉,隨後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外面有人了!”

兒女是母親的逆鱗,再柔弱善良的母親被觸碰逆鱗之後都會發瘋發狂,更何況就只有周萍這麼一個女兒的周母。

她雙手緊緊的抓着時喻的肩膀,兩隻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在天色逐漸變暗的初春,亮得有些嚇人,聲嘶力竭地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誣賴我的萍兒?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你爸救了救了我家男人的命我們認,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賠給你,你想要退親也直接說就行,我們不可能不答應……”

周母哭的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可你不

能這麼說我的萍兒,這一年來,她替你照顧奶奶,照顧女兒,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沒有過一句怨言,可結果呢?”

“你卻想要逼死她!”周母悲聲,“你的良心呢?你怎麼下得去手?!!”

她抓着時喻的衣領,將其帶到柯奶奶和柯新月面前,“你問問,你問問你奶奶和月月,她們是你的親人,她們不會說謊,你問問他們會不會覺得萍兒是這樣的人?”

周母狠狠道,“你問啊!!”

柯奶奶和柯新月當即六神無主,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才好。

在她們看來,自家的爸爸/孫子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說謊,去誣陷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可同時又覺得周萍雖然在對待他們一老一少有時候態度有些不太好,但也不至於干出這種事情來。

“爸爸……”柯新月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突然看到平時待她還很不錯的周母突然變得這麼兇狠,瞬間就被嚇哭了。

但她很乖,到如今還記得不能夠給爸爸惹事情,所以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只是捂着嘴巴小聲的抽泣。

可她真的很害怕,如果是以往,她只會自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出來,等哭完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但現在她爸爸在這裏,那道雖然有些陌生,卻無比高大的身影,給了她莫大的鼓勵,讓她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安心。

於是瘦骨伶仃的小姑娘沒有跑開,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時喻的後面,一手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另一隻手緊緊的抱住了時喻的腿。

可還是有細細碎碎的抽咽聲從手指縫中溢出來,無比的惹人憐惜。

時喻彎下腰掐着小姑娘的腋下將她抱在了懷裏,穿越了這麼多的世界,時喻也抱過不少的孩子了,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如柯新月般惹人心疼。

四歲的小姑娘瘦得出奇,抱在懷裏的重量還不如上個世界的小狐狸,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就要吹走。

時喻按着柯新月的頭,將其埋在自己胸口,這才抬眼看向周母,“你嚇到月月了。”

周母一下子又怒了,“萍兒被你這麼誣陷,你還有心思在這哄孩子?”

“周伯母,”時喻摟着小姑娘語氣沉沉,“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是誣陷呢?”

不等周母的回答,時喻轉身看向了躲在人群中的盧浩,“作為當事人的你,不出來解釋一下嗎?”

盧浩身體猛地一顫,又驚又恐的盯着時喻,嘴角劇烈的顫抖,千萬情緒化作色厲內忍的哀嚎,“孩子不是你的,那也不是我的呀,你突然把人扔給我幹什麼?”

原本盧浩擔心自己因為流氓罪被抓起來,片刻的時間又發現時喻竟然還是一個當兵的軍人,這破壞軍婚的罪名一旦安在他的身上,他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自己和周萍有染。

咬了咬牙,盧浩痛心疾首的開口,“你不能因為我在村子裏的名聲不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我的頭上吧?我承認我這人是混了一點,但再怎麼說,我講究的也是個你情我願,你可不能是個孩子都誣賴到我身上來。”

時喻垂眸,目光沉沉地盯着盧浩,“我誣賴你?直接把周萍叫醒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周萍淹了水還昏迷着,”盧浩害怕周萍醒來以後會穿幫,趕忙拒絕,“天這麼冷,她身上還濕着呢,不如先讓周伯母把人給帶回去,等養好了身子再問也一樣。”

“這可不一樣,”時喻冷笑兩聲,“等養好了身子等着你們串了說法,或者是說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流了孩子,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周母有些受不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麼辦?”

“簡單,”安撫了

一下懷中受到驚嚇的柯新月,時喻將視線投向了人群中的一位大嬸,搜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然後開口,“楊嬸子,能不能用下你籃子裏的繡花針?”

“啊?”楊嬸子沒想到自己只是吃個瓜而已,事情也會落到自己的身上,但她也沒說什麼,很快就從籃子裏拿出了一根繡花針來,“給你。”

時喻接過繡花針就蹲在了昏迷不醒的周萍面前,正準備將針扎進穴道之時,周父卻猝然抓住了他的手,“你想要幹什麼?”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種種情緒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惶恐。

周父雖然不清楚時喻究竟想要做什麼,可看着他神情自若的樣子,總覺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周父面帶祈求,“好孩子,再怎麼說這都是我們兩家自己的事情,家裏的事咱們就關起門來自己解決,不要把大伙兒都拘在這裏,這正要春耕呢,家家戶戶都忙……”

周父軟下了神情,再加上他是一個長輩,讓不少村民都開始附和了起來,如果是原主在這裏的話,肯定也會繳械投降,然而很可惜的是,時喻是個鐵石心腸。

他用力的掰開了周父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周萍只是嗆了水暈過去,扎一針就好了,沒什麼大礙,我這是在救她呢。”

周父還想阻攔,但時喻手裏的繡花針卻已經扎進了周萍的穴道上。

一針紮下去,原本還昏迷不醒的人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時喻如此神乎其神的一手,讓村民們幾乎是大開眼界。

如此一來,原本還對他所說的話有些懷疑的村民們,心中也開始有了別的思量。

畢竟只是扎一針就能夠讓嗆了水的人醒過來,在拉着周萍上岸的時候抓着她的脈搏,發現她懷孕什麼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很難辦到的事情了。

剛醒過來的周萍還來不及反應,目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時喻冰冷的聲音就已經傳入了她的耳朵,“醒了?能說說你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時隔兩輩子,周萍終於再次見到了這張令她朝思暮想的臉,前世原主細心地安排她下葬時期的面容,漸漸地和此時的時喻重合在一起,周萍的眼淚剎那間傾巢而出。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雙臂,無助又委屈的叫了一聲,“阿喻……抱……”

時喻彷彿是遇見了什麼令人厭惡的垃圾一樣迅速後退了兩步,“你正常一點。”

半靠在周母懷裏的周萍難以置信地望着時喻,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

他怎麼能夠這麼冷漠的對自己?

前世的他那麼溫柔,那麼細心,是全世界對她最好的一個人。

她重生回來就是想要彌補過去的錯誤,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可態度卻怎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周萍不明白,也想不通,她只覺得自己心裏委屈的緊,“阿喻,你不能這麼對我。”

時喻的神情毫無波瀾,看着周萍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你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你還要讓我怎麼對你?當接盤俠嗎?”

周萍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想要往周母懷裏躲,一張小臉上也是一片慘白,幾乎沒有一點活人的色彩。

周母悲不自勝,周父老淚縱橫。

圍在大河邊的其他人也已經徹底的傻眼,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有些不相信,可如今看着周萍這躲躲閃閃的眼神,他們又怎麼能夠否認這中間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整個村子最受歡迎的姑娘啊……竟然在訂了婚以後,背着未來的丈夫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人群嗡的一聲炸開。

深深的議論不停的傳入周萍和盧浩的耳朵,種種帶着不可思議和探究打量的眼神不斷的在周萍和盧浩身上來回掃視。

“天啊,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能和盧浩牽扯到一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這在以前可是要沉塘的,我就說女孩不能寵,你看吧,寵了這麼多年寵出一個不要臉的騷貨,還是我家姑娘聽話。”

竊竊私語聲持續地傳進了耳朵里,周萍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

她雙手抱胸,抖若篩糠,無助的掃過一圈周圍的人,村民們臉上厭惡的神色,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彷彿還在上輩子。

可當視線轉到時喻身上的時候,又被那雙冰冷的眼神給驚醒了。

不……不是的……

對她那麼好的阿喻,不應該對她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他應該是溫柔的摟着她,輕撫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細細地安慰着她才對……

怎麼會變了?怎麼會變了呢?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下意識的,周萍的眼中浮現起了仇恨的色彩。

她重生歸來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絕對不是像一個跳樑小丑一樣,在這裏被所有的人圍觀。

最後,周萍只能向周母無聲的求援。

可看着那樣一雙滿含恨意的眼眸,周母背後突然涼風嗖嗖,她有一瞬間感覺,這麼多年,她好似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她這個女兒。

但無論如何,這終究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電光石火間,周母突然又有了另外的想法,她猛地一把抓住周萍的衣服,痛心疾首的痛訴,“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和別的男人做過那種事情?”

“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是不是有人強了你?那個人是誰?你說出來,媽就算是拼上這條老命,也一定會為你做主!”

“我……”周萍張了張嘴,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盧浩的身上,可就在開口的一瞬間,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滿是陰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彷彿是被一匹餓狼盯着,隨時都會衝上前來撕下一大塊帶血的血肉。

周萍剛剛重生回來,前世被盧浩的人差點打死的情景彷彿還就近在眼前,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一下。

她身體狠狠地打了一個顫,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周萍緊緊地縮着身子,任由周母如何詢問,終究都是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這樣的情景,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周萍肯定是和別人生了情素,最後珠胎暗結,如果不是經歷了落水這一事,恰好時喻又跟軍隊裏的軍醫學了點醫術,恐怕時喻要一輩子給別人養孩子了。

眨眼之間,村民們似有若無的目光都落在了時喻的身上,彷彿他腦門上頂着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場。

“既然如此,”時喻嘆了一聲,“那便退親吧。”

“我不!”周萍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可她卻還是咬牙堅持,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退親。

前世她貪圖盧浩的錢跟她跑了,哪裏知道他最後卻成了那樣一個專門打老婆的渣男,而且還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換女人比換衣服換的還勤快。

哪裏像時喻,明明田小娥是她和盧浩硬塞過去的,可他卻對田小娥始終如一,過得是那麼的幸福。

丈夫高大英俊,體貼能幹,兒子乖巧懂事,女兒活潑可愛,是她上輩子夢裏所追求的場景。

從她被盧浩趕回村子的一刻起,她的心中就已經被嫉妒和悔恨填滿。

明明時喻才是她的丈夫,憑什麼要便宜了田小娥那個土妞?

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份幸福

緊緊的抓在手中。

尤其是前世她死了,變成靈魂跟在原主身後的所見所聞,讓她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阿喻,阿喻,”周萍掙扎着站起身來,試圖去拉時喻的手,她總覺得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不善言辭,卻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要她稍微撒撒嬌,他就會在自己面前軟化,“你不能和我退親,你不能的……”

時喻皺着眉頭不說話,過了片刻,開始給周萍下套,聲音柔和了起來,但當中又夾雜着些許抑制不住的痛苦,“可你肚子裏的孩子……”

重生回來的周萍一心只想着怎麼彌補前世的遺憾,完全沒有意識到時喻話里的意思。

她還以為時喻鬆動了,開心地抓住了時喻的手,見他沒有躲,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孩子沒有什麼的,你如果不喜歡這個孩子,我們去醫院把他打了就成。”

“我一點都不重男輕女,家裏只有一個月月也夠了,我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做一個好后媽,”周萍看着時喻,淚眼朦朧,“我一定好好愛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時喻猛的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開口。

在周萍猝不及防的詫異眼神當中,時喻將目光轉向了周父和周母,“周伯伯,周伯母,剛才周萍親口承認了她珠胎暗結的事情,你們可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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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萬壽無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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