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請問這位土匪先生,您是人嗎?
第4章請問這位土匪先生,您是人嗎?
啊?
周芷若抬頭,小臉滿是震驚,她完全沒想過徐遷會想收她這個小小船家女為徒。
她眼裏的徐遷神秘強大,一出場便擊殺十多名韃子,幫她爹爹報了仇,救了她性命,方才艙中徐遷與張三丰、張無忌間的對話,她在艙外聽得分明,儘管聽不懂,但也曉得此人學識極為淵博。
這等人物就像天上星辰,而她不過是漢水中一棵小小水草,雙方有天壤之別,怎會看得上她?
見周芷若愣在原地,徐遷又道:“怎麼?你不願意?”
一旁的艄公都看得急了,忍不住開口:“你這丫頭,徐少俠肯收你為徒,是伱多大的福分,還不快快拜師?”
周芷若這才回神,趕緊道:“願意,願意!”
她慌忙跪到地上,向徐遷磕頭:“徒兒見過師父!”
“嗯!”
徐遷扶起周芷若,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首徒!”
收周芷若為徒,一是徐遷覺着有緣,剛到倚天世界便遇上了;二是想看看在他的教育下,周芷若能走到哪一步?三是找個工具人,在這世界做事,總不可能事事親為。
這時,張無忌和張三丰從船艙走出,見徐遷收了周芷若為徒,張三丰道:“恭喜徐小友收得佳徒,周小姑娘聰慧過人,日後定成大器。”
“謝真人吉言!”
徐遷應和一句,看着爺孫二人,問道:“真人和小兄弟做好了決定?”
張三丰看了眼張無忌,代為回答道:“這孩子選了第三個法子。”
依張三丰的心理,他更想張無忌選第一個方法——先穩妥祛除體內寒毒,再言其他,但張無忌少年心性,第三個方法雖不如第一個穩妥,可若成功,收益極高,張無忌自然心動。
張三丰也是從少年人過來,自然明白少年人的心理,志比天高,心比海闊,不撞南牆絕不回頭。
想當年,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若當初能拉下面子去襄陽尋郭襄,又豈會武當山頂松柏長?
收回思緒,張三丰道:“此事還得多勞徐小友費心,有何需老道去做,儘管吩咐便是。”
“真人過謙了!”
以張三丰的武學智慧,不會遜於創出《九陽真經》之人,他未能創出可醫治張無忌寒毒的武功,只是可能恰好不在其擅長領域,或者沒想到某些關竅。
徐遷之所以提出第三個方法,一個目的便是引張三丰開創武功,他好跟着學習張三丰的武學知識。
在船上安歇一晚,次日天明,徐遷、張三丰幾人下了渡船,走陸路往西而去。
此時,元朝已至末年,亂世之相已現,各地兵禍連連,匪患不斷,未走多遠,幾人便遇上了一夥劫道的土匪。
十數名土匪將徐遷四人圍住,為首的匪徒一瞧,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真他娘晦氣!好不容易開個張,遇到的還是牛鼻子、禿驢……”
徐遷平頭短髮,被土匪頭子誤以為是個和尚。
“幸虧還有個小美人兒,也不算白來這趟!”
看到跟在徐遷身邊的周芷若,土匪頭子眼睛一亮,這美人兒儘管看起來年齡不大,但容顏秀麗,比他以往玩過的那些貨都要上乘,要是將這小美人兒搶回山寨。
嘿嘿……
土匪頭子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那淫惡的目光盯得周芷若十分不適,往徐遷身後躲了躲。
“閣下在此劫道,可曾聽過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行走江湖有四類人不可招惹,不然後悔莫及!”
徐遷的話引起了土匪頭子興趣,將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杵,道:“你且說說哪四類人不可招惹?讓本大王聽聽!”
徐遷淡淡道:“和尚、道士、女人、小孩!”
這回答讓土匪頭子愣了幾秒,而後指着徐遷哈哈大笑,周圍的一眾土匪也跟着大笑,似是遇到了極好笑的事。
過了會兒,土匪頭子停下大笑,看了看徐遷四人,道:“你是想說本大王不該招惹你們四個?”
在土匪頭子眼中,徐遷、張三丰、周芷若、張無忌正好把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四類人都給佔了。
“那要是本大王今天非要招惹呢?”土匪頭子盯着徐遷,戲謔道。
“那就沒辦法了!”
徐遷嘆了口氣,無奈道:“只好請諸位做些‘貢獻’,正好我昨日剛接了一個項目,需要有人獻身,我看諸位就挺適合。”
貢獻?項目?
張三丰迷惑了下,轉念明悟過來,這位徐小友莫非是在說幫無忌治療體內寒毒一事?可他要怎麼對這幫匪徒?
張三丰來了幾分興緻,只見徐遷隨手掏出一件奇怪的事物朝向那些土匪,還未等張三丰看清,一眾土匪接連倒地。
土匪們並沒死,只是每個人喊着“啊,我腿麻了!”、“啊,我手不能動了……”之類的話倒在地上。
以張三丰的武功還是看到了一些情況,這些土匪會倒地不起,是因那奇怪事物噴出了許多小東西,擊在他們身上。
這是某種帶毒的暗器?
張三丰暗自思索。
用麻醉彈將一眾匪徒麻翻,徐遷招呼周芷若道:“來,芷若,為師教你認識人體!”
周芷若乖巧地跟在徐遷身邊,師徒倆走到土匪頭子面前,徐遷彎腰蹲下,掃了眼土匪頭子的身體。
這一眼將土匪頭子看得心裏發毛,他感覺徐遷像在看一頭待宰的豬……
土匪頭子急道:“今日栽到你手上,是我‘翻山甲’技不如人,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你?為什麼要殺你?”
徐遷一臉疑惑,讓土匪頭子懵了,這人難道不殺他?
不想殺他好啊,他就能繼續活下去。
沒等他高興,便聽徐遷又道:“我向來不喜殺人,即使那人罪惡滔天,我也不喜歡簡單的將之殺了了事。”
“因為我覺得快速處決罪犯,讓他們死得過於痛快,太便宜了他們,對受害者不公平。”
“有些罪犯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應該剝奪他們做人的資格,榨乾他們最後的價值。想一死百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那麼,請問這位土匪先生,您是人嗎?”
徐遷平靜地看着土匪頭子,讓土匪頭子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