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封狼居胥飲馬瀚海,怎比得上孤影1劍拓疆
“殺得好!”
朝堂中,一武將狠狠跺腳,將腳下石磚踩得稀碎。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看似一介莽夫的行為,實則是孤城英雄冷靜判斷,在戰亂中做出的最佳選擇。
剛毅、冷靜、果斷、睿智!
這是一代名將必須具備的素養,若孤城英雄為帥,必然是比肩白起、霍去病之輩的當世名將。
松贊長戈看了那名雙眼通紅的武將一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拓跋明月死後,李東來越戰越勇,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那一瞬間,他像極了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松贊長戈吞了口唾沫,彷彿走進逃兵的視角,所有悍卒的兵器從中折斷,飄蕩而起,化作漫天劍光,如果無情的戰爭機器一般,無情的收割着吐蕃將士的性命。
“然而,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的。據我逃回的部下說,那時的孤城惡魔雖然強大無比,卻沒有超越武者的極限,也就說,他最多只有九品巔峰的實力!”
“國師鳩摩智,卻是實實在在的宗師巔峰!”
“任何的花樣技巧,在絕對的境界壓制之前,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國師不過一擊,便將那人轟出百丈,砸進孤城一角,掩埋在磚石之中。”
“就在國師以為那人已經伏誅的時候,孤城英雄渾身血紅,一身破甲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群臣死死握着笏板,心如刀割,彷彿國師鳩摩智奮力一擊,是砸在他們身上一般疼痛。
李婉淚珠奪眶而出,精緻臉頰蒼白無血色,她好不懷疑真實性。
或許老師,便是看到此人身上的韌勁,看到了大唐未來的希望,這才選擇劍開天門,兵解自己的吧!
“國師縱然身為宗師級強者,也沒見過這等怪事,那人好像打不死一樣。”
“於是國師祭出了他的終極殺器——天竺佛陀婆羅成佛后,渾身精華化成的婆羅舍利!”
“有了這顆婆羅舍利,縱然是聖人也要退避三舍。正因如此,國師才有爭奪下一次進入聖淵名額的底氣。”
“然而,讓他失望了。”
“再次被大地掩埋的孤城英雄,又站了起來……”
宰相楊綰聞言面龐抽搐,兩行清淚自兩頰落了下來。
為什麼還要站起來?
太苦了!
他小小的肩膀,為何要抗起這麼重的擔子?
或許他很痛苦,很疲憊,他也想從此長眠於此,從此一了百了、
但身後的孤城,卻在無聲的告訴他,你現在還不能倒下!城中還有二十三戶百姓需要你守護!大唐的疆土不容踐踏,大唐的子民不容傷害!
“國師鳩摩智如見鬼魅,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遠遠逃離了這個魔淵……”
松贊長戈忽然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至今讓他震撼的一句話:
“李東來將大唐纛旗插在城外十里,抬頭仰望天穹,頭髮的鮮血滴了一臉,他擲地有聲的說:”
“大唐安西軍最後一個士卒李東來,謹以五千敵寇頭顱,告慰中原大地,社稷江山。”
“今日,吾為大唐拓疆十里!”
吾為大唐拓疆十里!!
聲音在大殿震蕩不休。
群臣頓覺血脈噴張,頃刻間氣血翻騰。
某種爆裂的情緒在殿中徹底燃起來了!
那是一種怎樣震撼的畫面?
絕境中不但沒有投降放棄,以必死的決心殺出一條血路,
最後對天宣佈,為大唐江山拓疆十里!
縱然冠軍侯霍去病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也比不上孤城英雄的壯烈吧!
更關鍵的是——孤城英雄屬於大唐,屬於中原,屬於擁有八千里山河的華夏!
哪個華夏兒女聞之不振奮?
哪個大唐朝臣不羞愧難當?
縱觀玄宗之後的近百年歷史,大唐哪次不是丟失疆土,導致大唐疆土如今僅剩三州之地。
當朝文臣武將,自詡英雄豪傑,哪個又為大唐開疆拓土?
沒有!
八千里山河,偌大的大唐皇朝,沒有半個人完成此等壯舉!
而在萬里之外的大唐飛地,那人僅憑一人一劍,就給大唐帶來了闊別已久的榮耀!!
縱觀華夏三千年歷史,李東來彪炳萬世的壯舉,也是歷史長河無數華夏英雄最閃耀的之一!
氣吞山河,光芒萬丈!
群臣已經沒有辦法形容內心的震撼!
“難怪國運會大漲七成……蓋過了父皇駕崩對大唐的傷害。”李婉早已哭成了淚人。
與華夏最閃耀的英雄相比,一個碌碌無為丟失疆土的大唐皇帝,確實顯得黯然失色。
“就喜歡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呵呵,你們以為這就是孤城英雄的極限了嗎?”
松贊長戈不屑的切了一聲,當然,他自己當時聽到後來孤城的傳說時,也如群臣一般目瞪口呆。
“雖然後來我被貶到巴蜀之地,卻時刻關注着孤城的消息。”
“三萬從長安撤出的大軍,兵臨孤城之下!”
“主將呼延蕤,-更是吐蕃軍部審判者,你們應該很熟悉才對。”
“呵呵,呼延蕤正是攻下長安的那位。”
群臣再次震顫,腦海中渾渾噩噩,心中是驚悚,心痛,也是心潮澎湃,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那是連長安十萬大唐軍隊,也沒有擋住的吐蕃精銳啊!
文武百官已經無言……
“他贏了!”
松贊長戈言簡意賅,省去了那悲壯的轉述。
所有人都能想像得到,這是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戰鬥,“他贏了”三個字包含了太多的辛酸。
“這次……李公沒有開疆拓土?”
有大臣聲音顫動的問道。
松贊長戈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們大唐分崩離析的原因了,總是貪得無厭!”
“你們這是將李東來當作了牛馬啊!一人一劍拓疆十里還不知足!”
“與李東來相比,你們就像是螢燭之光在與皓月爭輝!”
老臣雖然被罵了,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躬身一禮,落淚說道:“閣下教訓得是,老夫……確實不配與之相比!”
松贊長戈眼望西方,嘆了口氣,其實他有此疑問,帝國中樞已經膽寒,李東來為何沒有在次為大唐開疆拓土呢?
正在這時,天地震蕩,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逝。
李婉心中一動,再次引動星象之術。
隨後,她顫抖着聲音,泣淚說道:
“大唐國運,暴漲八成!”
“大唐疆土,再拓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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