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求必應屋的見聞

第129章 有求必應屋的見聞

第129章有求必應屋的見聞

雖然洛哈特的加入給霍格沃茨添了不少麻煩,但隨着皮皮鬼加入了戰局,洛哈特着實被狠狠戲耍了幾次,丟了大臉。當他再一次被從天而降的一鍋墨水塗成了黑人之後,一直沒有找到罪魁禍首的他吱哇亂叫着跑回了他的辦公室,只有他的牙齒還白得耀眼。

從那之後,學校的走廊內再難看到他的身影了。他喜歡上了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跟前來進行“心理諮詢”的小女巫們大談特談他的過人成就,以及不厭其煩地給他的粉絲們簽名和回信。

缺少了洛哈特無處不在的身影,很多人倒是開始懷念起他帶來的樂子了。

開學第二周的星期三,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后,哈利和德拉科匆匆拿着他們的飛天掃帚,緊張而又期待地趕去魁地奇球場。他們要在那裏進行魁地奇球員的選拔。

“祝你們得償所願。”歐文蜷縮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張扶手椅里,懶洋洋地擺了擺手。他懷裏的墨勒忒也跟他一個表情地揮了揮前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們倆總歸不可能全都得償所願的,因為他們都想當找球手。看着吧,我押哈利。”布雷司攤了攤手,也準備去看看。他不熱衷於成為魁地奇球員,但喜歡湊熱鬧。

“我覺得會是德拉科。”潘西撩了下她半長的頭髮,一蹦一跳地跑出了休息室的石門。她當然也要去為德拉科加油。

看着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石牆後面,歐文和同樣不想去湊熱鬧的達芙妮相視一笑,然後眯着眼看着壁爐里靈動雀躍的火光。

“歐文,你在想什麼?”達芙妮一手托腮看着窗外水草搖曳的湖底,幽綠的湖水中時而有游魚悠閑地掠過。她靜靜地坐在那兒,金燦燦的長發垂在肩頭,像是流瀉的黃金。

“什麼都沒想,我在發獃。”歐文難得地放空着頭腦,語氣飄忽地說道。

“是嗎?挺好的。”達芙妮回過頭來,對着他眨了眨漂亮的藍色眼睛,臉上掛着明媚的笑容,“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覺得你像是被什麼東西追逐着一樣,變得迫切而忙碌,變得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還是這樣比較好。”

“伱覺得我變了嗎?”歐文轉頭與她對視着,蒼白而精美的臉頰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漆黑的眼眸像是通往黑暗而瑰麗的深淵,似乎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是啊,總是遊離在人群之外,變得很有距離感,讓人看不清楚了。”達芙妮不由自主地移開了目光,“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知道。”歐文轉頭繼續盯着跳躍的火光,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不祥的黑色迷霧,“但現在我覺得很好。”

他忽然雙手抱着後腦勺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地說道:“說起來,你也不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是你父親給你太大壓力了嗎?會不會覺得太累了?”

達芙妮愣了愣,隨後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雙手:“我不知道……”她從來睿智而冷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脆弱,還有一抹惶惑的恍惚。

作為格林格拉斯家的長女和繼承人,她有一位嚴厲強勢的父親,一位溫柔到有些軟弱的母親,還有一個生來帶有血咒、註定早逝的妹妹。小小年紀的她早早肩負起一家人的期望,學着在妹妹面前成為一個可靠的姐姐,學着如何與人打交道,學着像大人一樣權衡利弊。

“自從阿斯托利亞身上被檢測出家族遺傳的血咒后,媽媽傷心極了,不願意再給我們生個弟弟妹妹了。爸爸是不太高興的,但他很愛媽媽,所以只是更加嚴格地教導我……”達芙妮輕聲說道,湛藍的眼睛在綠瑩瑩的燈光下呈現出碧藍的色澤。

“阿斯托利亞的身體很虛弱,但她很堅強。所有人對她都很溫柔……和愧疚。”她再次看向窗外的湖水,“我也常常會覺得虧欠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帶着血咒的那個人是我。但有時候,我甚至挺羨慕她的,可以無憂無慮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哎呀,說著就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達芙妮忽然吐出一口氣,笑盈盈地眨眨眼,“其實我們倆的關係很好的,她明年應該也能入學了。為了給她做好榜樣,我當然不能落後於你們太多才行。”

看着小姑娘倔強地板起稚嫩的臉頰,努力想使自己顯得成熟可靠,歐文一手撐着臉頰,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抬手摸了摸達芙妮頭頂上的柔順髮絲,語氣溫和地說:“不需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達芙妮,你可以試着去做你喜歡的事。”

他空空如也的右手翻轉過來,一朵精緻的藍色紙花悄然出現在他的手心,被他插在了達芙妮的髮絲之間。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別急着背負那麼多責任,未來的時間還長着呢。我相信,你的父母肯定也是希望你快樂的,只要他們愛你的話。”歐文熟練地扮演者知心大哥哥的形象,“還是說,你覺得他們不夠愛你?或者你在他們眼裏沒有家族傳承重要?”

“當然不是!”達芙妮脫口而出道。緊接着,她微微一怔,然後看着他抿嘴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眸中閃爍着明亮奪目的神采,像是湖面的粼粼波光。

她臉頰有些泛紅的扭過頭去,右手小心翼翼地觸摸着頭上的紙花,眼睛直直盯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巨烏賊的觸手,許久之後才輕輕說道:“謝謝你,歐文,從沒有人跟我這樣說過。”

“或許因為你以前也從來沒有對誰說出過自己的心事吧。”歐文笑眯眯地捏着墨勒忒的兩隻前爪,把它像是招財貓似的擺弄着,“其實,只要你願意敞開心扉,總會發現有很多人願意聆聽和幫助你……就像你對我說的一樣,不是嗎?”

“嗯。”達芙妮悶悶地應了聲,忽然又看向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說起來,你根本沒有對我說出過你的煩惱啊,差點又被你敷衍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能對我敞開心扉呢?”她目光真切的看着歐文。

“過段時間吧。”歐文打了個哈哈。被他擺弄煩了的墨勒忒一下子跳了起來,一爪子拍在他的左臉頰上,在上面印了一個粉紅色的梅花印。

達芙妮“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伸手逗弄着高高揚着腦袋的小貓狸子,結果被一爪子按住了手掌。鋒利的爪尖從柔軟的肉墊中彈了出來,抵在她手背上以示威脅。

別看墨勒忒只有普通家貓那麼大點,她畢竟是魔法生物,一爪子過去哪怕不把人抓得皮開肉綻,也是能把人拍個跟頭的。

“哈,好了,我出去練習魔咒了。”歐文一把抱起墨勒忒,大步向著休息室外走去。達芙妮愣愣地望着他飛快遠去的背影,嘴唇微微撅了起來。

歐文穿過休息室的石牆,沿着幽深昏暗的走廊離開了陰冷潮濕的地下城,再輕車熟路地穿過幾條密道,來到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屋前。

他熟練地進入了拉文克勞的密室中,先跟梅蒂斯打了個招呼,然後像往常一樣拿起書架上的書籍,飛快地往面壁空間裏複製着。

這個密室里的書籍都受到了魔咒的保護,不能帶出這裏,也無法毀壞。每次歐文離開這裏后,書籍擺放的位置都會恢復原位,並且他來到這裏的所有痕迹都會被消除掉。

這種魔法被巧妙地與有求必應屋本身的神秘魔力相連接,除非破壞掉有求必應屋,否則這個密室會亘古不變地這樣存在下去,永遠等待着繼承者們的光臨。

利用面壁空間複製這些具有魔力的書籍的速度並不快,歐文一邊熟練地使用着魔咒,一邊思考着其他的問題。

面壁空間還沒有投放今年的連接點收集端口,也就是說,今年的么蛾子事兒還沒出現。不知道今年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是誰倒霉,反正在經歷過真言傳真機的巨坑之後,歐文已經毫無畏懼,甚至還有點期待了。

唔,只要今年成為樂子的不要是他自己就行。

另外就是魔力的問題了。去年歐文學習了拉文克勞留下的精神力量鍛煉法,經過持之以恆的錘鍊,他的精神力量緩慢但堅定地增長着。但在聖誕節假期時,他的精神力量在得到黑魔法的反饋而古怪地猛然增長了一截之後,他就發現這個鍛煉法起到的效果減弱了很多。

直到現在,精神力鍛煉法的作用已經達到了極限,徹底失去了效果。歐文的魔力水平大概定格在與很多精英傲羅們相差不多的水平,與霍格沃茨的幾位院長相比應該還差一段距離。

魔力的強弱很難用具體的標準去界定,歐文也只能草草地這樣對比。但毫無疑問的是,不論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他們的魔力水平必然處於一個更高的層次上,甚至有可能經歷了某種質變。但歐文只能猜測,畢竟書本上相關的描述太少,只能靠自己摸索。

“魔力啊……”歐文有些頭疼地感嘆了一句。未來的劇情已經徹底走向未知,他必須更快地使自己強大起來,好應對將來必然的亂局。沒有一定的實力,到時候別說自立門戶了,就算是要投靠哪一方都不安全。

要強大起來,他可以學習更強的魔咒,研究魔咒的進階。但歸根結底,魔力是一切的基礎,它不僅決定了巫師能否釋放出某些高深魔咒,也能增幅魔咒的強度。

“可是要怎麼提高魔力水平呢?意志力很難提高,只能繼續從精神力量上着手。在面壁空間裏研究新的精神力鍛煉法?還是黑魔法變形?”歐文面無表情地思索着。

他不排斥給自己進行黑魔法變形,也不怕那會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因為一個擁有足夠知識的巫師總有無數種方法避免那樣的副作用。至於伏地魔為什麼會變成那副模樣,只能說他是求仁得仁,想必他非常樂意毀掉他那跟他的麻瓜父親十分相似的容貌。

默默地把一部分書籍複製好之後,歐文忽然問道:“梅蒂斯,最近這裏還有別的繼承人出現嗎?”

梅蒂斯用哼唱般的語調說道:“我不會吐露關於繼承者的任何消息。”

“好吧。”歐文撇撇嘴,然後離開了這裏。

他在有求必應屋的牆壁外徘徊了三趟,在心裏默念着:“我要一個藏東西的房間……”

一扇門出現在牆壁上,歐文推開門,跨過門檻,進入了一個像是教堂一樣巨大的房間。歷代人藏在這裏的物品堆砌成了一道道高牆,讓這裏像是一座高牆林立的城市。

這裏有堆得搖搖晃晃的破傢具,有成千上萬本書籍,有堆積如山的違禁品和凝固了的魔葯,還有帽子、斗篷、掃帚、生鏽的劍和血跡斑斑的大斧。

歐文在物品堆積的高牆間緩步行走着,時不時拿起一本破舊的書翻看一下。這裏的書大多是課外讀物,也有一些有趣的書,被他隨手複製進了面壁空間裏。

當他拐進寶藏堆中的一條小巷時,對面也忽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歐文本能地瞬間抽出了魔杖,眼眸里氤氳起濃郁的黑霧,對面的人則是猛然後退,狠狠撞在了身後的高大書堆上。搖搖晃晃的書堆頂上滑下了一大堆書籍,把人影埋在了裏面。

“哎喲!”人影悶悶地叫了一聲,好不容易把腦袋鑽了出來。歐文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是韋斯萊孿生兄弟中的一個。

“你是弗雷德還是喬治?”歐文揮動手中的魔杖,讓壓在對方身上的書漂浮了起來,臉上掛着自然的微笑問道。

“弗雷……好吧,我是喬治。”喬治趕忙從書堆下爬起身來,揉着自己被砸痛的肩膀,“謝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歐文把玩着手裏的魔杖,笑吟吟地用閑聊的語氣說道。

“哈,弗雷德肚子不舒服。你知道,誰都有點老毛病。”喬治顧左右而言他地說。

“這麼說……你們真的鬧矛盾了?”歐文揚了揚眉毛,“我聽金妮說,你們似乎終於要走上親兄弟明算賬的道路了?”

“金妮……哦,梅林的褲子!”提起金妮,喬治有些頭疼地皺起眉來,“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多少,但聽着,別找那個所謂的拉文克勞的冠冕了!它有問題!”

“什麼意思?”歐文一臉茫然地問,似乎不明白話題怎麼就跳到那個冠冕上了。

“我不知道,總之一切都亂了套!”喬治煩躁地踱起步來,“自從我們拿到並且賣掉那個冠冕以後……弗雷德變了,他的態度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這種變化很細微,但我們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我感覺得到他的變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戴過那個冠冕了。”

“羅恩也變了,像是換了個人……好吧,我承認,那晚我和弗雷德把那個該死的冠冕扣在了他頭頂上!”喬治揉着自己的臉,“珀西也變了,在他和他或許還沒追求到手的女朋友買走那個冠冕之後。金妮,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變了,但她竟然被分到了斯萊特林……”

“我敢保證,那肯定不是什麼拉文克勞的冠冕!它更可能是一個可怕的黑魔法物品。我今天好不容易甩開了弗雷德,就是想到這兒——我們找到它的地方,看看這裏有沒有關於它的線索。”喬治忽然頓住了,轉而死死盯着歐文。

他激動地問:“你知道它在這兒!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呃……你知道,那個真言傳真機。”歐文隨便找了個借口。

喬治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無論如何,要是你找到了那個冠冕,千萬別戴上它!”

歐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為什麼不去尋求幫助呢?”

“誰會相信這種事?”喬治翻了個白眼,“沒有任何依據,只是憑藉我的直覺嗎?就連我父母都認為一切只是青春期的小煩惱罷了……見鬼的青春期。”

說完后,他也沒有了聊天的興緻,擺了擺手大步向著有求必應屋的出口走去。

歐文盯着他的背影,眼神幽幽閃爍着。他微微抬起手裏的魔杖,接着又放了下去。

他向著喬治過來的方向走去,在周圍轉悠了一圈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的他也回到了出口的門前。他剛要伸手開門,眼前的門卻自己打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匆匆走了進來,似乎是喬治去而復返了。

“哦!”走進來的人嚇得驚呼了一聲,然後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歐文打量着他,忽然微笑打招呼道:“下午好。你是弗雷德還是喬治?”

“喬治……好吧,我是弗雷德。”面前的傢伙關上身後的門,攤了攤手說道。

“別告訴我你又進來倒賣物品?或者說,你有沒有找到那個冠冕?”歐文神色如常地說,“我已經準備好金加隆了……”

“聽着,如果你找到了那個冠冕,一定離它遠點!那不是個好東西。”弗雷德嬉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它,我身邊的一切都不對勁了,所有人都變了……喬治也是,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我察覺得到!他肯定是偷偷戴過那個冠冕了,我就知道,就像羅恩一樣。”

“我好不容易支開喬治,打算過來找找冠冕的線索。”他忽然看着歐文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它在這兒的?”

“真言傳真機。”歐文微笑道。

弗雷德遺憾地聳聳肩,然後鑽進了物品堆積成的高牆之間。

歐文捏緊手裏的魔杖,好懸才忍住沒給他念個奪魂咒。他不知道兩人誰在說謊,誰有問題,或者說都有問題,亦或是都沒問題?從他們的話來看,戴上過冠冕的羅恩肯定出了問題,但誰知道這又是真是假呢?

“呵呵,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他輕笑了一聲,深深看了眼有求必應屋的深處,然後離開了這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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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崩壞的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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