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委
庭院之中,蘇晨望着嚴寒兩人的屍首怔了起來,心中對於武技的威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六合游身拳居然如此剛猛霸道,武徒中級的李長老竟然一回合都頂不下來,難怪父母二人可以憑此武技對抗李玄,在密室之中我可是見識了武士階段銅皮鐵骨的威力。看來功法之中介紹的可媲美黃階中級武技所言非虛”,他略微震驚道。
“只是不知道這武技能否對付武徒巔峰修為的嚴同?”
殺了嚴寒和嚴家客卿,應該很快就要和嚴家家主嚴同對上,想到嚴同武徒巔峰的修為,蘇晨略感緊張,嚴家是個商業世家,積累豐厚,誰知道嚴同手裏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先去找找嚴寒帶來的古物,看看能否有用”,想到這裏,蘇晨徑直走向躺在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嚴寒,開始翻找起來,只是他搜遍了嚴寒全身,什麼都沒找到。
“奇怪,難道剛才嚴寒是詐我,什麼古物都沒帶?”蘇晨略顯疑惑
“賢....賢侄,是否在找嚴寒所帶之物?”,這時的嚴和才在極度震驚、不可思議、驚喜欲狂等多種情緒之中回過神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剛才一拳把武徒中級修為的李長老打爆的是蘇晨?早些年聽蘇家夫婦說蘇晨修鍊資質一般,修為一直卡在武者中級,此前蘇晨暴發出的實力至少在武徒中級以上。剛才觀察蘇晨盯着自家火兒的樣子,一副色迷心竅,自己心中還暗想此子難成大氣,恐怕躲不過這一劫,沒想到局面瞬間翻轉,想到這裏,一個想法頓時浮現在他心中。
“賢侄,你看嚴寒身上有沒有一個小布袋,那個袋子裏面應該有你要找的物品?”
蘇晨依言果然在嚴寒腰間尋到一個比女人手掌小些的錦袋。此物摸起來似布非布,似帛非帛,倒像是某種獸皮,只是如此小的空間又能裝什麼東西?他摸到袋子的上方口,用力之下竟然打不開,他面色不驚反喜。
“這莫非是能儲物的袋子”,想到這裏,蘇晨運轉真氣,緩緩輸入口袋中,片刻后,只聽“噗”的一聲,一個大約兩尺見方的空間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意念一動,一尊小鼎,一枚刀幣,一個玉盤出現在眼前。他拿起其中兩件物品稍加感應,刀幣和玉盤在兩儀瓶的引導下毫無反應。最後,他才拿起那尊小鼎,鼎身越兩寸高,有三足,周身雕刻着繁複的花紋。
當蘇晨意念沉於小鼎之上,兩儀瓶猛然抖動,光華四射,比原來接觸金斗時反應更強烈,他心頭略安,總算有些收穫,這下應該能給嚴同一些驚喜。
嚴和看着蘇晨在擺弄那個布袋,正想開口提醒他一下,此物名為儲物袋,是由一種十分稀有三階妖獸空冥獸的內膽煉製而成,是嚴家花大價錢買來的,整個嚴家也只有嚴寒和嚴同有。當看到蘇晨輕易打開了袋子,他露出了艷羨的表情,可惜自己不能修鍊。
嚴和緩緩走向還在擺弄儲物袋的蘇晨,剛才場中亂斗時,他和嚴火兒退出很遠。
察覺到有人靠近,蘇晨收起了各種物品,看向來人,當目光落到那個女人身上是,他不禁感嘆真是個妖精,差點害的自己殞命在嚴寒拳下。只是自己真氣運轉過快的問題,終究需要解決,兩儀瓶,兩儀瓶,一陰一陽是謂兩儀,莫不是需要陰陽交合才能解決,想到這裏,他眼裏多了幾分複雜。
看到蘇晨目光掃向自己,嚴火兒臉蛋微紅,只是這次目光堅定的與蘇晨對視了一下,神情除了羞澀,
又多了些莫名的意味。那個女人不慕強,經過在嚴家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一個女人天生麗質,卻又沒有強大的勢力庇護,這女人大概率會淪為別人的玩物。
“與其被別人選擇,我寧願自己做決定,我會抓住我遇到的機會”,想到這裏,嚴火兒更大膽地盯着蘇晨看,同時腰身一挺,把自己所有的美好展示給對方。
蘇晨卻是迎向胖子嚴和。
“和叔,許久不見,不想局面成了這樣。”,蘇晨還摸不清嚴和的來意,只是綜合和父親的談話判斷對方和嚴寒父子並不是一路人。
“賢侄,今日聽聞蘇大哥夫婦出了意外,我憂心忡忡,所以前來探望,不想你修為已到如此地步,蘇大哥也算後繼有人了,”嚴和一臉誠懇道,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擔心女兒被嚴寒用強,才被迫跟了出來。
“有勞和叔掛心,只是嚴同父子謀我蘇家,我與他們已是死敵,不知和叔你持何立場”,這事蘇晨必須搞清楚,畢竟嚴和雖是嚴家義子,但畢竟姓嚴。退一步講,蘇晨若只是殺了嚴同父子,嚴家仍然存在於元城,那自己又能得到什麼。所以把嚴和從嚴家摘出來,徹底吞併整個嚴家,才是最好的結果,而嚴和就是自己儘快掌握整個嚴家的關鍵,況且他的商業才能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賢侄,我的事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只要你出手殺了嚴同,嚴家所有財貨我與你平分,你看怎樣。”嚴和殺氣騰騰的說道。
嚴火兒心頭一驚,不可思議看着嚴和,這還是自己那個見誰都一臉和氣的父親嗎?
蘇晨到不太意外,一個具備很高商業才能的人,怎麼會沒有一些隱藏的東西,對於嚴和在嚴家的處境,自己也略有耳聞,只是單就這些,還不能讓他完全信任嚴和。
“和叔你畢竟是嚴家人,即使你跟嚴同有矛盾,難道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況且,即使我殺了嚴同,你真有把握能守住嚴家的一半財貨?”蘇晨直言不諱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嚴和面色陰沉不定,雙手握了又松,顯然內心在劇烈掙扎,“也罷,不知錯過了今日,我幾時才能等到報仇的機會,嚴同如果突破到武士階段,興許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畢竟高階修武者不是花錢就能請來的”,想到這裏,這位有着卓越商業才能的人,不禁憤恨為何自己不能修鍊。
“火兒,你先去房中休息片刻,我跟蘇晨有要緊話說。”嚴和對自己女兒說道。
蘇晨連忙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小昭帶她離開。
嚴火兒不解父親為何支開自己,但還是乖巧的聽話告退,臨走還深深看了一眼蘇晨。這一眼她看的毫不避諱,場中其餘三人神色各異。
“賢侄,你看小女如何?”
“令嬡天姿國色,我見猶憐”,蘇晨直言道,這時他也知道了嚴火兒是嚴和之女,只能感嘆一句此女長相不類父
“是啊,火兒長得像她母親,這些年跟着我在嚴家受了不少委屈”,嚴和語氣蕭瑟道。
“叔母意外過世之事我也有所耳聞,和叔節哀。”
“呵呵,那不是意外,我妻是因為嚴同才憤而自殺的,五年前,我應約去嚴同家赴宴,才喝兩杯即醉倒,當夜,嚴同趁機凌辱了她,她因愧對我而自盡,我對所有人隱瞞了此事。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復仇,賢侄,你說我和嚴同的矛盾能化解嗎?”嚴和臉上掛着淺笑,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只是那種刻骨的寒意,令人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