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解脫

“那傢伙我勸你還是算了。”

“為什麼？”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奧古斯特，你這話說的，對帝國有用的人都必須嘗試讓他們加入。”

“行啊，那你去唄。”

……

“長官，他在裏面。”

“您好，斯特基先生，真罕見，居然能在這見到您，您的鼻樑比傳言的更加雄偉。”他把聲音拉的又高又長，恨不得佔滿整個屋子。

斯特基下意識的摸了下鼻子，“什麼……有這種傳言？查爾斯……我有事來和你談。”

“斯特基先生，我希望……能是個好消息，最好是明天就說要把我送上絞刑架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一直發顫，卻又看不出來他對什麼感到激動。

“不用擔心，查爾斯，不是那種，帝國想要和你做筆交易。”

“什麼？哈哈，先生，你在說什麼笑話？你在叫一個，我？我去跟你們做筆交易？”

斯特基把腰略彎下，跟他保持着一個水平，看着他，“我們需要你，查爾斯。”

“好好好，那請問需要我幫忙幹什麼呢先生？”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

“帝國現在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我們需要有人去調查。

“如果你能回來，那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答應。”

“所以……盡量？

“斯特基先生，我需要你一個肯定的答覆。我的要求很簡單，從八歲到四十歲每隔一年我需要匹配的一對男女，年齡必須相同身體必須毫無缺陷，毛色不做要求但必須一樣……”

“需要這些人做什麼？”

“比起帝國上千萬人的性命這應該算不了什麼。”

“……如果你能回來，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帶回來。”

“可以，不過……比起我，你們更噁心。”

“……可能吧。”

斯特基轉身走了，順手把門帶上。

查爾斯看着門關上。

等適應了黑暗之後，他醜陋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了。儘管整個人看着很精神，但身上一塊塊的都是發腐生蛆的奇臭無比的爛肉。

瘦骨嶙峋，身上的幾隻蛆倒是肥的可以，他也不驅趕他們，任由他們吃着自己的血肉，令人詫異的是，他居然還能隨意活動那些爛得不行的軀體。

他顫抖着走到窗前，沐浴着散下來的月光，對着他自認為是海的地方貴了下來，雙手合十，做出了比教堂教士虔誠萬倍的姿勢，唱着自製的聖歌。等歌唱完，他那唯一沒有腐爛的嘴巴，巍顫顫的說到。

“終於要結束了，感謝恩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