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士氣崩壞

「情況大體上就是這樣，我的查克拉用盡以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

「我本以為是身體太累，就沒當回事，然後又強行燃燒生命轉化為查克拉，最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了。」

旗木朔茂躺在擔架上，額頭上冒着虛汗，眼眶發青，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別人都是沒查克拉就撤了，這旗木朔茂倒好，沒查克拉也得硬擠出來。

不知道是該說他狠，還是該說他神經大條。

藤原信聽到他居然燃燒生命轉化查克拉后，大為震驚。

綱手聽見旗木朔茂的描述，儘管猜到了他查克拉消失的原因，但還是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

檢查完畢后，綱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無意中說的話，居然真的應驗了。

眼下這種情況，根本沒有救治好兩人的藥材。

難道真要放棄一個嗎？

綱手低頭沉思，不讓人看到她更多的表情。

旗木朔茂身為這個戰場的總指揮，其關愛同伴的性格，更是受到許多忍者的擁護。

不能不救。

可另一人是宇智波家的忍者，這個家族最為注重親情和友情，而且看樣子宇智波富岳還因為這個人開了三勾玉寫輪眼。

如果要是不救的話，難免會讓宇智波富岳對村子產生怨念。

兩難的選擇擺在她面前。

甚至不久前在村子裏，綱手隱隱聽到傳聞，宇智波富岳可能是宇智波一族下一代的族長，據說宇智波族內支持他的人非常多。

如此一來，宇智波富岳這邊的重量，更是又重了一分。

不救旗木朔茂，眾多忍者現在可能就鬧翻天。

要是不救宇智波八代，那以後宇智波一族可能就會對村子產生意見。

這很影響木葉村的穩定性。

綱手陷入沉默，久久無言。

一旁圍觀的眾人，見到木葉第一醫療忍者都露出這樣的神色，他們也意識到了旗木總指揮病情的嚴重性，都面面相覷不敢高聲說話。

在場眾人，唯一知道綱手沉思原因的，只有藤原信一人。

藤原信猶豫了下，剛要開口說話，在後方聚集的醫療室眾多病號，又是傳來一陣陣喧鬧的聲音。

此時旗木朔茂身邊一位忍者皺了皺眉，轉身走入後方人群。

不多時，他帶回來幾位臉色發白的忍者，向旗木朔茂解釋道：

「醫療室外面大部分忍者都圍過來了，他們都是同樣的癥狀。」

「具體表現為身體無力，查克拉增長不了，更有甚者，體內查克拉甚至會降低，無緣無故消失掉。」

「他們在戰場上還能恢複查克拉，可是回到營地后，查克拉卻反而降低，甚至消失。」

雖然他是向旗木朔茂報告，但是聲音不小，在場的幾人都能聽到。

這話一說完，綱手不再沉思，而是默默坐回椅子，雙手扶住額頭，低下腦袋撐在了桌上。

儘管所有人都不明白綱手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意思。

但卻知道一點，事情如果容易解決，那綱手的表現絕不會是這樣。

他們的心，都沉了下來。

藤原信看着周圍人陰沉的臉色，心裏暗嘆砂隱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還真狠。

仗着自己研發出了這種毒藥，從根本上解決了戰爭。

只要對手沒了查克拉，就和一群等待屠殺的肉豬沒什麼區別。

如果真讓砂隱得手了，那他收集情緒值的計劃，估計也就到這了。

不過，還好自己有解決辦法，想到這裏，藤原信拍了拍綱手肩膀，示意讓她跟過來。

綱手抬頭看向藤原信，雖然她心情不好，但還是耐住性子跟了過去。

兩人一路來到無人小隔間內。

藤原信進來之後，瞧了瞧外面有沒有人跟隨，這才關上門。

關門后的藤原信，又掃視了一圈屋內，確認只有他倆后，胳膊邊伸向懷裏，邊湊到綱手身邊。

跟進來的綱手，看着他這一套動作，有點莫名其妙。

「你幹嘛？」

綱手皺起眉頭，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警惕地看着藤原信。

「腦袋裏想什麼呢？」

藤原信拍掉她的手，立刻掏出一個碧綠色瓶子，說道：「這個藥水，可能對那種毒素有用，你去試試。」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瓶，裏面似粉似紅的液體不斷翻湧，偶爾冒幾個氣泡。

「這是什麼？」綱手問。

「大概可以恢複查克拉，但過程很痛苦。」藤原信壓低聲音說。

綱手抬頭看着藤原信的眼睛，見他不像說著玩的樣子，點了點頭接過藥水。

「哎，別暴露它，先秘密救治旗木朔茂，一點點增加劑量。」藤原信急忙拉住要離開的綱手，低聲囑咐。

他不是心疼這藥水，他是怕旗木朔茂喝完一整瓶后活活疼死。

綱手充分尊重藤原信的意見，沒有立刻出去，而是找了間手術室，將旗木朔茂置於其中。

而且拒絕了其他人的進入，只有綱手藤原信能進入。

……

是夜。

木葉營地的小廣場上，排滿了忍者，都在等待着取飯。

經歷了上午的戰爭，這群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沉默，而是都在低聲討論，竊竊私語。

「你的查克拉恢復了嗎？」

「還是沒有，我現在感覺身體特別累，力氣好像也沒有恢復。」

「你倆都這樣嗎？我也同樣癥狀，聽說是中毒了，查克拉永遠不會恢復。」

「什麼！那我們豈不是成了普通人？咱們連查克拉都沒有，還怎麼跟砂隱村打？」有人惶恐出聲，嗓音不由得大了許多。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排隊的忍者都討論起自身的查克拉，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查克拉居然真的沒有恢復。

所有人都慌了，他們沒有查克拉，面對砂隱忍者根本就是只能等死。

不少人心生退意，想要逃跑了。

陰暗處，兩名忍者站在一起，望着喧鬧惶恐的人群。

「沒想到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士氣，又塌了，這一散很難再聚起來了。」

自來也嘆了口氣，喃喃自語。

「戰爭就是這麼無情，沒有力量就只能死，誰也解決不了。」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大蛇丸望着遠處排隊的人群，面無表情。

「雖然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人總得有點希望。」自來也感嘆一句，而後看向身邊夥伴，問道：「情況好像很惡劣，你去控制一下現場秩序？」

大蛇丸那響尾蛇一樣的眼睛，掃了自來也一眼，「我可沒你這樣的熱心腸。」

陰惻惻的話音落下，大蛇丸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遠處。

自也來聳了聳肩，走向排隊的人群。

……

深夜。

「大哥，咱們真要這樣做？」

「別廢話了，你想白白送死嗎？不少人都聯繫好巡邏隊了，他們過會就打開營地大門，咱們抓緊時間！」

兩道人影無聲無息地跑過整個營地，漸漸靠近只有接受物資才會開啟的大門。

代表着生存希望的大門，近在眼前。

突然，一道聲音在他們前方響起：

「你倆要去哪瀟洒？不如加我一個，我對居酒屋裏的小姐想念已久了。」

自來也抱着手，從一棵樹后漫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