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律政俏佳人
時光如苒,玉京已經在克萊德拘留中心呆了一個多月,等待開庭的日子並不好過,但玉京將這個注意力更多放在學術研究上。
但今天,一位不速之客打擾了玉京平靜的生活。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防部的羅德曼上校,這次是來做一場交易。」
玉京打量着眼前這個四十來許,身高有6英尺4英寸(相當於1米九)的軍方漢子,倒是比那些禿鷲看起來精明能幹得多,就是不知道真實水平如何。
「羅德曼上校,你找我是為了我發明的隱形納米防護衣技術吧。來的這麼晚,恐怕是這一個來月都在研究作為證據上交的防護衣。但很可惜的是研究毫無進展,停滯不前。你們既搞不清原理,更不能批量仿製,於是還是來求我這個正主,對吧。」
說到這,玉京都笑出眼淚來了,「約翰杜威早就告訴你們,搞進步教育會演變成反智主義,最終摧毀美國的教育體系。現在,就是自食苦果的時刻,你們軍方不是剛剛把軍隊徵兵的文化限制取消了,由於太多人連高中都沒畢業。泱泱大國,世界第一,卻連擺到你面前東西都研究不清楚,難怪天朝越追越近。」
羅德曼顯然是愛國的,所以聽不得這些對其國家的「詆毀」,雖然其內心隱隱感覺對方說的是對的。
「閣下對我國教育系統抨擊還請結束,而且降低文化要求僅限陸軍。現在還是讓我們來談個正事,我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人幫你解決眼前這個***煩,這是雙贏,不考慮一下嗎?」
說完就正襟危坐,銳利的眼神直直盯着玉京。
西方人認為直盯對方是真誠的表現,但這樣一個壯漢直勾勾的看着你,真誠沒感受到,瘮得慌倒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
但玉京雖然收住了笑容,卻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覺得我會犯跟愛因斯坦一樣的錯誤,將這種利器交到一個瘋子手裏。哪怕我坐一輩子牢,都不會做你們的幫凶,你們可以離開了,羅德曼上校。」
羅德曼上校走了。
現在這件事國際熱度居高不下,他暫時不可能用強。對方已經直言不願意為他們工作,那就以後再來找他就是,塵埃落定之後,有的是辦法慢慢炮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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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玉京剛剛跟艾莉飽餐了一頓。
「都怪你,搞得人家一身咖喱雞,還怎麼見人!」
艾莉嗔怪一聲,打開咸豬手,開始整理儀容。
「正經點,法院那突然將開庭提前到明天,你今天養好精神,給法官一個好印象。西裝已經幫你熨好了,在衣帽架上。」
玉京躺在床上看着乳白色的天花板,「早點不更好,我不是就能早點出來陪你了。你知道的,有你站在我身邊,我是不會輸的。」
艾莉已經整理好衣服,化好妝,走前面還是忍不住向情郎邀功。
「聯邦法院向來禁止直播錄播,你還讓我要求直播。幸虧聯邦法院嫌這個案件涉及外交糾紛,甩鍋給了州法院,否則讓聯邦法院的老古董因為一個外國人例外開啟庭審直播,絕對不可能!」
玉京寵溺一笑,給了一個電眼點贊飛吻三連。
「那些資料你也看了,涉及不少大人物。閉庭的話,要是他們官官相護做手腳,我們是爭不過他們的。潛規則是無法放到陽光之下的。官司贏了之後,我們一起去看房子,那個死過人的房子是不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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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州立法院某審判庭。
坐在中間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魯道夫·湯姆賈諾維奇更是一位從業已經有二十五年的專業法官。
「下面由辯護人艾莉律師進行辯方答辯!」
「Yes,lord!」
(是,尊敬的法官大人!)
艾莉站起來,先向魯道夫法官致敬,然後才開啟正式的陳辯。
「法官大人,首先我想詢問控方證人,洛城警署的高級探員詹姆斯,也是這起案件的一線調查員。」
魯道夫直接點頭同意,示意證人上前。
於是原本坐在觀眾席的詹姆斯起身來到證人席,並按着聖經發誓不會作偽證。
「詹姆斯,你作證說雷蒙德博士證言是假的,不是三日驅逐令,而是最終驅逐令,所以被害警官有權破門而入,是與不是?」
「沒錯!」
「作為一名從業十年經驗豐富的老警官,你應該對於警察守則很清楚。由於我國不禁槍支,而強制驅離別人極易爆發暴力衝突,所以警方為了應對這些暴力事件,在警察守則中編寫了相應的處理準則,還請閣下為在座的講解一下。」
詹姆斯其實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這種規章制度做不得假,是沒辦法撒謊的,只能如實作答。
「好的,面對這種情況要至少三名成員配合,其中至少一人為老練的幹探,且需都穿着防彈衣,一人持豆袋槍或泰瑟槍居中,以確保安全。而且本地因為既有市警局,又有縣警局,需要雙方一起派人前往。」
「這就很奇怪了。根據執法錄像,邦克,也就是受害人一號是孤身前往送驅逐令。其間因為敲門時被告正在做飯順手拿了把刀出來爆發衝突,但都平和解決了。這一切都有社區監控和執法錄像作證,沒有疑問。」
「之後過了很長時間,詹姆斯口中所講的多部門協同人員才到場。之後在敲門無反應,根據另一位證人物業經理馬文所說,他向帶隊的老警官泰瑞告知了前一天雷蒙德博士曾持刀威脅水管工。泰瑞由此判斷對方有暴力傾向,直接破門強制驅離,但在此期間卻讓持有低致命性武器的探員打頭陣。」
「既然判斷對方有威脅,還讓豆袋槍探員打前陣,前後邏輯根本不通順。而且極不專業,這次強制驅逐從頭到尾都與警察守則的相關規定背道而馳。」
「詹姆斯先生,我想請問到底是警署在人員培訓上存在嚴重問題,還是這其實只是一張三日驅逐令,因為種族歧視或其他原因,暴力升級,最終釀成了這場慘劇?」
詹姆斯頭上彪出冷汗,但兩者都不可能承認,這個女律師問的很犀利。
「法官大人,這件事因為對象是名聲較好(好欺負)的亞裔,加上是高檔社區需要低調處理,所以才低調處理,只派了邦克一個人。但處理過程中出現持刀問題,根據程序這是必須報告而且他直屬上司要到場,所以邦克聯繫了後面的警官。泰瑞到場后,評估事態升級所採取的一系列行動是合理的。至於豆袋槍人員位置問題,一是他們當時不夠重視,二是也有多部門配合欠缺默契的緣故。綜上,艾莉律師的疑惑其實都可以合理解答。」
詹姆斯示威性的看了艾莉一眼,意思很明顯,看吧,你的提問都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艾莉毫不奇怪,這又不是影視劇,不可能開庭才提交證據。現世那樣做很可能直接被法官質疑可信度從而拒絕採納。既然開庭前,雙方都要把證據告知對方,那法庭上其實更多的還是挑刺以及爭取陪審團和法官。
這才剛剛開始,下面才是見真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