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五點刑訊逼供 徐世賢寧死不招
徐世賢看着面前猙獰的小五點,忍着十指連心的劇痛,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恐懼,臉上顯出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樣,向他哀求道:“先生,手下留情啊,我身體虛弱,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你們要真是賈錦榮的同僚或者朋友,就不應該視我為仇人,如此蹂躪與我,我為他做了多少事,給他提供了多少幫助,難道你們就一點都沒有聽說嗎?我可以拍着良心說,我對你們所從事的工作,是做出了莫大的貢獻的。”
小五點說道:“貢獻?你有什麼貢獻?給我們說來聽聽。”
徐世賢說道:“賈錦榮當時沒有容身之所,是我讓他留在我宅上,我給他提供吃穿用度,幫着他招兵買馬,容留他的人馬在我的宅邸訓練。若不是我幫他隱瞞身份,他怎麼能在這裏站穩腳跟?現在你們不知道他的下落,卻要來我這裏要人,真是豈有此理,就連我都在四處尋找他的下落,想我的侄女,一直和他住在一起,他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他讓我的侄女日後如何做人。”
徐世賢說話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據理力爭,也是振振有詞。
李丁和小五點一時也難辨真假,他們是在接受任務的時候才知道徐家大院居然還曾有過軍統安插的特工,二人對軍統的滲透能力也是讚嘆不已,但這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卻一無所知。李丁聽完軍統特工對賈錦榮的介紹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要派人去徐家行騙。仔細想想,自己當時在徐家大院還和他有過一面之緣,而自己萬萬沒想到他會是軍統的人,還是那次行動的總指揮,行騙的直接策劃者。若是當時發生點什麼意外,弄不好自己帶着的人手都會和他發生衝突。不禁暗暗佩服軍統做事果然嚴密。
李丁和小五點對視了一眼,對徐世賢說道:“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可不是你說的這樣,賈錦榮當時已經在你這裏站穩腳跟,而且成功實施了一系列破壞活動,他和自己的手下也都沒有暴露,八路軍從來沒有追查過他們,他為什麼會放棄自己苦心經營的這個基地,和上百人的手下突然之間一夜消失?你不覺得這事太離奇了嗎?”
徐世賢說道:“我一介草民,怎會懂這些軍國大事,我收留他是看在我侄女的份上,後來幫助他,是看他為人不錯,把他當成了一家人,而他卻不辭而別,正是我詬病之處,我也想知道他的下落。”
李丁說道:“好,就算你不知道賈錦榮的事,那我問你,曹旋一直住在你家嗎?他和賈錦榮之間有沒有交集?”
徐世賢說道:“我和曹旋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住在我家?他也不認識賈錦榮,他們素未謀面,曹旋是在賈錦榮失蹤后才上門帶着小女離開的。”
李丁說道:“怎麼能說非親非故呢?他不是你的姑爺嗎?”
徐世賢說道:“他和小女只是互相愛慕,那時還沒有婚約。”
李丁說道:“既然沒有婚約,怎麼又會帶着你的女兒到處亂跑?這有些說不通吧?”
徐世賢說道:“那是後來的事,他找了媒人來上門提親,我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看女兒和他也情投意合,就勉強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李丁說道:“你既然答應了曹旋的婚事,為什麼不把他留在你的宅上享福,卻要讓他帶着你的女兒在外邊四處流浪?”
徐世賢說道:“曹旋是八路軍通緝的要犯,解放后就東躲西藏,一直不敢露頭。就是找人上門提親,也沒敢大張旗鼓,都是私下裏悄悄進行的。我禁不住女兒哀求,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後,他也是趁着夜裏偷偷摸摸來的。女兒有心讓他留在我家生活,可他不敢在這裏逗留,他怕被官府捉拿,也怕我家受到牽連,有意帶我女兒離開。雖然我再三不準,最後女兒還是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去。”
李丁冷笑一聲,輕蔑地說道:“這曹旋可真是有抱負啊,帶着新娘子混跡在花子堆里當乞丐。”
徐世賢看了眼李丁問道:“我有一事不明,您怎麼知道小女和曹旋在一起?難道在哪裏見過他們?抑或是你們和曹旋認識?您幾位要是知道小女的下落,還望諸位可憐見,能以實言相告。”
李丁冷哼一聲說道:“我問你的事你不據實回答,反倒問起我來了?徐老爺,你這話是不是太假了?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賈錦榮在你家待的時間不短,曹旋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即便曹旋不知道,你女兒總知道吧?賈錦榮讓你做的都是大事,哪一件你會不三思而行?我就不信你夫人和女兒一點不知道。”
徐世賢說道:“事關重大,我斷不會輕易說給她們這些女道婦人,所有事務,都是我和賈錦榮協商后決定。我說的句句是實,還望各位明察。”
小五點說道:“老李,他既然不願說你也就別和他廢話了,那咱們就問問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吧,都說女人心軟,說不準,這小娘們看我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就把實情都給說了。徐老爺的嬌美娘可是這壩上梨園行里的名角兒,小貂蟬的大名你應該早有耳聞吧?據說那可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啊,今日咱們正好有幸拜會一下,看看是不是還能順便聽個曲兒。”
小五點說完,雙眼放光,嘴裏發出一陣邪惡的笑聲。
李丁聽完小五點這番自戀的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好無奈說道:“好吧,你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出來吧。”
小五點聞言,對身後幾人說道:“留下兩人看着廂房裏的這些人,其他人攙着徐老爺進卧房。”
徐世賢心中暗暗叫苦,這些人對自己的再三解釋根本不以為意,他們非得要個真章出來。這要是讓他們見了方菲娘倆,那還有好,可別讓他們受了皮肉之苦。
徐世賢不知道面前之人就是壩上百姓談之色變的小五點,若他知道面前就是臭名昭著,五毒俱全的小五點,就不會認為僅僅是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了。
徐世賢慌忙阻攔着他們,說道:“二位高抬貴手,深更半夜就別驚動家小了,她真的對賈錦榮的事一無所知。另外屋裏還有剛滿月的小兒,諸位進去會驚着他。”
小五點說道:“你不願說實話,那我們就只能找個能說真話的了,其它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
小五點向身後的手下一揮手,過來兩個人,不用分說,一左一右,把徐世賢夾在中間,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架起來,跟着小五點往中院走去。
待來到中院的正房門前,小五點一腳踹開房門,大踏步往屋裏走去,兩名手下架着徐世賢也跨進屋裏,李丁緊隨其後,走在最後的另外兩名手下站在門外看守。
徐世賢看幾人沒有停下的意思,趕緊聲嘶力竭地喊道:“先生留步啊,裏邊是內人和孩子的休息所在,先生帶着一眾男子不方便入內,還望先生不要失了身份。”
小五點冷笑一聲說道:“你多慮了,這正符合我的身份。”說完頭也不回地穿過堂屋,越過會客廳,徑直往裏間的卧房走去。
卧房裏剛剛睡着的徐元正早被門外的響動驚醒,在被窩裏哇哇哭鬧起來,凄厲的哭聲一聲高似一聲。
已經躺下的方菲也被驚醒過來,不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麼事,看着哭鬧不止的孩子趕緊把他摟在懷裏,並吩咐坐在椅子上打盹的丫鬟道:“趕緊出去看看怎麼回事?聽着好像是老爺的聲音,這大半夜的老爺把誰帶到卧房來了?”
丫鬟答應一聲,急匆匆起身去開門,準備去堂屋看個明白,誰知她剛拉住門把手,房門便被人推開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跨進了屋裏,把她嚇得往後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方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給嚇住了,她沒想到半夜會有人闖進自己的卧房,看着面前是個陌生的男人面孔,驚叫一聲,去拉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和兒子趕緊蓋好。
徐世賢已被人推搡進裏屋,緊跟在身後的二人圍在他身邊站定,隨後進來的李丁對二人一努嘴,二人去卧房門外警戒。
突然之間屋子裏多了這麼多人,方菲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他看着地上垂頭喪氣的徐世賢,不由失聲問道:“老爺,你怎麼了?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深夜闖入卧房?”
“你就是小貂蟬吧?”小五點淫邪地看着被窩裏的方菲,嬉皮笑臉說道:“這鼻子是鼻子,臉是臉的,果然他媽有味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方菲被他這一說,早嚇得花容失色,已經隱隱知道這是土匪上門了,驚慌失措地抱著兒子往炕裏邊躲去。
徐元正似乎也感受到了屋裏緊張的氣氛,一聲緊似一聲,不住地啼哭起來。
李丁看着臉色煞白的方菲說道:“你別害怕,我問你個事,你要認真回答。要是回答對了,萬事皆休,要是回答錯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方菲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李丁不敢出聲,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問題來。
李丁見方菲沒有回答,提高嗓音惡狠狠地說道:“你聽清楚了沒有?”
方菲被李丁一聲喝,嚇得渾身激靈,強壓着心中的恐懼,囁喏着說道:“聽,聽清楚了。”
李丁說道:“賈錦榮是不是讓曹旋和徐世賢給殺了?”
方菲顫抖着說道:“我不知道。”
李丁說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什麼,不知道賈錦榮死了?還是不知道兇手是曹旋和徐世賢?”
方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五點那雙充滿慾望的眼睛,一刻都沒有從方菲的身上挪開過,淫蕩地說道:“小娘子,你別害怕,我不會為難你的,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出來,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的,我就上炕幫着你一塊兒想想。”
方菲驚懼更甚,再不敢說話,把頭深埋了下去。
李丁說道:“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要對你男人和孩子下手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方菲對之前院子裏發生的事,多少也知道些根由,可是其中的厲害關係徐世賢早就對她多次囑咐過,那件事事關全家的生死,必須把它爛到肚子裏,對外人隻字不能提起,若是一旦被人抓到了什麼把柄,一家人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方菲知道,今天這事不能猶豫,就是自己死了也得保全徐世賢和兒子。她沒有搭理李丁,依然低頭不語。
李丁又對徐世賢說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和曹旋合謀殺了賈錦榮,然後偽造賈錦榮神秘失蹤?”
徐世賢任然一口咬定,賈錦榮的失蹤和自己一家無關,只求他們放過自己一家。
李丁見問不出什麼,知道不來點硬的,無法撬開徐世賢的嘴。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勸你兩口子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們不說明白,我們回去不好交差。”
李丁說著看了看地上着的正旺的煤爐,把用來鏟煤的火鏟放到爐膛里燒了起來。
徐世賢和方菲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緊張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李丁看爐膛里火鏟已經燒得通紅,他對門外站着的兩個手下喊道:“你倆進來。”
門外的二人應聲而人。
李丁把火鏟從爐子裏拿出來,對二人說道:“你倆扶着點徐老爺,我怕他等下亂跑。”
徐世賢聽完,心裏大駭,他看了看李丁手裏通紅的火鏟,驚叫道:“你不要亂來啊。”
二人上前去抓徐世賢,徐世賢不停踢打掙扎,二人一時控制不住他。
“蠢貨,你倆不會把他摁倒在地上壓住嗎?”李丁厲聲說道。
二人趕忙把徐世賢撂翻在地,死死把他壓住。
只見李丁拿着火鏟直接往徐世賢的屁股上放去。一股棉花燒焦的味道立刻充斥滿屋。很快就穿來了徐世賢的慘叫聲。
李丁手裏的火鏟已經燒透徐世賢的棉褲,燒到了他的皮肉。屋裏又飄起皮肉被燒焦的味道。隨着徐世賢的慘叫,李丁手裏火鏟的顏色漸漸暗了下去,由通紅變成了暗紅,火鏟邊上挨着的棉褲還在冒着火星,徐世賢的屁股上冒起一縷縷青煙。
火鏟深深地烙進徐世賢的肉里,徐世賢疼得圓睜雙眼,緊咬牙關,嗓子裏發出狼嚎般的“嗚嗚”聲,掙扎着綳直了所有的筋脈,幾近昏厥。
站在地上的丫鬟早就嚇得大叫一聲,捂住雙眼,躲到牆角。
被窩裏的方菲,雙眼含淚,滿臉痛苦,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不停哀求李丁住手。
小五點饒有興緻地欣賞着李丁用刑,看到他專註的樣子,不禁誇獎道:“老李,你這手法也挺嫻熟的嘛。”
李丁沒理他,盯着徐世賢臀部冒起的白煙,把手裏的火鏟又用力往下壓了壓,對徐世賢說道:“徐老爺,別硬撐着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和曹旋把賈錦榮殺了的,我就放過你了。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別難為我,我也不會難為你,我只要能回去交差就好。”
徐世賢緊握雙拳,依然一言不發。
李丁看火鏟的溫度漸漸降了下去,把它從徐世賢的屁股上拿開。看着徐世賢痛苦的表情說道:“沒想到養尊處優的徐老爺竟然是個硬骨頭,你不好好配合,逼得我動手,這豈不是給我增加果報嗎?罪過罪過。”
小五點壞笑着說道:“老李,你這菩薩心腸可完不成任務啊,我教你個好方法,一招準保見效。”
李丁說道:“那你倒是說呀,省得讓我在這裏白費力氣。”
小五點說道:“徐老爺,你身邊有這麼水靈的小媳婦,你的腰要是壞了那可就可惜了,後半輩子可就享受不了這魚水之歡了。”
李丁說道:“你就別賣關子裏,到底想幹什麼倒是趕緊說說呀。”
小五點對着徐世賢露出一臉陰險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可就給你上墩刑了。”
徐世賢臉色煞白,眼裏露出絕望的神色,把心一橫,自己這條命,今天就豁出去了,隨他們的便吧,一陣劇烈的喘息后,忍痛咬牙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想整我就明說,賈錦榮一直標榜你們從事的事業有多崇高,你們的人有多仁義,就你們這種恩將仇報的做法,誰會跟着你們干?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小五點冷哼一聲,對兩名手下說道:“你們把徐老爺給我架出去。”
兩名手下答應一聲,粗暴地將徐世賢從地上拽起來,架起雙腿,舉着胳膊,抬着就往卧房外走去。
小五點對二人說道:“來,就在這會客廳里,把他給我舉得高高的,讓他坐坐土飛機。”
坐土飛機也叫搬墩子,是土匪殘害百姓時所用的一種惡毒手段,他們安排人站在高處,將受害者托着屁股高高舉起,然後半空中摔落下來,受害者屁股着地,輕者腰椎挫折,下半身癱瘓,重者橫屍當場。他們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刑訊逼供或霸凌百姓時經常使用這種刑罰。
小五點說完,倆名手下會意,二人抬着徐世賢站到椅子上,托着徐世賢的屁股將他高舉起來,然後喊個“一、二”的號子,兩人同時撒手,將徐世賢重重的摔下。
隨着地面“咚”的一聲悶響,徐世賢屁股着地,被狠狠地墩到了地上,一聲慘叫傳來,徐世賢癱倒在地。
徐世賢的尾骨和腰椎在這劇烈的衝擊下,已經骨裂,錯位。徐世賢慘叫一聲后,頭往地上一栽,昏死過去。
李丁說道:“這麼不禁折騰?就這麼死了?”
小五點說道:“不至於吧,就這麼點高度,這才哪到哪?”說完命人從水缸里舀出一瓢水來,潑在徐世賢的臉上。
徐世賢一個激靈,悠悠醒轉過來。
李丁繼續逼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和曹旋合謀把賈錦榮給害了?”
遭受重創的徐世賢已經打不起一點精神,耷拉着腦袋,半閉着灰暗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五點看着無可奈何的李丁說道:“你的手段不怎麼奏效,我看還是我來吧,我用些小伎倆,就能讓他就範。”
小五點說完,拉開卧房的門,一轉身又進入屋裏,將自己身上的皮襖脫掉,縱身躍到徐世賢的黃花梨架子炕上,直勾勾的看着懷裏抱着孩子的方菲,淫笑着說道:“小娘子,今天你也讓我嘗嘗這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滋味。”
方菲嚇得大叫一聲,把懷裏的孩子抱緊,往牆角蜷縮去。這個架子炕就那麼大的地方,方菲已經退無可退,看着來到自己身邊的小五點,不停胡亂踢打。
會客廳里的李丁還在死死逼問徐世賢,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硬扛了,你把實情告訴我,咱們大家都相安無事。你要是再不說,你的小嬌妻可就要委身於別人了,我那朋友是急性子,你再拖延下去,他就霸王硬上弓了,那時你悔之晚矣。”
此時的徐世賢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毒辣,他們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尚且如此毫無人性的逼供,自己一旦說出真相,一定會被滅門,現在死扛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更加痛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錯信了賈錦榮,惹下今天的滔天大禍,都是自己一時糊塗,才把全家帶入了絕境。
徐世賢聽着屋裏方菲和孩子的哭聲,已經心如刀絞,他大張着嘴,喘口粗氣說道:“你讓他趕快住手,別嚇着我的妻兒,我這屋裏的地窖里有八萬多塊大洋,那是我的全部家當,那些錢你們全部拿走,我換一家老小的平安。”
李丁的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下意識的發問道:“多少?”
徐世賢忍着全身的劇痛,咬牙說道:“八萬隻多不少。”
李丁這才覺察出自己的失態,收回貪婪的眼神說道:“我們來找你,既不是圖你的財也不想害你的命,我們只是想要個真相。你還是實說了吧,你的東西我們分文不動。”
“哇”的一聲,徐世賢嘴裏噴出一股鮮血,他已經氣急,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潮翻滾,又差點昏死過去。微弱的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唇,虛弱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入口就在靠着牆的沙發下,你可以搬開沙發看看。”
李丁看着眼前徐世賢的慘狀,心裏隱隱升起一絲不忍,他幾乎已經相信了徐世賢的話,可是當他想到此事事關自己的前途和命運,若是不能把這事硬栽到曹旋兄弟身上,自己對黃崖灣鄉公所被突襲失守之事無法向軍統交待。無論如何,都得從徐世賢嘴裏拿出些能讓人信服的口供來。
李丁覬覦着徐世賢口裏的八萬塊大洋,權衡着這件事的利弊,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用腳去跺了跺地上鋪着的青磚,他這才突然覺得剛才徐世賢摔到地上時的聲響有些不一樣,腳底下一定真的有地窖存在。
八萬塊大洋,足夠自己和小五點帶着這些兄弟過一輩子富足的生活了,自家雖然也曾是黃崖灣一帶數得着的財主,可是比起這徐家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原本以為騙走他家一萬塊大洋已經令他傷筋動骨,沒想到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也合著是自己時來運轉,財運到了,這到手的錢財可不能不拿啊。
都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是拿了人家這八萬塊大洋,總得手下留情,網開一面吧。
李丁想到這裏,對着卧房的門喊道:“老宋,你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李丁話音剛落,便聽到卧房裏傳來女子撕心裂肺般“啊”的一聲痛呼。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