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大勢已去存僥倖 為免後患布新局

第127章 大勢已去存僥倖 為免後患布新局

曹旋看着被捆綁結實的賈錦榮說道:「錦榮兄,你這些話為什麼不早對我說呢?若是你早日提及我大哥,或許我對你的事業還能幫助一二,現在事已至此,只怕一切都已經晚了。」

賈錦榮見曹旋沒有明確拒絕他的意見,覺得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趕緊說道:「輔同兄,不瞞你說,當時是我太狹隘了,被我爺爺一直灌輸的仇恨給蒙蔽了雙眼,我當時只想着要找你們兄弟報仇,沒有想過把你也拉進來建立統一戰線,共謀大業。是我目光短淺,愚不可及。不過現在輔同兄加入進來,還為時不晚,我們在徐家大院建立基地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你我二人和三叔一起合作,在城內再製造幾起混亂,我們伺機攻入縣衙,把縣衙內首腦擊斃,只要我們舉起大旗,城內很快就會有各方勢力前來投奔,等駐守的軍隊反應過來時,曹團長的大軍早已殺到,他們收尾不能相接,我們大事必成,那時,你們兄弟聚首,黨國必將論功行賞,曹團長手握兵權鎮守一方,輔同兄署領中都縣警隊,維護地方治安,何不快哉。」賈錦榮絕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只有道出實情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虛懷若谷,一片真心,只有最真實的語言才能讓曹旋破防,打動他接納自己的意見。臨了,他還沒忘記給曹旋展現一下美好的願景。

拋開賈家和曹家的恩怨,賈錦榮這話說得不能說沒有道理,當下局面,二人合作,曹、賈、徐三家共贏,若是有一方處理不當,局面勢必更加棘手。要不是曹旋憎恨於賈錦榮的虛偽狡詐,把自己逼得受盡磨難,幾乎就被他說動了。

曹旋沉思了片刻說道:「錦榮兄,你這番話開誠佈公,毫無隱瞞,足見你對我是真心邀約,另外你對當下情勢的分析也不無道理,此事事關重大,你容我考慮一下。另外我尚有一事不明,還往錦榮兄繼續實言以告。」

賈錦榮看自己的話對曹旋有些觸動,曹旋語氣變軟,開始搖擺起來,心中竊喜,當即說道:「輔同兄儘管問來,既然我意欲和輔同兄攜手合作,所有事務概不隱瞞,凡是我知道的定當據實相告。」

曹旋說道:「適才錦榮兄和淑婉辯及徐家被人騙走一萬大洋之事,我聽了個大概,覺得此事頗有蹊蹺,莫不是錦榮兄從中做了手腳?」曹旋說完,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賈錦榮。

賈錦榮抬頭看去,正好和曹旋的目光相接,二人四目相對,賈錦榮尷尬的咳了兩下,藉以掩飾自己的慌亂,他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着,合計此事內情該不該說出來,可是看着曹旋犀利的眼神,知道他既然這樣來問,說明他已經掌握了幾分情況,若是隱瞞推諉,只怕會惹惱了他,讓他認為自己所言皆是權宜之計,剛剛動搖起來的思想再又收了回去,只好一咬牙,硬着頭皮說出了實情。

中都城內糧行被「鷂子」派人縱火焚毀后,賈錦榮馬上就想出了一出一舉兩得的連環計。他為了籌措經費,也為了讓徐世賢放棄對八路軍的幻想,增加對他們的憎恨,徹底倒向自己,和自己建立統一戰線,他決定派人假扮八路軍去徐世賢家逼捐。

賈錦榮先讓軍統內的上線把八路軍軍服和槍械藏在徐世賢村外,然後指揮「鷂子」安排潛伏在城裏的特務李野帶人分頭出城,這些人機動到徐世賢村后換好八路軍軍裝,佩戴好武器,按照計劃去徐家大院找徐世賢捐錢。在賈錦榮的精心安排下,一幕真實的政府募捐大戲在徐世賢面前上演了,徐世賢被迫無奈,忍痛拿出一萬大洋,令他稍感安慰的是手裏還拿着武工部給打下的一張借條,直到後來警察前來搜捕曹旋下落,徐世賢無意間說出政府募捐之事,才被證實,自己被騙了,來逼捐的根本就是騙子,自己手裏那張欠條一文不值,只是自己被騙的一個見證,這讓徐世賢再次成了一個笑話。

說到最後,賈錦榮一再強調,自己安排人手從徐家騙走一萬大洋只是為了讓徐世賢早日下定決心和自己一同舉事,從徐家騙走的錢他們分文未動,近日就準備派人歸還,除此之外,軍統還會對徐世賢的深明大義給予獎勵。

這個懸案終於水落石出了,果然是賈錦榮搗的鬼,徐世賢聽完直氣的四肢發抖,自己從賈錦榮第一天來就對他待若上賓,而他卻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三番五次挑撥離間自己和曹旋的關係,坑害自己,眼看着自己一家走到今日之地步,都是拜他所賜,當下厲聲喝道:「賈錦榮,我徐某人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把我當傻子般擺佈,你到底是何居心?」

賈錦榮趕緊辯道:「三叔,你不要着急,那件事確實是事出有因,我並非有意為之,你的錢一分少不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上峰發電報,讓他們給三叔送來兩萬塊大洋,以彌補三叔前番損失。」

徐淑婉對徐世賢說道:「爹,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你看出他的險惡用心了吧?自從他出現,我們家便開始雞犬不寧,我們再不能相信他嘴裏的鬼話。」

賈錦榮急忙辯解道:「三叔,淑婉姐,你們不要誤會,這些都是形勢使然,為了黨國的統一大業,有時候我們需要做出一些犧牲,可是這些犧牲都是有意義的,中央政府不會忘記我們這些做出貢獻之人,解放中都城那一天就是我們得到厚報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堅定信念。輔同兄,你不能再猶豫了,所有這些我都對你和盤托出,沒有絲毫隱瞞,你要早下決心,我們聯起手來共同舉事,策應城外的曹團長,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賈錦榮沒有和徐世賢父女做太多的辯解,他把所有心思都用到了曹旋身上,現在極力要拉攏的人是曹旋,只要曹旋點頭,不僅自己性命無虞,徐世賢父女也會重新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曹旋並沒有附和徐世賢父女的話,而是繼續對賈錦榮說道:「錦榮兄,你除了院子裏的這些家丁,外邊還有多少人手可供使喚,我們有把握一舉攻進縣衙嗎?」

賈錦榮說道:「平時只有幾名情報員和我單線聯繫,我們已經召集了數百人的隊伍,這些人手平時都潛伏在城內和周圍的村子裏,一旦舉事,便可以舉旗為令,把他們發動起來,隨時調用,隨時武裝。若是時機成熟,上峰一旦確定舉事日期,還會發動周邊縣市潛伏人員,大家一同發起反擊。我們的主要職責是協助軍方作戰,在他們大舉進攻時伺機奪取權力中心,刺殺主要官員,破壞軍政設施,動員群眾力量,從內部瓦解敵人的鬥志。」

曹旋聽完默默點了點頭,沒想到潛伏在城內的軍統已經積蓄了如此龐大的力量。

賈錦榮看曹旋遲遲沒有明確表態,心中有些急躁起來,繼續說道:「輔同兄,你還有什麼疑慮嗎?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馬上為你發電,和我的上級取得聯繫,讓他們聯繫曹團長,你可以用電台直接和曹團長聯繫,我相信,曹團長一定會支持你和我共同舉事的。」

曹旋說道:「你這裏還有電台?」

賈錦榮說道:「有,電台就在我的房間裏,你先把我放開了,我現在就取來為你發報。」

曹旋聽說賈錦榮屋裏就有電台,而且可以和哥哥直接聯繫,當下有些心動,便說道:「你真能聯繫上我哥哥?」

賈錦榮說道:「這還有假?輔同兄,你在我身邊看着,我馬上就可以操作。」

曹旋說道:「那我就為你鬆綁,你幫我聯繫一下我哥哥。」曹旋說著便欲走到賈錦榮身前為他解開身上的繩索。

袁老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直沒有開口的他對曹旋說道:「二哥,這小子詭計多端,你可別再上了他的當,這事你可要仔細斟酌啊?」

曹旋遲疑了一下說道:「老三此言也不無道理。」

賈錦榮聽了大急,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騙來的袁老三此時竟壞了自己的好事,眼看着曹旋已經伸過來的手又縮了回去,對曹旋焦急地說道:「輔同兄,要想成大事,必須堅定信念,不能因為他一言你一語干擾了你的正常思路。以你的才智和閱歷,這些道理自然比他們看的清楚,我已如此地步,除了和你聯手,已經別無他途,我還能有什麼壞心思。」

袁老三說道:「你的壞心思我可是早已領教,你現在就是說出花兒來我也不會信你,既然你說電台就在你屋裏,你告訴我電台的位置,我找出來,你再給他發電文不遲。」

曹旋見袁老三如是說,也沒有反駁,任由袁老三和賈錦榮周旋,賈錦榮拗他不過,只好告訴袁老三電台藏在炕筒子裏,讓袁老三掀起炕席,搬起一塊土坯炕板子,從炕筒里取出一個鐵箱,這個鐵箱裏放着的正是電台。

袁老三從賈錦榮身上找來鑰匙,打開鐵箱,準備取出電台,電台上赫然放着一把油光錚亮的手槍。袁老三拿起手槍說道:「二哥,你看被我說著了吧,這你要是放開了他,讓他自己來取,只怕我們幾人就都成了他的槍下之鬼。」

曹旋看着袁老三手裏的槍,也心有餘悸。賈錦榮倒是不慌不忙地說道:「袁兄,你多慮了,電台里放把手槍是我為了以防不測的,不是針對你們的,我又不知道你們會來我這裏,怎麼會是因為你們才放槍進去的呢?」袁老三聽着賈錦榮的辯解貌似蠻有道理,可又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卻說不上來。

袁老三把電台從鐵箱裏拿出來,看着曹旋問道:「二哥,怎麼辦?要給他鬆綁讓他發電嗎?」

曹旋有些猶豫起來,他心裏盤算着,若是一旦發電,軍統便會得知這裏所有的消息,賈錦榮電文里說什麼自己幾人根本無從得知,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軍統就會派人過來增援賈錦榮,那時自己可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曹旋冷靜了一下,自己並沒有立刻要和哥哥聯繫的緊要事情,無非也就是讓哥哥知道自己的下落,告訴他自己一切安好,不要讓他牽挂,但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

徐家大院裏發生的這一切都不能向外界透露一點消息,否則這裏立刻便會成為八路軍和***關注的焦點,他們會把這裏攪個天翻地覆,院裏的所有人都會面臨滅頂之災。現在只有把徐家大院變成一座和外界隔絕的孤島,才能妥善處理徐家大院面臨的絕境。

若是自己念及哥哥當年對賈家做下錯事,現在放賈錦榮一馬,只怕哥哥日後必定會遭到賈錦榮的報復。哥哥在明處不知賈錦榮的底細,賈錦榮在暗處,又靠着軍統這座大山,而哥哥是帶着部將投誠過去的,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博得高層的信任,稍有不慎,便會着了他的毒手。再說哥哥當年殺他父親也是為父報仇,是賈太平讓自己父親冤死獄中,哥哥才下了狠手。今天看來,自己一不做二不休,還得送賈錦榮上路。

曹旋剛剛被賈錦榮說動,差點就動了讓賈錦榮發電的心思,他哪裏知道,自從八路軍攔截到賈錦榮發出的一篇電文後,早就展開了對城內電波的監測和偵聽,並且他們已經將電波的大概位置確定在縣城西南,在這個位置配備了大功率的偵聽設備,若是此時賈錦榮啟動電台,發出電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城內的八路軍鎖定位置,那時這裏定會被包圍個水泄不通,休想走脫一人。袁老三無意間的幾句話,讓曹旋一念之間改變了主意,這才讓這裏的人僥倖逃脫了一次圍剿。

一向自負的賈錦榮根本沒有想到裝備落後的八路軍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裏會配備監測設備,他忘了這裏可是當時蘇蒙聯軍司令部的駐地,蘇蒙聯軍在撤退時給八路軍留下了不少的無線電設備。他即便此番不被曹旋擒獲,再次發電時自己的位置也會被八路軍鎖定,自己和徐家大院會徹底暴露在八路軍的眼皮子底下,他已去日無多。

曹旋看了看賈錦榮期盼的眼神,望着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帶人在城門處守候的馬平尚無消息傳來,曹旋準備安排家丁去城門處詢問一下馬平那裏的情況,只要那邊有了結果,便可以對這些人一併處置。

就在此時,只聽門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有人一路小跑來到門前,門外守候的家丁把人攔下問道:「幹什麼的?」

來人說道:「馬大哥有要事稟告曹二爺,讓我前來報告,趕緊讓我進去。」

門外的家丁把來人放了進來,此人進屋后大口喘着粗氣說道:「二爺,借一步說話,有急事向您報告。」

曹旋看着他急匆匆的樣子,知道事情緊急,趕緊從屋裏走了出來,跟着來人走到屋檐下。

來人趴到曹旋耳畔,小聲說道:「韓小姐和淑鈺小姐從外邊回來了,馬大哥讓我趕緊來請示二爺,該做何處置。」

曹旋問道:「徐淑鈺看到馬平了嗎?」

來人道:「沒有,馬大哥遠遠地看到是二位小姐回來了,就躲了起來,讓家丁們在門口和她們二人周旋,讓我火速來報二爺。」

曹旋說道:「那就好,你趕緊回去,想辦法拖住她們二人進村,我這邊安排妥當,馬上派人出去處置。」

曹旋一聽徐淑鈺回來了,頗感頭痛,若是讓她見到這個場景,必定無法處置賈錦榮,這裏發生的一切也會從徐淑鈺的嘴裏傳到軍統那裏。而現在又不能把她直接趕走,那樣的話勢必引起她的懷疑,不見了賈錦榮日後定會找上門來吵鬧,甚至會報警尋人,那樣的話事態就愈發嚴重了。曹旋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心裏想着對策。

曹旋看着家丁轉身往門外跑去,也趕緊轉身進屋,在徐淑婉耳畔低語幾句,然後來到徐世賢面前也在他耳畔低語幾句,徐世賢父女二人聽完曹旋的話,都匆匆起身,相攜走出門外。

賈錦榮看着曹旋和徐世賢父女耳語之後,二人便匆匆離去,賈錦榮滿腹狐疑,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他有心問問,可是看曹旋說話的樣子是不想讓他知道,即便自己開口去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也就不再張嘴。

曹旋給徐世賢父女安排完后,接着又對徐達說道:「管家,馬上去後院找一間僻靜的閑房,我們現在就過去。」徐達不敢怠慢,起身便往後院走去。

曹旋又安排門外的家丁馬上把屋內收拾整齊,將房門落鎖,派了一個家丁去城門口傳話,然後所有人一同撤到後院。

城門口,韓嬌正在和熟識的家丁說笑,家丁說眼看着二位小姐進城整整待了一天,大包小包地提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想必是買上了什麼好東西,不知二位小姐舍不捨得給小的們賞賜一些,也讓小的們沾沾主子們的光。

韓嬌告訴他們都是文化人用的筆墨紙硯,你們這些粗人根本用不着,等下次進城時再給你們捎些東西回來。

看門的家丁不依不饒,非得討要一些東西,說是賞賜幾枚大錢也可以。

韓嬌硬是不答應,也不着惱,嘻嘻哈哈地在門口和他們鬥起嘴來。

徐淑鈺看着韓嬌和家丁們言語取笑,略感詫異,平時家丁們都頗為規矩,對她們都是恭順地迎來送往,今天怎麼還要上東西了,而且韓嬌不但不生氣還和他們鬥起嘴來,看着韓嬌開懷大笑的樣子,徐淑鈺也不好打斷,以為是韓嬌今天在城裏逛了一天,心情暢快,現在意猶未盡,想和這些家丁們逗趣,只好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他們一起嬉笑。

眼看着幾分鐘過去了,韓嬌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徐淑鈺有些不耐煩起來,從兜里摸出兩塊大洋,對韓嬌說道:「嬌嬌,天氣怪冷的,不和他們鬧了,這兩塊大洋給他們,讓他們去喝酒暖暖身子,咱們趕緊回家吧。」

韓嬌嬌笑着說道:「淑鈺姐姐,你把錢裝起來,他們想要,我就偏不給他們。」

說話間,只見一個家丁偷偷扯了一下和韓嬌鬥嘴家丁的衣襟,家丁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徐小姐大方,日後需要小的們跑腿的時候我們跑的快着呢,若是韓小姐需要跑腿,那我們就得磨洋工了。小的們不敢和主子們鬥嘴了,二位小姐趕緊進去吧,別凍壞了。」說完閃身躲在一邊。

徐淑鈺聽完,也笑着說道:「你們這些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大門口攔着主子們討要錢物,也不怕我稟明徐老爺打你們板子。不過這大冷天的站在門口也怪辛苦的,說笑幾句解解悶倒也讓時間過的快些。把錢拿着去買酒。」說完,把手裏的兩塊大洋拋向家丁。

家丁樂呵呵地接到手裏,高聲說道:「謝二位小姐賞賜,小的們恭送二位小姐。」

韓嬌和徐淑鈺往徐家大院走去,剛進入大院,徐淑鈺便習慣性地來到賈錦榮門前,使他驚訝的是竟然大門緊鎖,徐淑鈺眉頭一皺,對韓嬌說道:「嬌嬌,你看錦榮屋裏黑燈瞎火的,門也鎖了,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

韓嬌說道:「或許出門辦事去了吧,等下可以去問問徐老爺,或許他知道賈公子去了哪裏,我們先回屋吧,不行等下再過來看看。」

徐淑鈺嘆口氣說道:「早上進城的時候我還問他有沒有東西要帶,他也沒告訴我今天要出門啊。」

韓嬌取笑說道:「姐姐,別擔心了,或許是在和徐老爺談事情,我們進裏邊看看再說。你這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開始魂不守舍了。」

徐淑鈺臉色一紅,笑笑說道:「哪有啊,我看他不在也就隨口問問。」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後院自己的卧房走去。

二人走到後院,看徐淑婉的屋裏亮着燈,徐淑鈺沒有回自己的屋,就隨同韓嬌一同走進了徐淑婉的卧房。

三人寒暄片刻,徐淑鈺忍不住問道:「我回來沒見到錦榮,這麼晚了他也不在屋裏,不知道去了哪裏?姐姐看到他了沒有?」

徐淑婉說道:「下午我看他在院子裏召集了幾個家丁,不知道有什麼事要辦,帶着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到現在也沒見回來。」

徐淑鈺心裏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賈錦榮帶着人去幹什麼了,她雖然不知道賈錦榮的真實身份,可她知道賈錦榮乾的事情,也早已知道他所做之事,事關生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粉身碎骨。但是為了信仰,為了愛情,徐淑鈺甘願冒着巨大的風險,一直默默支持賈錦榮。

徐淑鈺見從徐淑婉嘴裏問不出什麼來,想到賈錦榮整日和徐世賢在一起密謀策劃,可能臨走的時候會告訴徐世賢實情。她顧不上多想,和徐淑婉、韓嬌匆匆作別,便直奔徐世賢中院的卧房而來。

徐世賢把徐淑鈺讓進屋內,徐淑鈺也顧不上和三叔請安問好,焦慮地問道:「三叔,錦榮帶人出去幹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徐世賢臉色顯出憤懣之色,搖頭說道:「不知道,他中午出去一趟,下午從外邊回來后就召集人手,帶着人出去了,我問他去幹什麼,他也不願相告,光是說很快就會回來,直到現在都沒見他的影子。你看錦榮這孩子,我一直把他視作子侄,處處扶持,他說好了要和我共謀大事,我把徐家的大權都交給了他,他卻對我事事隱瞞,不能真心以待,讓我寒心呢!」

徐淑鈺訕訕地說道:「三叔,你別生氣,等他回來,我好好和他說說,讓他凡事多請教三叔,不要惹三叔不高興。」

徐世賢長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要不是我心疼侄女,我怎能讓一個外人隨意擺佈,在我徐家大院越俎代庖起來。」

徐淑鈺說道:「謝謝三叔對我的關照愛護,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了,我和錦榮都對三叔感恩戴德呢。」

徐世賢說道:「侄女兒,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看着高興,能幫你們做些什麼,我們也心甘情願。」

徐淑鈺看三叔臉色好看了一些,趕緊起身告退。徐世賢也沒有挽留,送她出門。

徐淑鈺走後,徐世賢仔細琢磨着一路上女兒對他之言,知道自己只有按照曹旋的安排才能帶着一家人跳出火坑,此時的自己再無選擇的餘地,想想自己以前對曹旋的心態,曹旋卻能不計前嫌,以德報怨,不禁心中赧然。

徐淑鈺獨自回到屋裏,坐到炕上開始為賈錦榮擔心起來,期待着他能儘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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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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