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十一.假如櫻子和哥哥被甚爾先生收養
最近,咒術界處理了一場十分詭異的事件。
姓夏目的那對夫婦,雖然表面對外界宣稱為他們遭遇了意外而離世,實則是咒術界為了掩藏真相。
而那對夫婦的離世,究竟是強大的咒靈作祟,亦或者真正意義上的“靈異情況”,大概也只有當事人才了解了。
原本這件事情已經調查完畢,而後續應該交予【窗】的組織進行處理,不過在那天,卻恰好由禪院家的家主禪院直毘人一同接手了此次事務。
一同輔助調查的人對禪院一族的性格捉摸不透,那個向來以咒術為尊的死板家族的家主,這次親自來處理這麼一場小小事件的緣由,到底是……
“我曾經與那倆個孩子的外婆有過一面之緣。”
彷彿為了解說一般,禪院直毘人豪邁的笑了笑,眼中還稍稍有些懷念。
當年確實是禪院一族的某些人冒犯了名為夏目玲子的少女,結果被她單槍匹馬的殺進了禪院一族的本家,摁着那幾個毛小子的腦袋黑着臉讓他們道歉。
禪院一族向來強者為尊,再加上是對方先冒犯的,那會兒的禪院直毘人便抬手呵退了虎視眈眈想要一併上前的族人,與那名少女互相認識了一番。
他還是相當欣賞那名名為夏目玲子的少女的,並且也真心邀請她加入禪院家——拋開她身上的“妖力”不言,那層咒力也能直至一級以上術式的水平。
但是那個時候的夏目玲子拒絕了。
“交個朋友倒是可以哦,只不過我沒有將人類的姓名記在友人帳上的習慣。”
夏目玲子站在牆頭,笑容恣意張揚,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禪院家,然後又像風一樣輕飄飄縱身一躍離開了。
再度見面時,已是陰陽兩隔。
現如今夏目玲子的獨女和女子的丈夫也似乎遭遇了難言的災厄,她留下的那倆個孩子便成了沒有監護人傍身的狀態。
禪院直毘人對族人說的緣由是要賭那倆個孩子是能隔代繼承他們外婆的強大力量,畢竟咒力要在六七歲時才能初現端倪。
但是實際上嘛……
他確實有心收養那倆個孩子,只不過礙於身份,只能以家族為名義。
而且,家族中,大概是有更好的人選的。
他站在窗邊遠遠的看着那倆個在桌面下方緊緊的牽着彼此雙手的少年和少女,即使剛剛遭遇對於未成年的孩子而言難以言喻的不幸,兄長卻溫和的照顧着妹妹,並且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而那個更加年幼一些的女孩也努力的展現出柔和的笑容,望着她的哥哥。
倘若由在場的遠房親戚處理的話,那麼這倆個孩子大概率就要分開了。
禪院直毘人不緊不慢的捋了捋鬍鬚。
於是當天,就有專車將倆個孩子接送去了禪院一族的宅邸。
他們還沒有熟悉咒術界的相關概念,最多只是從開車的那個族人口中得知了有關咒靈和咒術師的事實,貿然塞進同齡人之間只會理所當然的又變成被排擠的對象。
大概是出於對強大舊友的緬懷,禪院直毘人將倆個孩子安排進了一處隔絕了本家同齡人的偏院。
而在他的安排下,孩子們暫時的監護人,則是——
“哈?讓我帶小孩?”
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禪院甚爾的表情簡直比賭馬連輸十次還更加的震驚。
“老頭子,你這也未免太離譜了一點。”他蹙眉望着禪院直毘人,揉了揉眉心,扯着嘴角道:“讓我帶小孩?還不如讓我去做網球教練吧。”
反正都是一樣的離譜。
“那對兄妹對咒術的世界大抵是不甚熟悉的,他們在本家前期也只會寸步難行。”
禪院甚爾讀出了這老頭的意思。
“真難得啊。”他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氣音:“想讓我庇護他們?”
有了他這個天與暴君的保護神名號,大概率是不會有不長眼的同齡人想讓這倆個小東西的童年遭罪的。
……呵。
但是他為什麼要當這層庇護呢?
禪院直毘人那個傢伙,雖說和他也算勉強能聊的來,不過這也是因為他的力量在咒術界打下的根基。
只怕是看重了那倆個孩子未來或許會遺傳到的天賦,才會在這兩年稍微上心一些吧。
禪院家的家主可沒有多少多餘的善心,雖然相較其他的老東西已經多出不少了。
送走了那隻老狐狸之後,禪院甚爾邁步進院,結果看到那倆個孩子已經在自發的打掃起了院門,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剪刀,將院中叢生的雜草都修剪了乾淨,就連稍顯蒙塵的地板也被抹布擦的十分亮堂。
他沒有出聲,站在視線的死角觀察了一會兒那對兄妹。
女孩子撲棱着兩隻小短腿,用雙手將抹布摁在地板上,噠噠噠的躬着背在長廊上來回跑步,原本就已經很乾凈的地板這會兒甚至已經有了些反光。
而那邊的男生則是滿眼關心的看了一眼妹妹,他加快了除草的腳步,然後將女孩子從地板上撈起來抱住站好,又為她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水。
“櫻子去歇一會吧,之後的我來就好。”
“嗯……但是不能都交給哥哥呀,放心吧,我也可以的。”
被稱為櫻子的小女孩仰起頭對哥哥微笑,她奶油金的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的閃着光。
對於倆個看着才四歲和六七歲的,剛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而言,兄妹倆的相互扶持前進,無疑是非常難得的。
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心智獨立與懂事,看着也不是那種讓人操心的類型。
這處偏僻昏暗的宅院,在這個腐朽發爛的家族之間,也彷彿突然之間因為那倆個小傢伙的到來,而多出了些許的生機。
……算了。
甚爾收回了將他們塞回給老頭子的想法。
就當自己的偏院多了倆張會吃飯的嘴好了,反正他也不常回來。
—
於是,夏目櫻子和夏目貴志多了一位“甚爾叔叔”。
雖然名義上被禪院一族收養了,但是禪院直毘人並沒有強求他們更改姓氏。
這聽上去似乎挺人性化,不過禪院甚爾冷笑一下,想的卻是等到那倆個孩子滿了八歲的時候,看他們展現咒力的情況,大概才會擁有更改姓氏為禪院的權利吧。
櫻子她是真的覺得,這位禪院叔叔呀,有些時候甚至比小孩子還要讓人操心。
她和哥哥迅速的獨立了起來,因為禪院叔叔基本上平均兩個星期才會有幸見到一面,他大部分時候都在外面奔波不斷。
不過也正因為存在感稀薄的監護人,兄妹倆獨自在偏院,做菜,做家務,每天通過甚爾叔叔留下的生活費計算放學以後兄妹倆要去購買什麼折扣食材,等等諸如此類的技能也已經點滿了。
禪院一族實行的是家族教學制,不屑於和麻瓜們混在一起,不過她和哥哥算是例外,所以展現出咒力天賦之前,每天通過偏門出去,照常去國小和幼稚園上文化課。
然後放學的時候,再一起去打折的超商,擠在一起搶菜的叔叔阿姨,看到倆個年紀可能還沒有自己孩子大的倆個小孩子,都會下意識的為他們讓一份位置。
“這麼小就幫爸爸媽媽買菜了,太懂事了。”
“不過,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哦。”
售貨員和旁邊的叔叔阿姨們一面誇獎,一面好心的叮囑着櫻子與哥哥。
櫻子與哥哥也從來不會否認這一點,兄妹倆微笑以對。
兄妹倆都覺得這樣子的生活很好,很幸福。
尤其是禪院家族的大家,都能夠“看見”咒靈,在禪院家本家則是有厚厚的結界禁止了咒靈出入,也沒有不長眼的小妖怪敢去往咒術師的本家撞。
他們再也沒有被什麼不速之客打擾過,甚至因為在學校里,他們身上沾了咒術師咒力氣息的緣故,大部分的東西都會惜命的退避三舍。
甚爾叔叔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帶兄妹倆出去玩,不過怎麼說呢,甚爾叔叔的玩就是帶他們去讓他們手足無措的高級餐廳大吃一頓,之後夏目貴志看到甚爾叔叔的終點在往賭馬場拐時,便會禮貌的出言要帶妹妹回家。
“別那麼死板啊。”禪院甚爾有意想逗一逗這個謙遜守禮的少年:“就是猜哪匹馬跑的更快的遊戲,很有意思的。”
夏目貴志謹慎的組織語言道:“但是甚爾叔叔,你經常會因為賭馬輸光了生活費,導致每次工作完的當天帶我和妹妹大魚大肉,後面幾天只能來蹭我和妹妹買的打折食材做的飯,或者不得不找下一份工作。”
“上一次你知道是櫻子的生日,在口袋裏摸了半天,最後很尷尬的遞給了櫻子一千日元的彩票兌獎券這件事情,甚爾叔叔還記得嗎。”
禪院甚爾:“……行了行了我知道別念了。”
——這小鬼說話真氣人!
而且那可是一千日元的兌獎券啊。
他少說砸了大幾萬進去才有運氣開出這麼一個一千的,寓意多美好的一個生日祝福啊。
覺得逗夏目貴志那個臭小子沒什麼意思,禪院甚爾聳了聳肩,他半開玩笑的,在那邊買券的時候俯身問了一嘴乖巧的站在原地的女孩子。
人都是喜歡美麗的事物的。
個頭小小的女孩,頭髮被十分精緻的梳了倆個花苞頭,哥哥親手編的頭髮,還卡着兩朵櫻花髮夾——這是夏目貴志送給櫻子的生日禮物,她漂亮精緻的像個洋娃娃,白皙的皮膚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透明。
就連天與暴君,與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都無意識的放緩了一瞬。
“小櫻子呢?覺得哪一隻馬能跑贏?”
女孩子微微顫了顫睫羽,她有點懵懂的眨了眨眼,然後指了一下四號的馬。
“四號嗎?為什麼會選四號?”伏黑甚爾有些不解:“按照常理說應該選更加健碩的八號,和勝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一號才對……”
他剛剛就在這兩隻中間搖擺不定呢。
“因為……櫻子喜歡它的眼睛。”女孩子很認真的回答道:“看起來亮亮的圓圓的,比別的馬可愛。”
果然是小孩子的童言無忌。
不過,也就是圖個開心罷了,反正他平時的輸率都是百分之九十起步……
他乾脆順遂了這個小姑娘的話,大手一揮,投注了五萬日元在四號身上。
他估計押注在四號身上的人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不過,算了,就當他心血來潮一次。
結果帶着倆個小鬼等結果的時候,甚爾忽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四號以一騎絕塵之勢沖向了終點。
……贏了?
大爆冷贏了?
櫻子本來做的好好的,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被她日常看起來高冷又不高冷的甚爾叔叔抓起來完了兩下拋接遊戲。
“走,櫻子。”甚爾將暈暈乎乎的女孩扛在肩上去往大廳的方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甚爾叔叔的招財童子,我們去看看下把哪匹會贏。”
夏目貴志:“……甚爾叔叔!”
—
那一天,在哥哥出門去便利店,甚爾叔叔去工作的時候
,偏院的院子那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兩個孩子與不靠譜的表面監護人甚爾叔叔,已經一起共度了一整個春夏秋冬。
這個偏僻的,昏暗的偏院,也徹底在這一年之內煥然一新。
空地上種上了曾經媽媽很喜歡的花,春天的時候會盛開,非常的漂亮。
櫻子抱着一隻大大的小貓玩偶——小貓玩偶也是一天甚爾叔叔帶她偷摸出門賭馬完勝回家時,拍着胸口要給她抓最大的小貓玩偶得來的。
怎麼說呢,甚爾叔叔抓了大概幾千日元的硬幣,幾十次都沒有抓到它,最後憤怒的一拳打爆了娃娃機。
兩人被更加憤怒的老闆拉住要賠償,不過甚爾叔叔還是不忘初心,賠償的同時,將她的這隻小貓玩偶撈了回來。
她抱着小貓玩偶坐在庭院的走廊,聽着頭頂的風鈴叮鈴鈴的響。
仰頭一看,上面是之前她和哥哥手工課做的晴天娃娃,本來是送給甚爾叔叔,祈願他的工作能平平安安的,不過他說隨身帶着那玩意有點傻,還是放在家裏很顯眼的位置比較好。
家。
甚爾叔叔已經將這個有着夏目兄妹倆的小小庭院,在這個腐爛的家族中唯一溫馨的住所,視作了自己的家。
小姑娘曬着暖洋洋的太陽,很快她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很有節奏的打起了盹。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圍牆的薔薇藤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櫻子睜開了眼睛,恰好和一個剛剛準備翻牆進來,銀髮碧眼的少年面面相覷。
他的眼眸像藍色的天空和大海交融,萬千銀河與星辰融匯於此,他擁有一雙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
少年回過頭警惕的看了一眼,又環顧四周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縱身一躍跳下牆壁,然後一邊雙手合十對她作揖做拜託狀,一邊往內室跑去。
櫻子一臉不解的歪了歪頭,不過在少年一路狂奔去了內屋之後,從來沒有被暴力敲響過的院門,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撞門聲。
“喂!快給我出來!五條悟,我知道你在裏面!”
“你有本事揍我們,你沒本事不躲着嗎?”
“有種出來啊,信不信我喊我的老爹過來!你也不想上升到有關五條家和禪院家的家族情義的程度吧!”
櫻子沒太聽得懂門外那個吵吵鬧鬧男生的話,不過聽起來,他找的應該是剛剛翻牆進來的那個銀髮少年。
她走過去打開了院門,而那個滿臉戾氣的少年在看清楚她的一瞬間,叫囂聲瞬間戛然而止,語氣也變得磕磕絆絆了起來。
“那……那個……”
這個時候的禪院直哉還沒有被家族的思想滲透污染的不可救藥,而且面前這個陌生的小妹妹漂亮的就像個洋娃娃,懵懂無知的目光也根本就不能讓人生起氣來,所以他剛剛那副兇悍的樣子就像被針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癟了。
“怎麼了?”櫻子問道。
“咳,就是那個什麼,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銀色頭髮的傢伙朝着你的院子跑過來啊?”禪院直哉撇開視線,強行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嚴肅一些:“我們剛剛看到他往這個方向跑了。”
櫻子便問道:“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嗎?”
“當然!”小跟班大咧咧的嚷道:“他居然敢踹我們老大的屁股!”
話音剛落,他就被臉漲的通紅的禪院直哉一把捂住嘴巴。
“……喂!沒有沒有!就是正常的咒術師之間的切磋和比試而已。”他有點慌忙的解釋道,似乎是想要挽回自己在這個陌生女孩面前的形象:“我就是想找他好好的聊一聊啦。”
“這樣呀。”櫻子點了點頭。
然後他們面前的少女仔細的想
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剛剛我就在院子裏面,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銀色頭髮的傢伙。”
“啊……是這樣嗎,咳,那大概是我們看錯了。”
禪院直哉用力清了清嗓子:“啊,嗯,總之就是那個……我是禪院家主之子禪院直哉,你就是那個被甚爾堂兄收養的女孩子嗎?”
面前的女孩子又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嗯,你好呀,我是櫻子。”
但是與此同時,禪院直哉身邊的小嘍啰趕緊出聲提醒他:“老大!可是我們剛剛就是看到那個五條悟往這邊跑了,會不會她和五條悟合起伙來騙我們啊!”
禪院直哉聞言,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
她歪了歪頭,乖巧的回望着他,柔順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微微的垂落了一縷下來。
……這誰頂得住啊。
“甚爾先生收養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騙人呢?你是第一天認識五條悟嗎?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可會閃現了?剛剛那個明明是障眼法。”他踹了跟班一腳,然後又是拚命咳嗽了幾下掩飾臉紅:“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嗯,直哉君再見。”櫻子斂唇,狀似靦腆一笑,對他揮了揮手。
禪院直哉:……她好有禮貌,聲音好甜,皮膚好白。
關門的時候,櫻子見少年一步三回頭,她便禮貌性的對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又險些讓彩雲豬豬左腳絆右腳摔倒。
跟班們:……看看我們老大沒出息的樣子,老大你不是說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只有軟弱的男人才會被女人束縛嗎?但是你很明顯陷進去了啊老大!
在合上院門之後,櫻子回到走廊上,發現那個男生已經大大咧咧的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不僅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還吧唧吧唧的吃起了茶點。
見她看過來,他非常欣慰道:“你真好啊,居然沒有把我出賣給那個彩雲豬豬,那傢伙可煩人了……”
“我不能告訴他你在這裏,因為我一告訴他,他肯定會生氣的把你帶走。”
櫻子站到他的面前,認真的說著。
五條悟聞言相當感動,他頻頻點頭:“沒錯沒錯,不能讓我被那個傢伙帶走,沒想到禪院家還有這麼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櫻子:“他帶走了你,你剛剛進屋的時候不脫鞋踩髒了的榻榻米和地板,應該怎麼辦?”
五條悟:“……?”
“自己弄髒的,要自己去擦。”只見面前的女孩子板着她娟秀的小臉,將抹布和水桶往他手上一塞,一字一句道:“去,把鞋印擦乾淨。”
五條悟:“……啊這,啊……”
五條家的大少爺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他是真的沒想到,她和禪院直哉周旋不出賣自己的理由是因為這個。
但是自己可是五條家的大少爺欸!背負着咒術界未來的存在欸!族人平時都得托着他寵着他的欸!她居然讓堂堂五條悟,六眼的神子去擦地板?
不過最後倆個人無聲的面面相覷,他還是在女孩子氣呼呼的鼓着嘴巴的注視中妥協了,老實巴交的去擦他剛剛創造的鞋印。
“你可真奇怪。”五條悟一邊擦地一邊念叨:“不生氣我喝果汁吃點心,反而要我擦地。”
“沒關係,因為你吃的是櫻子的那份,沒有碰哥哥的那份。”
她坐在他的身後婆娑着貓咪玩偶:“所以我可以和哥哥分着吃。”
五條悟:“……什,什麼,區區一點點心還要分哪一份嗎?”
他作為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還真的對這些沒有什麼概念,甚至覺得像在聽天書。
“嗯,因為甚爾叔叔經常把錢賭光光,我們用生活費買日用品和食品的時候,就要算好價格,精打細算
了,每周可以吃三次點心。”
她將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五條君運氣很好哦,遇到了我們吃點心的這天。”
五條悟:“……”
哦天啊,他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