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得自己勸回去
祁曳目光閃爍,自嘲地放開紀雲晚,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什麼,反正說了你也不會信,以前的事就當是一場夢吧。」
他低頭,受傷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紀雲晚面無表情地看他許久后,悶悶地難受,她自我說服:有借屍還魂這種離奇的事,或許他真的有苦衷。
凌晨后,會有五個小時的直播休整,正好可以問問他。
「說!」
「你還凶我!」
她語氣緩和下來:「快點說。」
祁曳轉過頭,不看她。
「不說了,反正我沒有背叛你,就連消失前都給你鋪好路,你卻恨不得我死,我聽見了,你說我死了最好!」
「反正你看着我礙眼,我明天就走!」
他躺下,任由紀雲晚注視自己,也沒有妥協。
紀雲晚踹了踹他的小腿,心情煩躁。
「你今天不說,以後就別想說了。」
「哼,不說就不說」祁曳說,「負心漢!」
就算今天不說,以後他照樣說,反正嘴巴長在他身上。
紀雲晚深吸一口氣,忍着想弄死他的衝動,走到洞穴門口冷靜。
明明是他要她當皇后,卻又用她的替身和老皇帝行禮圓房,最後人間蒸發,留給她一堆爛攤子,還說她負心漢!
狗男人!
次日,紀雲晚頂着兩個濃黑眼圈,醒來的時候已經晌午。
見祁曳不在,問了才知道他真的離開了!
她沉着臉,「往哪條路走的?」
糙漢陳六小心翼翼地說,「他說是要去海邊。」
糙漢張東怕紀雲晚怪罪,又連忙解釋:「我們攔了,但沒攔住。」
宋知見想到祁曳早上的話,又看到她的態度,心裏的不舒服又涌了出來。
「他的情況,也許跟着我們會更危險,你」
還沒等他說完,紀雲晚就瞪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陳六猶豫。
宋知見收回目光,「你們跟一個過去吧,這裏也要有人守着。」
兩人推脫了一下,最終是張東喪氣着臉跟過去。
太陽正毒辣的時候,紀雲晚臉色難看地在海邊找祁曳。
他像只灰白色的大海龜,趴在礁石上扒海螺,目光還時不時往沙灘上望一眼。
見到紀雲晚走來,才傲嬌地收回目光。
紀雲晚走到他下面的大礁石,聲線嚴肅冷淡:「祁曳,跟我回去。」
「我自己一個人,不礙你的眼。」
紀雲晚的腿隱隱作痛,朝他伸出手。
「不要鬧了,外面危險,跟我回去。」
「我沒鬧,不回去。」
雙方僵持。
紀雲晚的額頭冒着密密的汗液,直接上去把他拽走。
祁曳掙扎:「看不慣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我好歹也是豪門少爺,就算餓死被野獸吃了,也不去你那受罪。」
「不給你罪受,乖點,我腿痛。」
紀雲晚咬牙,給他露出摔下懸崖時傷到的腿,新鮮的血液已經將薄薄的草藥掩蓋。
祁曳緊抿着唇,不再掙扎,望着她做最後的倔強。
「那你說句「我錯了」,我就跟你回去。」
紀雲晚沒了耐心:「到底走不走?」
「不說就不說,凶什麼?」
祁曳瞪了她一眼,主動架着她攬腰往陰涼處走。
「你很痛?」他問。
紀雲晚咬牙,「不痛。」
「哦,我痛」祁曳把她放在一塊岩石上,「活該,誰叫你移情別戀,喜歡那個宋懦夫。」
紀雲晚抬頭,看着他皺起的眉。
沒聽到對方的拒絕,祁曳有些慌地抬頭,「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紀雲晚倒吸一口氣,抽出被他捏痛的胳膊。
「沒有,不是我。」
祁曳放心了。
不是她喜歡,那就是她那具身體的原主喜歡。
系統說過會在她死後,將她帶過過,並且給她一具可用的軀體,但這具身體要先用孤魂野鬼來養着,好逃脫天道的追責。
要是早知道系統說的那具軀體是紀家的紀雲晚,他早就把人捆到身邊好好照顧了!
「那我就先暫時原諒你昨天的行為。」
一個雄壯的男人大口喘氣地跑了過來,沒敢上前靠近。
「終於,終於找到你們了。」
祁曳看了他一眼,想到他之前把宋知見打成豬頭,對他的印象還好。
「你來得正好,守着她,我去給紀眼瞎找些草藥。」
他說完便往林子裏走去。
紀雲晚看向面對她低頭不敢言的張東,說:「不用守,你去跟着他,要是他受傷,就你死。」
一塊石頭在她手裏被捏成粉末,迎着海風飛在他的臉上。
張東雙腿打顫,立馬朝祁曳飛奔過去。
【導演組是沒準備醫療隊嗎?】
【熱帶的荒島就算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會感染髮燒,會死人的!】
【啊!曳寶也認識草藥,太厲害了吧!】
【神啊,紀雲晚居然把一塊礁石捏碎了!】
【紀雲晚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曳粉不吃這套。】
……
樹蔭下等待的過程中,一男三女走了過來。
臭汗味令打着瞌睡的紀雲晚,緩緩睜開眼。
眉梢輕輕往上挑,計上心頭,正愁沒有能幫她做事的「牛」呢。
這不,來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知哥呢?」
黃色頭髮的雷浩說完后,不悅地踹了踹她屁股下面的岩石。
又說:「你們失蹤兩天,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找瘋了?!」
另一邊穿紅色裙子的李灣灣,擠了滴眼淚,用力抱住紀雲晚,膝蓋巧妙地壓住她的傷口。
「雲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知哥面前提及你找老男人的事,讓你獨自離開,才害得你和知哥他們失蹤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網友:?
【好傢夥,紀黑黑這個狐狸精。】
【才對紀雲晚改觀一些,現在噁心心!】
【紀雲晚不值得洗白,灣灣女生你不要和這種***說話了,降低檔次。】
【莫名想到林彤。】
紀雲晚的腿被壓着疼,推了幾次沒效果,直接將人一巴掌拍在地上,打的時候還特地加了些內力。
李灣灣的臉上立馬出現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滿口胡言!」她說。
眾人驚了。
再看紀雲晚的時候,總覺得某些地方有些怪異,又不知道是哪裏。
「紀雲晚你居然打我?!」李灣灣被打蒙,怒視她。
紀雲晚嫌棄地擦了擦手。
「仗着自己體型和我相似,什麼爛事都敢栽贓到我頭上,一巴掌算輕的。」
李灣灣推開扶她起來的兩個女人,怒氣橫衝地要過來打回紀雲晚。
「啊!」
李灣灣的巴掌還沒落下,另一邊臉,又被紀雲晚打紅。
紀雲晚看着自己微微發紅的手,有幾分思量,掌框別人還要自己動手,看來真的需要多找幾個勞動者。
目光又在他們身上打轉。
「浩哥,紀雲晚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灣灣姐的臉都要被打毀容,知哥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一個長頭髮女人指着紀雲晚,略帶好戲地看着這一幕。
雷浩看得心尖顫了一下,但作為這裏唯一個男性,還是整理好情緒,站了出來,不悅地看向石頭上的女人。
「你做的那些破事,有圖有證據,本來就是事實!」
「灣灣不過是來向你道歉,你居然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