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很合理啊
「其實這件事跟我沒關係,而是跟我一位親戚有關,是我那位親戚家出了事,當時他們家出了事後來尋我幫忙,希望讓我能通過人脈找個能看事的先生幫助。」那位鄰居先生如是說道。
原來是這鄰居先生的姑姑的兒子到外地出差,大概去了一個月左右就回來了,剛回來前幾天還好好的,可到了後期漸漸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
他姑姑起初以為是他經常沒日沒夜的工作導致的過度勞累,也只是叮囑他兒子注意正常休息,或者聽聽音樂打打遊戲讓自己放鬆下來,之後便沒再說什麼。
可誰知他姑姑的兒子一天不如一天,不僅日夜茶飯不思,身體素質也越來越差,整個人跟中了邪似的,動不動就是上吐下瀉,有時還莫名昏迷,一昏迷便是三天三夜,他姑姑嚇壞了,以為她兒子犯了啥病,連忙帶她兒子到醫院治療。
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做了全身體檢,結果儀器卻顯示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胸口處有一塊膿包,但一處膿包就能讓人日漸消瘦,這說出去誰相信,這就不科學,因此醫生直接忽略了這一點,但又沒有任何頭緒,因此醫生讓他姑姑去省城醫院去瞧瞧,如果省城醫院也不行那他也無能為力了。
可到了省城醫院,挂號請來專家,結果還是一無所知,這下他姑姑徹底麻木了,醫科專家都無能為力,那又該怎麼辦?
他姑姑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兒子陷入了昏迷,沒辦法便回老家請了一位當地德高望重的神婆幫忙,可那神婆也是第一次見過這種狀況,於是在他姑姑家又是跳大神又是燒符紙,可依舊也沒有好轉。
他姑姑又把自己孩子帶到附近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請那裏的高僧幫忙,可那邊的住持看了她兒子一眼,卻表示這個忙他們幫不了,讓她另請高明,沒辦法,這才想到自己外甥幫忙,無論什麼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只要讓她兒子醒就行。
我想了一下便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反正自己沒見到實物也沒啥頭緒,乾脆等見到再下定論,想到這,我讓這位鄰居先生也在此等候,自己則大聲吆喝,「各位各位,準備收拾法器,又來活了!」
僅一眨眼的功夫,魯大成三人就出現在我面前,那速度之快令鄰居先生為之砸舌,而我則氣定神閑的擺擺手,「正常正常,日常操作罷了。」
一路上,小轎車裏除了我和鄰居先生以外,後排那三個人可真是倒了大霉,二蛋和魯大成比較瘦,因此坐在靠車窗的位置,而汪子藝被夾在中間,由於車內空調壞了,加上汪子藝體態太過於圓潤,所佔地面積也比較大,這就導致讓魯大成與二蛋被擠的喘不過氣。
二蛋倒還好,為人向來低調,也不怎麼說話,但魯大成則忍不了了,當即指着汪子藝破口大罵,「汪子藝,你這死胖子該減肥了!」
「……」
而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的我也很無奈,若不是聽說顧主他姑姑家住在外地,我們幾人也不至於擠在一輛小轎車裏,我嘆了一口氣,安慰他們一下就自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路上我問了一下鄰居先生的姓名,以及他姑姑和他姑姑的兒子姓名,這樣也好作稱呼。鄰居先生說自己姓筱,讓我喊他筱先生就行,他姑姑是他父親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姓筱,而他姑姑的兒子也就是他的表弟則姓奚,也不知道他姑姑和姑父是怎麼想的,給自己兒子起了四個字的奇怪名字,叫奚情筱雨,弄的各個親戚一臉懵圈。
後來聽姑姑和姑父解釋,說他們倆是在一次陰雨綿綿的日子裏,兩人同時經過一條小溪上方的石橋上一見鍾情,而表弟作為他們愛情的見證,故起了這個名字,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長長久久。
這聽起來是挺浪漫的,他還以為他姑姑和姑父真能長久相愛下去,可誰知在他表弟十歲時,他姑父出軌了,在工作時因宴賓會上與另一名女子發生了***,後來事情敗露,夫妻倆因此離了婚,不過好在他姑父凈身出戶,房產與兒子歸姑姑所有,但這也使得他表弟心理陰暗,在外有人問他父親時他幾乎都是閉口不談。
他姑姑幾次想要更改他表弟的名字,但因為流程太麻煩,加上他表弟名字已經叫上口了,因此放棄了。
我聽完筱先生的講述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而魯大成三人則聽得意猶未盡,其中汪子藝還大罵他姑父是個渣男,不是條漢子丟了全體男人臉之類的話,而魯大成卻認為這是所有人的本性,不必太在意,畢竟一開始說自己一見鍾情,愛情地久天長之類的話語九層以上都是會出軌的,這沒什麼可抱怨的,但還是可憐他們的孩子也被連累。
就這樣我們一路聊着聊着,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筱先生的姑媽家,他姑姑家就在一處普通的居民樓內,居民樓外層牆皮似乎是剛剛翻新過的,一股油漆味撲面而來。
我們幾個屏住呼吸,快速衝上三樓筱先生的姑姑家,一進門便見到整個客廳臭氣熏天烏煙瘴氣,讓人一看就眉頭直皺,筱先生更是一臉嫌棄的模樣,但畢竟這是他長輩的家,他作為晚輩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朝裏屋喊了一聲:「姑媽在嗎?我請來了能治表弟病的看事先生了!」
此話一出,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身影瘦弱臉色憔悴且頂着一副黑眼圈的婦人快速走來,見到筱先生出現當即握住他的手,並朝着他身後四處張望,欣喜的問道:「哪呢哪呢?大侄子你說的看事先生來了,他人呢在哪呢我怎麼看不到?」
筱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着他姑姑說道:「在這呢!這四位年輕人便是我靠關係引薦后帶來的四位小天師。」
筱女士看了我們一眼,本來激動期待的眼神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後就變成一副瞧不起的樣子,指着我們對着筱先生說道:「大侄子,你莫不是在糊弄你姑媽吧?就這幾個年輕小鬼估計連毛都沒長齊,你覺得他們靠譜嗎?」
「姑媽,不瞞你說,如果他們是第一次我自然不敢做擔保,但我那個朋友據說被鬼魂纏了一個多月,最終就是被他們親自出手鎮殺的,而且他們背後據說有中原道協幫他們撐腰,就憑這些難道還有啥可擔心的?」
「呦呦呦,瞧把他們能的,還中原道協呢,不過是一群裝神弄鬼欺騙群眾的迷信分子罷了,還真以為那群牛鼻子老道是萬能的嗎?要我說在曾經的那場華夏玄門浩劫中他們就不應該存在,你看看,像他們這麼年輕都應該上着大學或找份體面的工作,誰還跑出來當道士,八成就是社會上那些遊手好閒的小混混出身,就憑這些,老娘沒把他人趕走就是對他們的仁慈,還在這裝神弄鬼!」筱女士一臉嫌棄的樣子看着我們說道。
「姑媽,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吧,一會兒說要找看事之人救救表弟,一會兒又嫌對方裝神弄鬼,您別忘了現在咱們是有求於人,就算不喜對方也不能拿表弟的命開玩笑啊,您到底是表弟的親媽啊?」
筱先生轉過身向我們賠不是,「不好意思啊小師傅,我姑媽脾氣有些古怪,希望你別見怪,你也應該知道,我姑媽自從姑父出軌后就變得喜怒無常,希望小師傅不要太在意我姑媽說的話。」
「沒事沒事,我輩修行之人也不會與普通人過於計較,也不會逞那一時口舌之快,我們也不是那種小雞肚腸之人,這點小事一般不會太在意的。」我微笑着說道。
「我們先進去看看你表弟現在是什麼情況,找到根源再做論斷。」我說著,朝筱先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隨着筱先生踏入了他姑媽家。
「給你們臉了是吧,我允許讓你們進入我家了嗎?我家是你們這些牛鬼蛇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信不信我現在報警將你們都抓起來!」筱女士此時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一樣,作勢要衝上來趕我們走。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周身氣場瞬間放開,氣勢繞過筱先生,目標直接鎖定筱女士,這氣場如果遇上有修為的,哪怕修為比我高一級的,一樣也能讓對方膽顫心驚,更何況對方一普通人,原本氣勢洶洶、作勢要驅趕我們的筱女士當即一跪,而且跪的如此絲滑。
不僅如此,我還釋放出一絲絲精神力沒入筱女士的腦海中,控制對方意識,使她身體不受控制,抬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扇,邊扇還一邊說著「我錯了,我不應該如此猖狂,我要尊重他人的職業」的話。
這一幕不僅讓身邊的筱先生看傻了眼,魯大成三人也看呆了,這潑婦是在鬧哪一出啊?剛剛還一副囂張跋扈不講理的面孔,下一秒怎麼就這麼主動了?
不過魯大成卻猜到這肯定是出自於我,因為在場沒有哪有哪個能做到讓一個潑婦毫無徵兆的跪下且連扇自己耳光,只是魯大成挺無語的,上一秒還說不會過於計較,怎麼下一秒說動手就動手呢?
我也沒辦法,都說適可而止就行了,可這老女人偏偏就沒完了,似乎在她眼裏,只要自己高興,兒子的命在她眼中算個er,說點不好聽的,這種無理取鬧的老女人不守家常,她連作為母親的資格都沒有。
有時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極限的,我說不計較,但沒說我不能藉助超自然力量施以小小的懲罰,這樣無憑無據,很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