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獄中修者聚議
一個月後,爺爺他們所在的小黑屋中,足足多出了十三個人,這多出來的十三個人大多都是各派的隱世修者,還有一小部分是跟爺爺一樣出身某個陰陽世家,他們都是被遲軍官以各種理由強行抓來關進這裏的。
這些人個個面帶怒氣,若不是因為手被手銬給套住,那屋子裏估計真的要亂成一鍋粥,有些人奮力嘶吼,有些人暗自詛咒,但都無濟於事。
其中有名中年人不甘的說道:「你們說那軍官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將我們抓來,他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就是邪教卧底,難道他一個當官的不知道無憑無據非法監禁他人自由是違***夏律法嗎?」
「聽說這次特殊隊伍在昆崙山禁地碰到異獸,死了不少強者和武警,上級領導知道此事後憤怒不已,下令要嚴查此事,貧道也是其中隊員,不知為何就被扣上了一頂邪教卧底的帽子,真是氣煞我也!」另一名修者憤怒不滿的說道。
「你那還算正常的,我之前一直在終南山隱居,潛心參悟大道,這次特殊隊伍一行我本着遠離紅塵一心向道為由,拒絕了此次招聘,本想着這樣應該不會沾上什麼因果,結果呢?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我抓來關在這,這叫什麼?人在家中卧,禍從天上來,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又一名修者板着苦瓜臉,無奈的說道。
「咦?這幾位道友,我觀你們一直沉默不語,我剛被抓來時就看到了你們,你們是最早被抓來的嗎?」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白髮老者看向爺爺三人問道。
爺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點頭,隨後再次閉上眼進入冥想狀態。
之前爺爺一直擔憂王軍官如果醒來後會不會將桌子上的水喝了,如果喝了那可就糟了,為此他還特別推算了王軍官的情況,不過還好軍官還在昏迷當中,這讓爺爺心裏鬆了口氣,至少王軍官暫時沒事,如果有事,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為此,爺爺特別讓解除手銬的外公將他口袋中一包黃紙取出,由於抓來時無論是手機還是帆布包都被搜走,只有這一包黃紙他們覺得沒啥用就放了回去,這才讓爺爺找到了可趁之機。
爺爺讓外公將紙包拆開,裏面啥也沒有,就只有兩根不知道是誰的毛髮,爺爺讓外公拿出一支筆在黃紙上寫上「請勿飲桌子上的水,切記」這些字樣,又寫上王軍官的生辰八字,將符紙疊成一隻千紙鶴,在千紙鶴上繫上之前的毛髮即可。
爺爺雖然雙手被銬住不能動彈,但不代表完全不能活動,只是雙手掐動指訣,簡單的捏了幾個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又說了一句「着」,那千紙鶴就像被賦予生命一般活了過來,並跟隨指引從房頂的天窗上飛出朝王軍官家的方向飛去。
後來爺爺推算得知,王軍官醒來后並沒有去喝桌子上的水,這才讓懸着的心放鬆了下來。
如今這麼多修者被困在這裏,人聲嘈雜不得安定,過了一會兒聲音才漸漸減小,大部分修者只能選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只認為這是自己命中的劫數,但還有一小部分修者還在不停的抱怨。
那名粗布衣裳的老者再次看向爺爺,開口問道:「再請問這位道友,你們來的最早可知他們為何要將我等抓來關在這,而那些正經的佛門道派卻什麼事也沒有?」
爺爺閉目養神並未應答,而一旁的劉老道卻指着鐵門外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解釋道:「你看到那中年人了嗎?就是那穿着白大褂的,看起來很像科學家,但卻目光獃滯眼色遊離的中年人,之前使用秘術暫時控制了他,從他口中撬開了一些前因後果。」
「那你們從他口中探查到哪些信息?」老者一問讓一旁打坐修行的修者皆是雙目一睜清醒過來,個個看向劉老道。
劉老道先是東張西望,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動靜,而鐵門外除了那白大褂的中年人目光獃滯,雕像般靜靜的矗立在牆角,而在屋外巡邏的武警部隊紀律嚴明,只要屋內沒有什麼大的動靜是不會搭理的。
確定安全無誤后,劉老道為了以防萬一便小聲的說道:「據我所知,這遲軍官之所以這麼做除了是為了報復王軍官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背後有人幫他推動特殊隊伍瓦解的速度,我斷定這背後之人極有可能是邪教中人。」
「什麼?竟有這等事,難怪咱們幾個修者明明隱居終南山不問世事,結果還莫名其妙被抓來,原來是背後有邪教的影子。」幾名隱世修者竊竊私語道。
「既然知道是邪教作祟,那我們所有修者就聯合起來對敵,他們若是想害咱們,咱們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一名修者振臂高呼,引的其他隱世修者也熱血沸騰,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劉老道正要說些什麼,卻見一旁不動聲色閉目養神的爺爺突然開口說道:「唉!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還殺敵軍片甲不留,你們怕不是隱世修行把腦子修殺了,如今什麼年代了,你們的認知不會還停留在那兵荒馬亂的時代吧,你們要知道現在殺個人可能都被判個死刑,犯個錯都有可能無期徒刑,你們以為那麼簡單嗎?」
隱世修者相互對視一眼,一時之間心中震驚的難以言表,爺爺接著說道:「現在舉報一個人就要講究一個證據,而剛剛的說法也僅僅只是一個猜測,如果證據不足或不真實都難以服眾,先撇開證據不說,你們知道對方背後勢力又多麼錯綜複雜,即使舉報了也未必有效,搞不好對方事後還會處處害你搞你,所以你們還有那個想法嗎?」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混吃等死吧!」
「唉!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們也能有一個,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修士修鍊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選擇坐以待斃,這豈不是讓那些後生貽笑大方。」這時向來比較低調的外公說道。
「咦?這位道友,為什麼你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靈能波動?看你這一身強健的肌肉,莫非你是武者?」一名黃袍修者問道。.
「武者怎麼了?很奇怪嗎?」外公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只是純屬好奇為什麼我們都戴着手銬,而你卻什麼也沒有?想來你是武者利用內力掙脫。」
「……」
「既然這位武修說我們沒腦子,我們也不跟你爭這一時口舌之快,不如你來說說我們大家該怎麼辦?」那黃袍修士雙臂一張退到一旁,準備看外公如何打臉。
外公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氣勢一撐,冷冷的說道:「既然這遲軍官很可能是邪教安插在官方的眼線,那不如就將計就計,既然找不到證據,那就憑空捏造一個證據,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不斷攻破他的心理防線,然後在這樣………」
外公在那說著,一旁劉老道笑着對爺爺說道:「我一直以為像老趙這樣的武修幾乎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有模有樣的,看來是我低估了。」
「當年我也是這麼想的,想想以前剛相遇時還是在抗倭打小鬼子時碰到的,起初我還嘲笑他頭腦簡單,直到抗戰結束后結伴闖蕩江湖時才發現,他並非像所有人想的那樣,是別人小瞧了他,唉!這麼多年了,還真是懷念當年啊!」爺爺微笑的搖了搖頭。
外公說完,所有修者一呼,皆連稱妙,但也有幾個人抱有懷疑,其中一個抱有懷疑態度的修者站出來說道:「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辦法就一定可行呢?還是說你把所有人都想簡單了?」
此言一出,之前贊同的修者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而外公卻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信,這完全取決於你們,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們有的選嗎?」
「就你們這群不問世事的修者,怕是還沒見識到這社會的險惡,除了你們,那遲軍官估計也是個衣架飯囊,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逮捕,無論參與與否,除了正經門派的全捕逮捕,是個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他還沾沾自喜,我要是邪教之人我都替他捏了把汗。」外公接著說道。
大學城。
大三學生大多數已經去各大公司工作開始實習,還有部分人正在安心複習專業準備考研,而我除了考慮考研的想法以外,之前發小魯大成發來信息,說什麼他打算聯合我開一家風水玄學館,問我有沒有興趣。
說到風水玄學這方面我還是挺有興趣的,畢竟祖上都是幹這一行的,從小又被爺爺灌輸了一些學問,算是耳濡目染,正想着畢業后除了等待考研成績外也沒啥事干,正好可以打發時間,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段時間,我那三個室友發奮修行也各有成效,汪子藝在這三個人中修鍊最快且成效最為顯著,不僅領悟到了一絲韻律,同時對靈力的運轉也最佳,能夠簡單運用這種能量。
而二蛋也不錯,雖然沒有汪子藝那樣成效顯著,但也是靈力入體,經脈順暢,腹部一股暖流融合,三人中只有眼鏡男最弱,一個月過去,一絲靈力都沒感受到,眼看其他人都個個成效顯著,喜笑顏開,他越發覺得自己天資愚昧,是一個只知理論的書獃子。
我經常安慰他,告訴他不能放棄,世上無難事,只有肯登攀,這才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