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閑適的夜
「算了。」東正道見到鳴人閃爍的眼神，也懶得等他支吾出一個結果。
「我直接說結論。」東正道說，「你有成為忍者的潛力，憑藉強大的查克拉量，成為上忍是很輕鬆的事。但要學習更多的忍術，至少得成為下忍。問題在於……」
鳴人「哇」地自己答了出來：「可是過不了考試！我就成不了下忍！」
畫的餅再大再圓，吃不到就是吃不到。
「短時間提高操控力是沒辦法了。但至少現在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努力，延畢一年，潛心鍛煉，明年一定能過。」
「那不是還要……還要再等一年嗎？！」
「大器晚成。」東正道神情淡漠。
見鳴人不甘依舊，東正道說：「回答問題吧。」
「什麼問題？」
「先前問的。先分身再替身和先替身再分身，哪種方式消耗的查克拉更多？」
鳴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掰着手指算起來。等他想得把頭髮都撓成雞窩時，東正道慢條斯理地給出答案：「答案是，題目錯誤，無需回答。」
幾欲崩潰的鳴人目光渙散，「誒？」
「分身術的分身只是欺騙敵人的假身，像是肥皂泡，一戳就破，是沒有釋放變身術的能力的。」
想了想，東正道又繞回考試的問題上，他說：「你可以趁夜突襲海野哥，像你看畫冊那樣仔細觀察他的身體，賭一把題目就是今天考的三模。退一步說，考試……說不定不會抽中你不擅長的兩個術。」
說罷話鋒一轉：「別想太多，去一樂拉麵店。我打算來個醬汁滿滿的燒牛肉飯，你呢？我想想，今晚吃飯比較早，那不如打包些壽司回去。」
東正道說著便走，留給鳴人躊躇的時間不多。
「等等我！」這一刻，鳴人忘了一切，腦子裏只剩下——拉麵！
盛宴過後。
「那擼多！火影岩是你的傑作吧？！」
吃飽喝足的鳴人捂着肚皮，發出滿足的感嘆。正巧，結束忍者學校一天事務的的海野伊魯卡，撩開一樂拉麵店的暖簾，一眼便看到這不爭氣的學生。
東正道招呼到：「海野哥，吃飯？」
「正道也在啊！」伊魯卡使出了變臉術，面向鳴人時鬼畜無比，面向東正道時卻春風滿面。
他剛才沒注意到處於視野死角的東正道，畢竟在和平時期的木葉村裡，即便是忍者也不可能時時繃緊神經。
「沒有，三代告訴我鳴人做的好事！我想鳴人這傢伙鬧騰得這麼厲害，多半會過來吃拉麵，就過來看看。」伊魯卡說。
接着臉一板，面向鳴人，「那擼多！在這裏等着！我會監督你把火影岩變成原來的樣子！」
說著，伊魯卡坐到了鳴人和東正道中間的板凳上。兩人原本隔了一個位置。
「哈伊……哈伊……」鳴人的肚子撐得溜圓，想跑也跑不動。
「大碗味噌拉麵！」瞪了眼鳴人，伊魯卡對笑眯眯望着師生三人的手打說。
伊魯卡飯後。
這是東正道今天第二次到火影岩了。四尊岩石人頭還留着塗鴉，對始作俑者的追捕卻消弭無蹤。伊魯卡找來清潔工具，消了些食的鳴人便開始了高空作業。
天色漸暗，與之相對的，木葉村亮了起來，起初只零星幾戶，不久整個村落，包括街道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這時候涼風吹過，舒服得彷彿能把人的魂都帶走。
等待的功夫，東正道和伊魯卡就着兩聽附近買的年糕小豆湯，把外帶的壽司解決了。
「還有剩的嗎？我快餓死了……」鳴人收好設備，原本溜圓的肚子已經癟了進去。他正巧看見東正道將最後一個壽司放到口中。
似乎……只能再去一次一樂拉麵店？對鳴人來說，是的。這一次，伊魯卡請客，不過只有鳴人開動。.
「海野哥打算回家？」
一樂拉麵店前，目送鳴人離開，東正道對伊魯卡說。
「去孤兒院看一遭吧，這時候孩子們還沒休息。」
「小些的傢伙應該睡了。」
伊魯卡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只是經常過去看望，陪同那裏的孩子玩耍。他就是這麼認識東正道的。
「也是。」
去孤兒院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直到東正道冷不丁地問到：「考試題目是分身術還是變身術？」
「分身……」話說到一半，伊魯卡猛地轉頭，死死盯着東正道，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在這個和諧的夜晚，與自己信賴的後輩漫步，沉浸在閑適的談天中的伊魯卡，鬆懈了。
東正道說：「單我們班的話，只有鳴人這傢伙在忍術上有問題，就是分身和變身……我想建議畢業考試可以改革成每個人隨機抽題，而不是統一一道考題。雖然的確，三身術是忍者生存的基本，每個人擅長的不同不是？」
是無心嗎？伊魯卡審視着滔滔不絕的後輩。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僅僅是忍術考試泄題……
如果這樣的泄題能讓學生提高忍術完成度，那恐怕要多多益善。只不過，他身為木葉忍校的教師，的確是瀆職了。
今天太晚了，明早去向三代認錯吧。伊魯卡想。
「我想到個賺錢的法子。」東正道的話讓伊魯卡一愣，他唯一能找到的「泄題與賺錢」的聯繫只有一個。
「開辦補習機構。」
伊魯卡鬆了口氣，雖然他不太肯定補習機構的作用。但至少聽上去，是合法的。
東正道繼續說：「把知識點嚼碎了餵給學習不行的傢伙，再不行就傳授些投機取巧的辦法。考試罷了，不等於對知識的掌握程度。海野哥，你們出的題，我只看到開頭就知道答案了。」
伊魯卡聽到一半已變了臉色，等東正道闡述完，堅決道：「達咩！」
「賊代理達咩！這樣的忍者，就算畢業了也難堪大用！」
誠然，忍者對戰鬥素質的需求更高。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用戰鬥天賦彌補知識的缺失，且強者恆強。
「等等，這可不像是成績只在中游的你會說的話！」伊魯卡感覺到頭暈。閑適的夜晚，一層雲霧突然籠在了熟悉的卡哇伊後輩身上。
似乎，要刷新下自己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