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廝殺的理由
「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有不得不戰的時候，學會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殺意，這就是第一課。」白無禽訓導。
點了點頭，王冷也退下了，他要去自己琢磨。
雖說只是記名弟子，可白無禽也給了他該有的指教。
接下來，則需要他自己參悟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始終在母鷹銀翼下的雛鷹是長不大的。
指點完了王冷，白無禽把頭轉了回來，準備繼續和天冥扯皮。
可剛回頭，迎上來的卻是一對充滿好奇，眨巴眨巴，發著光芒的小眼睛。
「喂喂，小白臉～殺氣和殺意是什麼d(д)」天冥湊了上去。
身為一個實力中二病患者，這種東西在他看來，超帥的啦！
「哦？就字面上的東西啊。」
「真的是那種只要眼睛一瞪，別人就直接屁滾尿流的東西嗎？」他有點激動，自己什麼都不動，對方直接頭皮發麻，當場嚇到失禁，然後腿腳發軟，癱倒在地上。jj.br>
哦豁！
「額⊙⊙，可能和你想像的有點不一樣，不過也差不多。」看着天冥這個樣子，白無禽有點想笑。
看來小冥子好像有什麼誤解啊。
「教我教我！我要學！」天冥兩眼放光。
「這個～如果只是要用的話，可不是想學就能學的，當然，也不用怎麼學。」
天冥；？？？
「什麼意思？」
「殺意就是想殺了對方的時候意思咯，這個一般在你起了殺心之後就自然有咯。」白無禽解釋。
聽到這，天冥一愣，好像和他想像的有點不一樣。
有點……怪怪的。
「至於殺氣呢，人殺多了，就有咯。」他肩膀一聳，無所謂道。
天冥徹底呆住了。
「殺……殺？……算了，我不練了。」
儘管先前就已經知道有這種事情了，而且貌似這在武者的圈子裏是被默許的，畢竟一些情況下，廝殺是不可避免的。
但他終究還是，不喜歡。
這種東西，對於之前的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有點失落，這與他的期望相差不少。
一邊的白無禽也看出來了，沒有再談論這個。
可，早晚要懂的。
天冥沉默了許久，蜷縮在了一起，低頭抱腿，低聲問道「你們，都殺過人嗎？」
現場有點沉重。
白無禽也有點出神，他也能理解，回想起自己剛剛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雖然比之一點都不知道的天冥稍微好上些許，不過也差不多。
「殺過，都殺過，在江湖中的人，沒人敢說手上沒沾點血。」白無禽沒有否認，坦然道。
「為什麼？照之前你說的那樣，武者最開始的修行不就是為了長命百歲嗎？為什麼要互相打打殺殺的？」
「是啊～為什麼呢……」白無禽沒有回答，抬頭看着天空。
這些東西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解，至少在這一方面，他希望小冥子能自己尋找這個意義。
「總之，不管怎麼樣，先學會活下去吧。」白無禽語重心長。
「嗯？活下去？」天冥有點不知其所謂。
「廢話，有些時候，你不去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你的。」白無禽語氣有點無奈。
「小冥子，你怕嗎？」白無禽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吧。那你呢，當初第一次的時候。」
「我啊～有噁心過一會兒呢。」白無禽陷入了回憶。
「噗hhhhh，你個小白臉就是遜啊。」還沒等他走出來，天冥的笑聲就把他拽回來現實。
白無禽臉色一變，直接賞了天冥一個大比兜。
好在孩子已經初步摸透了他的路徑，直接一個側！
「啪！」
接的嚴嚴實實。
原地起飛。
想躲，角度也找對了，就是速度比之滿了太多。
等天冥落地，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白無禽一手提起天冥的腿，直扔到了院子的空地里。
這一下，換着正常人估計該骨折了。
但天冥也沒多好受，感覺人裂了。
「小白臉，你吃方便麵一定沒麵餅！」天冥趴在地上，掙扎着爬起，咒罵道。
拍了拍手，白無禽並沒有在意天冥的言語，放聲道：「好了，現在也不和你嘮那些了，什麼殺不殺的，就你現在這樣的，別人一個巴掌你就嘎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還沒緩過來，不過天冥還是察覺到了什麼，「你要幹嘛？」
「揍你！」
「咻——」
還沒回過神來，腦子都還沒理清楚呢，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突在了天冥的臉上。
「額啊！」剛剛起身的他又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能不能別……啊！！！」剛想起來，又是一腳，直指腹部。
「別傻了，敵人可不會給你喘息的時間，給我以最快的時間，站起來！」話在說，手可一刻都沒有停歇，反手一記甩拳又錘到了天冥的胸口。
天冥頓時感覺胸口的肋骨向著裏面深深凹了進去，直頂肺臟。
「咳咳！」
「放心，我只會用皮境大圓滿的力道和實力，死不了的，只是可能會比較痛而已。」說話的同時，又是一記直拳衝來。
這一次，天冥作出了反應，同樣的，體內手腕處的氣流也在不斷滋養着身軀。
胸口窒息的疼痛使他的幾近暈厥，可這卻同樣是迫使着他必須作出反擊。
否則，就一定要繼續這個痛苦！
心一狠，一咬牙，
抓住了白無禽的手腕，側身一躲閃，同時藉著他的力，將其向後一拉，企圖將其拉近，再給予一發膝頂。
可結果終究不如人意，白無禽的雙腿就好似千年老樹深深紮根於地下一般，任憑天冥如何用力，依舊紋絲不動。
「切！」
嘗試無果后，天冥也沒有執着，同時白無禽也一記飛腿掃向了他的面門。
無奈只好鬆手，轉而擋面前。
「呲——」
這一記的力道可不小，儘管天冥反應了過來，及時擋下了，可那巨大的勁道還是有點吃不消。
那餘力，直接原地平移了不少的距離，在地上擦出了淺淺的痕迹。
勉強站穩了腳步，可那隻擋了一擊的手臂卻是直接癱了下來。
天冥瞳孔劇震。
他，感覺不到那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