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道心誓言
「不過如此，你們加在一起連秦牧的手指頭都夠不上，即便執掌了茅山，也會把師門帶入三流。」
李商炎抽劍立於眾茅山弟子身前，不屑的說道。
「你一個外人懂什麼？他與花妖苟合，加害師父，如果讓他執掌了茅山，茅山就成了邪道了。」
孫淼大聲的反駁道。
「以你們的實力，別說為日後的大戰出力了，就只是守住山門都太過勉強，與其滅門倒不如成為你口中的邪道，起碼還能保住傳承，你若是真有雄心壯志，何不在他手下刻苦隱忍，學全了本事再帶着茅山重回正道？」
李商炎質問道。
「你！」
孫淼被問得無言以對。
「孫師兄，我覺得李隊長說得有些道理。」
一旁年小的弟子出言道。
「這姓李的和那叛徒是一起來的，自然幫着他，這可是在師父的墳前啊，大家不能退縮！」
孫淼眼光一轉，再次激起了大家的鬥志。
「好話說盡，既然反對的人以你為首，那就先送你去見你師父吧。」
李商炎說罷，法身虛空一握，一柄盤着金龍的長劍迅速凝結，一劍揮出，劍光如雨點一般向著茅山眾弟子灑去。
千鈞一髮之際，秦牧一人擋在眾弟子面前，全身所藏符紙盡數燃燒，形成一張罩住所有人的護盾，勉強擋住了李商炎的劍光。
「你又變強了。」
秦牧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緩緩說道。
「秦牧，走開吧，你燃盡所帶符紙，已經盡到了身為師兄的義務，後續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李商炎的聲音透過法身，傳遍了整個山頭。
「秦牧自知不敵，但今日絕不後退。」
秦牧笑着看向李商炎說道。
「哎，你現在唯一能擋住我下一劍的只有你的身體，你自認是茅山首徒，可你身後這群道貌岸然的傢伙巴不得你死，又有哪一個會幫你的？」
李商炎放肆大笑道。
「別廢話了，今日要傷茅山的弟子，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秦牧閉上眼堅定地說道。
「秦牧，愛一個人有錯嗎？」
李商炎舉劍問道，彷彿只要他的回答不合心意，這斷絕他生命的劍便會落下。
「可她是妖，我不該愛上妖。」
秦牧的喉嚨里緩緩吐出幾個字道。
李商炎搖了搖頭，一劍落下，劍光掃過，將秦牧打得倒飛而出，他努力的運功調整自己的呼吸，勉強站了起來，依舊擋在眾人面前。
「師…師兄。」
他身後的弟子有些心軟的已經開始想要上前幫忙，但始終礙於周遭人的目光，不敢踏出這一步。
「退後！」
秦牧沒有回頭，只是大聲地喝道。
「她有害過人嗎？」
李商炎繼續問道。
「沒有。」
「所以對於你們來說，是不是妖孽，需不需要斬除，只是憑你們的喜好來定奪對吧？」
李商炎雙眼緊盯孫淼問道。
「妖就是妖，等到她害人了才動手，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一條性命？」
孫淼被剛才有人喊秦牧師兄的事情刺激到了，立刻大聲地問道。
「原來如此，我看你資質平庸，日後必將令茅山沒落，與其為你犧牲整個門派的命運，不如我現在就斬除了你，是這樣的道理吧？」
李商炎反問道。
「姐姐，沒想到他除了能打，還挺能說的。」
胡依依一看茅山的人吃了癟，立刻開心地說道。
「別急聽他說完。」
胡麗兒認真的看着李商炎的背影說道。
「你這是曲解！」
孫淼思考了片刻，給出了毫無力量的反駁。
「其實你們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無非是仗着實力比別人強罷了，如果站在你們面前的我實力不如你們，你們還會像剛才這樣與我理論嗎？」
「說到底不過是將你們恃強凌弱的本性，隱藏在一張外表光鮮所謂正義的遮羞布下罷了。」
李商炎的話語開始令茅山的弟子們動搖了起來。
「秦牧，是你或者是那花妖親手殺了你師父嗎？」
李商炎看向秦牧問道。
「我趕到的時候，師父已經用了地火兵解符。」
秦牧的表情逐漸變得痛苦，往昔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
「什麼？地火兵解符？怪不得在師父的遺物里找不到這張紫符，可孫師兄明明說的是秦牧與花妖聯手偷襲了師父，將寶符盜走了。」
「怪不得師父面目全非，師父曾經說過鎮派紫符威力極大，但使用者必定受到同等反噬。」
秦牧說罷，眾弟子開始議論紛紛。
「秦牧，你說謊，明明就是你和花妖聯手殺師盜符！」
孫淼氣急敗壞地說道。
「秦牧，你敢以道心發誓，你說的是真話嗎？」
李商炎不顧孫淼的吼叫，繼續問道。
「有何不敢！」
秦牧立刻以道心為誓，保證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孫淼，你也請吧。你若是發了誓，我們立刻就走，絕不糾纏。」
李商炎微笑着看着孫淼。
孫淼在眾人的目光下，額頭留下冷汗，過了許久仍不肯說話。
「看來事情已經清楚了，他愛上花妖的確是事實，但是殺師盜寶的事情卻是有人硬扣的帽子。」
李商炎看着眾弟子說道。
「就是就是，面對保護你們的師兄，你們重拳出擊，面對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渣你們就沉默不語，還千年大派呢，裡子都不要了！」
胡依依見狀立刻高聲喊道。
「孫師兄你說話呀，你難道真的是騙我們的嗎？」
幾位性情剛烈的弟子厲聲問道。新筆趣閣
「我……我以道心，向祖師爺起誓，我…孫淼，說的話，哇！」
孫淼的誓言剛說了一半，一大口鮮血便噴涌而出。
「你還真敢啊，這都敢賭。」
胡依依嘲笑道。
此刻的孫淼臉色煞白倒地不起。
「原來他真的是騙我們的，師兄沒有暗害師父。」
眾茅山弟子一陣嘩然。
「別把所有事情都怪在他一個人身上，你們難道沒有因為秦牧愛上花妖的事情，就天然地認為他不是好人嗎？以他的性格，平日裏對待你們這幫師弟師妹一定是愛護有加，但是他被冤枉的時候，你們又有哪一個站出來為他仗義執言的？」
李商炎見情況差不多了，立刻高聲質問道。
茅山眾弟子沉默不語。
「秦牧我們走吧，這樣的茅山，留着幹嘛？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李商炎說罷便解除了法身，拉着秦牧的手便要離開。
「秦師兄，是我們不對，請你留下，沒有你，我們茅山真就要沒落了。」
一位女弟子走出人群，鞠躬道。
秦牧被李商炎握住的手臂緩緩顫抖，他也微微的停下了腳步。
「走了，記得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