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玉牌被庸王搶走了!
邱家。
謝風流帶着暈倒的邱天恆和陳笑開,來到了邱家的家門外。
負責看守邱家的下人見到自家被綁起來的少爺,是真的一懵,隨即,邱家下人以為是邱天恆遇到了綁架,立馬嚴肅地說:「什麼人?快放開我們家少爺!」
謝風流手裏拿着一把彎刀,放在邱天恆的脖子上,還像宰豬一樣在上面磨了磨,「我們過來,自然是要和邱老爺談事情的,你還不快去稟報你家老爺!」
邱家下人見謝風流手中那把彎刀是開了刃的,還閃着一層森冷的寒光,忙不迭地轉身跑進邱家,去書房找到了邱守。
邱守正在書房裏找東西,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不免臉色嚴肅的問:「怎麼了?」
下人趕忙將門口的情況跟邱守說了一遍,邱守面色一沉,「走,去看看。」
邱守便跟着下人來到邱家門口。
謝風流跟邱守沒見過,但他閱人無數,見邱守從邱家中走出來,瞬間就覺得眼前這人不簡單。明明聽人說是辭官還鄉的,渾身卻始終籠罩着一種當官者的貴氣。
邱守不認得謝風流,見他挾持自己的兒子,氣從心頭起,「沒想到陽城之中,居然還有人光明正大的行綁架一事,你可知道這是重罪!」
謝風流卻笑了,「誒,這位大老爺,先別說罪不罪的,你兒子欠了我的錢,我是過來討債的,要不我們先進到府里談?」
邱守驟然聽到這話,本來就黑的臉更加黑了。邱天恆已經暈倒,他只能將目光瞥向旁邊的陳笑開。
陳笑開一臉苦哈哈地說:「老爺,他說得沒錯……」
邱守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就想直接把謝風流手中的刀往自家兒子的脖子摁去,好在邱守還是知道「虎毒不食子」的,他再氣也只能忍下去!
幾人進到裏屋,陳笑開被謝風流押着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邱天恆依舊在昏迷,謝風流讓隨行的人拿着彎刀架在邱天恆的脖子上,自己和邱守面對面,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謝風流告訴邱守,邱天恆在千金窟里欠下一屁股的錢時,邱守氣得直接將手中抓着的杯子給捏碎了!
那「啪啦」一聲響,直接嚇得陳笑開低下頭不敢出聲,當然,他是怕自己幸災樂禍的樣子露了餡。
而尚且還在昏迷中的邱天恆忽然身子抖動一下,眼皮一睜,直接就醒了。也不知道是被嚇醒的,還是本來就快要醒了。
謝風流見他醒了,還笑着挑眉看向邱天恆,「喲,大少爺醒了啊?」
剛醒來的邱天恆迷茫地看看謝風流,轉頭又對上自家臉黑得跟包公一樣的老子,忽然眼皮一翻,又暈過去了。
邱守恨啊,氣得渾身哆嗦,「一無是處!真是一無是處!!」
謝風流笑笑,從懷裏拿出好幾張邱天恆在他那裏留下的欠條,「邱老爺,這些都是邱少爺留在我們那裏的東西,本來他說很快就能弄到錢還給我們,可是我等了又等都不見他回來,沒想到去找了下,他又跑到青樓里瀟洒快活了,無奈之下,只能來叨擾邱老爺了。」
邱守嘴角抽了抽,接過謝風流手裏的欠條過來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邱天恆確實欠了謝風流的錢財,並且兩個時辰之後便會歸還,否則就抵押當前的住所給謝風流,也就是現在的邱府。
邱守看完已經不能說是氣了,而是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陳笑開完全不敢去看邱守,因為這張紙條邱天恆在寫的時候,他也有在旁邊看着。他生怕和邱守的目光對上,害自己露出什麼馬腳。
邱守咬牙切齒地說:「謝先生放心,這筆錢我稍會就讓人送到千金窟里。」
謝風流上下看看邱守,將紙條收回懷裏,「好!如果沒有送來,那我老謝只能過來收下這座府邸了。」
邱守皮笑肉不笑地說:「請。」
謝風流等人放下邱天恆,離開了!
邱天恆像死魚一樣被扔在地上,邱守死死捏着拳頭,坐在主位上沉默不發。陳笑開還沒被鬆綁,跪在地上,漸漸有些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惶恐不安,全然不是裝的,他有點想要開口,卻又害怕邱守遷怒於他。
邱守目光冰冷地看着邱天恆,是真的感覺到自己這個兒子的不爭氣。
最近一段時間,他謀奪庸王手下的鐵礦這事遲遲沒有進展,本來洪飛白那邊說要探查一下玄凌府中那神秘的暗器到底是什麼,結果到現在也渺無音信,後來他也只是聽到西夏那邊的居庸城被玄凌炸毀了城門的事迹。
邱守想按兵不動,看看洪飛白是不是有什麼后招,結果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他見洪飛白沒有下一步動作,本來自己也很着急,結果三皇子還為此傳信過來把他罵了一通,說事情沒有進展,玄凌又遲遲不死,實在是令京城裏的他感到寒心!
三皇子還下令說要是再沒有進展,他就只能派其他人來料理玄凌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棄掉邱守這枚棋子!
邱守怎麼能甘心,他本來是想找到當初三皇子送給他的鯉魚玉牌,並且打算回信讓三皇子感念一下他們當年的恩情,結果邱守怎麼找也沒有找到。
邱守正氣頭上,突然想到那枚鯉魚玉牌,目光忽然一抖,落在邱天恆的身上。
但邱天恆已然昏迷,邱守便慢慢將目光轉到陳笑開的身上。
陳笑開忽然感受到邱守眼神望來的壓力,嚇得腳一哆嗦,就跪在邱守面前,「老……老爺,少爺他也是一時糊塗啊……」
邱守目光冷如寒潭,「他欠了謝風流那麼多錢,怎麼有信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那麼多錢還給謝風流?」
陳笑開忽然聽到邱守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隨即搖頭,「小的也不清楚。」
「你成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你不清楚?」邱守才不信,一腳揣在陳笑開的身上,陳笑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這裏的動靜再度驚醒了邱天恆,邱天恆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自家爹一腳踩在陳笑開的身上,面目猙獰。
邱守繼續問:「你說,我那好兒子是不是從老子的書房裏偷了什麼?」
陳笑開還是搖頭,這件事他不能說,邱天恆偷東西是根本沒讓他知道,他要是說起來,這父子兩人一對質,他就要露餡了。
邱天恆目光一厲,「好啊,你這個狗奴才,居然連誰是主子都不知道了?」說著,又踹了陳笑開幾下。
陳笑開護着頭,也不敢還手,本來他在青樓沒怎麼受傷,這下還真被邱守踹出傷來。
邱天恆雖然是被他爹的模樣嚇破膽,但陳笑開自從跟了他之後一直兢兢業業唯命是從的,邱天恆連忙爬起來說:「爹!爹!你別打死他!」
邱守見邱天恆醒了,冷冷一笑,「你說,你是不是偷我東西了?」
邱天恆嚇得臉色蒼白,「我,我偷了,那個……玉牌……」
邱守面無表情,「給老子我還回來!」
邱天恆臉色越加蒼白,「那玉牌被庸王搶走了!」
邱守聞言,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