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被擄走

第五十章 又被擄走

提着葡萄有些手酸了,我將被她捏住的那隻手抽了出來,換了只手提葡萄,隨後搖了搖頭:「不了,我暫時不考慮。」

那女子又來拉我:「姑娘,別急着拒絕嘛。但凡有男子帶女子來此處都是為了與我做生意的,方才那位公子是打算將你賣給我。所以我現在先帶你去看看,熟悉熟悉該如何伺候爺們。等會兒我自會將買你的錢拿給那位公子,你也別拒絕了,來來來。以後你便叫我花姐,花姐罩你。」

還未等我說話,她便搶過我手中的葡萄,拽着我往一側包廂里走了去。

身旁往來的男女摟摟抱抱,還時不時往我這邊撞來,我躲也躲不急,只能貼着牆面走。

花姐見我未跟上,又回頭來拽我,邊拽邊說道:「來,你先看看這些姑娘是怎麼做的,到時候上手才快。」

我被她拉到一個包廂門口,透着半擋的屏風,我正好看見一個女子嬌滴滴地倒在一個男子身上,嘴裏還說著:「大爺,你真壞。」

我問道:「既然這個男子壞,為何她還要巴巴地貼過去?」

花姐「哎呀」了一聲,說道:「這只是一句撒嬌的話罷了,如此一來才能讓男人更加疼惜你。」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花姐聽我這麼說,高興得嘴都合不攏:「有悟性,有悟性。來來來,我再帶你到處看看。」

再往前走去,是一排長廊,廊上站着幾個女子,皆揮舞着手中的絲帕,沖樓下路過的男子喊道:「大爺,來玩兒啊~」

花姐解釋道:「向男人發出邀請,才更有可能讓男人看見你。你要學的也不多,反正現在看到的這些先記下來,絕對不會錯。」

我抿了抿唇,仔細思考了一番,總結下來,大爺這個稱呼必須有。

花姐扭頭來看我,隨後笑了笑:「喲,這麼認真呢?可是有心上人了?」

我臉皮一紅,連連擺手,手還沒擺完,又被花姐拉着鑽進了一個大房間,房間內擺着花花綠綠的衣裳。這些衣裳實在是過於清涼,花姐讓我選,我實在是無從下手。

結果她強行給我選了一套衣服,又強行給我換上了,正頗為滿意地打量我之際,房門被猛然踹開。

我正低頭扯着過於***的衣服,抬頭一看,看見復奚眉頭緊鎖,眼睛裏佈滿了……殺氣?

房中正在換衣服的其他女子見復奚闖進來后,也只是稍稍驚訝,隨後便躲在了屏風后。

花姐迎了過去,湊到復奚跟前,說道:「喲,爺,這麼快就完事兒了?我們這兒的姑娘伺候得可還好?」

復奚將她推開,徑直朝我走來,看了我一眼后別過頭去,抓了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說道:「你原來的衣服呢?快去換回來。」

花姐跑過來攔了攔:「這位爺,買這個姑娘的錢我會給你的,既然你將人帶來了,可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復奚扭頭去看花姐,語氣不善:「我何時說過要將她賣了?」

花姐面露難色,隨後又來捏了捏我的手,看似頗為不舍:「爺,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你將她帶來此處,不是為了將她賣給我又是為何?難道還是為了帶她來玩樂的?」

復奚將我拉至他身後,居高臨下地看着花姐:「我是何用意輪不到你來揣測。」

花姐打量了復奚兩眼,隨後咽了咽口水:「你還來這裏嚇我,哪有帶着娘子來此處胡鬧的?反正來了我的地界就休想走,除非你拿錢砸我。」

復奚表情怔了怔,隨後垂眼看了我一眼,視線在與我視線接觸的片刻便挪開了,他咳了咳,拿出一個金錠子丟在花姐身上:「你還算有點眼力見,拿錢砸你又有何難?不過若是日後再讓我知道你強買強賣,定不會饒過你。」

花姐捏着復奚給的金錠子眉開眼笑,將我的衣服遞給我,隨後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兩位慢走。」

復奚頷首,拉着我出了門,我很是好奇他方才去玩了什麼,實在是抓心撓肝,便直接問了出來:「你方才去玩了什麼?可還好玩?我也想去玩一玩。」

復奚糾結了片刻,許是在想要如何與我說,結果想了半晌,卻沒告訴我到底玩了什麼,只說道:「此處不適合你玩,若是你想玩,日後我陪你玩。」

我想了想,妥協道:「也好。」

方才那個小妖迎面走來,沖復奚行了個禮:「復奚帝神,方才那些女人都被我關起來了,您還要不要在此處玩一玩呢?」

復奚搖頭:「我現在就要走,既然你心愛之人也救回來了那你便速速離去吧。」

小妖連連稱是,轉身便化為一道煙霧消失了。

我將衣服換回來后,便跟復奚一道離開了這個酒樓,只是出了此地才想起來,我拿着的半筐葡萄還在花姐那裏,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吃到了。

現在天色漸黑,街邊亮起了燈,真是一派熱鬧景象。

復奚打算帶我快速離開此地,結果在離開的途中,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看見了寮乘,以及跟在寮乘身邊的彌真。

復奚顯然也看見了,他將我拉到一處躲了起來,隨後又將我與他的仙氣蓋了一遍:「寮乘就是只狐狸,聰明得很,我們得將仙氣藏好了。」

看來此時我看到的確實就是寮乘本人,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因為復奚也能看見他,只是他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才這會兒便出來了?

我與復奚一道盯着寮乘看去,正好看見彌真在街邊買了一支珠釵,隨後遞給了寮乘,寮乘並未接過,看樣子行色匆匆,是要去辦什麼事。

彌真扭着身子撒了撒嬌,又將珠釵遞給了寮乘,這次寮乘接了過去,然後將珠釵簪在了彌真的髮髻上。

花姐說得沒錯,撒嬌是個好東西。

復奚在我腦袋上方「嘖嘖嘖」了幾聲,說道:「歲兒,你看我說了什麼,這個寮乘還真是口是心非,此時他本應該在閉關的,結果竟提前出關同彌真來人界遊玩了。」

我點了點頭。

復奚又說道:「你想不想要珠釵?我將那個鋪子的珠釵都買來給你。」

我鬼使神差地說了句:「買再多不還是珠釵?沒意思。」

復奚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我扭頭去看他:「你知道什麼了?」

復奚雙目亮晶晶的,好似發了光:「我要給歲兒一個髮釵,只有你一個人有的那種。」

我說:「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復奚從我身後走到前面來,指了一個方向:「我去買點東西,你就在此處等我吧。」

我順着他手指之處看去,看見了一個鋪子,只是圍着的都是些男子,我也確實不想過去,遂與復奚承諾,我會在此處等他。

復奚得了我的承諾才朝鋪子跑去,我目送他離去后,又扭頭去尋寮乘,結果他已經不在方才那個地方了,我又四處張望了一番,還是沒有尋到他的身影,想來他已經同彌真去別處玩了吧。

我心裏不大舒服,想來也許是氣寮乘騙了我,他明明就喜歡彌真,又為何在我面前那般說?

我也着實是猥瑣,做的彼岸之夢竟是關於寮乘的春夢。之前竟還想着問了寮乘的心意后他便對他負責。

遇真之前與我說的話也不全是不對的,確實,彌真看起來更適合寮乘,我如今修為低下,着實是不適合與他在一起。

我能如此想得開,我甚是欣慰,竟將自己感動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抬手剛將眼淚擦乾淨,竟又被撞飛了。

有了第一次被黑熊精擄走的經歷,我已見怪不怪了,恐怕我就是有這種容易被擄走的體質吧,既然無法改變它,便順應它。被擄走了我再跑回來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風大迷眼,我實在是睜不開眼睛,遂乾脆將眼睛一閉,任由來擄我的人將我擄走。

在空中飛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我終於落地了,眼睛還沒睜開,便聽見了一聲冷笑:「我還以為是個厲害角色,結果也是個小趴菜。」

我剛剛才在為我修為低下而難過,現在竟又有人拿這個來揶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猛然睜開眼睛,怒懟道:「你才是小趴菜,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行了?」

站在我對面的不是妖,貌似是個人,只是這個人看起來兇巴巴的,渾身都是戾氣,還是有些可怕的。

不過心裏害怕可以,但是氣勢上不能輸。

這廂他站着,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又坐在地上,難免落了下乘,我得站起來,在氣勢上壓倒他。

我一把站了起來,也不後退,就這般與他互相瞪着眼:「你是何人?將我擄來所為何事?」

那人笑了笑:「將你擄來所為何事?這你都要問?也真是夠蠢笨的。」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葫蘆:「自然是要抓你回去,關進鎖妖樓湊個數。」

我愕然,縱使我修為低下,不像個帝神,但是妖和神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周身是火紅的神光,並非妖氣,這我都能被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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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落進情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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