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大打出手
盛如歌躺在草地上閉着眼睛感受着陽光的沐浴,即便太陽耀眼陽光溫熱的灑在她的臉上身上,可內心的冷和痛依舊得不到緩解。
或許只有沉沉睡去,才能讓她忘記這撕裂心肺的痛。
他說,哪怕她會死去,他也要顧曉曉活着,想到這裏,眼淚忍不住在眼角悄悄的滑落
從遠處走回來的陳姨,看到躺在草地上的盛如歌,又看了看雙手插兜目視草地上那抹身影的薄修言。
少爺。
被拉回思緒的薄修言看了眼陳姨,嗯,把人弄回來,別想把身體搞感冒然後不給曉曉捐獻骨髓。
陳姨看着薄修言忍不住替盛如歌說話,少爺你誤會夫人了,上次配型之後,她一直都很小心合理飲食,不讓自己吃不該吃的東西。
那是她應該做的。
陳姨搖搖頭,不,這不是她應該做的,她心甘情願做這麼多,除了善良之外,還因為她愛你,一個愛你愛到痴傻的女孩兒,即便獨守空房三年,她依舊樂觀向上,勤勞善良,我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比她更好!
薄修言看着陳姨,滿眼疑惑和不可置信。
如果少爺有時間看看吧,夫人她沒給我任何好處,只是真心相待。說完,陳姨朝着草坪處走去。
薄修言看着手上的優盤,眉頭擰在了一起,這裏面是有關盛如歌的一切嗎?
望着陳姨將她叫起來,他沒再停留而是轉身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進車裏,拿過電腦,望着手裏的優盤他稍有猶豫。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看到是醫院打來的他連忙接起,喂。
你好薄先生,有關顧小姐明天的手術方案,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想跟你聊一聊。
你說。薄修言說著,將優盤丟進了文件包里,然後全心全意的跟醫生聊起了明天的手術情況。
捐獻者的電話沒打通,我也沒辦法詢問她這一周的情況,所以明天她來到醫院之後,可能要先檢查,如果她有飲酒或者抽煙,移植手術可能就要推后,畢竟我們是臨時決定明天要手術,並沒有跟捐獻者提前溝通,這點薄先生要有個準備才是。
不能飲酒?想到盛如歌剛剛喝醉的模樣,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
是,捐獻一周之前不可飲酒。
如果她只是喝了些紅酒也不可以?
為了捐獻者和受捐者的健康考慮,確實不建議手術。
如果一周後手術,曉曉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會,她的情況還算比較穩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定要提醒捐獻者,這一周內飲食要清淡,不可以勞累,不能抽煙喝酒熬夜。
這事我知道了,手術推后一周吧,她喝酒了。
那好,我來安排,只是顧小姐那裏您看是您說,還是我說?
你來跟她說,找個借口,不要說捐獻者喝酒了,什麼理由你來想。
好,薄先生放心,我來安排。
嗯,掛了。掛斷電話的薄修言臉上帶着怒意,推開車門朝着別墅內走去。
來到樓上的客房,大力的推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盛如歌,他走過去一把將人拖下來,盛如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睡夢中的盛如歌感到身體騰空的一瞬間,腦袋磕到床頭櫃的稜角上,疼的她本能的尖叫了一聲,啊
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薄修言滿眼猩紅,表情猙獰的樣子。
薄先生,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你明明知道自己明天要去捐獻,可你故意喝了大半瓶的紅酒,盛如歌你果然處處充滿算計,說吧你想要什麼?
此刻的盛如歌酒醒了大半,抬手摸了下被磕破的頭,沒想到已經流血了。
抬起頭看着他,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我喝酒的時候,你明明看見了,如果你知道捐獻者不能喝酒,為什麼不制止?
其實她並不清楚不能喝酒,如果知道又怎麼可能故意那麼做,他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對她動手,這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
被她的反問弄的無言以對,的確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如果不是醫生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了解捐獻前不能喝酒。
就在這時,陳姨和老吳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坐在地上頭上流血的燕如歌,兩個人十分緊張的走過來。
夫人,你還好嗎?
盛如歌看着陳姨,忍住心裏的酸澀,您別擔心,我沒事。
老吳連忙出聲,我去拿醫藥箱。
我先扶您起來。
好。盛如歌點點頭,在陳姨的攙扶下重新坐到了床上。
站在房間內的薄修言不知該如何是好,轉頭看向盛如歌與她四目相接之時,竟然有些煩躁。
從今天開始,我會留在這裏一周,負責盯着你的飲食起居,盛如歌我勸你別再想耍什麼花樣。
盛如歌沒說話,而是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既然無法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那就將他隔絕在自己的視野之外,她現在不想看見她。
見她閉上眼睛,他繼續說道,陳姨這一周內飲食要清淡,還有將家裏的酒全部收走,要是再讓我看見她喝酒,你就不用再來了。
陳姨應了一聲,是。
雖然她心疼夫人,可也沒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吳拿來醫藥箱,快速的走上前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盛如歌聽見老吳緊張的詢問,連忙睜開眼睛,吳叔,我沒事,您別擔心。
如果不舒服可一定要說,老先生這幾天可就回來了,要是讓他看見您受了傷,我們可都要被訓斥的。
盛如歌抿着嘴角笑了笑,我一定讓自己快點好起來,不連累你和陳姨被爺爺訓。
我們被訓倒是沒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是啊,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看着陳姨和老吳這麼緊張的樣子,一旁的薄修言略顯嫌棄的出聲,不過就是磕了一下,又死不了,緊張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