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阮荽:哪來的男人啊?
這是阮荽的初吻,她顯然沒有什麼技巧,由一開始的怔愣木訥到後來毫無章法的回應。
生澀卻帶着少女的誘人力量,將他的心房逐漸擊碎。
他掌握着兩人的節奏,掌控着主導權。
她就如匹剛會跑的小馬,在陌生的世界橫衝直撞的奔跑,而他會在她快要失控地時候及時往回拉,在她跟不上的時候,刻意放慢步子等她。
猶如一個極有耐心地老師,從接吻這一課開始教她。
良久后,男人放開她。
房間明明是百十平米的套房,卻會讓人覺得莫名窒息,兩人熱吻過的氣息還在。
男人不知何時坐在了沙發上,而女孩乖巧的軟在他懷中,紅唇在燈光下閃耀着淡淡的光澤。
她長得很甜,法式劉海兒柔順的搭在額前,五官都生的很小,鼻樑上有顆小黑痣,讓她有些嫵媚,微垂的眼角則平添了幾分乖巧。
男人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微啞道:“你還小,我本來還想再等等。”
都到這時候了,阮荽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麼一句,小臉馬上垮了,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前,聲音悶悶道:“b還可以吧?這也不是一晚上就能長大。”
男人呼吸一沉,抬手擦拭掉她唇上的淡淡水漬,眸色幽深道:“確實,在美國結婚都是合法的了。”
他早已難耐卻始終克制着,如同一個伺機出動的獵手。
阮荽沒明白他的話,眼神朦朧地看向他。
卻不知,她這幅單純的模樣和感言對男人是致命的吸引。
男人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旋即一個用力,把她整個人牢牢禁錮在懷裏。
阮荽的小臉一下就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抬眸正好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被男人公主抱起,奔着房間內的大床走去。
纖細白嫩的手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平整的襯衫讓她攥出了褶皺的痕迹。
窗外漸漸下起了雨,纏纏且綿綿,落在窗上凝成水滴順着玻璃滑下,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
床頭燈打在男人臉上,在他立體的五官里留下了陰影,修長而高挑的身影,無聲的散發著雄性的力量感。
藉著昏黃色的燈光,她看到自己的臉映在了男人漆黑的眼眸里。
男人低着頭,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拉近彼此間的距離,隨即溫熱的唇覆上她的唇。
阮荽悄悄的咽了咽口水,內心莫名有些緊張和興奮,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連帶酒精一起衝擊着她的大腦。
她眼神朦朧,長頸微仰,鎖骨處傳來陣陣瘙癢,讓她來不及思考,話到嘴邊都變成了輕聲細語的喘息。
他埋頭在她臉頰與肩頸處,親吻着她微濕的鬢角。
“怕嗎?”
“不怕。”女孩低低回答着。
接下來,傳來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地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口中蔓延着血腥味,阮荽意識朦朧,只剩下本能的哭泣和嗚咽聲。
慢慢地她又覺得自己像是條脫水的魚兒重回了水中,漂浮、遊離、蕩漾着。
迷離中,她聽到他啞着嗓子說,“寶貝,記住今天,你是我江為止的人了。”
“嗯…..”
阮荽斷斷續續的叫着,軟白色的臉變得粉紅潤澤,星眸半闔,纖長的眼睫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出一片陰影,鉛黛淡眉自然的舒展着。
猶如初陽照雪,讓她整個人融化成了水。
潮濕與曖昧盈滿了房間,漸漸形成了淺薄的霧氣,瀰漫開來。
雨聲逐漸變響,雨滴用力的拍打在窗戶上,噼啪啪啦的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房間內一切都猶如窗外的狂風暴雨,打在樹枝上,引得枝葉亂顫,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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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鳥兒唧唧喳喳,外面多快活的歡唱着,裏面就多痛苦的醒來。
阮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她完全是被鳥叫吵醒的。
宿醉后的頭痛感傳來,就像腦漿被放到榨汁機里攪爛成泥狀。
除了頭以外,身上也是酸軟的像是骨頭都被人敲了一遍,尤其是腰和腿,手臂抬不起來。
她試着動了動兩條腿,一動起來就開始打擺子。
經歷了昨晚她才知道什麼叫斷片,因為現在她睜開眼看着周圍就有種失憶感。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在身上。
她一向都有潔癖,秉持着外穿的衣服不能上床的原則,難不成是昨晚蘇柚把她扛回來扔到了床上?
想起蘇柚,她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嗓子眼兒就像被撕開了一樣,又干又啞。
她半睜開眼,把手摸向床頭櫃,想要摸手機看看幾點。
結果拿到眼前,她愣了一下,這不是她的手機,是一個黑盒子,盒子已經空了。
盒子上面寫着:001。
而這串數字的下方,有幾個小金字,寫着:三隻裝。
就算她沒吃過豬肉,也還是見過豬跑。
這是什麼東西她也很清楚。
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呢?
難不成是昨天蘇柚用的?
她一個女孩子用這個幹嘛?
想到這兒,她又想到了自己腿間傳來的酸痛。
昨晚蘇柚不會酒後獸性大發,把她給……
這樣一想她瞬間開始脊背發涼。
怪不得平時蘇柚總給她發一些黃段子,原來這是在慢慢培養她。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手機響了。
她拿起電話,屏幕上赫然顯示:大柚子。
說曹操曹操到。
她思索片刻,接起電話。
還沒等她說話,對面就傳來了蘇柚的怒吼聲,大罵道:“死香菜!”
香菜,是阮荽的綽號,因為她媽媽懷孕時變得酷愛吃香菜,所以取名時就說叫孩子‘荽’吧,別名‘香菜’。
周圍跟她熟的人都叫她香菜或者小香菜。
阮荽被她喊的一愣,也回嘴喊道:“臭…柚…子…”
因為她的嗓子很啞,所以蘇柚根本沒聽出她喊的什麼。
蘇柚繼續說道:“你在哪兒呢?我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你怎麼就跟男人跑了!”
阮荽翻着白眼聽她罵,一邊聽還一邊張着小嘴無聲抗議着。
還能在哪兒?在房間裏唄。
上廁所就上廁所唄,有什麼大呼小叫的?
跟男人跑就跑了,怎麼滴吧!
等等?!男人?
哪兒來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