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都被揍過
秦烈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小弟正在議論他。
這會兒他正在說:“小池安,你會做飯嗎?我做飯的手藝不是很好,嗯,可以說難以下咽,到時候可能要辛苦你們點。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多出點口糧。”
其實他想說以後她地里的活,他也會幫忙一起做的。
嗯,男耕女織也成,跟書上寫的一樣美好!
池安總覺得秦烈的態度有些奇怪,這個感覺她昨天就有了。
不過每次他說的都算正經事,她沒理由開口趕人,但這不妨礙她懟人。
“你不會做飯,還把自己分配給我們,怎麼想的?”
秦烈是誰,那是板溪大隊附近出了名的痞子,臉皮厚着呢。
雖然是知青,但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沒人敢惹。
這位祖宗要是一不高興了,二話不說就直接上手。
女人他是不打,但要惹毛他,他就揍她家裏的男人。
不管是弟弟跟兒子也好,還是男人跟爸也罷,只要是成年人,他就揍。
這會被池安懟,他就嬉皮笑臉說:“我這不是猜你會做飯嗎。正所謂能者多勞,到時候你就辛苦一點。你放心,我時常去鎮上,會給你買好吃的補貼你的。”
池安:“……”
一旁的李清一聽幫忙做飯,秦烈會用糕點補貼。
她想自己攢點錢,但嘴饞是難免。只要辛苦做一天飯,一個月輪下來興許就那麼三回,就能有糕點吃,這要不樂意,那就是傻瓜。
眼看池安還沒回答,她就一臉期盼地看向秦烈:“秦大哥,我做飯的手藝還行,要不到時候我幫你吧。至於補貼,你看着給就行。”
正獻殷勤的秦烈:“……”
有你什麼事,問的是你嗎?
楊壽走在秦烈的旁邊,見他一臉便秘色,就忙開口說補救:“李清你做飯手藝好?那敢情好,我那邊到時候輪我做飯的時候,能不能請你幫我做。當然,到時候也會補貼你。你想要糕點或者米面都可以,只要合適,我就給。”
李清根本沒多想,見秦烈沒回答,倒是楊壽說給好處,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那好,我也不多要你的東西,到時候我幫你做飯,你包我當天的口糧就行。”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對這結果,都表示很滿意。
一個可以節省幾天的口糧,一個終於不用做飯,只要多出一點米面就好,自是樂意得很。
對楊壽來說,李清一個小姑娘,一天能吃多少?
新來的三個女知青,被分在三個小隊裏。
池安在二小隊,剛好跟錢思思分在一起。
因為女的心思細,她們分在草莓田裏。
池安看着一個個小巧的草莓,難免想起現代的牛奶草莓。
牛奶草莓個頭又大又甜,收穫的季節一般是在二月。
當然,價格也很美麗!
錢思思因為秦烈對池安的特別,有心交好她。
見她拿着籃子彎腰摘草莓就說:“我叫錢思思,你可以喊我思思姐。你看着比較小,我可以喊你小安嗎?”
她說著,也不等池安回答,自顧自道:“咱這摘草莓活比較輕鬆,可要一直低頭彎腰,這就讓人有些受不了。不過比起在水田裏拔草除蟲,我寧願摘這些。”
錢思思這個人長相有些艷,與池安的甜完全不同。
她是前兩年跟秦烈一起來的,初來乍到時,因為年齡小,沒什麼經歷,還一度因為秦烈的顏,對他有些想法。
後來見到秦烈的痞樣,特別是看他不要命的打架后,啥心思都沒了。
其實不僅是她,就連知青點的其他女的都一樣。
那時候知青點不和睦,因為每個人的家境都還不錯,可以說優越感很強,就分成好幾個派系。
因這沒少打架,可以說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整個知青點的男的,都被秦烈揍過。
而女的,他不耐煩的時候,就一拳直接打在人家的耳旁邊,簡直要嚇尿人。
秦烈這個人有些混,但地里分給他的活,他從不推卻,都是第一時間老老實實的做完。
加上他會的東西多,會開拖拉機,會點果木嫁接,更重要的一點,孫支書是他親大舅,因此沒人敢招惹他。
秦烈雖然是京城來的,但他媽是孫支書最小的妹妹,從板溪大隊走出去的。
可以說他也算半個板溪大隊的人,大隊裏對他的所作所為,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秦烈這個人性子不是有些怪,高興時喊支書大舅,大隊長表哥。
不高興時,跟其他知青一樣,喊支書,大隊長。
且他也不願意住舅舅家,就在知青點裏待着。
當然,就連吃飯都是偶爾去一次罷了。
倒是支書跟大隊長他們家裏,時不時會往知青點給他送些吃的補補。
錢思思是怕死了秦烈,據她所知,秦烈最近看隔壁黃溪大隊的一個二流子不順眼,正計劃着要把人抓來揍一頓。
她怕兩個大隊鬧矛盾,到時候打群架什麼的,只想趁着秦烈喜歡池安的時候,能有所收斂。
不然依他那狗脾氣,這群架肯定跑不掉。
這坑貨,他是知青點的一霸不錯,但同時也是板溪大隊年輕一輩的領頭人。m.
他一招呼人,十之八九肯定都去。
也不知道黃溪大隊那二流子,到底是哪招惹了這個祖宗。
話題扯遠,池安聽到錢思思的話,就順着她的話說:“思思姐,你叫我安安就好。咱大隊裏都種這些,這摘下來后,是咱們自己進行加工,還是怎麼著?”
“好,那我就喊你安安。大隊裏沒工廠,加工不了。都是跟國營副食品店合作,摘下來后當天就送到鎮乃至市裡去。你別看這東西嬌氣,但價格也貴得很。這當天摘下來的草莓,因為不要票,在國營副食品店裏,一斤賣一塊錢。咱是五毛錢賣給他們的。至於菠蘿,方便運輸價格要便宜一些,但也要六毛,咱三毛供出去的。你想這麼多草莓田還有菠蘿地,能賣多少錢?”
錢思思說著,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佩服孫支書的長遠目光。
據她所知,當年是孫支書力排眾議,堅決帶大伙兒只種一季的水稻,其餘都用來種水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