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懷了咋辦

這個涼剛開始還覺得把我沖精神了，誰知沒幾分鐘又是一陣困意襲來。春困秋乏夏打盹，真是越睡越能睡。

「你下午有事嗎？」我問小悠。

「沒有啊，怎麼了？」

「我又想睡一覺，你快來陪我睡吧。」

「現在知道累了吧？」

「嗯，知道了。」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盯着電腦屏幕，又是那一部未看完的電影，看進度已經只剩一點點。

我無聊地把玩着手機，她認真地看着電影結尾，聽這背景音樂都能知道，這是一部悲劇。

「哎，真討厭，最近的這些電影好多都演成悲劇！一點不好看！」她的觀后感。

「那就少看唄，這種無腦戀愛劇，不都那樣。」

「偶爾沒事才看看的。你學學人家男主角，多痴情、多專一啊，你行嗎？」

「我學他，那不就最後跟你還得悲劇收場？」

「中間學他，後面不學他。」

「你給我乖乖再來休息一下吧。」

我把她整個人抱起來，有點吃力，有點踉蹌地，還好就三步距離。

「咯咯，看你那麼瘦，我還以為你抱不起來呢！」

「你再多長兩斤，我就抱不動了。」我喘着粗氣。

「我們要睡一整天嗎？」

「你想出去玩嗎？」

「外面太陽那麼大，還是別出去了。現在又睡，晚上睡不着怎麼辦？」

「這麼傻？怕睡不着，來兩次唄，果斷睡得跟豬一樣。」

「真討厭。」她白了我一眼，「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我湊近一點她，「什麼事？」

「你難道沒發現我們那個的時候，少了一點什麼？」

「什麼？」

「你好好想想！」

「嗯……有嗎？難道你想說我前奏不夠？」

「哎呀，跟你說正事呢！真是討厭！」

挨她一記打，我又回憶起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你沒帶套！」看我這蠢樣，她只好自己小聲的說出來。

「啊？你是怕懷孕了？」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你不怕？」

「為什麼要怕？懷孕就懷孕唄。」

「你說什麼呢？我可不想懷孕！」

「為什麼啊？」

「我還小呢，懷孕完豈不是要結婚了，我不想這麼早！」

「你不小了吧？22，夠法定年齡結婚的啊。」

「反正我不要。」

「你只是想跟我談談戀，不會跟我結婚嗎？」

「那倒也不是，就是現在談結婚太早了，我可不要。」

「談戀愛到結婚，不該是順其自然的事嗎？為什麼你不要？」

「誰說談戀愛就慢慢得結婚啊，那誰敢那麼早談戀愛？」

「慢慢不就不早了？談個一年半載的，結婚不是很正常？」

「我不要！」

「你這話說的意思，我沒搞明白，你想談戀愛，但又不想很快結婚，談五六七八年後才肯嗎？」

「反正不能太早結婚！」

「你有結婚恐懼症？」

「沒！」

「那你就是要我先跟你談個幾年戀愛再說嗎？」

「嗯，你願意嗎？」

「你不怕談那麼久給談崩了？」

「那結婚完后不都有離婚的嗎？只是分手更麻煩一點而已。」

「你怎麼能那麼想呢？結婚後那能一樣嗎？那跟談戀愛是兩個概念，知道嗎？你怎麼給我一種，談戀愛都得給自己後路的感覺，這樣子的戀愛，它單純嗎？」

「你看楚姐，她就是因為談完戀愛很快就結婚的，現在不僅後悔，還留下那尷尬地離異者身份。」

「那不能因為這事，你就把跟她前夫拿去對比吧？你能確定不是楚姐結婚後做得都對？不是她先變心？」

「反正我就這麼想的！」

「幸福的婚姻只有一種，不幸的婚姻有千萬種，這就是你剛才為什麼說那麼多電影都是悲劇的原因！你從一開始就擔心、就害怕、就拒絕，怎麼可能得到那唯一的一種幸福婚姻？不忘初心，始終堅持地人都不一定能獲得這種幸福婚姻，憑什麼三心二意地人可以？你想想看你說得還有點理沒有！」

「我哪裏有三心二意！哪裏不講理了！」她的眼裏已經泛紅。

我沒注意語氣和用詞，有點不忍心看她這樣子，「我沒說你，我就說有這麼一種情況，真沒說你。」

我趕緊安撫她盤坐好，給她順順氣，她生氣地想頂開我的手。

我只能更低聲下氣地說，「行，我都聽你的，好不？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哼！走開！」她甩開我，直接背對我躺了下去。

我都認錯了，她還生氣，這該怎麼整，又用強嗎？只好貼身抱過去，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大喊一聲，「放開！」

嚇得我趕緊放開，然後後退三十厘米。認識以來第一次聽她這麼氣憤。

「我真的錯了，我應該聽你話的，我不該反駁你的，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啦。」

我沒敢在碰她，只能認錯態度裝得好一些，誠懇一些。

「我是大傻幣，沒有領會到你的說話中心思想，是我胡說八道，惹得我的小悠生氣，我該死。」

她還是沒反應。

「你打我吧，你打我幾下好不，別不理我，我好害怕。」我有些着急了，靠過去，拿起她的手。

她甩開我的手。

「你打我幾下吧，我好受點，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再次拿起她的手，自己把臉湊過去，打了一下。

她想掙脫開，我沒放手，調整下姿勢，繼續打了自己兩下。

「哼！放手啦！」她終於語氣放軟一些了。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趁熱打鐵，趕緊貼身過去，看着她的側臉，親了她一下，「別不理我好不？你打死我都行，但求你別不理我。」

「那你以後說話還那麼凶嗎？」她轉過頭來瞪着我。

「不了，我一定溫柔賢惠、輕聲細語。」

她癟着嘴，不說話。我再次用起吵架吵不過就上的戰術。

結果還未發起總進攻，就被她擋住，「剛才跟你說了，沒那個不行！」

「這……總不能現在下去買個吧。」

「我不管。反正不可以。」

「你看這都進行一半了，這時候剎車很難受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反正昨晚和早上不都有過了嗎，不差這一次吧。」

「你下不下去？」她的語氣又變兇巴巴地。

「好好好，我聽話。不整不整了。」

「嗯。我不是不想給你，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你真的考慮過嗎？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是說了嗎？懷孕肯定就生了啊。」

「你準備好什麼了嗎？就只會生生生，小孩子可花錢了，你有嗎？就我兩那點工資，養活自己都費勁。」

「工資總會慢慢多的，以前沒錢不都生得好好的？」

「你這樣子，我真的會生氣的。不要動不動就啃啃啃的，討厭死了。多動動你的腦子，懷孕了就是結婚、生孩子、養孩子、買車買房的，這些你想過沒？」

聽她說，我很想反駁她，可是也確實自己沒想到這些，「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好好打拚的。這些我相信以後不會是個問題。」

「對啊，就是因為我們還年輕，所以不用着急嘛，先好好做好以後的規劃，才能考慮成家這事。急急忙忙地，很容易出問題的。」

「嗯！我現在聽懂你的意思了，確實自己整天就想着對你怎麼好，倒沒去認真考慮現實生活。」

「對嘛！我哪裏會不想跟你以後生活，只是現在太早了，我沒那心裏準備。只要你待我好好的，我自然而然跟着你。」

「如果現在真的懷孕，你會怎麼辦？你不想要嗎？」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完全了解我嗎？我不可能完全了解你的，而且在一起后，會有很多很多小問題、小矛盾的，沒你想像中那麼容易。你說我現在懷孕了，能怎麼辦？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你不會想要？」我很難相信她的想法。

「哼！懶得跟你說。」

「你不說，我得說，反正有了，你必須要，再苦再累也得要，不能不要！」

「我要選擇不要，你是不是也不要我？」

「這……也不至於吧，但肯定心裏會很難受。」

她看着我為難的樣子，抱住了我，「傻子，如果真的有了，我也一定會要的。」

「嗯！既來之則安之，考慮不周是錯，那也不能一錯再錯。」我也抱住她。

「最好別犯錯，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知道嗎？」

「還是你說得有道理！」我看着她的眼睛說。

「那是！」他像個驕傲地小公主。

我親了她額頭一下，「你這樣讓我很難捨得你回去！」

「哼！不能讓你一直得逞，不然沒多久你就會膩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膩？」

「男人都一樣！電視劇都這麼演。」

「或許吧。我們就努力看看，能不能演出不一樣的結果。」

「你是得多努力。」

「嗯嗯嗯，我多努力。」

「睡吧。睡起來我再回去。」

「不如別回去了，我哪裏能捨得啊。」我把她抱得更緊。

「吃個晚飯回去也行。」

「吃完夜宵回去。」

「我可不吃夜宵。會胖死。」

「胖點好，看起來健康。」

「再胖點，你就抱不動我了。」

「你大膽吃胖一點，我有空自己鍛煉鍛煉。當然，別太胖了，別像小陳那麼胖就行。」

「我要真那麼胖，你會要我嗎？」

「一開始的話你就那麼胖，我覺得我不會要，我這小身板，扛不住。如果你以後慢慢變胖的話，那我也沒辦法，都這麼喜歡你了，可能你變再胖我也會喜歡吧。」

「我才不信。」

「嘿嘿，我也不信，不然你就胖一點點就好。」

「我就知道你胡說的，還想騙我吃胖。」

「這也不是騙你，就是實話實說。」

「哦，對了，你剛才說小陳，你可不許告訴小陳哦，我們在公司就必須裝成同事，知道嗎？不能得意忘形。」

「咱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低調？」

「我不管，反正你得低調。」

「這新婚燕爾的，你讓我憋着？那得多難受。」

「這是你的事咯，敢亂來，我就發飆！」

「沒必要吧？真的被知道有那麼嚴重？」

「我也不知道嚴不嚴重，覺得還是低調好。除非，我兩有人離職。」

「明明朝夕相處挺好的，幹嘛還得離職。」

「說不上來，辦公室戀愛挺招人嫉的，反正就按我說的辦，不許再屁話！」

「跟你說了，不許說粗活！」

我打了她一下屁股。

「我就說！屁屁屁屁屁……」

我沒打，直接伸手進去。

「快拿開！我不說了！」她直接投降。

「真不說了？」

「哼！睡覺！別吵我！」

「嗯，睡覺睡覺，睡個午覺，抱着我的小悠，舒舒服服睡一覺！」我聞着她散亂的頭髮，「真香！」

兩人又開始慢慢睡去，任它外面烈焰灼熱。

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當爸爸，夢裏的我，並沒有開心喜悅之情，好像陷入迷茫。

如她所說，我並沒有為此考慮周全，所以夢裏才顯得那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