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聽說江大小姐在會所撒野,沒見過,所以過來長長見識
江傾水一手拿着喬夏的手機,另一隻手猛的扯住那個女人的頭髮,嗓音發冷。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夏夏在哪兒?”
女人尖叫着嚷嚷:“喬夏回家了!”
賀聞猛地站起身來:“江傾水!你別太過分了,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江傾水根本不搭理他。
她將喬夏的手機塞到自己口袋裏,俯身就從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女人臉上。
包廂里原本看熱鬧的人皆是面色一變。
賀聞微微抬起手來,試圖阻止江傾水:“你別亂來!我報警了!”
江傾水看都沒看他,拿着水果刀的手輕輕一用力,刀尖就刺破女人嬌嫩的臉,浸出了血絲。
剛才還嘴硬的女人頓時方寸大亂,哭得哭了出來。
“我說!你把刀拿開呀!”
“喬夏被關在雜物間裏了,不是我一個人關的,是我跟她們一起關的……”
女人一邊哭,一邊伸手指向沙發上的幾個女人。
江傾水暫時顧不上找其他人算賬,扯着女人就往外走:“你帶我去。”
……
喬夏被她們關在了會所後面早就廢棄的雜物間裏。
會所員工平時都不來這裏,更何況已經是深夜。
如果不是江傾水和喬夏住在一起,喬夏可能要被她們關一整夜。
江傾水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的哭聲。
江傾水丟開帶路的女人,一邊開門,一邊隔着門溫聲叫她:“夏夏?”
哭聲停了片刻。
下一刻,喬夏便哭得更大聲了:“水水嗚嗚嗚……”
門一打開,喬夏就哭着撲進了江傾水懷裏。
江傾水拍着喬夏的背哄了會兒,等喬夏漸漸平復下來,她才推開喬夏。
她想看看喬夏有沒有受傷。
結果,一下子就看見喬夏紅腫的臉。
江傾水面色一冷:“誰打的?”
“她們……”
喬夏委委屈屈的看向那個給江傾水帶路的女人,隨後又連忙解釋:“我有還手的,可是她們人太多了嗚嗚嗚……”
賀聞剛才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此時,他緩緩走上前來:“夏夏,我代她們向你道歉……”
喬夏卻沒像從前那樣只要他一說話就滿眼星星的看着他,而是別開了眼。
賀聞一下子愣住。
江傾水伸手給喬夏整理着頭髮,神色冰冷,語氣卻溫柔:“夏夏,你在這裏等一等,我辦點事情再走,好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讓喬夏一下子就明白江傾水要做什麼。
喬夏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江傾水勾了勾唇,抬腳走進雜物間裏,提起一把缺了腳的椅子轉身就朝賀聞走去。
“你幹什麼?”賀聞面色一變,有些慌張的往後退。
江傾水面無表情的提起椅子就往賀聞身上砸。
賀聞被砸懵了:“江傾水,我看在你是夏夏朋友的面子上一直忍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到底是誰給臉不要臉?”
江傾水冷笑,一腳賀聞狠狠踹到地上。
賀聞想要爬起來,江傾水就用椅子狠狠壓住他的脖子。
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和賀聞能聽見的聲音說話。
“賀聞,你是真有本事,軟飯硬吃,還縱容你外面那些女人欺負夏夏,你是當我們都死了嗎?”
“這是我和夏夏的事,你……”
“夏夏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傾水忍耐的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完全忍不下去。
算了,不忍。
打死賀聞算了!
江傾水抿緊唇,提起椅子就往賀聞身上砸。
她這些年其實有些疏於鍛煉,但對付賀聞這樣的玩意兒也足夠了。
包廂里那些跟過來看熱鬧的人都嚇傻了。
有人勸她:“江傾水,差不多就得了!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江傾水在這圈子裏的同齡人中,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的存在。
她平時低調,也不怎麼和那些人玩,但大家都認識她。
喬夏也連忙跑了過來:“水水,夠了,別再打了。”
江傾水停下來,轉頭看她:“心疼了?”
喬夏搖頭,小聲說:“他要是告你怎麼辦?你是要坐牢的。”
江傾水早就看透賀聞了。
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廢物,沒那麼硬氣。
賀聞根本不敢告她。
江傾水故意逗喬夏,一本正經的說:“沒關係啊,我男朋友是律師,他會想辦法幫我減刑的。”
下一刻,身後便響起男人冷冰冰的聲音。
“你男朋友不是刑事律師,怕是幫不你。”
江傾水聽見熟悉的聲音,面色一僵。
喬夏緩緩偏頭,往江傾水身後看,尷尬的叫了一聲:“商律師……”
砰!
江傾水一鬆手,就將手裏的椅子丟到了地上。
她有些機械的回頭,對上商牧年面無表情的臉,眨着眼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怎麼來了?”
“聽說江大小姐在會所撒野,沒見過,所以過來長長見識。”
商牧年語氣淡淡的,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着她。
確實她沒有受傷,他才有些煩躁的伸手鬆了松領帶。
江傾水敏銳的察覺到商牧年生氣了。
商牧年對着她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每次都讓她記憶深刻。
她記得,商牧年上一次生氣,是因為衛莤的事。
江傾水埋着頭,小碎步走到他跟前。
她想去牽他的手,他卻像是提前預判了似的將手揣進了西裝褲的口袋裏。
“……”
啊,真小氣。
江傾水眨了下眼睛,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手疼。”
商牧年連忙轉過頭來,朝她伸手:“我看看?”
江傾水一下子牽住他的手:“現在不疼了。”
商牧年怔了怔,嘴角若有似無的揚了揚,捏了捏她的手心算是懲罰。
“夏夏!”
簡鈺從走廊那頭跑過來。
他的髮絲凌亂,連西裝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可見來得有多急。
“簡鈺哥哥。”喬夏朝他笑:“我沒事。”
簡鈺跑到跟前,看清喬夏紅腫的臉之後,總是溫和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誰打的?”
他和江傾水問了一樣的問題。
喬夏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被他這麼一問,一下子又委屈了起來。
可她又不太敢表現出來,怕簡鈺跟江傾水一樣會忍不住打人。
她連忙搖頭:“真的沒事了,水水已經打過賀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