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師徒其樂融融，劉海中羨慕到質壁分離
「師傅這....」
馮蔓見張衛軍見面就給了兒子五毛錢，語氣帶着幾分不好意思，其中又隱含着一絲責備地想要說點什麼。
在她看來，畢竟孩子還小，這當師公的每次見到兒子都給錢，一次還是五毛。
要知道現在一斤肉也才八毛錢。
這以後要是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
可話剛出口，卻被張衛軍直接揮手給打斷了。
「沒事！這孩子打小就懂事。」
見張衛軍這麼說，一旁的趙龍連忙拉了拉自家媳婦，接着又給旁邊的趙虎使了一個眼色。
趙虎會意，連忙開口插話對着身旁的媳婦道：「媳婦！東西先交給我，你去幫着師傅收拾下屋子。」
薛秀雲也是一個會來事的人，聽見趙虎這話，連忙將手中提着的菜遞給了趙虎，接着面帶笑容走到馮蔓身邊，拉着馮蔓的胳膊道：
「行了大嫂，師傅給的你就讓二龍收下，我們先一起將屋子收拾下，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
有薛秀雲遞過來的台階，馮蔓責怪地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接着語氣略帶嚴肅地衝著兒子說道：「還不謝謝師公，還有錢別亂花。」
趙勝利連忙衝著趙衛軍恭敬地說道：「謝謝師公！」
張衛軍再次寵溺地摸了摸趙勝利的小腦袋。
「行了！去玩吧！」
聽見這話，趙勝利用眼睛詢問了一下父母，得到肯定答覆后，將五毛錢放進口袋，一個人便蹦蹦跳跳跑出了屋。
至於一個小孩出門是否安全，這點卻並不需要擔心。
別說！這個年代雖然大家日子過得清貧了點，但也沒有那麼多憂慮和危險。
等趙勝利走後，兩女徹底接管了衛生工作。
至於其他工作，趙龍、趙虎兩人搶着干，張衛軍直接變成了無所事事。
沒辦法！
這就是有徒弟的好處。
看着四人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張衛軍乾脆泡了一缸子茶，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屋門口。
一杯茶、一支煙，靜看風起雲湧、潮起潮落，這不就是嚮往的生活。
很快二徒弟楊懷義和三徒弟劉建設以及他的對象李婷秀結伴趕了過來。
這下是徹底熱鬧了起來。
而屋裏有了李婷秀的加入，幹活毛手毛腳的大老爺們是徹底被趕了出來，於是趙龍等人乾脆也各自搬了一張凳子圍坐在趙衛軍旁邊，聊起了各種雜事。
而這一幕可把旁邊的鄰居，劉海中給羨慕得質壁分離。
劉海中也算是軋鋼廠一名老員工了，這麼多年下來，也是收了不少徒弟，可他的這些徒弟，先不提個人成就被張衛軍徒弟碾壓，光這時不時帶着全家老小上門幹活這一點，他的那些徒弟就沒有一個人能夠辦到。
除開逢年過節有一少部分會提着禮物登門之外，平時可連人影都看不見。
也幸虧張衛軍並不知道此時隔壁屋中二大爺那快要化成實質的嫉妒，不然高低得跟他吹一根煙的功夫。
別說！在徒弟這塊，哪怕在軋鋼廠里，張衛軍都有驕傲的資本。
大徒弟趙龍，可以說是他親傳弟子中悟性最差的一個，但他這麼多年悉心教導下來，現在也是一名光榮的四級鉗工。
也正是因為趙龍悟性最差，所以趙龍哪怕現在可以算做已經出師，但卻一直被張衛軍留在身邊。
而且據張衛軍觀察，以現在趙龍手中掌握的技術，明年大考時，只要不抽到最難的那幾道考題，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過五級。
當然！如果抽到了那幾個考題，只能說人倒霉起來，連喝涼水都得塞牙縫。
在軋鋼廠，職業等級到了中級后，評級考試中實操部分為隨機抽選題目，而官方為了控制中級以上工級工人的數量，以及變相篩選所謂的天才，會在這些題目中混入一些超綱的題目。
比如考五級時，裏面有些題目會涉及到五級後期，甚至乾脆要用到六級才能掌握的知識。
所以！不管是哪個年代，考試看的不僅是實力，還有運氣。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而說到趙龍悟性差這件事情，就不得不引用西方一句不算太老的古話：「上帝是仁慈的，將門給你關上的同時必定會為你留下一扇窗。」
收趙龍為徒前，趙龍和趙虎兩兄弟在廠里鉗工組可以說是出了名的榆木疙瘩。
同樣出名的還有兩兄弟的戰力值。
勉強算是武學世家出身。
當然這個勉強主要是因為兩人所練僅僅只是莊稼把式。
但可別小看了這個年代的莊稼把式，沒有經過和平年代的精簡，莊稼把式可是招招藏着殺招。
四合院戰神何雨柱在兩兄弟面前也只能稱一句小老弟。
不可否認，當時收趙龍為徒，其最主要就是看中他的戰力值。
只不過兩方也算是郎情妾意。
當時趙龍趙虎因為是出了名的榆木疙瘩，在廠里根本就沒有師傅願意帶他們，導致兩人哪怕年紀比張衛軍都大，自己摸索的情況下，一直卡在一級鉗工，半寸不得精進。
至於張衛軍為何只收了趙龍卻沒有收趙虎，只能說相比於趙龍勉強可扶，趙虎在鉗工方面的悟性，可以說是九竅通了八竅，一竅不通。
為了不年紀輕輕就得高血壓，為了能夠多活幾年，最後實在教不動的張衛軍調整了一下思路，憑藉自己當時已經成為廠里最年輕的六級工的面子和一個人情，將趙虎調到了鍛工組。
別說！趙虎改學鍛工后，憑藉自己那一把力氣，還真有點如魚得水的味道。
這些年下來，卻是後來居上，現在工級比趙龍都還要高一級。
完全用自己作為例子，生動地給所有人上演了一出何為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當然！趙衛軍承認一開始收趙龍為徒是出於私心，可真相處下來，卻是真心實意在教導和對待。
甚至趙龍和馮蔓兩人的婚事都是張衛軍幫其撮合的。
馮蔓正是當初和張衛軍進行崗位互換的那個女子。
可謂是操碎了當師傅的心。
而張衛軍的真心付出，也贏得了兩兄弟的尊重和信賴，哪怕張衛軍的年紀比兩兄弟小，卻被兩兄弟當作長輩對待。
趙虎雖然和張衛軍沒有師徒緣，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是一直隨着趙龍稱呼張衛軍為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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