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毛利小五郎橫插一腳

第738章 毛利小五郎橫插一腳

笠松則男聞言雙眼一睜,下意識的看向毛利小五郎確認道:“真的嗎?”

如果富文孝是有頂罪的想法,那麼他被抓后一直沉默不語就有了解釋。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會被發現有什麼錯。

毛利小五郎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還以為青木松是故意說謊給他爭取時間了,於是十分配合的說道:“沒錯。”

青木松這個時候又開口道:“笠松刑事,我問過昨天參與抓捕富文孝的警員,他們說富文孝是在晚上十點半在米花公園被警車包圍,然後被抓捕的,而且當時身上還穿着沾染了血跡的衣服。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如果我是兇手,我犯案后一心逃跑,身上沾了血跡的衣服肯定是會脫下來的,不說直接扔掉,但也不會如此大大咧咧的穿在身上。而且也不會大大咧咧的走公路,而是會走小巷,更不會去米花公園這種地方。”

米花公園是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而東京也是一座不夜城,十點半,還不到深夜,正是人多的時候。

原本毛利小五郎還以為青木松是在胡扯,但聽青木松這麼說后,他也覺得青木松的這個猜測實在是有可能。

柯南也在一旁暗中點頭,富文孝被抓的細節,實在是有太多奇讓人吐槽的地方了。

逃跑的時候穿着沾染了血跡的衣服,還大大咧咧的走大馬路——這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呀!

事實證明,富文孝的確是被警方發現了,直接抓捕歸案。

笠松則男聞言皺着眉想了想,然後點頭“青木警部,你說的的確有可能。”

如果是其他人犯案后因為殺人懵了,所以沒想到這些細節,可能還說得過去。

因為真正第一次激情殺人的人,在殺人後腦子其實是一片空白的,干出這種蠢事來,還真不一定。

可富文孝不一樣呀,他之前可是殺過一個人,還在監牢裏待過。經過了一次被警方抓捕的經歷,再次犯案后,就不可能像一個小白那樣了。

除非……

他是故意的!

富文孝是故意讓警方把他抓了,以此來包庇同夥。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所以,我建議這個案子先不要結案,要把富文孝和那個‘袴田’之間的聯繫搞清楚。另外重新仔細搜查一遍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第二個人的行蹤。”青木松說道。

頓了頓青木松又說道:“不過笠松刑事你說的對,一個人的性子的確不那麼容易完全改變。富文孝昨天假釋出獄,應該和自己的家人聯繫過,笠松刑事麻煩你派人去和富文孝的家人談談。”

笠松則男原本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好看了起來,因為青木松這意思很明顯,這個案子無論最後如何,功績都會給米花警察署,算到他頭上。

他都52歲的人了,升職無望。在米花町這地方,一般的兇手案都會交給警視廳搜查一課負責。好不容易這會兒抓到一個案子,指望着刷一下自己的功績,好指望在退休的時候能被提一級待遇。

“是!”笠松則男應道,然後轉身離開。

等笠松則男離開后,毛利小五郎看向青木松問道:“青木,你覺得這個案子,富是在包庇兇手?”

青木松點頭“從他被抓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來看,非常大的幾率是想要包庇兇手。不過,被害人到底是另外一個人殺死的,還是兩人一起殺死的,我沒看見驗屍報告不能下結論。”

毛利小五郎聞言深呼吸了一下,又走進了取調室。

這個案子要重新再調查一遍,青木松也表明了態度,不和米花警察署爭功績,去要驗屍報告這些倒是容易,很快就有人送來了。

青木松拿着報告看了看。

被害人的傷口全部都集中在身體的右側部位,目擊者的證詞也是這樣的,也就是說兇手是左撇子。

可是……

青木松看了一眼取調室的富文孝,他現在正在吃飯,用的是右手,並不是左手。

一般情況下左右手都能使得上勁的人很少,因為大家習慣性的都只會用一隻手。哪怕就是左撇子,一旦習慣了用哪只手,另外一隻手的靈敏程度也會降下來,除非是某些特殊地方的人天天做左右手的訓練,才能保持雙手靈敏度都一樣,但普通人誰會閑着沒事幹訓練這個呀!

青木松又看了看,被害人的屍體左邊也有幾處傷口。

這有可能是兇手中途換了使用武器的手,也有可能是——兩個人所為。

除此之外就是——米花警察署在被害人的家裏沒有找到任何指紋,包括被害人的指紋,有些像是被人故意清理掉了。

但也只有這麼兩個勉強能說兇手可能是兩個人的情況。

所以——最好還是去案發現場看一下。

案發現場能發現的線索可能會更多,因為面積更大。

青木松和米花警察署申請后,就跟着一個叫黑田的警員一起去了命案現場,當然了還有死皮賴臉扒着青木松的腿跟着來的柯南。

青木松想着柯南眼神好使,說不一定就能發現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和柯南約法三章后,便把他帶上了。

到了案發現場后,青木松先看了窗戶,對黑田警員問道:“兇手就是從這扇窗戶被證人目擊到的,對吧。”

“是的,目擊者就是,那位現在正在織毛衣的吉澤加音老婆婆,她是10:20分在目擊到犯罪的。”黑田警員指着對面窗戶旁邊的一個老婆婆的說道。

青木松聞言點了點,隨後左右看了看,頓時覺得奇怪了起來“為什麼血跡會出現在分開這麼遠的兩個地方呢?”

地上的一張榻榻米草席上,有一大攤血在右上角,又有一大灘血在左下角,左下角那裏就是屍體倒下去的地方。

這兩攤血之間並沒有垂落的血滴,實在是很奇怪。

而且被害人是因為是機械性損傷死亡的,說人話就是有人拿鈍物砸了他的頭,來了一個腦袋開花,把他砸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被害人被砸倒地后,就應該直接死了,然後從開花的腦袋上流下血來,滴在草席上,滴下去的血多了后,就會變成一攤血。

即便是被害人僥倖沒有立馬死亡,還有理智移動自己的身子,不說站起來,就是在草席上爬,也不可能留下這麼兩攤血,中間肯定會有一些面積小一點的血滴留在草席上。

“這個我不知道。”黑田警員不好意思的說道。

青木松也沒怪罪對方,人家的水平就那麼高,不然也不會進米花警察署,早就進警視廳搜查一課了,不能要求太高。

不過青木松心裏還是有一個想法的,被害人自己不能移動,那別人呢?比如兇手。

但富文孝不開口,沒有作案襲擊,這就全要靠警方自己在現場找答案了。

“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應該是鏡子碎片吧。”柯南看着草席上到處散落的鏡子碎片說道。

“是那個柜子門上的鏡子。”黑田警員回答道:“推測有可能是兇手和被害人在爭執的時候被打破的吧。”

青木松聽到黑田警員這麼說,看了看草席上的碎片,又看了看鏡子的位置,發現鏡子的位置正對着目擊者窗戶。

這……

青木松立馬想到了毛利小五郎被人使計被瘋了的那個案子。

眾所周知鏡子、玻璃這種東西可是會反射光的,所以有些時候看見的東西左右是不一樣的,位置也不一樣。

這讓青木松立馬對目擊者的證詞留了一個心眼。

“兇器是掉在這裏的嗎?”青木松指着一個地方問道。

黑田警員應道:“是的。”

“指紋呢?可檢查了?”青木松問道,雖然在調查報告裏看見了,但青木松還是想要聽昨天晚上真來這裏負責調查的警員說一下情況。

“兇器上的指紋沒有驗出來,可能被什麼東西擦掉了。”黑田警員回答道:“不僅僅是兇器,像是拉門,被認為兇手有可能接觸過的地方都沒有,連被害人的指紋也沒有,包括廚房、洗手間、卧室。”

青木松聞言翻了一個大白眼“除非是兇手運氣好,對方剛剛做完大掃除,不然這不是很明顯的有人故意清理現場嘛。”

虧他之前還覺得米花警察署沒做錯,沒想到細節上這麼多問題都沒有重視。

不過……青木松的眉頭微微皺起。

富文孝是在十點半被捕的,從命案現場到米花公園就算是用跑的也要7、8分鐘。留給富文孝留在現場的時間也就1、2分鐘。

可屋子裏卻沒有任何指紋,富文孝犯罪之後在僅僅1、2分鐘內完成這麼大的一項工程,把被害者屋子都擦一遍,可能嗎?

不可能!

青木松沒搬新家前,也幫着家裏打掃過衛生,擦一扇門就不止一分鐘。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兇手有同夥!

富文孝被抓后一直不開口說話,果然是為了包庇同夥。

就是不知道被害人到底是一個人殺的,還是兩個人一起殺的,那個叫“袴田”的人,嫌疑大了。

如今已經確定了,命案現場當時有第二個人的存在,青木松就讓黑田警員叫人過來,在附近走訪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二位目擊者。

而他在現場裏找不到什麼新的線索后,就準備去親自問一下那位目擊者吉澤加音老婆婆,她的證詞可能有問題。

“吉澤夫人您好,我這次登門拜訪,除了要重新檢驗目擊者的證詞,還要從現場和目擊場所兩個地點分別進行實驗,叨擾您了。”青木松說道。

吉澤加音聞言笑着說道:“不叨擾,警部先生您請便。”

“吉澤夫人,您就是從這扇窗戶,透過那棟房子的窗戶,看到了兇手的對不對?”青木松問道。

吉澤加音點頭,有些后怕的說道:“是啊,真是太可怕了。一下子又是打雷又是停電的。我那個時候無意間向窗外看了過去,雖然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是感覺到他的眼神,然後就突然……兇手對着窗戶丟出了兇器。”

啥?!

青木松和柯南都聽傻眼了。

這什麼跟什麼呀!

兇器不是好好的在草席上的嘛。

但兩人立馬反應了過來,兇器最後並不是在窗戶邊,而是掉在裝了鏡子的柜子前面,也就是說,兇手砸的不是窗戶,而是鏡子。

“請問,那麼之後怎麼樣了呢?”青木松又問道。

吉澤加音回答道:“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雖然有好幾次閃電,還是沒看到什麼。”

砸鏡子前有閃電看見了,但砸鏡子后依然有閃電卻看不見了……

那麼說明那個兇手知道鏡子對他不利,所以才會在殺人的時候分出心來把鏡子砸了。

可是一個鏡子能礙着兇手什麼事呢?

與雙方戰鬥力都沒什麼關係的。

也只有吉澤加音這裏,有能看見和看不見的區別。

也就是說兇手害怕被吉澤加音看到。

青木松突然明白了草席上為什麼有兩攤血跡了,兇手就是為了怕被吉澤加音看見,所以轉移了屍體。

但這裏也有一個地方說不過去,如果人都死了,還轉移什麼?

至於說當時被害人還活着的情況,那兇手也沒那麼容易轉移被害人,就算能被害人多多少少也會掙扎一下,四周會有血滴飛濺。

所以轉移屍體這事,必然只能是被害人當時要麼死了,要麼昏迷了過去還沒死絕的情況。

“吉澤夫人,你當時看見的時候,確定是看見對方左手拿着東西往下砸嗎?”青木松確認道。

吉澤加音點頭說道:“我確認,我看見他舉着左手使勁往下砸。”

青木松聞言眸色微動。

左手,鏡子,還能看見兇手的雙眼……

也就是說其實當時的兇手慣用手是右手!

富文孝怕還真是兇手。

不過也不排除另外一個人慣用手也是右手,是他殺害的被害人。

但這個富文孝的同夥,是不是“袴田”,青木松現在還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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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鄰居叫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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