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地獄級戲碼才有樂子瞧
在阿笠由子那裏放了一個“大雷”后,青木松心情愉快的回了父母家。
在父母家睡了一晚,第二天青木松就在家裏陪親人了一天,和家人一起品嘗了他和小百合在神奈川釣上來的魚。
他準備明天早上直接從父母家開車去警視廳上班。
只是青木松沒想到,晚上他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警視廳值班人員打過來的出警電話。
一問,果然是毛利蘭打去警視廳的報警電話。
到了現場,青木松先匯合了同樣趕過來的相原洋二等人,還是辦案老規矩,先走流程。
受害人是一名女性,而且旁邊就有她認識的人,所以很快死者的基本資料就查清楚了。
“受害人名叫‘渡邊友紀子’,女,24歲,是樂隊的主唱。”相原洋二拿着小本本說道:“發現屍體的是這位中村悠介先生,他是樂隊裏的鼓手。”
“那麼這個樂隊的成員,除了中村先生之外,還有誰,都在這裏嗎?”青木松問道。
“還有貝斯手青木翔太、結他手西本誠、鍵盤手田中理沙子。”中村悠介回答道:“他們現在都在這裏。”
青木松點頭,這個時候丸田步實走了進來向青木松說道:“警部,我問過這裏的警衛,今天借走這個房間鑰匙的好像只有樂隊的成員而已。”
聞言,青木松看向中村悠介說道:“中村先生麻煩你聯繫一下另外三人,請他們現在立刻到這裏來。”
“是!”中村悠介應道:“他們就在樓頂,我這就去找他們。”
相原洋二見狀陪着中村悠介離開房間,跟着他去聯繫人。
這個時候在檢查屍體的登米刑事突然說道:“青木警部,死者的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青木松一邊問道,一邊走了過去。
登米刑事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蠟筆印,我不太確定。”
“那麻煩你儘快確認一下。”青木松說道。
“是!”登米刑事應道。
青木松沒打擾登米刑事檢查屍體,而是看向毛利蘭說道:“小蘭,能不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注意不要漏掉任何事。”
毛利蘭聞言有點緊張的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后開口道:“中村先生認出爸爸后,就來找爸爸簽名,隨後我們聊了幾句,沒想到中村先生有我一直在找的一張CD,於是我就提出能不能借一下,他答應了,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了休息室。
來到地下負一層后,中村先生先去問了負一層保安室的警衛‘請問休息室還開着嗎?’,警衛回答道‘關了,鑰匙已經交回來了’隨後警衛就將休息室的鑰匙給了中村先生。
中村先生接過鑰匙后,就帶我來到了這裏,然後打開門,讓我在外面等一下,我說好,然後中村先生就走了進去,不過沒關上門。大概幾秒后,我就聽見房間裏傳出來中村先生的聲音‘奇怪,這是什麼?’緊接着就是中村先生的尖叫聲,喊着‘來人呀’。
我聽見后,連忙沖了進去,問道‘請問怎麼了嗎?’。就看見中村先生跌倒在地上,滿臉驚恐,聽見我的聲音后,手顫抖着指向前面‘那個’。然後我就看見前面有一個戴着手套的半截手在地上,上面被毛毯蓋住。
中村先生很是驚慌的說道:‘我一掀起毛毯就看見,友紀子,她好像已經死掉了,快叫毛利先生過來’,我聽了他的話后,就跑去叫了爸爸。等爸爸來的時候,中村先生好像已經平復好了心情,坐在了外面的垃圾桶上,很是傷心。
爸爸見狀朝着他問道‘聽說這裏有人死了’,中村先生回答‘毛利先生,友紀子她……’說著看向了房間。爸爸見狀走了進去,掀起毛毯一看,果然是友紀子小姐,人已經死了。”
青木松聞言皺眉,從毛利蘭的敘述里,他找到了不少問題“小蘭,這麼說,你當時並沒有親眼看見屍體,只是看見了半截戴手套的手,也沒有接觸屍體,更沒有看見到底是誰。只是聽中村先生說對方是友紀子小姐,而且好像已經死了,對不對。”
毛利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畢竟跟在自家老爸身邊這麼多年了,遇見過大大小小的案件,對於某些事情,毛利蘭還是能察覺到不對的。
只是……當時她聽見死人了,被嚇着了。而且毛利蘭實在是太習慣了,發現屍體后別人要她報警的話,下意識的就那麼去做了。
毛利蘭當時並沒有多想,但現在被青木松點出來后,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是的,我當時只看見了半截戴手套的手。受害人是友紀子小姐,以及她可能已經死了,都是中村先生告訴我的。”毛利蘭回答道。
青木松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小蘭,你還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毛利蘭搖頭“沒有了。”
青木松看向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問道:“毛利偵探,你呢?”
毛利小五郎搖頭。
柯南這個時候卻不負青木松望的說道:“青木哥哥,我覺得有一點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青木松連忙問道。
柯南指了指頭上的燈說道:“燈,我和毛利叔叔聽到小蘭姐姐的話,匆匆趕過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燈沒有打開。青木哥哥,你不覺得奇怪嘛,中村先生進門後為什麼不開燈呢?”
地下負一樓,除非是那種斜坡上建的房子,不然負一樓基本都是全部都在土下,根本就沒有陽光照射進來。
所以一般情況下,進門后,第一時間應該是開燈呀!
就算髮現屋子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正常人的反應也應該是先把燈打開,這樣才能看得更清楚呀!
這間房間的燈又沒有壞掉。
所以不開燈,真的很有問題。
青木松聞言立馬看向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問道:“毛利偵探、小蘭,柯南說得是真的嗎?你們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燈沒有打開?”
“是,現在的燈,是我在確認友紀子小姐死亡后,打開的。”毛利小五郎回答。
毛利蘭也說道:“中村先生進屋后的確沒有開燈,我當時聽見他的尖叫聲,進去的時候,就沒開燈。”
青木松聞言頓時在心裏給中村悠介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嫌疑人的標籤。
在發現受害人屍體這事上,中村悠介顯然有兩個大問題。
第一個是在毛利蘭去找毛利小五郎的時候,他一個人獨自留在了這裏。
誰也不好說,對方會在這段時間裏做什麼。
如果中村悠介不是兇手,那麼他可能只是單純的震驚、傷心、難過。
可如果中村悠介是兇手呢?
趁着這幾分鐘的時間,足夠他隱藏或者是銷毀不少證據了。甚至於可能把屍體轉移過來。
戴着手套的半截手,在青木松這裏根本就不算什麼屍體。
這種招數的作案手法,他前面已經辦過好幾次案件了,不少人兇手就喜歡這一招。
其中印象中最深的一個案件就是糾正了一個法醫預估死亡時間的基本常識,即預估的死亡時間是屍體要一直在當前的環境溫度下,如果中途換了一個地方,溫度不一樣,那死亡時間可就不準了。
還有一個案件是柯南去看服部平次比賽時候發生的。
所以在沒有看見屍體全貌,近距離接觸屍體的情況下,青木松直接一刀切,一律在這點上打個問號,表示這裏面可能有問題。
第二個問題,就是開燈問題。
人的生來就自帶了“怕黑暗”的基因,所以在進入黑暗的環境裏,會下意識的尋找光明。
有些人甚至於晚上睡覺都要開着燈睡,不然就怕黑得睡不着。
晚上進屋,第一個動作,那肯定是開燈。
柯南說得沒錯,中村悠介在這點有很大的問題。
再結合第一個問題。
如果中村悠介是兇手,那麼他不開燈就說得過去了——不希望毛利蘭發現那半截手是假的。
在視線灰暗的地方,人看見的場景就猶如開了一個灰濛濛的濾鏡一般,有些東西會看不清楚。如果有人開口誤導,那很容易被糊弄過去。
這一招,之前也有一個兇手用過,還是那個預估死亡時間的案子。
青木松想到這裏,撓了撓後腦勺【不會吧,不會是一樣的手法吧,青山老賊偷懶了~】
但可以確定中村悠介有重大嫌疑。
“毛利偵探、小蘭、柯南,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哪怕是讓你們感到疑惑的地方?”青木松問道。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搖頭。
這一次換毛利蘭了,她有些遲疑的說道:“青木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門口那裏跟之前看到的時候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哪裏不一樣呢?”青木松問道。
毛利蘭有些抱歉的說道:“抱歉,我就是說不出來,所以才覺得是不是我的錯覺。”
青木松見狀連忙說道:“沒事,小蘭,你慢慢想,想到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毛利蘭應道。
正好這個時候中村悠介帶着樂隊的另外三人走了過來,青木松讓他們去了一間會議室。
青木松看向四人說道:“頂樓庭院啤酒屋的演奏,結束時間是晚上八點半,而發現友紀子小姐的遺體是在9點15分左右,可以把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告訴我們嗎?還有最後看到友紀子小姐是在什麼時候。”
中村悠介第一個回答道:“我的話,在演唱結束之後和百貨公司的工作人員一起整理樂器。大概20分鐘之後,去了毛利先生坐的桌邊,聊了15分鐘左右,在和毛利小姐一起去休息室。最後看到友紀子,就是演唱結束,她走下舞台的時候。”
第二個開口的是這四人里唯一的女性田中理沙子“我則是和翔太還有阿誠,一起搭電梯下去休息室,大概過了5分鐘,就和翔太一起回去了。”
一旁的丸田步實插嘴道:“根據警衛那邊的記錄,田中小姐離開的時間是8點40分。”
田中理沙子繼續說道:“我最後看到友紀子是在電梯前,原本我們四人是準備一起乘坐電梯下去的,但等我按了電梯,友紀子卻說道‘你們先走吧’,她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青木翔太連忙說道:“我也是跟她一樣。”
西本誠也說道:“我也是。”
“那麼各位離開百貨公司之後呢?”青木松問道。
田中理沙子回答道:“翔太說他還有一點事要去辦,所以我們就在門口分開了。”
“西本先生呢?”青木松看向西本誠問道。
西本誠回答道:“他們兩個回去之後,1分鐘左右,我先去安保室歸還休息室的鑰匙,然後就回去了。”
“根據警衛室的記錄,歸還鑰匙的時間是在8點45分。”丸田步實說道。
青木松點頭,然後看向青木翔太問道:“青木先生你呢?”
“我在停車場的車子裏面,等友紀子等了一下下。”青木翔太有些緊張的看向地面說道。
“啊!”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都驚了。
屋子裏的其他人也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反應過來的西本誠看向他質問道:“你怎麼會在停車場裏等友紀子啊!你現在不是在跟理沙子交往嗎?”
青木翔太低着頭,雖然有些緊張和尷尬,但還是回答道:“我跟友紀子並不是在交往的關係。”
田中理沙子聞言立馬看向他問道:“那麼為什麼你昨天跟友紀子在一起呢?還跟我說你最近比較忙!”
西本誠聞言更生氣了“翔太,你果然是跟友紀子……”
這個時候中村悠介開口制止了兩人“不要再吵了,看一下場合。”
這時丸田步實開口說道:“中村先生和小蘭去借鑰匙之前,在8點55分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向警衛借走了休息室的鑰匙。”
“啊!”幾人驚了。
丸田步實看向青木翔太說道:“青木先生,是你去借的吧。”
“是!”青木翔太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應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事瞞不住,所以才會自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