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平靜的夜晚
「人呢？」
那人當即下跪戰戰兢兢的回復：「皇上，人跑了。」
聽到人跑了，李自成怒氣衝天，「跑了跑了，上次是跑了，這次也是跑了，朕要你們何用？」
那人只能跪地不斷磕頭，「皇上，末將無能。」
李自成直接一腳踢過去，嘴裏罵罵咧咧的，「滾，要不是看在你是李過的副將早就砍了你，滾回去守好前鋒營，再有下次提頭來見。」
等那人走後最會察言觀色的牛金星上來對着李自成的後背不斷安撫，等李自成消氣后對他說：「皇上，如今最要緊的是軍糧，還有應該從太原調兵過來。我們在這寧武關已經損兵折將人了，如今還剩下不到十萬人。」
李自成看了一眼牛金星，語氣不甘的問道：「你說調多少。」
牛金星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緩緩說道：「可再人來，等人馬和糧草一到便進攻寧武關，如今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們的偷襲。」
「行，你找人拿着朕的手令去。另外將朕老營調來。」跟牛金星說完后又大聲嚷嚷着：「散了散了，以後都給朕守好自己的位置，如果再發生一次明軍偷營，嚴懲不貸。」
等人全部走後李自成拿過一壇酒就開始喝，直至慢慢的醉過去，在睡夢中李自成夢到自己已經平定了天下。
寧武關內，雖然已經深夜，但是回來的朱慈烺沒有任何睡意，回來之後的朱慈烺一言不發就回到了自己營帳內。
原來剛剛進城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帶出去人這次折損了三百多人，剩餘的一百多人大多數都掛了彩，就連王六的胳膊上也被人砍了一刀，這樣下去寧武關內的人都會慢慢戰死直至城破。
朱慈烺焦慮不斷，心中煩悶的他走出了營帳開始不斷在城中各處奔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周遇吉府門口。
守門的人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人來見他們的總兵，詢問了一下朱慈烺的身份后趕緊一溜煙的跑向了府內去通知周遇吉了。
朱慈烺獨自走到大堂內坐了下來，此刻的他多麼懷念未來的香煙，抽一口可以解決一下自己的煩惱，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只能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
「太子殿下。」周遇吉本來已經睡著了，聽說朱慈烺到了，趕緊穿上衣服朝着這兒趕來。
看到周遇吉后朱慈烺將自己的煩惱告訴他，周遇吉思索一番后說：「殿下仁厚，不過依臣所見我們最少還要再堅守城池三天，等闖賊糧草無多或者糧草耗盡后才能出城與他們對戰，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他們打退。」
朱慈烺嘆了口氣「是啊，我現在只希望能將他們趕出山西，我們再依託黃河進行防禦，不過我們這些人不一定能夠實現。」
「我們人太少了，臣本來以為陛下會派宣府和大同的守軍前來支援……」周遇吉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朱慈烺明白周遇吉是什麼意思，擺擺手接著說：「無妨，大同和宣府本來就是我大明重鎮，不過父皇應該有他自己考慮吧，我們現在只能靠着這一萬多人擊退李自成。」
說完之後又繼續說：「依我看，闖賊最近應該不會攻城了，我們可以休息兩天。不過等他們的糧草到達后定會攻城直至城破，我們一定要在他們的糧草到達之前擊潰他們。」
接着朱慈烺想到了後世的記載，李自成攻破北京之後還想和崇禎議和，只要給他一個西北王的封號就能退兵，想了想之後對周遇吉說：「不過，你說如果用條件換李自成退回陝西如何？」
周遇吉聽到朱慈烺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被震驚的說不出話，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這，不會吧？李自成如今號稱百萬大軍，他能甘心退回陝西？」
「試試嘛，不過要等到擊潰他的時候才行，現在和他談就算他接受了也會獅子大張口，朝廷可沒這麼多錢給他。」
一聽還得給李自成錢，周遇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殿下，國庫內真的沒錢了嗎？」
朱慈烺直接一攤手，搖搖頭說：「國庫中連京師三大營的軍餉都發不下來，你說有錢沒錢？」
「那李自成開口要錢怎麼給他？」
朱慈烺神秘一笑，「國庫沒錢，京官有錢，讓他們捐款唄。」
「捐款？」周遇吉想到以前見過的京官那摳門的模樣，搖搖頭說：「他們不會捐的。」..
朱慈烺陰惻惻的說：「我知道他們不會捐，不過京城附近也沒有多少兵，捐不捐還不是我說了算。」
周遇吉明白了，原來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想以武力相逼，繼續問道：「那陛下能同意嗎？」
朱慈烺面色一冷，緊接着變成了原本的神色，語氣平靜的說：「父皇會理解我的，我這也是為了大明。」
周遇吉看着朱慈烺的臉色就像是川劇變臉似的，也沒有多說話只是點點頭。
「好了，這個是以後的事了，如今我們需要先將他們打出山西，李自成身邊最強的就是他的老營了，不過這次他好像沒帶在身邊，這是我們的機會。」
周遇吉點點頭，「嗯，那我們就在三天後出城決戰。」
朱慈烺起身要走，不過在走之前又對周遇吉畫了個餅，「那周總兵休息吧，此戰過後我定上表父皇對周總兵封爵，我走了。」
等朱慈烺走後周遇吉也回房了，不過腦海中還是想着剛才朱慈烺的那番話，想着想着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朱慈烺便醒了過來，穿好衣服就開始給崇禎寫信，將自己的想法都寫了出來，在信的最後寫明了不要將此事交由大臣。然後又派人快馬加鞭朝北京送去。
安排好后又將秦川喊了過來，等秦川到了之後對他說：「秦川，你和錦衣衛的指揮使和指揮同知熟悉嗎？」
秦川被這個問題問懵了，自己只是一個小百戶，平常哪能見到這些指揮使這種人物，秦川老實的回道：「殿下，小的只是遠遠的見過。」
「沒關係，很快你就和他們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