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第81章 第 81 章

從那天搬出去后,范建就再沒有回過顧家。

剛得到老爺子讓他上門的消息時,他還挺高興。

心裏還想,是不是自己那個計策生效了。但是到了顧家,看到老爺子那張陰沉着的臉,他心裏就猛地一怔,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顧長鳴道:“你派人去省城了?”

范建心裏是震驚的,他派出去的那人並沒有給他任何回復,如今老爺子突然問了,那就是失敗了?

亦或者成功了,顧明華受傷了?

如果是前者,那他是失望的,因為並沒有對顧明華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如果是後者,那他會開心,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至於顧明華受不受傷,死不死的問題,與他何干?他要的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他哪怕心裏多驚訝,多緊張,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表情。這個表情管理,他做得很好。這些年以來,他做這樣的事情多了,早就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了。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省城?哪個省城?沒有啊,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家裏,哪也沒有去。”

他自認為自己的表情管理得極好,但是他面前坐着的是誰?那是在槍林彈出中出來的人,再狡猾的特務在他面前都需要好好管理自己表情的人。

范建在顧長鳴面前,還是太嫩了。

以前他在顧長鳴面前裝,因為不在乎,所以顧長鳴也無所謂他裝不裝。

但如今不一樣。

范建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兒子,所以他讓范建搬了出去,甚至改了范姓。

當初做出這樣的行動,其實也不只是為了顧明華,同樣的也是為了他自己。顧長鳴在原則問題上,是一個極重視的人。

“真的沒有?”顧長鳴一雙銳利緊緊地盯着他臉上的表情,不允許他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范建心驚膽戰,但是他又不得不裝。

他太知道自己這個養父的性格了。狠起來的時候,沒有誰比他更狠,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他從小養大的孩子,只要威脅到了他心中重要的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就對對方下手。

當初,就因為他認為自己早就知道了收養的事情,他認為自己是那就是了,不給自己任何的借口。

不管范建怎麼求,都沒有用,說把他趕出顧家,就毫不猶豫地把人趕出去了。

一點餘地也沒有給。

這也是范建痛恨的原因。

以前他想叫回阿建這個名字,但後來他不想了啊,他還是覺得顧華這個名字好,至少他能夠在顧長鳴的朋友及下屬面前,能夠裝下逼,但如今還怎麼裝?

好在,顧長鳴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還沒有公開他的情況,也沒有公開顧明華的情況。

在別人眼裏,他還是顧長鳴的長子,他還有迴轉的餘地。

哪怕他如今已經不在軍隊了,那麼他依然可以享受顧長鳴的人脈,這是唯一能夠安慰他的。

這也是他想要把顧明華搞掉的原因。

只要顧明華不在了,那麼他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依然還是顧長鳴的兒子,也只能是。

他想要顧長鳴手上的力量,也想要歐陽家的力量。

但是如今,顧長鳴把他趕了出去,歐陽雪又跟他離了婚,如今他可能兩個力量都靠不住。

好在,他的前岳丈那裏,自己還能夠說得上話,他的一對雙胞胎還在歐陽老爺子那裏,這也算是他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

顧家這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顧長鳴的眼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件事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承認。

除非老爺子那裏有證據。

他自認自己手上沒有任何的把柄,就算跟他合作的男人手上,也沒有他的把柄。

當時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一切,做好了萬一暴露的風險。

於是,范建咬牙否認道:“爸,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不管怎樣,明華都是我的兄弟,我做這哥哥的,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顧長鳴盯着他,只盯得范建眼冒金星,渾身是汗。

就在范建眼看就要挺不住的時候,就聽顧長鳴道:“阿建,你在撒謊。”

范建心口直跳,嘴上卻道:“沒有,爸,我怎麼可能會撒謊,我真的沒有做,你不能因為明華那邊出了事,就一定認為是我乾的啊。”

顧長鳴卻笑了,隨後他眼神一冷,“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明華出事了了?”

范建心中大驚,說道:“我以為是明華出了事,爸你才那麼著急。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你當我傻嗎?”顧長鳴卻沒被他表面的演技糊弄。

顧建卻是傷心道:“爸,我知道明華回來后,你就不再認我了。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你不能因為我親生父母的事,就把我也一棍打死。我始終都是你養大的孩子啊,在我心裏你始終都是我的父親,一輩子都有。”

顧長鳴卻沒有說話。

范建也知道,就憑自己這一兩句話,不可能讓顧長鳴回心轉意。也知道,只要顧明華在,顧長鳴不可能再把視線回到他身上。就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憋,才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顧明華存在。

但如今,顧長鳴懷疑上了他,他除了裝又能怎樣?

范建一口否認,死活就是咬着不承認。

顧長鳴明知道範建撒謊,但是沒有證據,還真不能將他怎樣。

萬一把這事弄到明面上,范建一哭訴,說他為了親生兒子去冤枉養子,那這可就大了。

咬牙切齒下,顧長鳴道:“希望你說得是實話。”還有別讓我抓到證據。

但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裏想想。

他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抓到那個鴨舌帽男人,還有……監視范建。

范建從顧家出來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這一層。

老爺子只怕會對他產生懷疑,那這段時間他更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的馬腳,否則讓老爺子抓到了把柄,那可不得了。到時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他很快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他原來和歐陽雪的住處,那裏原來是歐陽家的一處宅子,離婚之後,歐陽雪就收了回去。

他以前不是住在歐陽雪的這處宅子裏,就是住在軍區大院顧家,他自己並沒有住處。

如今兩處都住不了,他只能自己再租了一處。

房子不大,是一個小三室。

這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其實並不便宜。

但說也奇怪,租給他房子的那個房東,並沒有露面過,而是交給對方一個遠房親戚,幫忙收拾的房子。

他在這裏住了有幾個月了。

從顧家出來,又離婚後,他就住在這裏了。

一直都沒有見過房東,最近倒是遠遠地看過,只是那人神秘得很,就只給了個背影,整得太神秘,好幾次他都在想,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想歸想,反正他也只是個租房的,也不用去調查人家的身家背景,也就不了了之。

剛到住處,他就發現自己的門縫下面塞着一張紙。

打開一看,這上面竟然是一組暗語。

剛看到暗語的時候,范建大吃一驚。

他急忙四處張望了下,發現沒有任何人跟蹤,急忙將門關上,開始看那組暗語。

等到看完之後,范建突然就沉默了,然後默默地把這張紙條用火點燃了。

這組暗語,其實他不常見。

但是在十年前是見過一次的,那時黃霞也就是田中梅子並沒有被抓。而他也年輕,只有二十幾歲。

就是在自己家,也就是顧家的門縫處,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的就是這麼一組暗語。那個時候他不懂,隨手就把這個紙條給扔了。後來這張張紙又出現在了他的寫字枱上,同時出現的還有另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再扔,直接將你身世曝光。

那個時候,范建剛剛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也是他的母親田中梅子告訴他的。

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顧長鳴的兒子。

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鄉下,那個時候他是不願的,但是再不願又能如何,不是顧家的種,那就不是,他還能給自己變出是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他身世的,但是兼於自己身世的重要性,絕對不能外露,那個時候的他不得不被要挾着做下種種事項。

當然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比如舉報某個大官,也比如舉報一下自己的養母。

這些事情對於范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情,想要做就能夠馬上做,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舉報下養母之後,養父竟會這麼生氣,差一點就把他趕出去了,這是讓人預料不到的事情。

好在最後,顧長鳴也沒有真的把他趕出去,而且顧長鳴還自己承認了舉報的事,他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他不懂,顧長鳴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是現在,他都不太懂。

但那個時候是真正的幫了他很大的忙。

如今他再見到這個紙條,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紙條,只怕不是普通的紙條,而是有目的性的。

他很想不理。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但是沒兩天,他就嘗到了不好的滋味,那就是隨着一張紙條的出現,同時還出現了一樣東西,迫使他不得不重視這個紙條。

那個同時出現的東西,竟然是一份帶血樣的東西,上面顯示的可不是他的身世,而是……他的一對胞胎。

看着上面的血樣,范建心裏有一種可怕的念頭。

這個傳遞紙條的人,只怕不簡單。

否則那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這又讓他想起了十年前,他被逼着做事情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不過那個時候還好,只不過是寫寫大字報而已。後來他參加的那種革命團隊,小將們也兇悍,倒是沒有讓他吃苦,只是名聲壞了倒是真的。

如今,這個傳紙條的人,又想幹什麼?

范建心裏是打鼓的,他並不想去做。

他如今已經被顧長鳴給監視起來了——雖然他不知道顧長鳴會不會監視,但他心裏有這種直覺,老爺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還做紙條上顯示的事情,被抓了,哭都來不及。

就在范建慢吞吞的,不敢執行那個紙條上明示的。

那邊省城裏,顧長春卻是在調查那個鴨舌帽男人的時候,出了一點小狀況。

那個鴨舌帽男人被抓了,但是卻是個死人。

“死了?”顧長春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好好地怎麼就死了?

是被殺人滅口了?

是誰出的手?

那邊負責這個案子的刑警隊長道:“是的,我們查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死在了旅社裏。”

要說,怎麼找到的這人,還得感謝政府大院那條通人性的警犬,是它摸到了鴨舌帽男人的氣息,然後帶着人摸過去,把人逮到的時候,那人卻已經死了。

把這個事情上報的時候,顧長春直覺上就認為,那人是被殺人滅口了。

至於是被誰殺的,肯定是被他的僱主殺害的。

否則怎麼解釋?

難道還有人替天行道把人殺了?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當時顧長春懷疑的對象是遠在北京的范建,可這會兒,他就有點兒犯難了。

他直接就撥下了顧長鳴的專機號,跟他說了這邊鴨舌帽男人被人殺人滅口的事情。

顧長鳴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小徐也在彙報這幾天范建的行蹤。

這麼一合計,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就是范建根本就沒有做案的時間,他有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也可以雇傭別人去做,就像那個鴨舌帽男人就是受雇於別人一樣。”顧長春沉聲道。

顧長鳴當然知道這個理,但是要命的是,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范建根本就沒有出去的,連見人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那個鴨舌帽男人如果真的是范建雇擁於范建,那麼就不可能不跟他聯繫。

如果聯繫了,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也不可能一點痕迹也沒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范建雇擁的。

或者是他雇擁的,但是殺人滅口的根本就不是他,他並不知道鴨舌帽男人已死的消息。

但這裏,又有一個疑點,那個殺人是誰?為什麼又要幫范建殺這個人呢?

所以問題又繞了回來,這個鴨舌帽男人,到底是受雇於誰?殺人的又是誰?

當這些問題,全部拋給顧長鳴的時候,他整個腦子都要炸了。

但他依然還是懷疑着范建,因為只有他才有作案的動機。

只要有這個動機就夠了,至於不在場證明,亦或者是他沒有任何的反常,這都是問題。

太正常才是不正常,才是讓人懷疑的點。

“二弟,你覺得這個鴨舌帽男人依然是范建那邊派過去的?”顧長春問。

顧長鳴道:“除了他,還有誰那麼恨明華?想要對付明華,想要讓他消失?”顧長鳴問出了一系列的問題,而每一個問題,都是顧長春曾經想過的。

就是因為覺得奇怪,才會懷疑。

但也正是因為奇怪,范建才又被洗脫了罪名。

“我接着盯着范建吧。”顧長鳴突然道。

鴨舌帽男人那條線索就此斷了。

想要再從上面找出什麼來,卻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如果鴨舌帽男人還沒有死,那麼只要他們特別用功,也就是他們這邊加一把勁,就能夠將鴨舌帽男人背後的那個人查出來。

如今死了,也不是查不出來,但可能會比較麻煩點,還需要多重的調查,或許也能夠查出來。

顧長鳴不相信,如果真是范建的手筆,他還能沉得住氣,還能什麼都不幹了?

只要他想要接着干,那麼顧長鳴就一定能揪出他的小辮子出來。

電話掛掉之後,他又重新望向了小徐,詢問他這幾天范建真的一次都沒有出過門?

小徐道:“范同志這幾天一共才出了兩次門,一次就是去買兩包,另一次就是去大飯店吃了頓飯。之後就一直躲在家裏,哪裏也沒有去。”

望了一眼首長,也知道首長肯定會問,所以他才會把一切都關注起來,再仔細地分析與觀察。

他道:“去買的那兩包煙,是他們那個大院裏的服務社,很正規的服務社,我去調查過,服務社是集體的,裏面的營業員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顧長鳴沉着臉,聽着小徐接着彙報:“至於那個大飯店,那就是他所在那個區的大飯店,裏面不管是師父,還是服務員,那都是清白的,這個我也查過,沒有任何的問題。”

顧長鳴道:“除了這兩個地方,他就沒有去過任何的地方?”

小徐想了想,最後搖頭:“沒有去過任何的地方,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都呆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搗乎着什麼,這個我查不出來。”

顧長鳴是知道範建在以前,就是出了名的玩。

但是最近,似乎都不怎麼玩了,這也是小徐奇怪的地方。

就是在這十天內,他好像突然之間就不出去了,這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問題,他需要告訴首長嗎?

他想到了一個問題,突然就跟顧長鳴道:“對了,在這兩個地方之前,他好像還去一個地方。”

顧長鳴頓時有了興緻,突然問他什麼地方?

小徐道:“范同志去了烈士墓。”小徐回答。

烈士墓?

范建突然去烈士墓做什麼?

那東西是隨便能夠去的?

顧長鳴沉聲問:“他是去拜誰?”

小徐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終於道:“是去看望明霞首長了?”

見顧長鳴臉上的表情拉了下來,他急忙道:“就是去的明霞首長的墓地,而且還買了一束菊花,在明霞首長的墓地呆了很多,大概能有半個小時,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因為路遠,他聽不清楚。

也不敢湊太近了看,怕被發現。

范建雖然不是特工身份出生,但是他畢竟是行伍出身的,多少都會有反偵察意識。

只要他一旦近了些,就一定會被發現的,沒有任何的意外。

所以他就只能在遠處看着,不敢再湊近了看。

這就是身為特工,需要去監視別人的時候,很無奈的選擇。

不是辦不到,而是怕被發現。

顧長鳴道:“他買了一束花,是在哪裏買的?”

小徐這才想起來,范建還有一束菊花呢,他道:“也不是在哪裏買的,首長你也知道,附近是沒有花行的,也沒有人專門去買這種花,他是在誰家的院子裏偷摘的。”

顧長鳴道:“是在誰家偷的?”

小徐想了想,最後才道:“是在歐陽雪同志家裏偷的。”

顧長鳴並沒有去過歐陽雪在北京的那處住處,但是聽小徐這麼一說,他也多少知道,應該在歐陽雪家裏,是種有一個大花園的。

而范建可能就是在那裏偷的。

至於為什麼要去偷,可能就是因為沒有花店可以買到菊花,所以他就去歐陽雪家裏偷這麼一束菊花了。

而至於范建為什麼要專門去烈士墓看望明霞,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顧長鳴猜不到。

但他猜測,可能是出於內疚的心理?

隨後他又搖頭,范建不像是能夠內疚的人,那麼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是有什麼目的呢?

這樣幫對他有什麼樣的好處呢?

難道是演戲給他看?

知道他會派人監視嗎?

至於為什麼會猜到他會去監視,其實也不難猜。

更何況是范建。

他會去監視他,誰都能夠猜得到的。

這麼想起來,那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告訴他,自己錯了嗎?

想要挽回他?

顧長鳴沒有感動,反而覺得噁心。

因為在他心裏,明霞的位置是最重要的。

而范建偏偏要用這樣的事情來噁心他,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顧長鳴沉下臉道:“小徐,把他給我盯緊了,他還做過什麼事情,都給盯住了。”

他覺得,范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做這些事情。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

遠在省城的顧明華,並不知道就這幾天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此時,他正拿着他的研究成功開始往上報。

同時,他也要開始考證了。

這是張局長交給他的任務,告訴他一定要把文憑給考下來。

張處長告訴他,國家可能會有新動作了,這學歷以後會成為重要的考核員工的證明了。

也在同時,他得到了一個通知,能夠改變他一生命運的通知。

就連顧寧寧也感覺到了這個不一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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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豪門認回去后[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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