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109章 第 109 章

顧長鳴在一夥老傢伙的面前炫耀了一圈,被所有的老傢伙后咬牙切齒地罵“顧土匪”,他卻哈哈大笑。

終於得瑟完了,顧長鳴也心滿意足了。

顧寧寧卻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沒有想到爺爺竟然會那樣的孩子氣,竟然還會去炫耀。

真沒什麼好炫耀的啊,就認幾個字而已,哪有那麼好炫耀的。

但是顧長鳴不這樣認為。

在顧長鳴眼裏,顧寧寧還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能夠認這麼多字了,那就是了不得。顧家也沒出幾個才子,如今孫女兒這麼厲害。顧長鳴想到的,卻是明霞那邊來的基因,因為明霞當年就是一個才女,北師大的才女。

明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明家出了多少的教授,出了多少的學者,還有才子才女。當年的明霞也不算明家最出色的兒女,卻是地下組織中最出色的情報者。

當年如果沒有出事,如今的明霞又會有怎樣的成就,可想而知。但這也是遺憾。

是顧長鳴的遺憾,也是顧家明家的遺憾。

顧長鳴看到顧寧寧,那是相當於看到了明霞。誰讓寧寧是他的孫女呢,還是一個長得有點兒像明霞,腦子聰明得也像明霞的孫女呢。

那是可着勁兒地寵。他不寵孫女寵誰啊?

當然,在他眼裏,兒子也聰明,那也不像他,像明霞。

他沒有覺得不像他不好,反而覺得像明霞好啊。

他希望兒子也好,孫女也罷,都希望他們像明霞,不要像他。

顧寧寧明顯感覺到了爺爺身上傳達過來的低迷情緒。她也不知道爺爺怎麼突然就低迷了起來,剛才還好好地,還在到處地跟人炫耀她,怎麼就一下子變了?

顧寧寧喊了一聲:“爺爺。”

顧長鳴回神,見到孫女兒在那裏擔憂地望着他,他道:“沒事,爺爺就是想你奶奶了。”

一說到奶奶,顧寧寧的情緒也低迷了些。她也想奶奶了。

她沒有見過奶奶,但是奶奶的聲音笑貌似乎一直迴繞在她耳際一樣。

顧明華的工作,已經被安排下來了,就是去老白同志安排的農業局。

對於農業局的工作,顧明華很滿意,雖然說他之前一直在縣裏和省城的農業分局呆過,但也知道,北京這邊的農業局是不一樣的,哪怕工作性質一樣,人際關係也不一樣。

他是在老白同志安排下來的第三天去的農業局報道的。

他去的也不是農業總局,而是去的一個區的分局,就和當年在省城時一樣。

工作呢,也還是跟以前一樣,分管技術科的,顧明華也喜歡在農技科工作,如果讓他去管人,他還不適應呢。

顧明華第一天去農業分局報道的時候,大家都不清楚他的情況。知道他情況的只是局裏的幾個領導,因為這是農業部那邊安排過來的人。

在領導們的眼裏,顧明華就是一個關係戶,至於他有沒有水平,能力如何,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對於他們來說具體不大。

大局裏多的就是拿工資不幹正事的,因為關係戶也不是一個兩個。

一般這樣的關係戶,他們都會往後勤方面的部門扔,像顧明華這樣明顯是擔任技術類的崗位的,確實算頭一份。

倒也不是他們想把顧明華安排到技術科的,而是人家農業部那邊的想法。他們本來也想拒絕的,畢竟一個關係戶而已,去那麼重要的崗位,確實不太好。但是農業部那邊把顧明華的具體成就放到了這幾位領導的桌面上,他們就改變了主意。

那是因為顧明華的履歷,讓他們吃驚。

顧明華最先是順縣的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員,從履歷上看他沒有上過一天學,才學卻並不亞於一般的大學生。

他總共有三位正統上的老師,是真正拜過師的老師。

一位是農科院的教授史教授,一位是數學教授陳教授,另一位是化學教授安教授。

除了這三位真正拜過師的老師,還有兩位是明家的教授學者,都是國學教授,這兩位並沒有真正拜過師的,但也一樣叫着老師。明家是顧明華的舅家,這也是他沒有真正拜師的原因,人家明家也說了,親戚間不興這一套。

在老師上的人脈,這就先不說了。就說說在農業方面的成就。他是兩前年才真正進入農業局,還是當時的縣裏一個局長慧眼識英才,將他從鄉下提拔到了縣裏,進了農業局的農技科里。後來當了一名組長,帶領着一組的成員開始病蟲害的研究。

後來他被多出幾票的優勢,選到了省城參加了農業座談會。後來又從縣裏到了省城,最後完成了這個病蟲害的全部研究,省城還給頒發了獎狀,還有獎金。

這到了北京,不是因為他在省城農業局乾的不好,相反人家想把他提拔到省農業廳,但因為個人安全問題,還有其他的原因,他回了北京。如今調入了他們局裏。

別看只在農業局工作的年限不長,人家是真的優秀,而且全憑自己的能力,得到的這些獎狀,有着這些履歷。

據說,現在人家三農研究所也想要他過去那邊工作,但被他拒絕了,來了他們農業分局。

這一刻,所有的領導,都覺得就憑着這一份履歷,他完全可以勝任這一份工資,什麼走後門,在他們眼裏那根本就沒這回事。

而是領導們慧眼識英才,把人才給搶回了他們農業分局。否則人家去三農研究所,那還有他們分局什麼事?

人才就是人才,金子在哪裏都能夠發光。

這不,把顧明華安排進了農技科,那也是所有領導商量的結果。

而且也沒有什麼臨時工的安排,而是上班第一天就直接已經轉正,當了正式工,有了編製。

顧明華當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他只知道自己一去就是正式員工,而且去的也不是什麼後勤部門,而是自己喜歡的農技科。

就這些就已經夠了。

至於其他的,他以為是老白叔叔那邊給安排了。

沒有想到,那全是因為他自己優秀,否則的話就算有上級領導的發話,光有關係如果沒有真本事,那也干不長,遲早也會被人當菩薩一樣地供起來,只供不給安排工作,那才是最難熬呢。

很多時候,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關係戶在真正有能力的人眼裏,那是最不被待見的。要想在單位里乾的好,那就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才行。

顧明華沒有想那麼多,他這個人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個一心鑽在科研上的人,進去了那就要干一番事業出來的人。

他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更不是摸魚混水的人。

顧明華一進農業分局,一頭就扎進了農業研究的事業中,眼裏全是關於農業方面的研究。

這一次他把研究的目光放在了新種的培育上。

這主要跟史教授有關。

那次他去史教授那裏拜訪,看到了史教授在那裏培育新種,那個時候給他的觸發挺大的。

史教授在新種的培育上,進展挺大,可以說已經培育出了一批不錯的新種,但他還不太滿意,就拉了顧明華,讓他陪着他一起搞這方面的研究。

顧明華也很感興趣,這不,就有這方面的想法。

這不,他就在顧家大院裏開墾出了小半塊的地,進行了新種的培育。不只是自己動手培育,而且在理論上,他也開始翻閱大量的書籍。

這才有了同事們見他整天埋首書籍和大量資料研究的原因。

周末的時候,就會去史教授那裏,當然每次去的時候,他都會把女兒給帶上,主要是每次女兒扮着他的大腿,不肯放他獨自離開啊。

顧寧寧能不跟去嗎?

顧寧寧在家裏也是無聊的啊。

家裏面,平日裏大人們上班的上班,工作的工作,能夠陪她的人,除了張媽還是張媽。以前還有一個顧子楊,但誰讓這是熊孩子呢。自從熊過之後,在顧華被顧長鳴趕出去之後,顧子楊也被顧長鳴扔去了顧華那裏,看着他就頭疼,顧長鳴也不喜歡他。

就算顧子楊在的時候,顧寧寧也不喜歡跟他玩,她可討厭着他呢,他不在更好。

家裏沒有了可以陪着玩的小朋友,張媽又不是一個會跟孩子玩在一起的人,那段時間她一有時間就會去大院裏玩。

大院裏大大小小的孩子還是挺多的,但是這個軍區大院裏的小孩也挺神奇的。比她大點的嘛,不喜歡跟她玩,還有的嘴巴還特別壞,說她是雜種的女兒,她就也是雜種,把顧寧寧氣得滿院子地追打他們。

比她小點的嘛,眼淚鼻涕一大堆,還老愛哭,一點也不好玩,她就不太喜歡。

對於那些大孩子們罵他是雜種的女兒,顧寧寧是非常生氣的。

她不明白這些大孩子們為什麼要這樣罵,她是很想問他們的,但是他們這些人只罵卻不告訴她原因。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和一群的小朋友打了起來,當然打贏的人是她。

她打架還是很厲害的,她是一條打架不會輸的魚,不管是前世今生,她就沒有輸過。

她一個人可以跟很多小朋友干架,竟然還沒有干過她。

這事顧寧寧很驕傲,特別是在顧長鳴看到孫女兒有這份天賦之後,竟然每天早上開始教她拳腳工夫,這在後來她跟那些小朋友干架的時候,他們就更干不過她了。

她沒工夫的時候,她是一條亂打亂揍的魚。當她有了工夫之後,那她就是一條有工夫的魚了,打架都變得有節奏起來,那些小孩就更干不過她了。

別看她只有兩周歲啊,那她也是一個能幹翻一群小朋友的兩歲小奶娃。

那是奶凶奶凶的。

顧寧寧覺得,干不過那就努力學習干架技術,將來再把人干翻。

但是其他小朋友呢?干不過就喊人,打跑了小的就來老的。

小孩子回家這麼一哭,大人就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找上的是張媽。但張媽只是家裏的保姆,人家不管事。然後他們就找上了寧芝,誰讓寧芝上下班最準時,這一下班就被人堵在了軍區大院的門口。

大人們的手邊牽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孩子,是一個小男孩,看着就四五歲的樣子,胖嘟嘟的,倒也十分的可愛。但這會,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小爪子揉着眼睛,正哭得傷心呢。

帶過來評理的是小男孩的奶奶。

是一個五十多歲,乾瘦乾瘦的小老太婆,一雙眼睛眼白大於眼球。

她指着寧芝的鼻子就開罵:“你個鄉下來的鄉巴佬,你教的丫頭是個瘋丫頭,爹不教娘不訓的野丫頭。”

寧芝的脾氣很好,但她不是一個被人罵了還不知道回嘴的人。一開始她沒有理清楚情況,還好聲好氣地道:“大娘,怎麼回事?你怎麼一上來就罵人啊?”

那老太太罵道:“罵人?我還想打人呢!你個不要臉的……”

這就開始罵上了,罵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總共連寧芝這個一向脾氣好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她冷下臉道:“你嘴巴放乾淨點,這裏不是你能罵街的地方!”

老太太罵道:“我罵你怎麼了?我還罵錯了?你那女兒,沒教養沒素質,你看看把我孫子打的,你不好好教養女兒,難怪是從鄉下來的,一點素質也沒有。”

一聽,這是跟寧寧有關,寧芝臉上就更冷了。她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從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話里,大致猜出來,可能就是小孩子之間打架了,寧寧把人給打了。

再看向這男孩,比自己的女兒高出起碼有半個頭,一看年齡也比寧寧大了兩三歲,就這樣還說寧寧把人給打了?

就算真是寧寧把人打了,那也肯定是對方有錯在先,她了解自己的女兒,無緣無故不會隨便打人。而且對方比寧寧大又比寧寧高啊,被比自己小的小姑娘打了,竟然還在這裏告狀?

寧芝黑着臉道:“這位老太太,先不說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本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大人莫插手,被打了那就打回去。再說你孫子比我女兒大吧,我女兒才兩歲,你孫子有四歲了吧?四歲被兩歲壓着打,你還有理在這裏讓我賠理?還出口成臟,罵人沒素質,到底是你沒素質還是我家沒素質?”

“還有,誰家幾十年前不是從鄉下過來的,難道你天生就是在城裏長大的?你討說法就討說法的,我都不說你一個大人摻和到孩子的打鬧中,竟然還出口罵髒話,我都替你臉紅!”

老太太氣得,手指不停地指着寧芝,一張臉都給氣紅了。

寧芝卻連看也不看她,徑直地從她身邊過去。

她得去看看寧寧,是不是也受傷了。她女兒才兩歲啊,被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打,肯定受傷了,她得趕緊地回家去。

但是她剛走出兩步,就被這老太太抓住了,這老太太扯開嗓子道:“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快來人啊!”

寧芝都快被氣笑了,竟然還有這樣賊喊抓賊的人。自己莫名其妙地跑來,指着她的鼻子罵她家寧寧瘋丫頭,沒教養,想要討什麼公道,被她指責了,又反過來反咬她,說她打人。

這天下的理都讓這人給佔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寧芝冷着臉道:“老太太,這裏是軍區大院,這裏是講理的地方,別說這裏門口還有站崗放哨的士兵,人家看到了你我爭吵的全部情況,就算沒有人看到,這裏也是講道理的地方,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那位老太太插着腰道:“我兒子是正師長,你一個小娘皮,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我兒子把你抓起來?”

寧芝氣笑了:“師長?在這大院裏,至少也得是個師級幹部,才能夠住進來,你說的師級幹部,是哪一位,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給抓起來?”

這位老太太正要說齣兒子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就閉嘴,又梗着脖子道:“這是你跟一個長輩說話的語氣?你爹娘沒有教過你,要尊老愛幼!”

寧芝道:“你是我哪門子的長輩?就憑你年紀大嗎?對不起,我受不起你這樣的長輩!尊老愛幼是中華美德,但是請搞明白,尊老那也是尊有道德的老人,而不是無賴!”

寧芝心急如焚,不想在這跟一個老太太講什麼大道理,因為這位老太太顯然不是一個能夠講得了道理的人。

她用力地甩開這位老太太緊抓着她衣服的手,那老太太順勢就跌在了地上,然後就哎喲地叫開了。

寧芝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想訛上自己了,她冷冷道:“你就在這訛我,你不告訴我你兒子是誰,那我也能知道你兒子是哪一位。在這軍區大院裏,總共也才只有幾位師級幹部,再加上你和你孫子的情況,很容易就打聽出來這位師長是誰?在這個大院裏,到處都是幹部,你要是不想給你的兒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在這裏訛我,看最後到底是誰吃虧。是我被你訛上,還是你家被我報復!”

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白,灰溜溜地起身,帶着孫子就跑了。

哪還有剛才那跌在地上痛呼呻|吟的那模樣。

果然是想要訛人。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寧芝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消失的方向,隨後她心急如焚地回了家。

寧芝還沒走進院子,就在那喊:“寧寧!寧寧!”

顧寧寧正在客廳里推積木,聽到媽媽的喊聲,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積木,“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正好見到媽媽從院子裏進來,她喊:“媽媽,你回來了,寧寧好想你哦。”

寧芝一把抱住她,開始上上下下地檢查起了她的身子,見她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這才放下心來:“寧寧剛才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顧寧寧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向媽媽告狀了,她點頭道:“是武師長家的孫子,他罵我是雜種,罵我們全家都是從鄉下來的雜種,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了。”

武師長家的?

寧芝當然知道武師長家是誰?記得一年多前,好像這個武師長家的兒媳婦就有事沒事地往她面前湊,一個勁地打聽他們家的情況,她記得武師長家確實是有一個孫子。

再想起來那位老太太說的兒子是師長,這會才知道這老太太也是個人精,她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是師長,卻偏偏說是兒子,這是知道這個大院裏多的是比她丈夫職位高的,怕遇到一個真正的首長,所以就撒了個小謊。

但如果遇到的不是首長,是跟她丈夫一樣的職務,那麼她就可以耀武揚威地作威作福了。如果遇到的是比她丈夫職務高的,那麼就有可能會往別人身上查。

但是這可能嗎?

在這個大院裏師級幹部也就那幾位,是很容易查的。她這樣把禍水東引這招即狠又毒。

再想到寧寧嘴裏說,那人的孫子嘴裏罵他們家是雜種,小孩子懂什麼?

這事肯定是大人在那裏說了,就被小孩子撿了話了,才會說出來的。

但是就奇怪了。

明明顧家的情況,大院裏不可能不知道啊?

如果說一年多前,他們剛剛被認回來的時候,大家不知道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他們一家被認回來已經有很久了,老家蘑菇屯那邊連族譜也上了,就算他們不刻意說,但這事也紙包不住火,大家也應該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怎麼還會有人傳這樣的謠言?

到底是誰傳的?

肯定是有一個人傳出去的。

傳出去的原因,肯定是想要看他們家的笑話。

但是卻有人信了。

信的那個人到底是沒有腦子呢,還是故意的?

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事卻讓寧芝很生氣。

因為這事損害了他們一家的名譽,也讓顧寧寧受到了傷害。

這種傷害,在小孩子的心裏最創傷的。

因為精神的打擊和傷害,是最厲害的。

這比在身體上的傷害還要讓人無法接受,也無法癒合。

寧芝就問她:“還有誰主產了這樣的話?”

顧寧寧想了想,就開始扳着手指頭數着傳這些謠言的人:“有武師長家的小孫子,有張部長家的小孫女,還有李政委家的小女兒……嗯,還有一個小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家的,長得虎頭虎腦的,有七歲了。他們都笑話我,我就直接用拳頭把他們打服了。”

一說到這裏,顧寧寧就捏了捏拳頭,然後得意洋洋地跟寧芝道:“媽媽,我很厲害的,他們雖然都比我大,但是沒一個人能夠打得贏我,我可是跟爺爺學過拳腳的人。”

寧芝摸着她的腦袋,誇着女兒好棒。

又道:“寧寧去玩吧,媽媽去洗個澡。”

但心裏卻盤算開了。

先不論武師長家的,這個人跟顧家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

而另外的三位,不管是張部長,還是李政委,或是另一個不知道姓名不知情況的,跟顧家有沒有利益瓜葛,寧芝不知道,因為她對這個大院裏一些幹部的家庭情況,職務情況,了解得不是那麼透徹。

這件事情,她記在了心裏。

晚上的時候,顧明華回來,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丈夫。

她自己想不明白情況,但這件事情她自然不可能一個人放在心裏,寧寧被人欺負了,他們全家都被人罵了,這事她自然就告訴了顧明華。

顧明華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

但是這事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難道他們和那個老太太一樣,也鬧到對方家裏去?然後把這事情去質問對方家長?那對方家長如果否認了?反問他一句,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大人就不要摻和了,你能怎麼說?

何況,在這裏是軍區大院,住在這裏的都是有職務的軍官,身份地理那都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他們能夠隨意得罪的。

還有這事需要跟老爺子說嗎?

老爺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一直都吃住在單位里。

大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

顧明華寧芝還在權衡利弊,但顧寧寧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不過呢,她也沒有告訴爺爺,沒有告訴爸爸。

在小孩子的心裏,自己打架很厲害,能夠把這些人打趴下,就沒有告狀的必要。他們要還是不服,那就再干一架。

就沒有干架解決不了的事情,解決不了,那就是干架不夠厲害,那就努力把干架的能力提升。

這件事情,直到半個月,她又一次把這幾個小朋友打趴在地上。

這一次絕了。是幾個小朋友的家長齊齊上陣,一大群的女人,全部找上門來了。

當然她們選在顧長鳴不在,顧明華也不在的時候找上的門來。

家裏只有寧芝母女和張媽在。

在她們認為,寧芝母女外加一個保姆張媽,兩個大人一個小孩,怎麼幹得過人家四戶人家,八個女人四個孩子?

鐵定干不過。

但顧寧寧幹了。

寧芝也幹了。

寧芝不愧是顧寧寧的媽媽。她雖然性格溫柔,但是惹毛了,該干還是干。

當年她被很多知青欺負的時候,她也鐵着頭一人對抗所有人,最後是讓顧明華給救的。

如今她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一個人依然頭鐵,干八個女人。干不過干不過另說。

她手裏握着一把顧明華種地的鋤頭,張媽手裏拿着一把切菜的菜刀,兩個女人就跟門神一樣地站在院子門口。

寧芝冷冷地道:“既然你們不喜歡講理,那就講刀子吧!”

此話一出,八個女人後退一步。

瘋了!

女兒是個瘋子!

這媽媽更是個瘋子!

再看看她們這邊八個,對方只有兩個,她們又不怕了。

她們干不過人家手裏的菜刀,但嘴巴罵幾句,總可以吧?

結果你一句,我一句地罵開了。

翻來複去的就那幾句,無非就是鄉下來的鄉馬佬,雜種,私生子之類的。

反正就是罵得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寧芝一張臉已經黑得成墨汁了。

見到寧芝的臉色,還有她手裏的鋤頭,這些女人罵完了,就想要撤退。

她們也怕寧芝手裏的傢伙,還有張媽手裏的菜刀,怕她們真的一個沒忍住,劈向她們不是?

“誰借你們的膽,讓你們堵在我顧家的門口的?”

一個聲音冷冷地從她們身後傳來,“是老張,還是老李,或是小武?”

八個女人回頭,看到的是顧長鳴鐵着一張冷臉,站在她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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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豪門認回去后[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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