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開膛手」水性楊花的女人
早晨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才發現還是酆都的生活舒服,雖然這裏時刻都是一番陰詭模樣,可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心裏的感情也多了幾分。
時已春末,到處是一片綠意,就連溫度都高了不少,那些下田耕作的農人,早已換上清爽的短衫,晚間還要預防這些蚊蟲作亂。
許久沒有出事的酆都,也終於在這天,結束了安寧。
初晨的廢巷,女子凄厲的尖叫,白色旗袍下,更加白皙的皮膚,一道道深紅的傷痕錯亂的分佈在少婦的***,鮮紅的血液將旗袍染成血色。
等我趕到的時候,巷子裏外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人們不時的唏噓,說死的可憐,模樣凄慘。
穿過擁擠的人群,莫大發此時正在和黃埔勘察屍體。
死者是個年輕婦人,面部扭曲,雙目圓睜,臉色鐵青,而在她的脖子上被開了一刀,這一刀直接放幹了她身上一半的血,血液滲入地面,將周圍染成一灘血紅,白色的旗袍被從中間劃開,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刀傷,而下腹被利刃割裂,內臟散在一邊,腸子被拉出,置於體外。
「歸零師傅來了?」
「嗯,早上剛起就停掉一聲慘叫,沒想到竟是這幅樣子。」
「唉,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莫大發看着女屍,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着死者的信息,莫大發怕我沒時間看,便又解釋了一遍,「死者張翠蘭,和丈夫成親不到一年,腹中懷有一子,卻沒想到今天早竟出了這種事,真是可憐啊。」
「孩子呢?是否還在腹中?」
「在,只是死者的腎臟和子宮被截去了,不知是何目的。」
腎臟和子宮?
看着已經初具人形的胚嬰,我心裏也不好受,可這次的事情怎麼看都是人為的,所以我恐怕也幫不了什麼忙。
簡單的道了別,我就先回家了,「這件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簡單的殺人,所以你一定要快些找出其中緣由,不然的話,之後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受害者。」
「嗯,我們這邊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定會儘早解決的,放心吧,歸零師傅。」
「那好,我就告辭了,回去還得給夢兒做飯,她該醒了。」
回到家,夢兒果然醒了,她見我剛從外面回來,便問我發生了什麼,我簡單把事情告訴她之後,就開始準備早飯。
事情終將沒有平靜下來,第二天清晨,一個美艷婦人倒在一片血泊中,和第一位死者一樣,她也是喉間放血,腹腔破開,腸子被拉扯出來,掛在肩上,只是她丟失的是子宮和心臟。
第三天,城下務農的村婦被割喉死在田間,鮮紅的血染紅了田地的水,她的腸子被拉出之後掛在一旁的玉米地,雙目充血,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身上什麼都沒丟。
第四天,城裏裁縫鋪的老闆來巡捕報備,說是自己剛娶的小老婆被殺死在自己的床上,之前的一晚,老闆為了趕一件長袍,便徹夜在裁縫店制衣,沒想到做完回家的時候,卻看到自己剛取的小老婆慘死喜床,這讓他好不痛心,巡捕趕過去之後,看到這死者和之前的一樣,***,割喉放血,而她被割去的是肝臟和子宮。
莫大發終於坐不住了,當他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打算和夢兒去怡紅樓看蕭夫人。
此時的莫大發十分緊張,臉色也很難看,「歸零師傅,這次的事情不一般啊。」
「好吧,我知道了,」轉身看向夢兒,她的表情略感失望,卻也沒有阻止我,「夢兒,不如今天就別去了,明天我再和你去,畢竟晚上太危險了。」
莫大發也在一旁解釋,「對啊,今天已經是第四起了,死者都是年紀輕輕,結親沒多久的婦人,夢兒你也剛好符合,所以...」
「可是我已經和蕭姐姐約定好了,要講信用,」夢兒明顯有些生氣,我又不能強制送她回家。
「這樣,勞煩莫公子的手下送一趟吧,一定要把夢兒安全送到怡紅樓。」
「這...好吧,」莫大發找了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我則跟夢兒詳細交代了一句,「夢兒,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找蕭夫人親自送你回來,這樣安全些。」
「嗯,如果太晚,我就住在怡紅樓了,等你忙完再來接我也行。」
「那...好吧,一定要時刻和蕭夫人在一起,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歸零大哥也是,查案注意安全。」
看着莫大發的兩個手下和夢兒漸漸遠離,我才轉向莫大發,「怎麼了?事情不是人為的?」
莫大發點點頭,「是人為的,歸零師傅,我們邊走邊說。」
「去哪?」
「義莊!」
夜風蕭瑟,莫大發卻依然流着冷汗,「發現第二具屍體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查到了兩位死者的共同點,她們都是一些不守婦道的女人,婚後一直和幾個男人通女干,所以我們通過走訪,鎖定了幾個婦人,覺得她們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終於在第三天,找到了兇手,他叫王辰光,是一個長相平平,身材矮小,卻體壯如牛的男人,我的兩個兄弟同時出手,都險些被他跑了,之後帶他去了巡捕,他人倒也爽快,對自己殺的人供認不暇。」
「可是第三晚還是有人死了啊!」
「對,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當他行兇的時候,我和一幫手下是親眼所見,他出手狠辣,在那婦人身上刺了一刀,嘴邊還叫囂着無恥婦人的話語,我們以為他就是兇手,可事實卻是死人依舊在進行,包括今早,在裁縫鋪也見到了一具屍體,這就很不解了。」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取走死者身上的器官,尤其是子宮。」
「他只說他痛恨這些女人,尤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還說這種死法太便宜她們了,之後我們通過詢問他的鄰居才知道,兩年前,他的妻子在懷有身孕的時候離開了他,跟別的男人跑了,這才讓他從此有了心理陰影,可事發當時,我們已經把他關在牢裏,他是絕對不可能出去的,更別說殺人了。」.br>
「所以他肯定有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