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司馬常之死
景嫿看着容皓,聲音冷得嚇人。
“原來皇上早就打算好了!”景嫿目光一轉,落到司馬常身上。
她盯着司馬常,袖子輕輕一動,藥粉就飄進了司馬常的口鼻中。
接着,她又問,“司馬常,你現在給大家說,你是如何與賊人勾結,謀害我和王爺的。”
司馬常目光有些空洞,他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機械地回答。
“是紅袖山莊的莊主指使我給你們下藥。”
她此言一出,殿中之人一片嘩然。
“舅舅!”容皓憤怒道,“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司馬常根本不回答容皓的話。
景嫿又問,“那認罪狀是不是你自己寫的?”
“是我自己寫的。”司馬常回答。
景嫿對容皓道,“皇上,司馬常當著大家的面親口承認他所為了,難道你還要袒護他嗎?”
容皓氣得嘴唇哆嗦,他不知道為何方才還喊冤的司馬常,怎麼在瞬息之間就改了口供?
這口供一改,就徹底破壞了他的計劃,他短時間之內不能把景嫿和容雋趕出京城了。
“皇上,司馬常謀害王爺和臣,該當何罪?請皇上明示。”景嫿逼問容皓。
容皓極不情願地回答,“按律死罪!”
“皇上,請你還我們夫妻一個公道。”景嫿道,“皇上今日若偏袒司馬常,他日將無以振朝綱。”
“皇上,若你不能替臣主持公道,臣就只有自行主持公道了!”容雋道。
“請皇上為凌王夫婦主持公道。”成隋拱手開口。
“請皇上為王爺王妃主持公道。”其他朝臣也跟着請命。
容皓氣得渾身顫抖,他原本想的是借朝臣的力量,譴責景嫿和容雋,趁勢將他們趕出京城。
豈料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景嫿和容雋藉助朝臣的力量,讓他懲罰司馬常。
如今他騎虎難下了。
不懲罰司馬常,難以服眾。
懲罰司馬常,他心裏又不甘心。
聽着朝臣震耳欲聾的聲音,容皓一番思量,還是做出了決定。
“來人,把司馬常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司馬常沒有反應,彷彿要被殺的不是他,很快,就有侍衛上來將他拖走。
“多謝皇上為臣夫婦做主。”景嫿道。
“皇上,若沒有事,臣就告退了。”容雋道。
說完,他就牽着景嫿離開了乾坤殿。
“反了,反了!”容皓吼了兩聲,起身就走了,把朝臣晾在這裏。
容皓從乾坤殿出去以後,就去見了太后。
“母后,朕沒有救下舅舅。”容皓對太后道。
“哀家知道了,你已經儘力了。”太后道。
容皓不解,“母后,舅舅怎麼會和紅袖山莊牽扯上?”
他還記得,之前景嫿圍剿了長崖山的土匪窩,這土匪窩和紅袖山莊有些關係。
太后道,“你別聽景嫿胡說,肯定是景嫿他們誣陷你的舅舅。”
“母后,是舅舅親口承認的。”容皓道。
太后在心裏把司馬常罵了一頓,然後試探容皓,“你不會真要殺你舅舅吧?”
“母后,聖旨都已經下了,現在怎麼辦?”容皓問。
“哀家有辦法,李代桃僵,讓人頂替你舅舅去死,把你舅舅放出去,讓他隱姓埋名,只要有命活着就成。”
“是,母后,朕這就讓人去辦。”容皓起身離開。
但是,他們母子二人終究是晚了一步。
王府。
收拾了司馬常,景嫿和容雋心情大好。
這時,冷月過來稟報,“王妃,王爺,下面的人來信了,查到了紅袖山莊莊主的信息。”
她把信遞給景嫿。
景嫿看過以後臉色一變,她把信又遞給容雋。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所有事都能想通了。”景嫿嘴角浮現出笑意。
容雋看完臉色一冷,“現在,該抓朱霆袖了!”
“有些事,還得問問司馬常,今晚,我們去會會他。”景嫿道。
容雋點頭。
當晚。
景嫿和容雋換了一身夜行衣,來到了司馬常的牢房。
此時藥效已過,司馬常正在牢房裏大喊大叫。
“放我出去!我是皇上的舅舅,你們不能關我!”
“我是太后的哥哥,你們誰敢關我,放我出去!”
……
司馬常吼了半天沒有人搭理他,他喊累了,就坐下來歇歇。
就在這時,牢房大門被打開了,他騰地站起來,“你們怎麼才來開門……”
等他看清來人以後,後面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處。
“凌王,凌王妃,怎麼是你們?!”
“怎麼不能是我們?”景嫿冷冷一笑,“司馬常,這牢房的滋味如何?”
“景嫿,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把我關到這裏來的?你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出去以後要你們好看!”司馬常惡狠狠地威脅道。
“做夢呢!”景嫿諷刺道,“你還想出去,除非變成屍體躺着出去!”
司馬常咽了咽口水,一臉后怕,“什麼意思?”
“皇上,就你的親外甥,判你秋後問斬。”景嫿道。
“不可能!”司馬常臉色一變,瘋狂搖頭。
“那你方才喊了這麼半天,可有人來放你出去?”景嫿問。
司馬常語塞,看來,景嫿說的是真的了。
“司馬常,認命吧,這一次,你是出不去了,不如,我們聊聊?”景嫿道。
“你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司馬常硬氣得很。
“司馬常,我都能讓你說實話認罪,你嘴硬也沒有用。你如果好生配合,我保證讓你少受皮肉之苦,不然,你怕是死了也不得安寧!”景嫿陰森森地說。
司馬常聞言打了一個冷噤,他在豐城的時候就聽說景嫿很殘忍,對於仇人,她讓對方連骨頭渣渣都不剩,簡直是魔鬼。
“你想問什麼?”司馬常問。
“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太后在入宮以前有一個相好,後來聽說那個相好死了,其實,那個相好根本沒有死,對不對?”景嫿問。
司馬常目光閃躲,還挪了挪身體,然後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不能出賣太后,太后死了,司馬家就沒有靠山了。
他司馬家還沒有出人才,還得依靠太后,他一定要保住太后。
景嫿冷笑,“不想說啊,看來,你是想吃苦頭了!”
她手中銀針一動,直接插入司馬常的穴位。
瞬間,司馬常痛得身體扭曲成團。
景嫿繼續問,“我不僅知道太后的老相好沒有死,還知道他們生下了一個女兒,對不對?”
司馬常那猙獰的表情夾着一絲震驚。
“看來,我說對了。”景嫿又加了一根銀針,司馬常痛得生不如死。
景嫿之所以沒有用藥粉,是因為藥粉有局限性。
藥粉只能暫時迷惑對方的心智,讓對方不能撒謊。
可是,她想知道的是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就必須要求對方神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