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孝靜帝氣得要瘋
我沒有閑着，參加完公祭之後，安排崔季舒、孫賽和尉景找一幫說書先生，去宣傳一下此次平叛中渤海王世子高澄的智勇雙全、仁義寬厚，不但要東魏人盡皆知，西魏和南梁也得讓他們知道。同時，安排慕容紹宗統兵五萬馳援彭城，賀拔仁和段韶鎮守洛陽，與其餘三家對峙。
安排完這一切，便趕緊奔赴晉陽，唉，為了初期安定局勢，高歡這個老爹已經在冰塊里躺了幾個月了，該入土為安了呀！
孝靜帝看着稀疏的朝堂，氣得想殺人，但又怕要殺的人反抗。高澄回到晉陽，對外公佈了高歡的死訊，結果近半數官員跑去晉陽祭拜。本來想着高歡死了終於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誰知高澄跑去河南就弄回來兩個西魏偽朝的柱國將軍，又是撫恤和封賞（把國庫弄得乾乾淨淨），又是搞什麼勇士紀念碑，還弄一幫子老瞎子和假瞎子宣傳得天下皆知。孝靜帝只能咬牙切齒地一邊為高歡舉行隆重的葬禮的同時，把原先高歡的頭銜什麼大丞相、渤海王、都督中外諸軍事等等一股腦的轉給高澄，甚至在琅琊公主元玉儀和散騎侍郎荀濟的建議下，追封高歡為齊王，備九錫之禮，以求酬謝高氏父子功勞的同時，讓天下人看到天子的氣度，也懷柔風頭正盛的高澄。
再看看沒去晉陽祭拜高歡的大臣，孝靜帝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這些人領頭的竟然是高洋，這個高家的大黑胖子，竟然不回家奔喪，一手把控尚書省，一手掌握禁軍，怎麼看都不像是忠臣啊！反觀自己這邊，敢出淤泥而不染站出來支持自己的，竟然只剩下華山王元大器、淮南王元宣洪、祠部郎中元瑾、長秋卿劉思邈和散騎侍郎荀濟等寥寥幾人，連那些近枝宗室，也都跑去捧高澄的臭腳。
以前見過面，但是近距離接觸，還是這輩子第一次。馮翊長公主近身偎依在我身邊，輕輕撫着我的左臂：「大王此去這麼兇險，臣妾想起來就后怕，今後還是不要輕易涉險了吧！」
嘿嘿，混血兒就是漂亮啊，這身材，這眉眼、、、、、、嘖嘖
「大王」
「哦哦哦，今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唉，身居高位身不由己，臣妾明白，只是心裏實在難安。大王在河南，孝琬去了彭城，一家人竟然分別三地，臣妾、、、、、、」
「本王答應你，除非必要，否則就陪在你身邊好嗎？」
「大王說笑了，您是王，怎麼能、唔、唔、大王、唔」——後世史官紅着臉記曰：帝狂，孝禮有失，但帝后琴瑟和鳴，致使蝴蝶繞飛晉陽，三日而不絕。此後，帝愈加雄武仁愛，世人皆頌文敬元皇后勸誡之德。
我在鳥鳴中醒來，看着香泥一樣攤在床上的老元，不由得好笑，從軍三年，母豬賽貂蟬，自己長啥樣不清楚嗎？敢來挑戰我這個剛從前線回來的人。想起還有好多事要辦，不得不分居兩地，心裏又是一頓惱火，為了家庭團聚和未來的性福生活，我要加倍努力啊！
「老劉，去通知他們，今天出發回鄴城，孤去拜別母親，然後即刻啟程！」
「司馬老爺，我家老爺有請」
司馬子如聽聞有人喊，隨口答應了一聲，示意捏腳的兩個丫環放下自己的腳丫子，隨後在身後兩個丫環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不過年不過節的，有什麼事嗎？你家老爺想通了，同意賒賬了嗎？」
「事情有緩，特意請司馬老爺過去商量！」
「哦」
司馬子如聽到這話，猴子一樣竄了起來就往外沖，出去之後發現下身有點涼，又趕緊跑回來在幾個丫環的幫助下穿戴整齊，跑向王家的議事堂。
王熇、王騰看着司馬子如的樣子，不由得滿臉黑線，了解底細的知道這老貨是東魏的***，不了解的，這特么不就是一個老不正經嗎？
「司馬老爺」王騰輕聲細語，不緊不慢：「原高王歡病逝晉陽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司馬子如一聽就急眼了，高歡是自己老哥們，情深義厚，高澄那小子本來就看自己不順眼，還放崔暹咬過自己，如果老高去世，小高承襲王爵，自己第一次跟高澄辦事，結果弄得啥也不是，在東魏還混個球啊！
「老子只是來談生意的，實在不行就拉倒，我就不信放着銀子沒人願意掙，談了幾個月了，毛進展沒有，再見，本官要回東魏了！」
「司馬大人息怒，前段時間河南局勢緊張，梁國這邊也是風聲鶴唳，查的嚴啊，老大人見諒，這不，朝廷稍微鬆懈，就趕緊請老大人過來啦！」王熇見司馬子如真急眼了，趕忙安撫道：「高公子在河南一戰名揚天下，生擒西魏李弼、趙貴，現在已經承襲渤海王爵啦！」
「等等，你說什麼？李弼、趙貴？生擒？高王去世？」司馬子如一屁股坐在榻上，喃喃自語。
「還有嗎？」
王熇笑了笑，接言道：「渤海王沒有勸降，也沒有殺所有的俘虜，而是為了陣亡的四萬多將士的遺孀，決定在鄴城任由天下人贖買所有的戰俘，包括犯上作亂的河南王侯景的妻兒老小。可以找人代買，童叟無欺，價高者得，所購人犯由尚書令高洋和大將軍高岳親自護送出境或者按照出價人的意思酷刑至死。。」
司馬子如驚得長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操作？拍賣敵軍將士？竟然包括敵柱國將軍！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消化不了。
司馬子如慢慢緩了過來，冷冷道：「這些跟我沒關係，我只負責高王生意上的事，軍政之事，本官懶得關心！說說生意吧，賒五千斤茶葉，我跟船送到膠州，下次一起結賬，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好說好說，老朽答應司馬大人，五千斤，不，一萬斤茶葉，按大人的意思送到膠州港。」
「哦」
司馬子如暗道，這老小子沒憋好屁呀這是。
「王老太公，如此大方，想必有條件的吧」
「司馬大人真是神目如電吶，那個，是這樣的，梁國與東魏正在彭城交戰，裏面有不少王家子弟，老大人別誤會，不是故意的，吃的朝廷俸祿，不去不行啊！萬一被俘，還望司馬大人在渤海王面前美言幾句，留下性命啊！放心，王家按規矩贖買，絕不讓大人為難！」
「就這」司馬子如撇了撇嘴：「你覺得對於我是什麼大事嗎？」說完，拂袖而去。
其實，高澄的打算司馬子如啥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王家俘虜，司馬子如也不關心，本來高澄的意思是讓他買一點回去試試，現在賒賬弄了一萬斤，怎麼也算是露個小臉，至於以後會什麼樣，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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