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遭逢“偶遇”(下)
“小姐!”可兒滿是不可置信之態,回首瞪大了雙眼盯着齊紀雲。
盧祿則是趁機將可兒攬入懷中,已是上下齊手往可兒衣襟里探了,口中更是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哎呦,終是大家嫡女有氣度,這便開始往老爺身側塞人了?好好好!僅是,”單手轄制住不及他三分氣力的可兒,仍是步步朝着齊紀雲逼近,“齊小姐才是老爺我的新婚之妻,豈有春宵之時先去疼惜旁人之理?不若,嘿嘿嘿,娘子委屈點,老爺我一併來吧,啊?哈哈哈。”邊是說著邊不住單手解除自身衣衫,“這兩女共侍一夫老爺我還未曾嘗過,於此便先謝過娘子了,哈哈哈。”
齊紀雲雙手提着裙擺便欲逃離這是非之地,並不曾顧及此時已是衣衫不整、被羞辱不堪的可兒了。
盧祿怎會將這到口肥肉放走?眼見齊紀雲欲要跑出去,忙將已然嚇得哭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的可兒推倒於地,伸手扯住齊紀雲那及腰長發,絲毫不見憐香惜玉之情,用力往懷中一帶,便將齊紀雲整個人抱進了懷裏。“娘子這般心急啊,來來來,為夫替你寬衣。”
“啊!啊!啊!放開我!放手!”齊紀雲從不曾遭逢如此境遇,被一堵肉牆環住直嚇得驚叫連連,早已忘卻什麼身份規矩。
盧祿已是動手撕扯齊紀雲衣衫了,更是困住其腰身肆意親吻。
齊紀雲被一股股臭氣熏得險些暈厥,卻被自面頰、脖頸處傳來的陣陣吮痛喚回了神智。強行令自身穩住心性,齊紀雲雙手推拒着那較之自己雙掌皆是大了一倍不止的胖臉,佯裝陪着笑意道,“夫君,夫君莫要如此!嚇到妾身了!妾身不曾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夫君該是憐香惜玉才是啊。”
盧祿被這突如其來的柔聲軟語挑逗得愈發慾火焚身了,抱起齊紀雲兩步便至了房中唯一一個軟榻上,不由分說便壓了上去。
“夫、夫君,縱然夫君欲要行房,亦該先有個儀式才對啊,不然與莽夫苟合有何分別?”
“娘子,為夫等不得了。”說著盧祿已是褪得唯剩褻褲了。
齊紀雲強忍不適,上手以指尖輕輕劃過盧祿胸膛,面帶嬌羞道,“夫君。拜堂自是不及,卻是飲一杯合巹酒尚且可為,更是,”撐着上身貼近盧祿低語道,“亦可助興。”
“對對對!助興,助興!”盧祿誤以為齊紀雲已然認命,且是未經人事定是初次放不開,為得自身可歡愉,便未加深思,起身直奔案幾,抄起酒壺斟了兩盞便急急迴轉,遞與齊紀雲之時竟是還不忘一旁地上恨不能將頭埋進前襟的可兒,“小美人,你且按捺一時,老爺定不會令你久候!嘻嘻。”
齊紀雲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卻是滿臉逢迎接過酒盞笑得花枝亂顫,“夫君,快喝呀!妾身還等着呢。”
盧祿此時已將所有皆是拋諸腦後,更是不曾疑心此處怎會恰有此些物什,揚起酒盞便一飲而盡,棄了手中之物直直撲向齊紀雲。
“夫君,妾身不勝酒力,”齊紀雲佯裝抿了一點點,便將酒盞擋於兩人之間,“夫君代妾身喝了吧,”見盧祿欲要直將其掃落,忙送至其唇邊,媚聲呢喃,“妾身聽聞男子多飲可更為,勇猛。”
盧祿如何還會再拒,抓着齊紀雲的手便將她的那一盞亦送入口中,咽下后笑道,“娘子,為夫我無需飲酒亦可令娘子欲仙欲死呢!哈哈哈。”
齊紀雲被盧祿壓於身下動手撕扯衣衫,心內暗自焦急那葯何時可起效。
可兒自是驚異自家主子怎會這般行事,若非親眼所見,定然以為乃是一青樓娼伶!卻是心內已生憤恨,憶及方才自身被其捨棄便怒火滿腔,故而方不再助其逃離盧祿之手,反是希冀那藥力可再遲些生效,待盧祿得了手方可一解心頭之恨!
這多行不義之人終是不得相助!
卻是這房中春色被隱於暗處的蘭鮮看得萬分真切!心道這齊家嫡女絕非善類!卻是如此女子或可於自身一助!
正是可兒冷眼旁觀、齊紀雲心急如焚、盧祿即將得逞之時,房外傳來院門被大力撞擊開來之聲,隨之便是一個婦人高聲謾罵,“盧祿,你背着老娘跑到這裏私會哪個小娼妓?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柳嬤嬤,去將將那小賤人拉出來,定要令其赤身裸體遊街示眾!你們,還不快去將房門也撞開!老娘必要看看那小賤貨是何樣嘴臉!去!”
盧祿聽得此聲頓時一驚,方才那鬥志昂揚之勢即刻變得煙消雲散了,忙不迭起身胡亂穿着衣衫,還不住叨念,“完了完了,那母大蟲如何尋至此處?”卻是轉而似又驚覺,望向已然羞惱得面頰通紅、肚兜外露、衣裙被撕爛難以遮體的齊紀雲時恍然大笑,“哈哈哈。”轉向院中高聲喝斥道,“本老爺看何人膽敢亂來?我與新婦交歡有何不可?鄭氏,你若識趣便侍奉屋外,待本老爺與新嬌娘雲雨後自不會冷落了你,可若是……噗!”尚未及言罷竟是一口黑血噴涌而出,盧祿霎時冷汗不絕、腹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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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刻瞭然必是方才那酒水之故,盧祿滿眼具是死不瞑目之態指向齊紀雲。已是口鼻中不斷湧出血水,盧祿無法言語,卻也不甘心就此赴死,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死死抓住齊紀雲細腕,看那陣仗便是欲要與之同歸於盡。
“啊!”可兒從未曾見得如此景象,嚇得縮着雙腿大喊不止;
齊紀雲亦是臉色已現慘白,卻是欲行掙脫盧祿竟是不得;
然房外院中盧夫人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咒罵之聲不絕於耳,哪有心思將房中情形聽入耳內;
柳嬤嬤及一雙丫頭亦是遵從主子之命奮力撞門。
故而盧祿慘狀便是無人在意,然可兒那一聲慘叫亦被當作遭了捉姦而引來的驚呼罷了。
隨着房門被大力撞開,一陣冷風隨之闖入,較之冷風更為怒不可遏的便是雙手叉腰、怒目圓睜的一個中年夫人。
“啊!”伴着一聲尖叫,兩個先行“撞”進房內的丫頭已然跌倒癱軟於地,柳嬤嬤本是為其主子順着氣的,聞聲轉頭瞥見軟榻之象頓時雙眼上翻昏厥過去。
盧夫人此刻才看清盧祿幾近赤裸着全身趴伏於一個同是衣衫難以避體的女子身上,然周遭竟全是墨色血污,那女子臉頰上亦是染了斑斑血痕,配上一張慘白的面色、瞪圓的雙目與披散的長發,猶如厲鬼一般!
“啊!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你竟然吃了我家老爺?”盧夫人早已將捉姦之事拋諸腦後,見得此景亦是嚇破了膽,大喊着欲行轉身奔出卻是雙腿已然抖得不聽使喚,只得擺着雙手哀求,“哎呀,女鬼娘娘,不不不,女俠饒命啊!盧祿就是個好色貪財之徒,冒犯了您實屬自尋死路!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你,呸。”齊紀雲本是想要分辯一二,卻是方啟唇那噴濺其臉頰上的污血便徑直入了口中,唯恐自身亦是被毒藥所害,忙不迭將其吐出,還不自知揮手塗抹,卻不想此狀猶如酣宴回味一般,將盧夫人亦是嚇暈了過去,那兩個丫頭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