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重回廬山
數日之後,胡寒接到了林警官的電話。
「林警官,是李勝有了新的動向嗎?」接通電話之後,胡寒馬上問道。
「對,我正要把他的情況跟你說說。」
胡寒便豎起耳朵,聽着林警官的話。
「李勝和鄭玲慧坐飛機去了杭州之後,在一處民宅住了下來。後來我們查到,住宅就是李勝的家。」
「李勝原來的身份就是杭州一所學校的老師。」胡寒補了一個細節,「然後呢?」
「他們住了幾天之後,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不過,今天一早,李勝獨自一人外出了。」
「他去哪裏?」
「機場。」
「看來他要撇開鄭玲慧了,自己行動了。」
「嗯,他要去尋寶。」林警官從胡寒嘴裏已經知道了李勝的那張皮子。
「去機場,他要去哪裏?」
就在這時,另一個電話打到了林警官的手機上,「我先不跟你說了。」
過了幾分鐘之後,胡寒又接到他的電話,「他要去廬山。」
「是白鹿洞書院!寶藏就埋在那裏!」胡寒說道,「我熟悉那裏的情況,需要我去協助嗎?」
「好,我這就派車來,一起去廬山。」林警官立馬做出決定。
時間到了晚上,林警官和胡寒跟上了跟蹤的警員,來到了廬山的一個旅館。
「現在就他一個人在房間嗎?」林警官對着警員問道。
「是的。」
「他身上帶着什麼行李?」
「就一個背包,包看起來不重,估計沒有工具之類的東西。」.
「就他一個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挖掘工具,難道他不是來尋寶的?」胡寒問道。
「看明天的情況吧,說不定他在等人。」林警官建議道。
「這樣吧,我今晚行動......。」胡寒剛把話說到一半,就瞄見那個警員,趕緊打住。
「小龍,去前台再開一個房間。」他對着警員吩咐道。
待警員走出房間之後,胡寒將剛才那句話的後半截說出來:「今晚我去看看李勝的身上找找線索,現在他一個人在房間,是大好時機。」
「你要小心,他能看見你的。」林警官提醒道。
「明白。您就在房間等着我的消息吧。」
過了十分鐘之後,警員回到房間,將另一間客房的房卡遞給林警官。
「胡寒,你就住這間吧。」林警官拿着房卡,示意警員跟着他離開。
「好。」胡寒說完,待兩人出了房間后,把門關好。
他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正好踏正凌晨一點。
胡寒沒去洗澡,直接就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他的靈魂跑了出來。
他按照門牌號,找到了李勝所住的客房。
通過門下的縫隙,他飛了進去。
屋內還亮着一盞落地燈,胡寒藉著光線看見一個人睡在床上。
頭上的光環清晰可見,胡寒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了那個無窮小之門。
在左顧右盼,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之後,他飛進了門,來到了李勝的光環裏頭。
經過三維空間之後,一個場景出現在胡寒眼前,他到了李勝的夢境裏頭。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頭,讓胡寒暴露在殿堂之上,他趕緊找到一處暗處躲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把尖細的聲音從大門傳來進來,「皇上,她來了。」
「楊戩,她怎麼跑進來?!快說,現在在哪裏?!」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雖然溫潤,但語氣卻非常急促。
楊戩,宋徽宗的那個貼身宦官。有了之前的鋪墊,胡寒馬上聯想到了。
但他很快將注意力轉到兩人口中提到的她。這個她是誰?兩人心裏都明白對方所指何人,但都不把名字道出,顯然是不想讓第三者聽到。
「皇上,您隨我來。」楊戩一邊環顧四周,一邊答道。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疾步穿過大殿,走向另一個小側門。
胡寒趕緊跟上他們,也出了側門。只見側門外面是一個花園,他聽着前面的腳步聲,繞過假山之後,在一棵樹后,探出頭向著前面張望。
眼前是一排偏房,楊戩來到其中一個門前,對着門輕輕敲了兩下。
門很快便被人打開,由於屋內屋外光線明暗對比強烈,胡寒看不清房間裏的人。
宋徽宗和楊戩迅速閃進了屋內,隨即門「吱」一聲關上。
一個皇帝,在自己的皇宮內,不應該大搖大擺、穿堂過室的嗎?怎麼此刻卻要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呢?胡寒看着關上的門,百思不得其解。
去探個究竟!胡寒看着四周沒人,壯着膽子來到那排偏房,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着裏頭的動靜。
「皇上,萬萬不得!」一個如百雀空靈的女聲穿出房門,進了胡寒的耳朵。
「師師,朕只有此事可為,別無他法。」宋徽宗說道。
師師?李師師,真是她!胡寒想起了北宋京城這個著名的歌妓。
宋徽宗急促的說道:「如今金人已兵臨城下,如若再不行動的話,我怕是來不及了。」
「臣妾明白。」
「楊戩。」
「臣在。」
「你現在按我的吩咐,去做這幾件事。」隨後宋徽宗壓低嗓門,繼續說道。
他後面所說的話,胡寒已經聽不見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一隻貓一頭撞到門上,「嘭」一聲,驚動了裏頭的三人,「誰?!」
胡寒趕緊貓着腰,快步躲到了側牆。
門開了,楊戩將頭伸了出來,向外張望,「是一隻貓。」
還好,貓沒有迅速離開,楊戩看見貓之後,不再懷疑屋外的動靜,他返身回到屋內,將門再次關上。
從宋徽宗剛才的話中,胡寒聽出了至少一個信息,他要跑了,而且應該要帶着李師師一起跑。
至於要跑去哪裏,怎麼個跑法,還有他吩咐楊戩的事情,胡寒通通不知。
要發現他們的秘密,現在唯一的做法就是繼續跟蹤,想到這裏,胡寒從側牆探出頭。
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楊戩第一個從裏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