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緝兇(中)
傅承安道:「你死不了,遇見我,你就死不了,杜國峰的手再怎麼長,也不敢公然跟刑部搶人,我只想知道,你們盜表為什麼要殺人。」
陸錦和卻反問,「你先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找我的,是誰告訴你,我知道真相。」
傅承安沒說話,眼睛一直看着他,陸錦和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傷,而且是新傷。
「魏延,你殺了魏延。」
「我沒殺他,是他自己不小心墜河淹死了。」
陸錦和覺得十分荒唐,竟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刑部的人編瞎話也是這麼漏洞百出嗎?傅大人,您覺得我會信嗎?
「信不信的都不重要,現在你跟我走吧。」
為了活命,陸錦和知道該怎麼做,可是跟着傅承安走,一旦案件完結,他自己也依舊難逃罪責,權衡利弊,他決定賭一把。
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
傅承安再一次來到杜家。
此時,杜家的人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而且,每個人的手裏都抱着一個包裹,或多或少都會帶着幾件不屬於自己的物件兒。
傅承安站在門口,跑出來的下人有的根本不抬頭,有的則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終於,傅承安攔住一個他見過的人,「九叔。」
何酒認出了他,哎了一聲就想跑,但是傅承安明顯不願意給他機會,拉着人到了角落,「九叔,出什麼事兒了。
」
何九把自己手上的包裹緊了緊,表情略微不自然的看了看他,「你要是來抓人的,那你來晚了。
」
說完,他立刻轉身就跑,傅承安想攔也沒攔住。
此時,偌大的杜家就像是一處墳場,人人恐而避之。
傅承安繼續往裏走,杜家院落很大,三個大花園連在一起,穿過流水竹橋,沿途還可以看見千步迴廊外掉落的金銀珠寶。
杜家的下人們有的認識傅承安,所以看見他便立刻低頭,腳步更快,懷裏不屬於自己的身外之物也抱得更緊。
傅承安掏出槍來,朝天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
所有人都嚇呆了,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臉的慌張。
傅承安環顧自首,看向眾人的時候,喊道:「杜家所做之事,不會牽連無辜的人,你們只需要配合刑部的問話就可以,而你們現在這樣夾帶私逃,也等於是觸犯了新曆的法律,你們這叫趁火打劫,說的難聽一點兒,這就是盜竊。
」
新曆規定,盜竊者,斬斷其手以儆效尤。
因此,所有人立刻將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放在地上,他們是相信傅承安說的話是真的,也因此並無意義
傅承安見到大家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便又開口:「你們自己去刑部吧,那裏有人接待你們,問什麼說什麼,實話實說,之後就回去等消息,在這個案件沒有完結公告天下之前,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擅自離開京城,那些剛剛已經離開的,我也希望你們互相轉告,如果拒不配合,依舊夾帶私逃的話,那就只能按律處置,絕不留情。
」
下人們紛紛點頭。
不大一會兒,吳長風帶人來了杜家,這是他第二次進京協助辦案,顯然比第一次成熟很多。
............
杜宅,人去樓空。
「老大,杜國峰難道會算命,知道你已經掌握了證據準備要抓他了嗎?」
傅承安站在杜國峰書房的書桌前,看着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抽屜和滿地的文件紙張,搖了搖頭,「他不會算命,但有的人會,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會是誰呢?」吳長風百思不得其解,「老大,你知道是誰嗎?
」
傅承安眉頭深鎖,「我並開始向上面申請調集人手進行圍捕,我甚至都沒有在刑部開會說明案件的偵破進度,更沒有舉辦案情分析會公開調查進度和線人,你說,會是誰這麼能掐會算呢?
」
老五跟他時間長了,對他的一些話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知道他說話的語氣方式,此時臉色也暗了下來。
「老大......「」
傅承安轉身看向他,「你也懷疑他是不是?」
老五愣了愣,這個人不可能會這麼做的啊,他沒理由這麼做,這不等於是吃裏扒外嗎?
然而,傅承安曾經的話讓他立刻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人心難測,利益面前,誰都可能成為鬼。
「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承安坐在杜國峰的辦公椅上,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去申請通緝令,全省追查在逃案犯杜國峰,杜宇,杜志祥三人。
」
「還有,你……」
「報告。」刑部的官差趕到這裏。
「說。」
「醫院打電話來……」
傅承安感覺眼皮噔噔蹬蹬的跳了幾下,「醫院說什麼了?」
「魏先生病情忽然惡化,已經去了。」
小魏死了?
傅承安頓時覺得腦袋一陣嗡嗡的,不可能啊,明明醫生說過,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能不能清醒,或者清醒過來能不能記得以前的事兒,那都是看幾率,但至少不會死亡。
但一想到傅連曦曾經跟他玩兒過這一招漫天過海,心裏便抱着一絲希望,「是哪個醫生打電話來說的?」Z.br>
官差道:「是一個洋人醫生,他說病人忽然心率不齊,然後觸動了報警器,他趕到病房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傅承安頓時覺得眼前花白一片,瞬間恢復正常后立刻吩咐老五,「去刑部叫人來,立刻以我的名義關閉城門,三個小時之內,不能出也不能進,所有跟杜家有關的人全部抓回來問話,你帶着我的手令過去找巡警司,讓他們全體出動,挨家挨戶的給我搜,快去。」
老五立刻點頭,拿着手令立刻趕回刑部,而此時,傅承安也坐上了刑部的車,來到醫院后,他看見的是重重戒備之下的案發現場。
病房裏,所有的儀器都關了。
只留下了一個監控心臟的儀器,上面的一條橫線筆直,像一把利劍直接***了傅承安的心裏。
「杜宇!!!」
猝死,這是洋人醫生給出的說法,而先一步趕來的法醫也驗明是心臟猝死,沒有任何可疑,如此,若真是謀殺案的話,騙過醫生和法醫的也只有同樣精通這兩種的杜宇。
杜宇,他自己就是一名法醫,而她也是一名出色的大夫。
他如果殺人,是最能隱藏破綻的那一個。
可是,醫院只相信驗屍結果和自己醫生的判斷,因此,小魏的忽然死亡只能算是突髮狀況,本來子彈穿過大腦能活下來沒有當場死亡就是一個奇迹中的奇迹,如今這個奇迹消失了,在旁人眼中也是正常的;
小魏的臉被白色的床單蓋着。
傅承安忍了又忍,卻終究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崩潰的情緒。
「來人。」
「大人。」
「把他給我抬回刑部,然後嚴加看守,一隻蒼蠅都不能靠近。」
、「是。」、
官差辦事利落有效率,很快就有一副擔架被抬進來,洋人醫生告訴他,死者已矣,縱然傷心難過,也要尊重死者,不能隨便移動的,而且按照醫院的規矩,病人忽然離世,屍體應該放在醫院的停屍間,三天後進行火化。
但是,這些規矩在傅承安此時此刻的心裏,就是廢紙一張。
他不顧洋人醫生和醫院的反對,利用職權強行的帶走了小魏,自己則帶人去了一個地方,秘密帶回了一個女人。
傅承安私設公堂,這是他第四次私設公堂親自審訊,且有先斬後奏之權,因此,這些京城刑部的官差也都很好奇,這個新上任的毛頭小子有沒有他那些師兄長們的能力。
火盆的烙鐵燒的通紅,火架上的辣椒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冒泡,砧板上釘子密密麻麻,一間房的鐵櫃中全是無毒卻生性兇殘的蛇。
「帶上來。」
一個女人被推了進來,她的蒙眼布一摘,立刻慌了。
「傅承安,怎麼是你,你把我抓來這裏幹什麼?」
這個女人是杜宇未過門的妻子,曾經也是家族聯姻定下的娃娃親,但可惜,女方家因為一些不可言傳的因素被削爵吵架,而她也淪落風塵,幸好遇見了杜宇,算是勉強有尊嚴的活了下來。
如果說杜宇不會真心愛一個女人,那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他在愛情方面的底線,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麗娟姐,許久不見,你氣色不錯啊。」
陶麗娟臉上的驚恐未退,卻又多了幾分擔憂。
「能勉強吃飽,不用擔心流落街頭,所以心寬體胖了一些。」
傅承安笑了,「那還真是這個道理,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從現在開始,你可能要減肥了。」
陶麗娟心如明鏡,卻依然裝着糊塗說道:「減肥?承安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呢,不過你既然來了京城,那有時間姐請你吃頓飯,今天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然而,大門緊閉,兩名官差站在門口,像一道牆似的,讓你不敢靠近。
「傅承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承安也不着急,捋了捋朝珠,面帶微笑的走下來,拿着烙鐵在火堆里轉了幾下,烙鐵頭兒被燒的通紅。
陶麗娟看的臉色發白,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要幹什麼?」
傅承安道:「我辦案,一向不喜歡牽扯無辜的人,除非是被逼到了不得已的地步,」
陶麗娟冷汗直流,面對傅承安的步步緊逼,她便連連後退,儘管傅承安從不動手,這些刑具也都是嚇唬人的,但陶麗娟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他的習慣,所以十分惶恐的邊退邊說:「他是來找過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儘快離開京城隨便找個南方城市去生活,他還說,如果有機會會來找我,畢竟我肚子裏的是他們杜家的九代單傳,是他的孩子。」
傅承安眼神略過她的腹部,那裏平坦一看就是不超過三個月。
「什麼時候去找你的。」
「三天前。」
傅承安在心裏把時間線濾了一遍,三天前的話,正是杜宇失蹤的那天。
陶麗娟臉上的驚恐未退,卻又多了幾分擔憂。
「能勉強吃飽,不用擔心流落街頭,所以心寬體胖了一些。」
傅承安笑了,「那還真是這個道理,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從現在開始,你可能要減肥了。」
陶麗娟心如明鏡,卻依然裝着糊塗說道:「減肥?承安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呢,不過你既然來了京城,那有時間姐請你吃頓飯,今天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然而,大門緊閉,兩名官差站在門口,像一道牆似的,讓你不敢靠近。
「傅承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承安也不着急,捋了捋朝珠,面帶微笑的走下來,拿着烙鐵在火堆里轉了幾下,烙鐵頭兒被燒的通紅。
陶麗娟看的臉色發白,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要幹什麼?」
傅承安道:「我辦案,一向不喜歡牽扯無辜的人,除非是被逼到了不得已的地步,」
陶麗娟冷汗直流,面對傅承安的步步緊逼,她便連連後退,儘管傅承安從不動手,這些刑具也都是嚇唬人的,但陶麗娟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他的習慣,所以十分惶恐的邊退邊說:「他是來找過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儘快離開京城隨便找個南方城市去生活,他還說,如果有機會會來找我,畢竟我肚子裏的是他們杜家的九代單傳,是他的孩子。」
傅承安眼神略過她的腹部,那裏平坦一看就是不超過三個月。
「什麼時候去找你的。」
「三天前。」
傅承安在心裏把時間線濾了一遍,三天前的話,正是杜宇失蹤的那天。果然是有貓膩啊。
傅承安眼神略過她的腹部,那裏平坦一看就是不超過三個月。
「什麼時候去找你的。」
「三天前。」
傅承安在心裏把時間線濾了一遍,三天前的話,正是杜宇失蹤的那天。果然是有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