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有人來了
醫生給出了一個讓餘糧比較棘手的答案。
三成,幾乎於生死之間的一個數字。
餘糧深深地望了一眼醫生,「辛苦您了。」
病房的門關上了,醫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慢慢的走到床前,把剛才的那把椅子拿起來,然後放回了原位。
病房的門再次關上了。
傅承安在床底下呆了一會兒,確定再沒有人進來之後才從床底鑽出來,剛才真是驚險,但他也明白,那個醫生已經知道了他在這裏,剛剛的舉動,意思也很明顯了。
傅承安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小魏,然後從窗戶離開,直接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正在泡茶,私人醫院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主治醫生都有自己的一間辦公室,這裏有一整套的茶具。
傅承安翻窗戶進去,醫生似乎也不意外,將一盞茶輕輕地放在了對面的位置上。
「傅大人請坐。」
傅承安依言坐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醫生笑了,「好茶都被你糟蹋了。」
傅承安笑了笑,「好茶不在這裏。」
醫生聞言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剛剛我和余部長說的說的話,傅大人有什麼想問的嗎」
傅承安猶豫片刻,「真的只有三成嗎?」
醫生淡然的眼神略過他,最後看向窗外,儘管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是。」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醒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問他,他不能死。」
醫生卻說道:「與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倒不如換一個方式,至少不會浪費時間。」
傅承安愣了一下,「他是我的一個線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想來你們也知道他是刑部送來的人,牽扯案件數起。」
醫生點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我是一個醫生,我只能從我的專業角度給你一個建議。」
傅承安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站起來,「謝謝醫生。」
醫生依舊坐在他的椅子上,只是微微抬頭,「不用謝我,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傅承安滿懷感激的朝他點點頭,然後又從窗戶鑽了出去,趁夜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魏意外受傷,讓他原先所有的設定全盤否定,本想上床休息一下的人,又立刻打起精神來伏案開始整理卷宗。
紫禁閣。
青龍懷錶。
三位同時被殺。
陸離被一箭穿心,兇手疑似杜宇。
何老被分屍,碎塊短缺不全,人頭剛剛找到,復原效果很好,已經基本確定身份。
華勵的失蹤。
嚴曦的忽然出現。
車禍。
小魏近距離中槍,生死未卜。
傅承安將這些一一寫在紙上,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對應卷宗。
忽然,,他想到發現了一個疑似卻又無法解釋的怪圈。
還有一個人,羅軒。
另外,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把他養大,視如己出。
摸出自己的懷錶仔細端詳着。
朱雀,這隻神鳥栩栩如生。
「為什麼呢?」
傅承安眼中含淚,「為什麼呢?」
你把我養大,對我很好,往日種種皆歷歷在目。
只因為你得了不治之症嗎?
可是……
傅承安把懷錶放在桌子上,跟那些資料放在一起。
此時,房門被人敲響。
他開門,看見的卻是嚴曦。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是怎麼過來的?
是怎麼出現的?
可是一遍一遍的否認嚴曦不可能會飛,不可能再這個短的時間內趕到京城並找到他的時候,眼前就什麼都沒有了。
門口,哪有什麼嚴曦,只是一個跟嚴曦長得有七分相似的服務員。
餐車上放着熱氣騰騰的炒飯,「傅先生您好,這是您點的海鮮炒飯。」
傅承安瞬間愣住了。
因為他根本沒點炒飯,而且,這個點兒他就算是餓了也不會進食,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拒絕,反而是面帶微笑的從自己的皮夾中抽出一張照片放在空的餐車上,「謝謝你,辛苦了。」
服務員接過消費,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後推着餐車離開。
傅承安關上房門,立刻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在炒飯里小心翼翼的翻找,果然如他所料,這份炒飯里有一張紙條。
進了油漬的紙條勉強可以看到上面的字。
城西外義莊。
這裏有很多棺材,都是有案底在身的人,他們生前死不認罪或者證據不足,等不到真相大白的人只能暫時放在這裏,等着有一天案件完結,方可下葬。
然而,這裏的棺材放了一年又一年,改朝換代都沒能讓他們安息。
案件擱置,刑部根本來不及處理陳年舊案。
義莊的屋檐下有幾個鳥巢,園子裏的樹上落着幾隻烏鴉,傅承安腳步夠輕,卻還是驚動了它們。
呼啦啦的全都飛進了無盡的黑夜,看不見了。
傅承安慢慢的走進去,雙手推開大門,裏面這間寬敞的大屋內,擺放着三十多口棺材。
有的很新,有的則已經腐爛,可見年代久遠早已經超過了十年。
傅承安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腳底板踩在腐爛發霉的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而他的身後,一個人影慢慢的靠近他。
「約我到這裏來,究竟有什麼事兒?」傅承安沒回頭,他以為是杜宇。
因為,他從筆跡認出來的。
然而,身後的人卻慢慢的開口:「傅大人這麼精明,難道也認不出字跡的真偽嗎?」
這嗓音很陌生,傅承安的手按在腰間的槍套上,迅速的轉身便看見了門口的人。
個子不高,也很瘦小,是他不認識的人。
「你是誰?模仿杜宇的筆跡把我約出來,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僅僅可以模仿杜宇的筆跡,我還可以模仿很多人的筆跡,這是我的專長,因為它,我才可以有口飯吃。」
傅承安愣了愣,「我這人說話不喜歡猜來猜去,很累,你想說什麼就說。」
「我叫魏延。」
「什麼?你叫什麼?」
「傅大人這聽力也不好了嗎?我叫魏延。」
傅承安又不是聾子,他當然聽得見這個人說話,而且他也確實記得這個名字,因為第一次提到這個名字的人,現在失蹤了。
魏延也不管他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管他心裏又多添加了多少問號,他只是走進義莊,關上了大門。
房間內除了棺材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供桌,魏延走過去,雙手取香點燃后***香爐里,然後拜了拜。
「傅大人為官多年,可知道前朝有一個地方,叫一言堂。」
傅承安點點頭,「知道,前朝御前的信息機構,來無影去無蹤,稱之為影衛。」
「影衛的作用與錦衣衛差不多,所以,你想說什麼呢?」
魏延道:「一言堂就是影衛,當年宮變的時候,影衛責保護皇帝平安出城,但是,影衛中有人出賣了朝廷,於是皇帝被軟禁在了瑤台宮,眼見自己離開無望,便下了一道密令,讓所有影衛不計代價,一定要把剛出生的小皇子平安送出皇宮,交給一戶人家撫養長大。」
傅承安道:「這個我知道,不僅僅是小皇子,還有四象懷錶,也一起帶了出來。」
魏延沖他點點頭,「是,四象懷錶跟着小皇子一起被影衛明裡暗裏的保護着,一路殺出了皇宮。」
「衝出皇城的時候,三十多名影衛只剩下三個,而這三個人當中,有一人背叛了他們,沿途留下來了記號,因此,追兵很快就到。
「又是一場激烈的打鬥,兩名影衛相互配合,一個打掩護,另外一個帶着小皇子和四象懷錶逃到了山上避難。」
「傅大人,你現在應該想到了後面的事情。」
傅承安點點頭,「後面的我知道,但是我現在不明白,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喜紅樓,你還記得嗎?」
傅承安的心沉了沉,「當然記得。」
「是我放火燒的。」…………..
傅承安以為自己在聽到這樣的答案后,會不顧一切的開槍把眼前這個人打成肉泥,可事實上,他的心似乎並沒有那麼激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十七條人命,你以為你主動跟我說這些,你就能逍遙法外嗎?」
魏延笑了,「傅大人,關心則亂,你現在的樣子我很不信任你,我甚至有些後悔跟你見面了。」
傅承安哪裏肯放過任何一個查案的時機,因此他立刻轉移話題,「案子在刑部,都要經過我的手,你跟我見面和大家一起在火車上的視頻就都送來了。「
「說重點可以嗎?你主動來找我,不也是為了那棵樹上的謎題嗎?」
「重點就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他失蹤了。」
「華勵?」
「正是。」
「華勵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放火燒喜紅樓是我的乾的,因為他自從認識你之後,整天見不到人,他甚至還想恢復自由身。」
我們害怕他真的下了決心一去不回,那我們就是血本無歸。
「所以你們就燒了喜紅樓?」
「是,斷了他的念想,他就會自己回來像以前一樣辦事,可是,華勵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就開始在家裏做一些喜歡的飯菜帶人和緬甸一起走。」
「什麼?你叫什麼?」
「傅大人這聽力也不好了嗎?我叫魏延。」
傅承安又不是聾子,他當然聽得見這個人說話,而且他也確實記得這個名字,因為第一次提到這個名字的人,現在失蹤了。
魏延也不管他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管他心裏又多添加了多少問號,他只是走進義莊,關上了大門。
房間內除了棺材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供桌,魏延走過去,雙手取香點燃后***香爐里,然後拜了拜。
「傅大人為官多年,可知道前朝有一個地方,叫一言堂。」
傅承安點點頭,「知道,前朝御前的信息機構,來無影去無蹤,稱之為影衛。」
「影衛的作用與錦衣衛差不多,所以,你想說什麼呢?」
魏延道:「一言堂就是影衛,當年宮變的時候,影衛責保護皇帝平安出城,但是,影衛中有人出賣了朝廷,於是皇帝被軟禁在了瑤台宮,眼見自己離開無望,便下了一道密令,讓所有影衛不計代價,一定要把剛出生的小皇子平安送出皇宮,交給一戶人家撫養長大。」
傅承安道:「這個我知道,不僅僅是小皇子,還有四象懷錶,也一起帶了出來。」
魏延沖他點點頭,「是,四象懷錶跟着小皇子一起被影衛明裡暗裏的保護着,一路殺出了皇宮。」
「衝出皇城的時候,三十多名影衛只剩下三個,而這三個人當中,有一人背叛了他們,沿途留下來了記號,因此,追兵很快就到。
「又是一場激烈的打鬥,兩名影衛相互配合,一個打掩護,另外一個帶着小皇子和四象懷錶逃到了山上避難。」
「傅大人,你現在應該想到了後面的事情。」
傅承安點點頭,「後面的我知道,但是我現在不明白,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喜紅樓,你還記得嗎?」
傅承安的心沉了沉,「當然記得。」
「是我放火燒的。」…………..
傅承安以為自己在聽到這樣的答案后,會不顧一切的開槍把眼前這個人打成肉泥,可事實上,他的心似乎並沒有那麼激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十七條人命,你以為你主動跟我說這些,你就能逍遙法外嗎?」
魏延笑了,「傅大人,關心則亂,你現在的樣子我很不信任你,我甚至有些後悔跟你見面了。」
傅承安哪裏肯放過任何一個查案的時機,因此他立刻轉移話題,「案子在刑部,都要經過我的手,你跟我見面和大家一起在火車上的視頻就都送來了。「
「說重點可以嗎?你主動來找我,不也是為了那棵樹上的謎題嗎?」中文網
「重點就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他失蹤了。」
「華勵?」
「正是。」
「華勵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放火燒喜紅樓是我的乾的,因為他自從認識你之後,整天見不到人,他甚至還想恢復自由身。」
我們害怕他真的下了決心一去不回,那我們就是血本無歸。
「所以你們就燒了喜紅樓?」
「是,斷了他的念想,他就會自己回來像以前一樣辦事,可是,華勵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就開始在家裏做一些喜歡的飯菜帶人和緬甸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