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隱蔽的小院兒
傻柱兒回到家裏,換了一身平時不怎麼穿的乾淨衣服,擰了塊兒熱毛巾,好好擦了一下臉。
「棒梗,真是賈東旭的好兒子。」
傻柱兒一回到家裏就看到了變化,枕頭上的腳印,酒瓶里多了的酒,還有沒關好的櫃門。
這個院裏雖然沒幾個好人,但偷進別人家裏做出這些事情的,就只有賈家的人了。
傻柱兒出了門,轉過一條巷子,上了一輛沒有牌子的吉普車。
「我說許大茂,你哪裏找來的這車?太棒了這!」
傻柱兒一上車,就喋喋不休的品頭論足,在車上摸來摸去。..
「喜歡嗎?好好努力,哥以後買個更好的。」
許大茂淡定的道,說著便發動了汽車。
「大茂!我忘了問了,你會開車吧?也就見你騎過自行車,你可別拿我的命開玩笑啊?」
傻柱兒聽到汽車發動,突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汽車這種東西太稀罕了,基本上都是高級公職人員才能有的坐。但那也不是他們私人的財產,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
會開汽車的人並不多。許大茂會開?打死傻柱兒都不信,他連坐都沒坐過幾回吧?
這個世界的許大茂的確是不會開汽車,但現在的許大茂會啊!
吉普車快速而又流暢的在街道上穿行,最終停在一個獨門小院兒的門口。
「下車!在門口等我。」
許大茂將傻柱兒放下,又把車開了出去,在主街上找了個地方停好。
小院兒門口石階上,有一白髮老頭兒,端着一桿旱煙槍小口抽着煙。
傻柱兒這人自來熟,跟誰都敢聊幾句。
「大爺,天兒這麼冷,眼看就天黑了,你怎麼還在門口坐着呢?」
「吧嗒!」
老頭兒只是自顧自的抽着煙,不搭理傻柱兒,更是看都沒有看傻柱兒一眼。
剛過完年,天冷風涼,傻柱兒將手搓了搓,又插在兜里。
「大茂,是這家兒嗎?咱趕緊進去吧,外邊兒賊呼啦的冷。」
見許大茂回來,傻柱兒催促道。
「傻柱兒,跟在我身邊,別亂說話。」
許大茂叮囑道。從汽車開到這裏開始,許大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冷靜沉着。
傻柱兒沒來由的一愣,點了點。
許大茂走到白髮老頭兒跟前站住,白髮老頭兒也抬頭看了許大茂一眼,又低頭繼續抽煙。
「大茂,這老頭兒……」
傻柱兒剛想提醒許大茂這老頭兒奇奇怪怪不理人,卻收到許大茂一個嚴厲的眼神警告。
「秦老!」
許大茂也不明白這老頭兒的身份是什麼,但柳永州特意叮囑過,對他絕對不能無理。
許大茂從兜里拿出一塊玉牌,交給秦老頭兒。
「確認無誤,進去吧!」
秦老頭兒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條通道來。
許大茂帶着傻柱兒便推開門進了院兒。
「傻柱兒,今天你拿出點兒真本事來,做好這頓飯。成了以後飛黃騰達,要是失敗了……我也不好說。」
許大茂也有些沉重,雖然他提出的計劃,但卻不是他能把控的。
許大茂就是一個普通工人,無錢無勢沒有背景,在大人物眼中一點份量都沒有。靠着一頓忽悠,讓柳永州、王明川、陳江河入了局,可他自己想要掌控住局面就太難了。
「大……我能說話嗎?」
傻柱兒這人可不傻,他也看明白了,能參加今天這個局的絕對是大人物。有權有勢的人,最是得罪不起。
「說吧,不讓你隨便說話,又不是讓你當啞巴。」
院子裏沒有人,許大茂帶着傻柱兒轉了轉摸了一下情況。
「這老頭兒什麼身份啊?這麼拽?還有那小牌子,我這打眼一看,絕對是好東西。他沒還給你!」
傻柱兒這麼年一直圍着四合院和軋鋼廠轉悠,頂多去街上溜達溜達,還沒見過今晚這樣的。
「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別打聽,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兒。至於那玉牌,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就是一個信物,拿着玉牌來的人才能進門。」
許大茂和傻柱兒到了廚房,這裏已經準備好了食材,牛羊肉,雞鴨魚,還有各種蔬菜。
「這……」
傻柱兒眼都直了,東西很齊全,就做一頓飯,就用掉這麼多東西?
許大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大門發出聲響,從外面被推開,又有人來了。
是柳永州,他還帶着另外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低着頭,看不清臉。
「柳總,這位是?」
許大茂感覺有問題,柳永州可沒說帶個女人來。
「大茂,傻柱兒,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柳永州見許大茂已經來了,微笑着介紹他們相互認識。
「這位是顧盼兒小姐,這是許大茂,這是何雨柱。你們相互認識一下吧!」
柳永州只是介紹了雙方的姓名,其他信息一概不提。
今天的局有些特殊,故意隱藏了身份信息。
「顧小姐是來做什麼的呢?」
許大茂對這個一直低着頭的女孩子有些興趣。
「許大……許大哥,我是來做菜的。」
許大茂的氣場有些強,跟柳永州平等說話的人,想來身份地位也不低。
顧盼兒見許大茂年輕這麼多,便自作主張的叫了一聲「許大哥」。
「許大哥?大茂,你看看多受歡迎啊?怎麼沒人叫我一聲柳大哥呢?」
柳永州開玩笑道。
「柳總行啦啊?我還沒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兒?你找來的?信不過傻柱兒?」
許大茂沒有回應顧盼兒,拉了柳永州的手臂一下,詢問到。
「我也是臨時幫別人接個人,我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這問題一個接一個,哪來這麼多事兒。」
柳永州收起笑臉,他是真的不清楚顧盼兒是怎麼回事兒。她的突然出現,也讓柳永州很懵。
「老柳!廚師到了吧?讓他們準備吧,半個小時後上菜。」
陳江河匆匆過來,額頭上都在流汗。
「老陳,你看……今天這是個什麼情況?」
傻柱兒怎麼說也是柳永州廠里的人,現在做一頓飯要用兩個廚子,就有點兒彆扭了。
「老柳,怪我怪我。今天一共六道菜,一人做三道。客人一會兒就要來了,抓緊時間準備吧。對了,還有就是……」
陳江河在柳永州耳邊低語說了點什麼,令柳永州臉色大變。
「老陳,你說真的?真要這麼干?」
柳永州驚駭之下,大聲的喊道。
「老柳,不是我的意思。這事兒你來辦,我去屋裏準備一下。」
陳江河瞬間冷了下來,以他們多年的友情,倒是不擔心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僵化。
「柳總,陳總,你們在說什麼?」
許大茂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陳江河看了許大茂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進了主屋。
「大茂啊,對不起,老哥我對不住你。今天很晚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完事兒后,傻柱兒我會送回去的。」
柳永州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許大茂瞪大了眼睛。這麼沒有想到,他竟然被人踢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