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盜聖的成長之路

棒梗剛剛嘗過了那雞蛋的味道，心裏就一直懷念着。連其它菜都吃着都覺得沒味道，連肉都不香了。

一枚雞蛋可吃不夠，他深深記住了，這雞蛋是來自許大茂家。

許大茂上班去之後，秦淮茹又去找婁曉娥了。棒梗一早就出了門，滿院子轉悠。

大院裏棒梗的同齡人不多，有那麼兩個還是女娃子，棒梗更是不願意和她們玩兒在一起。

「傻柱兒家裏沒鎖門！」

棒梗趁着院子裏沒人，推開門溜了進去。

也不知道傻柱兒是怎麼想的，以前不鎖門就為了讓棒梗進入順點兒吃的，後來許大茂跟他說了后，還是沒改不鎖門的習慣。

傻柱兒家在大院裏有兩個屋子，一個他自己住，一個給他妹妹何雨水住。

棒梗經常進的就是傻柱兒的屋子，順手拿點兒吃的，或者從傻柱兒枕頭下偷拿幾毛錢。

習慣性的掀起傻柱兒的枕頭，那裏竟然空空蕩蕩沒有期待中的錢。

「傻柱兒，竟然沒放錢！」

棒梗氣呼呼的道，還將傻柱兒的枕頭丟在地上，拿腳踹了幾下。

棒梗還不解氣，看到傻柱兒放在桌子上的半瓶白酒，眼珠子一轉往裏面加了點兒涼水又放了回去。

「傻柱兒，我讓你喝，給你看看我棒梗的厲害！哈哈哈！」

棒梗得意的笑道。

所為賊不走空，棒梗進了傻柱家的門，更不不會就這麼離開，翻了半天後才在柜子裏找到了一個小布袋，裏面裝了半斤花生米。

「哼，都拿走，一點都不給你留！」

棒梗抓了幾顆花生米塞在嘴裏，越嚼越香，得意的直接抱着布袋離開。

將花生米放回家中，棒梗很滿意這次的戰利品。但還是覺得不夠，花生米再好吃，也比不上許大茂家的雞蛋。

棒梗再次跑出去的時候，院裏已經有人了。

「棒梗，看熱鬧去啊？」

劉嬸兒見到棒梗，開心的打着招呼。他挺喜歡孩子的，奈何自家兒子不爭氣，就給自己生了個孫女。劉嬸兒每次見到棒梗就喜歡的很，總是念叨着自己有個孫子就好了。

「劉奶奶，有什麼熱鬧看呀？」

劉嬸兒經常主動給棒梗吃的，這小東西有奶就是娘，見了劉嬸兒嘴也比別的時候甜一些。

「前院兒今天搬來了一家人。就是之前李老頭兒那屋子，聽說是他侄子繼承了，今天搬來住。咱們過去瞧瞧。」

劉嬸兒特別喜歡帶着棒梗轉悠，不認識的人還以為那是他孫子呢，沒少讓她得意。但見了賈張氏就立刻慫了，畢竟人家是正宮。

李平方是一個退伍軍人，當兵六年瘸了一條腿，帶了一身傷回到鄉下老家，奈何父母亡故隻身一人。

就在這個時候，公社的人找到了李平方，告訴他有一筆財產讓他繼承。

今日，李平方就在公社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搬進了四合院。

「你就是李方平吧？我是大院裏的三大爺，這前院兒有什麼事兒就找我，三大爺給你擺平。」

三大爺早就接到了街道的通知，讓他幫忙安排李平方入住。

「嗯！」

李平方無所謂的應道。這冰冷的性子卻是讓三大爺很不爽，要不是還有公社工作人員在這裏，三大爺早就甩臉子離開了。

「李平方，沒什麼問題，在這個文件上籤個字吧。」

公社街道辦的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文件，交給李平方說道。

李平方隨意看了看，他也不怎麼在意這些。能有個住的地方就好了，自此之後不僅僅在城裏有了身份和住處，還解決了工作的問題。

「三大爺，你也在這裏簽個字吧。軋鋼廠里安排李平方在保衛科工作，還需要您做個見證。」

三大爺聽了這話，心裏美滋滋，感覺自己重要了許多。

「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回了。」

等公社的工作人員離開后，李方平家門外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這其中就有帶着棒梗過來的劉嬸兒。

李平方因為受傷退役，心情比較低落，加上親人都沒了更是被打擊的沒有生氣。整個人看起來頹廢的很。

「行了，都有吧，該幹嘛幹嘛去！」

三大爺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離開人群回自己家了。

沒什麼熱鬧可看，大部分人也散了。

劉嬸兒也要回去，左右一看棒梗已經不見了。

「這孩子，怎麼自己回去了？算了，回去洗衣服了。」

劉嬸兒念叨一聲，興緻缺缺的回去繼續洗衣服。

李平方從鄉下帶來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和一床被子。

這屋裏的東西雖然老舊，但還能用，李平方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

「有灶沒鍋，破筷子破碗，我這樣的人還求什麼好。」

李平方想道。

「你叫什麼名字？」

李平方回頭一看，一個四歲小男孩兒在門口探頭探腦。竟然是棒梗，他溜了一圈兒又回來，在李平方家扒着門口往裏瞧。.

「我叫什麼名字？這孩子倒是膽子挺大，見到陌生人竟然不怯懦。」

李平方心裏想道，只是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一些特殊遭遇，李平方越來越內向，甚至在陌生人面前都不敢開口說話。

「你是啞巴嗎？」

棒梗繼續道。心裏卻是一直盤算着，這人似乎很好欺負的樣子。嗯，比傻柱兒還好欺負。畢竟是啞巴，欺負了也不能跟別人說什麼的。

「嗯，看來真是個啞巴。」

棒梗到這個時候，膽子更加大了，直接走進李平方的家裏，開始打量。

傢具是舊的，連桌子都有一個腿兒是壞的，用鐵絲纏起來才勉強沒有倒。椅子更是沒有，只有兩個板凳。

棒梗有些嫌棄，李方平雖然看起來比傻柱兒好欺負一些，但卻比傻柱兒窮太多了，竟然沒有便宜可占。

李平方也沒說話，棒梗轉了一圈兒后就走了。

「棒梗！你幹嘛呢？」

棒梗剛剛走出李平方的家門，正好被三大爺看到，就叫了他一聲。

「哼！」

棒梗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傲嬌的很，連三大爺也不放在眼裏，小嘴兒哼了一聲就跑。

「這臭小子，脾氣還挺臭。咦？我火柴放哪裏了？」

三大爺想抽根煙，叼在嘴裏卻找不到火柴了。轉悠一圈兒沒找到，乾脆去火爐子那兒湊合著點着了。

棒梗回到家裏，開始從衣服里往外掏東西。

三大爺的火柴；一個小瓷碗兒；還有一錢的硬幣。

賈張氏沒有出去看熱鬧，正躺在床上休息。見到棒梗跑回來，一個勁兒的往外掏東西。

「我的親孫子唉，你這是從哪兒撿來的？」

賈張氏眉開眼笑的道。對於她們賈家人來說，字典里可沒有「偷」這個字，這就叫「撿」。

棒梗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跟賈張氏說了一遍，小小的他還不懂對奶奶撒謊，更不知道奶奶將對他做什麼。

「我的乖孫子！你真是奶奶的好孫子呀！幹得好！」

賈張氏抱着棒梗又誇又親，讓棒梗很是喜歡。

幹得好，做的對，這些鼓勵的話在棒梗的內心埋下了一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