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絮兒飄啊飄

許大茂一上班沒多久，主任高強就帶了一人來找許大茂。

「許大茂，恭喜啊恭喜。」

高主任一見面就拱手恭賀許大茂，一副拍馬屁的謙卑笑容。

以許大茂的資歷，高主任是不可能如此的。之所以會這樣，是一大早被柳廠長叫過去一番囑咐后的效果。

「有啥好恭喜的，高主任，一會兒喝一杯？」

許大茂看到高主任身後跟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女人，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說起來還是昨天和柳廠長約定好的，讓許大茂帶一個徒弟。

「來，小絮，這就是你師父許大茂了。叫人啊！」

高主任拉了一把有些獃滯的柳絮。

「師父！」

柳絮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好，一會兒你去福利社買一包煙給我。」許大茂囑咐道。

「啊？啊，是……是。」

柳絮有點懵，不知道許大茂為什麼叫她買煙，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那行，你們師徒倆忙着，我就先走了。」高主任識趣的道，邊說邊往外走。

「主任慢走，回見！」

柳絮是柳廠長的侄女，許大茂負責帶柳絮將她培養成放映員，而作為回報柳廠長會提高許大茂的薪級，保留編製。

「師父？那我去買煙？」

柳絮等了一會兒，見許大茂不言不語，倍感尷尬。忽然想到剛剛許大茂讓他買煙的事情，趕緊抓住這個逃離的機會。

「去吧！」

許大茂頭也不抬，翻出一張年前的報紙看了起來。

柳絮出了門，並沒有直接去福利社買煙，而是去了廠長辦公室。

「大伯！」

柳絮見到柳永州，甜甜的叫了一聲。

「柳絮見着你師父了？」

柳永州微笑道。

「見是見到了。不過是一個很沒意思的人。剛一見面就讓我去給他買煙，也不給錢，擺明了是要我出錢啊？」

柳絮在柳永州面前，但是一點怯懦都沒有，反而活潑了許多。

「你是真不懂啊？讓你買煙是拜師禮，正式收你為徒認可你的表現。相對於別人的拜師禮，一盒煙可是輕太多了。你要是拜廠里那些老工人為師，煙酒禮品怎麼著也得花個七八塊錢。」

柳永州解釋道。

聽了柳永州的話，柳絮也明白了過來。的確聽說過拜師禮這回事兒，她考慮着要不要多買點兒東西當拜師禮。

「那大伯你忙着，我去給師父買煙了。」

柳絮說完，跑了出去。

軋鋼廠福利社裏，柳絮趴在玻璃櫃枱上，看來看去總是下不定決心買哪一個。

「小姑娘，你給誰買煙啊？不會是男朋友啊？」

售貨員大姐見柳絮挑來挑去下不定決心，臉蛋兒還紅撲撲的，開口調笑道。

「不是，我給師父買的，才不是男朋友。這個吧，就這個，多少錢？」

柳絮隨手指了其中一個。

柳絮拿了煙，剛剛又出門，又退了回去。

在貨架上拿了許多吃的東西，像高梁飴，貴妃糖，還有鳥結糖等。

「師父！師父我回來啦！」

柳絮小跑着回到許大茂的放映室，剛過完年天兒還很冷，身上棉褲棉衣又笨又厚，只是跑了幾步柳絮就燥熱起來。

許大茂見柳絮抱着一堆東西回來，淡淡一笑。

「乖徒兒，我看看這都買了些什麼啊？都是零食，你是給我買的還是給你自己買的？」

柳絮第一次見面就拜了許大茂為師，二人之間是相當陌生的，相處起來也極為費勁。好在許大茂如今早就不是那個守舊的思想，即使柳絮什麼都不買他也會想辦法讓二人關係變得融洽起來。

「師父！都是給你的，給你吃，嘿嘿！」

柳絮笑着將東西推給許大茂，咬着嘴唇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那堆好吃的。

許大茂從一堆零食點心中拿出一盒香煙，拆開後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煙我拿了，其他的還是你的。」許大茂抽着煙道。

「你知道你的工作是什麼吧？」

許大茂還不知道柳絮對放映員有多少了解。

「任務開啟！」

「選擇一，收柳絮為徒，勉勉強強走個過場，獎勵紅包2個。」

「選擇二，收柳絮為徒，悉心調教，培養成為出色的放映員。獎勵紅包5個。」

「選擇三，收柳絮為徒，以放映員為基礎，走娛樂大佬之路。獎勵紅包150個。」..

許大茂嘴角一撇，系統還真是看得起自己這個便宜徒兒，竟然開出一條價值150個紅包的任務選擇。

也不知道是要自己成為娛樂大佬，還是把柳絮培養成娛樂大佬。

但不管是哪個，都是極為困難的。

「三吧！難就難點兒，我許大茂就是愛挑戰命運。」

「師父，放映員不就是放電影的嗎？」

柳絮還真是了解不多，昨天柳永州把柳絮好一頓誇，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對放映員不怎麼了解。

「是，放映員的確是放電影的。這是廣大群眾的認知。但我們自己不能這樣認為，我們是新形勢文化傳播者，從事的是文化宣傳工作。」

許大茂開始給柳絮普及基礎知識。

「想要成為放映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首先要根正苗紅，成分上有一點兒問題，都是不可能的。其次還需要多才多藝你知道嗎？」

「根正苗紅這個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多才多藝啊？」

柳絮不解的問。

許大茂有問必答，柳絮提出的任何問題都能回答上來，二人說的話越來越多，關係也越來越近。

中午的時候，柳永州派人來通知許大茂，一起到小餐廳吃飯。

許大茂知道，這是讓他帶着柳絮一起過去。

柳絮剛剛入廠，對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柳永州好一頓叮嚀囑咐。

「叮，任務完成。獎勵紅包已到賬。」

許大茂猜的沒錯，任務並不需要正真完成後才能得到獎勵，只需要做出選擇，然後努力去完成就是了。

柳絮也十分好學，最初的時候她對放映員並沒有什麼興趣，她是因為大伯的安排才拜許大茂為師的。但是在許大茂的講述下，柳絮迷上了電影，更迷上了他說的那個輝煌的前景。

系統也正是因為柳絮的心態變化，才會判定許大茂的任務完成。

按照許大茂的前世記憶，未來的二十年內各行業都發展都是十分緩慢的。電影行業更是舉步維艱，很難有所成就。

但許大茂不信這個鞋，對，就是這個鞋，非要用大腳丫子給它撐破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