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重生
睜開眼,看着眼前鮮紅綢緞佈置的喜房,花顏汐的腦子裏面全是一些記憶碎片。
婚事被奪,陪嫁被搶,原本的如意郎君換成了不受寵的痴傻皇子,原主一氣之下選擇撞柱自盡,還真是蠻慘的。
不得不說,這原主的命運同她還真是有那麼一點異曲同工之處。
她也叫花顏汐,出身上流豪門,自小便被人抱錯出生在一醫藥世家,十八歲被認回之時父母已經過世,她便與那便宜的姐妹一同生活。
只因她醉心醫藥,無心家族產業,卻不想被那便宜妹妹害得手腳殘疾,更得知父母都是被她所害,最後她與她同歸於盡。
看着眼前一雙纖纖玉手,四肢健全,花顏汐喜極而泣。
花顏汐,你放心,既然佔用了你的身體,那麼你的那些仇恨與不甘,我來替你報!
似乎是感知到花顏汐的想法,壓在這具身體身上的憤懣竟然緩緩散了去。
花顏汐從床上直起身子,藉著銅鏡查看着額頭的傷勢,正打算去尋些繃帶與藥物包紮傷口,手上便突然出現了一盒繃帶還有一管消炎針劑以及一盒藥膏。
看着上面的藥品編號,花顏汐認出,這是她實驗室所制。
花顏汐又試了幾次,心中只要想着什麼葯,手上便會出現,但如果是實驗室沒有的,那就沒有。
她當時是在實驗室同那人同歸於盡的,難道說,她的那座實驗室也跟着她穿來了?
還來不及興奮,便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
「大小姐既然已經死了,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婚床上,這件事說出去到底不好聽,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把她給埋了吧。」門外,是桃兒的聲音。
想起原主的記憶,花顏汐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她還沒去找她算賬,她倒是上趕着來了,倒是省去她不少功夫。
門外,幾個下人跟在桃兒身後,顯然是以她馬首是瞻。
桃兒無所顧忌的推開門,仰着頭走進房內,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也不細看,只揮手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了,可千萬別被人發現。」
「知道了,桃兒小姐,今後在皇子府里還得仰仗着您呢。」下人狗腿地道。
「好說,七皇子妃已經許諾我了,今後五皇子府便是我做主,只要你們跟着我,保准吃香喝辣。」
幾個下人上前,伸手就要去抬床上的人。
花顏汐手中握着一管麻醉劑,只需輕輕一點,這些人便會陷入昏睡,就在她抬手蓄力就要刺入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們住手,放下我媳婦兒!」男子的嗓音因為痴傻帶着少年人的軟糯。
房門大敞,門外的景象讓屋內的人頭皮都跟着麻了麻。
夜色中,廊檐下的兩隻紅燈籠不堪明亮地照着院中景象。
只見七八隻毛色雜亂的野狗正蹲坐在院內,為首的男子一身邋遢的紅衣站在那,雙手叉腰,氣勢十足。
桃兒硬着頭皮笑着道:「五皇子,您怎麼把這些畜生帶進府里來了?」
「你才是畜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夜逸白不滿地道。
「是是是,那能否讓您的這些朋友,都讓一下,奴婢需要將五皇子妃送出府去安葬。」
「我說了,她是我媳婦兒,哪裏都不準去!」夜逸白怒聲道,伴隨着他的聲音,那幾隻站起來足有半人高的野狗齊齊撐起身子,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這下卻是將桃兒幾人嚇得不輕,連忙倒退回床邊。
「桃兒小姐,怎麼辦,五皇子的那幾隻野狗可兇悍了,前幾日還咬傷了王家大公子的腿。」
「再兇悍也不過是幾隻畜生,你,去前院,找管家要幾個人手,把這些野狗統統打死,沒了這些畜生,我看他還如何猖狂!」桃兒小聲吩咐道。
夜逸白沒去管跑走的人,目光緊緊鎖定房內,面具下背後的臉看不清表情,
「你們不是我朋友的對手,趕緊讓開。」夜逸白「惡狠狠」地道,只是略顯軟糯的語調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桃兒生怕這傻子真放狗衝進來咬人,一時間還真不敢去碰床上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幾條「躍躍欲試」的野狗身上。
「五皇子,您可得看好您的朋友啊,皇子妃的屍體還在這裏呢,可別讓它們衝進來咬壞了。」桃兒妄圖想要用花顏汐來牽制面前這人的想法。
夜逸白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滿:「他們才不會傷害我媳婦兒呢,你們,離我媳婦兒遠點!不然我就讓他們咬你了。」
說著,他打了個手勢,幾隻狗緩緩前進,嚇得桃兒等人竄出了屋子。
夜逸白一馬當先守在床前,那些狗都守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瞪着門口的幾人。
很快管家帶着幾個打手走了進來,手上提着足有碗口粗的棍子,劈頭蓋臉就朝着那些狗身上打去。
「小黑小灰你們快跑!」夜逸白大喊了一聲,那些狗聽了吩咐,轉眼便跑沒了影。
桃兒帶着人進來時,夜逸白攔在床前:「你們不準碰她,她只是睡著了,你們不準帶她走!」
夜逸白神情激動,語速特別快,桃兒只當他是傻人傻語不以為意。
「愣着幹什麼,把五皇子拉開。」桃兒對眼前的五皇子沒有半點尊敬,用的都是命令式的口氣。
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就要去拉夜逸白。
夜逸白張口就咬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痛得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鬆開了他的手。
夜逸白又依樣畫葫蘆地要去咬另一人,那人趕緊退開了幾步。
夜逸白得意地道:「你們誰再敢碰我,我就咬他。」
說著,還故意張嘴亮了亮自己帶着血的牙。
「這該死的傻子,管家,你倒是把他弄下去啊。」桃兒急道。
花顏汐聽到這裏終於躺不下去了,夜逸白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睜眼就坐了起來。
「住手!」花顏汐眼中滿是厲色,配上額頭那塊已經變為深紅的血窟窿,竟然顯得無比可怖,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