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林演武
天色微明，霧氣朦朧，少林寺的一天在天不亮時便開啟。
挑水、劈柴、清掃寺廟落葉、念經打坐......
作為少林寺內字輩第三的虛字輩，葉無心自然也被分配到了一堆雜務。
面對平舉水稍健步如飛的眾多師兄師弟，他也只能暗運內功，硬着頭皮上了。
幸虧葉無心的內功已然算是三流高手，再加上五寶花蜜酒與臘八粥的藥性尚未消退。
挑滿兩個水缸之後，他也並未覺得有多累，倒是適應了這副身體不少。
一圈下來，也讓他看清了虛字輩的大致實力。
毫無疑問的是，虛字輩眾多武僧的內功修為沒有一個人比他強。
這很正常，少林雖名滿天下，但年輕一輩中難出天縱之才。
培養一個武僧從小就要識文斷字、誦念佛經、鍛煉體魄、培養佛性，直到成年之後才能選擇幾門少林七十二絕技。
至於內功心法，雖然是從小傳授，但這種東西還是看個人天賦。
少林對於人才的系統性培養導致了稍有天賦的人難以出頭，但眾多小輩的下限卻相當之高。
一門絕技練了幾十年，再不濟也至少是個一流高手墊底啊。
雜務做完之後，渾身酸麻的葉無心跟隨師兄師弟來到膳堂。
山蔬香茄、各色素齋一應俱全，也算是讓他見識了什麼叫素菜的一應做法。
.....
少林寺練武場內，葉無心立於木人之前，一拳一腳的打在木人之上。
練武之時，口中還不時爆喝幾聲，其修鍊之武學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羅漢拳。
羅漢拳作為少林寺入門絕技，堪稱是人人都會那麼幾手，可這並不意味着它不強。
身為少林寺的古早絕技，羅漢拳通俗易懂，陽剛有力，出手間又暗涵虛實多變，其間之奧妙足以讓人鑽研一生。
【羅漢拳：7%（熟練度）】
這就是虛竹二十多年的修鍊成果，也是他本人真正的天資。
這裏面雖然有其早年練武不勤的原因，但黃眉僧昔年將金剛指修鍊到二層七分就能遊歷江湖。
由此可以看出，虛竹的資質是真的不行。
日頭西沉，天色漸晚。
鍛煉了一下午的葉無心流露出一絲微笑，羅漢拳的熟練度漲了百分之一。
‘等到幾天之後，我的羅漢拳定能到達一層之境，依仗自身內功修為，定能奪得此次演武之魁首。’
【滴！來自慧輪的情緒點+5】
“虛竹，今日怎麼這般勤奮？”
見自己的啟蒙師傅開口發問，葉無心雖然驚訝於情緒點的出現，但還是恭敬回禮道。
“徒兒資質愚鈍，每次比武下棋都是敗多勝少，演武將近之時才臨陣磨槍。”
“你雖敗多勝少，可是你自身良善，勝敗之心無幾，這不嗔不怒方是佛陀之理，阿彌陀佛。”
慧輪轉身離去，一道信息再度出現在葉無心的眼中。
【來自慧輪的情緒點+10。】
練武場外，慧輪和尚摸了摸自己的禿頭，略感奇怪。
自己這個平日裏不善言辭徒弟怎麼口才變好了？難不成是對禪機有了幾分頓悟嗎？真奇怪。
算了，這裏是少林，也沒有人膽敢易容假冒少林弟子，更何況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虛竹呢！
‘15點情緒值嗎？初級抽獎1000點，中級加個零，高級再加個零，
路途艱難啊。’
葉無心微微搖頭，離開練武場準備沐浴更衣，迎接今晚的晚膳。
..........
三日之後，少林演武場內。
玄字輩高僧玄生微微頷首，慧子輩慧真恭敬行禮，暗運少林獅子吼向下方眾人喝道。
“演武開始！”
虛竹作為虛字輩中年齡最低的人，自然免不了對每個僧人行禮一番，直到許久之後才輪到他登上那一方演武擂台。
“師兄，請賜教。”
虛生微微點頭，雙拳緊握，形似大杵，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韋陀杵。
“師弟，小心了。”
大韋陀杵取韋陀降魔之意，招招勢大力沉，威能無匹。
葉無心心底暗驚，但表情卻古井無波，暗運三分內氣護住全身，口中發出一聲爆喝。
“哈！”
同樣是勢大力沉的一拳，大羅漢拳一招正中虛生之拳。
見虛生推後幾步，葉無心立刻一禮。
“多謝師兄相讓。”
“不，師弟武藝大有長進，為兄可沒有半點收力。”
虛生還施一禮，默默的退到一旁。
玄生盤坐蒲團之上，將下方眾弟子比武之情況盡收眼底。
看到虛竹與虛生的表現之時，玄生微微點頭。
“勝不驕，敗不餒，無有爭勝之心，方能近我佛之道理。”
一眾慧子輩僧人微微點頭，慧輪混跡其中，嘴角微微上揚，隨之恢復平靜。
【來自玄生的情緒點+1】
【來自慧輪的情緒點+20】
...
‘加20？到現在最高的一筆了吧。師傅，看來你的禪法修為還不夠啊，這麼容易就高興了。’
夕陽西下，隨着眾多師兄弟的較量，虛字輩演武也即將結束。
仗着堪比三流高手的內功修為與百分之十熟練度的羅漢拳，葉無心連連獲勝，讓慧輪在諸多師兄弟中大大的出了次風頭。
最後一場，虛竹對虛淵。
虛淵所修鍊的大金剛指與他的羅漢拳相差無幾，內功修為在同輩之中也能排在前三。
面對迎面而來的剛猛指力，葉無心充分發揮了大羅漢拳之中的似剛非剛之道理，以聲東擊西之法與其對碰。
最終這才堪堪奪得了這一次演武的魁首。
“此次大比結束，勝者虛竹，諸弟子勤修佛法武藝......”
話音未落，一名身穿大紅袈裟，相貌老邁的和尚緩緩現身，站在玄生身旁。
“掌門師兄。”
眾多高僧弟子紛紛行禮，面露尊敬之色。
少林掌門玄慈，江湖人尊稱其為‘伏虎羅漢’，一手大金剛掌力更是名震江湖。
葉無心臉色複雜，默默的對面前的老者行禮。
這就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一個將少林清譽視為比自己妻兒生命更重要存在。
“阿彌陀佛，今晚亥時三刻，演武得勝者到大雄寶殿之內，貧僧為其解答佛法武經。”
又是一連串情緒點到賬，葉無心臉色如古井無波一般，深深一禮。
“小僧謝過方丈。”
與此同時，葉無心暗下決心，這次他要搞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