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便宜岳父
半響之後,一名內侍朗聲喊道。
“萬歲到,迎駕!”
話音未落,一眾青年俊傑紛紛起身下跪,迎接西夏皇帝的到來。
腳步聲緩緩回蕩在中和殿內,待到那人落座在御座之上時,侍衛再度喊道。
“平身。”
眾人起身之後,葉無心向著西夏皇帝望去,神情帶着一絲尷尬。
只見,他身形不算高大,可臉上卻頗具英悍之氣,倒是與經常在武林之中廝混的江湖豪客有些相似。
可應身居高位所養成的那股權勢之氣倒是做不得假。
西夏國禮部尚書向皇帝躬身一禮,緩緩拿出了捲軸朗誦起來。
“法天應道、廣聖神武,西夏皇帝敕曰:諸位應召而來,朕甚嘉許,其賜旨酒,飲!”
待到眾人跪下謝恩之後,西夏皇帝舉起酒杯放在唇邊裝個樣子便轉身步入內堂,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一眾侍衛也轉身離開,整個中和殿內頓時只剩下這些前來爭奪駙馬的青年才俊。
見此情景,一眾青年才俊變得無比迷惘。這就算是赴過宴席了?
對於此事心知肚明的葉無心嘴角一勾,心知那西夏皇帝對自己姑娘的做法雖然不滿,但耐不住自己女兒軟磨硬泡,這才答應發佈皇榜招婿。
說不定,那西夏皇帝早就在心底將自己罵了個千百遍。
就在眾人迷茫之時,留在此地的禮部尚書緩緩說道。
“諸位請坐,請隨意享受宴席。”
說罷,禮部尚書拍手示意,一眾宮內侍女將一眾菜肴奉上宴席,緩緩退去。
西夏國是西北之地,日常飲食以牛肉,羊肉為主。眼下雖然是皇宮御宴,卻仍然少不了大塊的牛肉羊肉。
隨手吃了一塊羊肉,葉無心兩眼一眯,昔日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彷彿再度重現,令他不禁回憶起自己在生死間掙扎的回憶。
中和殿主位之上,段譽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眼前的佳肴,卻是毫無下手的意思。
本來以為來到這裏就能見到自己的‘神仙姐姐’,可在看到慕容復之後卻聽說‘神仙姐姐’被她師叔帶走去看望長輩去了。
眼下又被自己父親訓斥一頓,勒令他為了大理國千千萬萬的子民,必須將這位公主娶回家。
段譽雖百般不願,卻還是迫於父親的威勢趕來了西夏。
他這邊是百般不願,可對面的吐蕃國王子宗贊可不這麼覺得。
幾口將手中牛肉吃完,宗贊王子喝了幾口酒水,有意無意的將手中骨頭擲向段譽。
看似無意,卻暗中夾帶着真氣勁風,其勢頭頗為駭人,顯然是包藏禍心。
護衛在段譽身邊的朱丹臣神情一定,取出袖中摺扇,又將那塊骨頭撥了回去,直指宗贊王子。
眨眼間,牛骨就被一名吐蕃武士握在手中,用吐蕃語罵了一句之後,提起碗碟就向著朱丹臣砸了過去。
原本寂靜的中和殿隨着兩方熱門人選的爭鬥爆發出了嘈雜的爭鬥聲。
乒乒乓乓,碗碟碎裂的聲響不停浮現,原本那層虛假的平和也在此時直接被撕碎。
葉無心眉頭微皺,自剛才起就不停有人用餘光打量他,視線來自四面八方,顯然對他抱有極大的敵意。
沒辦法,蛻變大法與明玉功雖然讓他變帥了,可在這種關頭這項優點也會變成莫名的敵意。
眼見他們要動手時,突然間一聲聲鈴音響起,自內堂之中再次走出兩列衣着雜亂的隊伍。
與之前那群執戟衛士不同,這群人大多帶着奇形怪狀的兵刃。
“諸位請住手,這裏是皇宮內院,不得無禮。”
“這些人均為敝國一品堂中人士,若是諸位有興緻,大可與其比武較技,可肆意鬥毆卻是不行。”
見西夏一品堂派高手出面,中和殿內眾人只得按耐住出手的心思,警惕着四周的對手。
吐蕃一方雖然聽見了那禮部尚書的話,卻始終沒有停手的意思,抓着碗碟食物向段譽一方繼續扔去。
段譽滿口之乎者也,一眾大理家臣將一應‘暗器’接下放在席間。
西夏一品堂之中的錦袍貴官見此,向宗贊王子開口道。
“請殿下下令罷手,止了這無謂的干戈就是了。”
宗贊王子沉思片刻,自己畢竟是來娶公主的,況且一品堂人手至少有上百,自己還處在他人宮禁之中。
緩緩抬手,一眾吐蕃武士當即住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就在這時,一聲壓抑到隱隱有些凄涼的聲音出現,向著葉無心大喊起來。
“老大,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
話音未落,雲中鶴閃身而上,手持一對鋼爪向著其攻去。
錦袍貴官眉頭一皺,心想這四大惡人在此時搗什麼亂,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中,他赫連鐵樹怎麼向陛下交代。
葉無心眉頭一挑,低聲對四女交代幾句后,閃身出現在雲中鶴的面前。
一道道雪線連點,雲中鶴登時呆立當場,動彈不得。
“好心好意放你一條生路,你就這麼不珍惜,非要自己跑過來送死嗎?”
剎那間,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中和殿變得無比寂靜,就連眾人的呼吸都變得微不可察。
一片片雪花緩緩飄落,將殿內的氣機降至冰點。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每當那開口的黑衣男子踏出一步,中和殿內的氣機便又冷了一分。
那陣寒意冷酷,霸道,又帶着一絲鋒銳,令眾人心下凜然。
赫連鐵樹神情凝重,一干西夏一品堂的武士紛紛注視着葉無心的行動,警惕之心大起。
“這位來客,若是私人恩怨,請到皇宮之外解決。”
禮部尚書微微一禮,不卑不亢的對他說了一句。
又是兩道身影出現,南海鱷神望着又被人制住的雲中鶴,提起鱷嘴鉗迎面攻來。
段延慶見此,也是凌空點出一道指力,試圖阻攔葉無心的行動。
不屑一笑,手掌一翻,南海鱷神的兵刃便已落入他的手中。
一腳將其踢在中和殿門門板上,葉無心隨手一甩,將鱷嘴鉗扔到了段延慶的腳下。
“不用,已經沒有必要了,他已經死了,帶出去好生安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