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喜提逆子三兩隻
“大哥,你手別抖啊,我害怕!”
“我手沒抖,你害怕什麼?”
“阿爹凶,我怕阿爹打我……”
“不準叫他阿爹,他不是我們的阿爹,他打我們,就是一個壞蛋,你過來按住他,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啊,還要按住阿爹的手腳,我不幹,我不幹,我不敢碰他,等會把他碰醒了,他會用褲腰帶把我吊起來,用小柳條抽我,打死我的!”
姜成耳邊傳來孩童的爭吵,害怕,想置他死地的聲音,遙遠又不真切,他努力的睜開眼就見一個穿的破爛,滿臉臟污,扎着衝天小辮兒七八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生鏽的砍刀,正扭頭和他身後髒兮兮的小女孩說話。
姜成望着這一男一女兩個爭吵的小孩,心中納悶的想着,他這個幾十歲的老光棍哪裏來的兒女?
姜成剛想起身,腦袋如針扎般疼痛起來,不屬於他的記憶爭先恐後前赴後繼湧入他的腦子。
他姜成,沒兒,沒女,沒老婆,奮鬥幾十年身家上萬億,剛準備躺平擺爛享受生活卻得了骨癌,躺在醫院,被一些不認識認識說不上名的親戚強制性的帶離醫院,關進老家山溝讓他簽財產轉讓。
他不願意,那些沒良心的親戚就把他趕進豬圈裏,讓他跟豬睡,跟豬吃,羞辱他,他每日還要承受骨癌帶來的疼。
後來,那些沒良心的親戚們知道他早簽下了捐獻全部家當給國家的協議,就不再給他吃,不給他喝,也不給老母豬吃喝,骨癌晚期的疼痛,讓他寸步難行,無法逃脫,最後他被飢餓的老母豬活活啃食了。
他死了,又重生了。
重生到一個和他同名同姓也叫姜成的二十三歲窮酸書生身上。
窮酸書生生活在動蕩不安的大洲朝,家住偏遠靠海的小漁村裡,家中兄弟五個。
窮酸書生是家中最大的,打從出生開始就被自己的老母親慣得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去書堂讀了兩年的書,自以為見識了一番,使勁的吸家中的血,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考不上秀才,娶不起婆娘,見色起義禍禍了一個帶着三個孩子逃荒過來的漂亮寡婦。
強娶了漂亮寡婦之後,過上了打老婆,打孩子,不賺錢,喝酒,吃軟飯不思進取的日子。
正所謂,人壞自有天收,窮酸書生每天美滋滋的又吃又喝,把自己吃死了。
姜成重生過來直接喜當爹擁有一個老婆和三個崽了……
“啊,大哥,阿爹醒了,阿爹醒了。”髒兮兮的小女孩姜蕊驚呼恐懼的叫起來,身體瑟縮條件反射害怕的姜大河身後躲。
姜大河嚇得渾身一哆嗦,手拿着生鏽的鈍刀,直接抵在了姜成脖子上,想給他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省得這個潑皮流氓什麼都不幹,就知道要文錢喝酒打罵人。
姜成猛地起身,七八歲營養不良的小男孩,哪裏是他的對手。
他直接把刀奪了下來,反手一撈姜大河,把他扯到自己的腿上,破爛的褲子一扒,揚起巴掌落在了姜大河屁股上:“小小年紀不學好,誰教你拿刀指人的?”
巴掌又大又響又重,打的姜大河哆嗦地像個小狼崽兇狠,“姜成,有種你今天打死我,不然明天我就拿刀捅死你。”
“還敢頂嘴!”姜成以前沒有孩子,沒老婆,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但是俗話說得好,棒棍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教不成才,以暴制暴,不服打服,才是王道。
姜大河使勁掙扎,像生了反骨似的,越打越犟,越打越凶:“姜成,你這個畜生,你除了在窩裏橫,打女人和孩子,你在外面連屁都不敢放……”
“阿爹別打了。”姜蕊滿目恐懼,撲了過來,抱住了姜成胳膊,身體發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求:“阿爹你別打大哥了,你要打打我,小蕊不怕疼,小蕊不怕疼。”
姜大河着急的對姜蕊叫道,“小蕊你快走,你快走,離這個畜生遠點,離他遠點。”
姜蕊瘦瘦小小,小臉還沒有巴掌大,一雙黑漆漆的大眼聚滿了淚水恐懼,她害怕,不敢走,害怕阿爹打她,又害怕阿爹打死大哥。
姜成打人的動作一停,把壓在他腿上的姜大河往旁邊一丟,伸手要去摸姜蕊的頭。
手還沒摸到姜蕊的頭上,姜蕊嚇地連忙鬆開了手,抱住頭,身子只往後縮。
姜成手停在了半空。
姜蕊見阿爹不動了,臉色鐵青,往後縮的身子條件反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把頭伸向姜成手下:“阿爹,小蕊知道錯了,不躲了,不躲了,你打,你打……”
姜成停在半空的手一轉,落在了姜蕊的胳膊上。
姜蕊渾身痛得一哆嗦,眼淚唰唰的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姜成眉頭一皺,一把抓住了姜蕊的小手,一擼她的袖子,就看見姜蕊跟麻秸稈似的胳膊上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沒一塊好皮。
原身真他瑪畜生,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的?
來不及提褲子光着屁股蛋的姜大河一見姜蕊被動姜成抓住,髒兮兮的小臉憋的通紅,一把抓起銹跡斑斑的砍刀,刀指着姜成,兇巴巴惡狠狠道:“姜成,你這個畜生再敢打我妹妹一下,我跟你拼了。”